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少奶奶整人的法子

丫頭們可不聽紀翠玲的,老夫人發話了,她們都是趕緊應一聲,然後就走了出去。--- ---

紀翠玲急的大叫道:“別去!別去!肯定是假的!是有人要陷害我!”

紀氏臉上也是一陣蒼白。旁人不知道,但是紀氏是知道的,因爲紀翠玲早些時候已經跟她說過了,自己懷孕了,而且是守寡期間和村子裡的鄰居偷情,更是有了孩子!這讓她如何不臉色慘白!

紀翠玲是紀家本家的庶小姐,紀氏的哥哥在外面包了姨娘,姨娘將紀翠玲生了下來,然後嚷嚷上門,要給個名分,紀家是香門第,丟不起這樣的臉,所以就忍氣吞聲的給了她一個名分。

紀翠玲就變成了紀家本家的小姐,而且秉性和她母親一模一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最不怕的就是丟臉。

紀翠玲剛剛及笄的時候,紀家就想早早把她嫁掉,免得留在家中是禍害,但是沒成想嫁妝都準備好了,聘禮也收了,生成八字都交換好了,結果新婚當天丫頭卻發現小姐和府中的一個騎奴在偷情!而且在牀上翻滾的不亦樂乎,子哇亂叫的。

紀翠玲的事情被嚷嚷開了,夫家也是個香門第,自然不肯娶,當天就把婚事給退了,紀家丟不起這個人,當家老爺子和紀翠玲斷絕了祖孫關係,將紀翠玲和她的父母一同趕了出來。

紀翠玲只好到鄉下去住。因着紀翠玲是城裡來的人,而且又做慣了小姐,鄉下什麼也不懂,還覺得她是塊寶。過不多久就嫁人了。巨吉節弟。

紀翠玲結婚之後生不出孩子來,但是夫家是老實人,決定再等等,哪成想紀翠玲的夫君只不過離家十天,去城裡採辦些物品。提早回來個白日,就聽到屋子裡震天動地的**聲,紀翠玲正和鄰居打得火熱。

紀翠玲的夫君當場就給氣死了,從此之後徐紀翠玲就守了寡,但是仍然挨不住寂寞,這回可以天天和鄰居打得火熱了。

只不過鄰居是個怕老婆的主兒,老婆發現紀翠玲和丈夫偷情之後,將鄰居狠狠揍了一頓,紀翠玲上門去哭,要給鄰居做小,說自己懷了鄰居的孩子,就看在香火的事兒上,讓自己這個可憐的寡婦進門罷。

哪成想對方卻是個潑辣的主兒。拿着笤帚嘎達,追着紀翠玲一直從屋子裡打到村口,紀翠玲差一點兒就滑胎,疼的死去活來。

那女人站在村口大罵,說紀翠玲若是敢回來,見一次打一次。

紀翠玲是個欺軟怕硬的,自然不敢回來了,她思忖了一番,突然就想到了遠在京城的紀氏,聽說紀氏如今風光無限,不像自己這麼命苦,是做了滕王府大夫人的,而且滕王府除了大夫人,沒有旁的小妾,也就是說,大夫人當家,什麼都是紀氏說了算。

紀翠玲一路走到京城,就聽說了滕王爺的大名,那真是芳心萌動,還沒有見到人,就已經非滕燕賜不嫁了,紀翠玲思忖着,自己懷了孕,如果能和滕燕賜成婚,那麼就讓滕王爺當這個便宜爹,不管生出兒子還是女兒,都是滕王府的頭子,那地位還不是穩穩的?

但是紀翠玲沒想到,滕王爺的瞎子夫人似乎不是預期中的那麼好欺負,而且還蹦出了一個老相好兒!

紀翠玲突然指着羅瑞雪的子,大罵道:“是不是你!你也太惡毒了!是不是你叫人把他找來的!”

