喬姌月根本就聽不進去祁長錦的拒絕:“我不會放棄的!你是被花映初迷惑了,遲早有一天會明白應該娶的是我!”
她怨恨的盯着映初:“你這個狐狸精,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會讓你後悔的!”
喬姌月沒發現,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祁長錦眼中閃過的寒光,看在她是喬殊彥妹妹的份上,他纔沒有計較地藏節狼羣的事,她若再敢謀害映初,他不會輕饒了她!
映初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這是女人之間的事,可不該由他出頭,她也不想讓他與喬殊彥之間因此產生隔閡。
祁長錦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略微緩和。
李滄澤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裡,臉色更陰沉,如果說一開始對映初只有利用之心,隨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和無視,他的自傲與爭勝心一步步被激起,非要把她得到手不可!
“映初,你過來!”李滄澤眼神犀利,“你乖乖過來,本王既往不咎!”
映初覺得好笑:“宸親王,你要不要追究,與我何干!”
李滄澤一聲怒叱,猛然一把抓住映初的另一隻手,將她往自己這邊拉。
映初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像要被捏碎了一樣,難受的蹙起眉,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映初忍着厭惡沒有掙扎。
原本還在想找什麼機會接近他,映初心裡冷笑,他自己送上門,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放開!”這次輪到祁長錦怒了,一掌朝李滄澤拍去。
李滄澤幾乎是同時動手,兩人在半空狠狠對擊了一掌。
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各自一手抓着映初不鬆,另一手飛快的交鋒,轉瞬間就對了十幾招。
喬姌月在一旁看的呆住,眼淚都忘了掉了,口中直呼:“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這邊已經很接近宴會的花園,動靜很快引來了衆人,兩人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打的越發激烈。
衆人瞠目結舌,望着映初的眼神又羨慕又嫉妒,還有幾分詭異之色。花映初雖然姿色不俗,但是並沒到傾國傾城的地步,怎麼就吸引的大燕最優秀尊貴的兩個男子,爲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她真不是狐狸精變的嗎?
正與自己孃親說話的沐暖晴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後臉色大變,自己的生辰宴上,王爺卻爲了別的女人打的面紅耳赤,讓她情何以堪?從正妃貶爲側妃,就已經讓她淪落成京城的笑柄,本想借生辰宴挽回些名聲,現在卻落得更被人嘲笑的地步。
沐暖晴渾身發抖,強忍着沒有在衆人面前失態。
“你們在幹什麼?!”沐祁氏卻是氣不過,柳眉倒豎的大聲喝道。宸親王真是太過分了,他眼裡還有沒有暖晴!
祁長錦和李滄澤最後對了一掌,李滄澤鬆開映初,往後退了一步。
外人只覺得他是因爲沐祁氏的呵斥,才偃旗息鼓,其實是後力不濟,再打下去就要敗相畢露了。
李滄澤虛握了一下麻痹的手掌,祁長錦的武功比他想象的還高深,自己竟然就接了百招。
祁長錦氣定神閒的收掌,李滄澤畢竟是王爺,與他動手還好說,如果真當衆將他打的顏面無存,便是皇上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王爺。”心中再委屈,沐暖晴還是一臉溫柔的走到李滄澤面前,輕輕喚道。
李滄澤漫應一聲,他現在心情差到極點,根本無暇顧及她的心情。
沐暖晴咬了咬脣,以佔有的姿態站在李滄澤身邊,威脅的鄙視着映初。
映初僅僅淡掃她一眼,視線就落在沐祁氏身上,六年過去,她的好姨母反而變得更容光煥發,皮膚保養的細膩光滑,頭髮抹的又黑又亮,與沐暖晴不像是母女,倒如同姐妹一般。
“你就是花映初?”沐祁氏的目光如刀子一樣,鄙夷的上下打量了映初幾眼,“我還以爲花家是不是又出了一個第一美女,原來只是個平庸的野丫頭!”
沐祁氏嗤了一聲,一副長輩的姿態訓斥祁長錦道:“你好歹是祁家的大少爺,眼光竟然如此拙劣,祁家是什麼門第,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真是丟盡了祁家人的臉!”
祁長錦神色不變,宸親王眼神愈發陰沉,沐祁氏指桑罵槐,把他也罵進去了。
“別人說這話也就罷了,沐夫人有什麼立場如此說話?”映初皮笑肉不笑的道,“沐夫人也不過是一介庶女,當初沒品沒級,卻成爲丞相府的當家夫人,我花映初好歹是太皇太后親封的四品郡君,如何就進不得祁家的門?”
“你!”沐祁氏沒想到她敢還嘴,一出口就是對她的羞辱,又驚又怒,“你算什麼東西,敢如此對我說話!”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沐夫人怎的如此生氣?”映初一臉疑惑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沐夫人難道不是庶女出身?祁公子,難道是我弄錯了?”映初一副認真的語氣問道。
祁長錦道:“你沒記錯,沐夫人的確是庶女。”
沐祁氏臉色發青,有多久沒人敢拿庶女這兩個字羞辱她了,這兩個狗男女居然一口一個庶女,在衆人面前打她的臉!
沐祁氏本來就不是脾氣好的人,這幾年的順風順水更是養足了她的脾氣,“小賤人!”沐祁氏罵了一聲,擡手就朝映初扇去,“口無遮攔,我教教你怎麼說話!”
她的手還沒落下,就被祁長錦擡手抓住,一把甩開。
沐祁氏一個踉蹌,怒目圓睜道:“祁長錦,你敢對我動手?!”
“祁公子是尊敬沐夫人是長輩,不想看着你在大庭廣衆下失禮,”映初學着她之前的話道,“沐夫人好歹是堂堂的相府夫人,脾氣竟然如此暴烈,沐家是什麼門第,沐夫人應當以理服人,豈能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呢?”
沐祁氏算是體會了弟媳所說的,這丫頭伶牙俐齒,極擅長顛倒黑白,能把人活活氣死。她現在就覺得快要氣的暴斃了!
映初觀賞着她的表情,笑的十分愉悅,前世顧忌着晚輩的身份,不敢如此放開了罵她,這一回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