紀氏當即氣的渾身哆嗦,喝道:“紀翠玲!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

紀翠玲卻不理她,還是指着羅瑞雪子,喊道:“你這個瞎子!瞎婆娘!是不是你去把他找來的!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

滕燕賜臉上一寒,似乎冷的要掉冰渣子,剛要起身卻被羅瑞雪按住了手背。

只瞧見羅瑞雪穩穩當當的坐着,相比較紀翠玲的暴跳如雷,羅瑞雪則像一個懂規矩識大體的大家閨秀,笑眯眯的說道:“紀家姐姐在說什麼?瑞雪爲何聽不懂?是我什麼?”

紀翠玲喊道:“你還裝傻!”

這邊紀翠玲還在大喊大叫,丫頭已經將人帶了進來,紀翠玲一見,卻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紀翠玲當即心裡“咯噔”一聲,似乎感覺自己中了什麼圈套……

一個穿的破衣拉薩,臉上滿是泥污,一看就是乞丐的男人走了進來,滿臉皺紋,笑起來十分猥瑣,一進來就盯着紀翠玲,大喊道:“翠玲兒!玲兒!你還記得我麼!你怎麼如此狠心,丟下我一個進城來!翠玲兒!你進城來,一路奔波勞累,咱們孩子有沒有不好?”

紀翠玲當即臉色蒼白,瞪着眼睛說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什麼孩子!你滾開!”

那乞丐一副奇怪的表情,說道:“誒,翠玲兒,你怎麼了,不記得了麼,咱們的孩子呀,在你肚子裡你,你不是才懷孕嗎?還不到三個月就不要奔波勞累,若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好呀!”

他一說完,當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尤其是老夫人,用一種不恥的眼光看着她。

紀翠玲頓時急了,尖聲喝道:“你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是誰收買的你!是不是那個瞎子!什麼孩子!根本沒有孩子!”

那乞丐猥瑣的一笑,說道:“翠玲兒,你別害羞啊,你不是每晚都纏着我,讓我揹着我婆娘跟你好嘛?還說我婆娘年紀大了,不中用了,你要給我下個崽子。行了翠玲兒,這話兒咱們還是回去裹在被窩兒裡說罷,人怪多來的,怪不好意思的!”

紀翠玲險些暈過去,並不再和乞丐說話,而是顫巍巍的指着羅瑞雪,喝道:“是你!是不是你!你這個瞎子!你竟然誣陷我的清白!”

羅瑞雪幽幽一笑,說道:“清白?既然紀家姐姐是清白的,咱們也不好血口噴人,任由紀家姐姐蒙羞,奶奶,不如請大夫來給紀家姐姐請脈罷。”

紀翠玲更是發瘋了一樣,撲過來要和羅瑞雪玩命兒,不過羅瑞雪纔不懼怕她,畢竟她只不過一個潑婦而已,旁邊還坐着滕王爺呢,怎麼可能讓她傷到了自己。

果不其然,紀翠玲撲過來的時候,滕燕賜手指一動,手邊的茶杯突然“啪”的一聲打了出去,直接打到了紀翠玲的膝彎。

紀翠玲身子一晃,“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羅瑞雪的面前。

羅瑞雪裝作受了驚嚇,說道:“紀家姐姐,何故行此大禮?還沒過節呢!再者說了,就算過節,咱們是平輩兒,也沒有我給姐姐紅包兒的道理。”

紀翠玲恨得咬牙切,這個時候老夫人卻一跺龍頭柺杖,說道:“沒聽見少奶奶的話麼?還不請大夫來,一個個杵着做什麼?”

丫頭們趕緊應聲,小跑着出去找了大夫。

大夫滿頭大汗的跑進來,紀翠玲當然不讓把脈,掙扎着要起來。

滕燕賜這個時候不緊不慢的拿起茶壺,翻了一個新杯子,斟了茶,慢慢的呷了一口,說道:“請紀家小姐坐下把脈。”

好幾個壯實的丫頭婆子應了一聲,趕緊衝上去,兩個人按着紀翠玲的肩膀,兩個人握着她的手腕,紀翠玲不老實的雙腿亂踢,嘴裡嘶喊,又有兩個丫頭去按着她的腳,將她壓繡墩兒上。

那乞丐看見這個仗勢,先是害怕,然後又嘿嘿笑起來,覺得十分有意思。

紀翠玲渾身都動彈不得,嘴裡亂叫着:“羅瑞雪!你不得好死!你太惡毒了!你不得好死!你……唔唔唔唔!”

紀翠玲還在大罵,紀氏終於聽不下去了,咬着後牙,似乎做了重大的決定,喝道:“堵上她的嘴!堵上她不乾不淨的嘴!”

丫頭趕緊將一個布塞進紀翠玲嘴裡。

大夫這纔敢上前請脈,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王爺,老夫人,夫人,少奶奶,這紀家小姐,確實已經有身孕了。”

紀翠玲當即瞪大了眼睛,渾身抽搐,像是被抽了筋兒一樣,面色發青。

紀氏有些搖搖欲墜。

那個乞丐還很敬業,配合着說了一句,說道:“對嘛!就是這樣的,我的孩子我能不知道嗎。”

老夫人冷笑一聲,說道:“老身只知道紀姑娘是個寡婦,不知道紀姑娘已經改嫁,還懷了孩子。”

紀翠玲面如死灰,丫頭和婆子們等大夫把了脈,這才紛紛往後站,鬆開紀翠玲。

老夫人又說道:“紀家姑娘懷孕幾個月了?”

大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最少兩個月了,已經快要穩定下來了。”

紀翠玲更是面若死灰,眼珠子一轉,突然看了紀氏,飛快的起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紀氏的雙腿,梨花帶雨的哭道:“姨母!姨母救我啊!翠玲不認識那個人!翠玲真的不認識那個人啊!”

紀氏低着頭,冷眼看着她。

紀翠玲說道:“姨母,你快幫幫我,就算你不幫我,也要幫幫紀家啊,不能讓這這些人隨便誣衊紀家的名聲兒,翠玲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姨母救救我呀。”

羅瑞雪笑道:“姐姐說錯了,據我所知,姐姐幾年之前就被逐出了紀家,連紀家的家譜上都已經除了名,若是真的較真兒的說,你就算還頂着紀家的姓氏,也不是紀家的人了。”

紀翠玲頓時感覺一股天旋地轉,不過仍然抱着紀氏的雙腿,哭道:“姨母!姨母你別聽那個瞎子挑撥離間!翠玲生是紀家的人,死是紀家的魂!姨母,你可要救救我啊!”

紀氏咬着牙,似乎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說道:“瑞雪是我的兒媳婦,你再這樣說一句,我現在就叫人進來掌你的嘴!”

紀翠玲不可置信的看着紀氏,突然從地上跳起來,指着紀氏的子,喝道:“好啊!好啊!你竟然還讓人掌我嘴!你不幫我是罷!我現在就跑到大街上去,讓滿京城的人看看,滕王府的大夫人有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好侄女兒!”

紀氏被威脅的渾身發抖。

羅瑞雪卻笑了一聲,說道:“姐姐既然這麼誠懇,咱們不幫着姐姐都覺得心裡頭過意不去。”

紀翠玲說道:“你別這麼陰陽怪氣的!”

羅瑞雪說道:“我說的可誠懇着呢。”

羅瑞雪說着,說道:“碧盞,招呼幾個丫頭,給紀翠玲脖子上掛快牌匾寫上罪狀,把嘴堵上,扒光了衣服擡着遊街,游完了街,再扭送官府去,想必紀翠玲的這些個罪名,已經夠沉淌的了。”

紀翠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羅瑞雪,說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然這麼的惡毒!你……你這個毒婦!我饒不了你!饒不了你!”

滕燕賜把玩着手裡的茶杯,突然擡眼看了紀翠玲一眼,紀翠玲頓時覺得那一眼彷彿要將人拉進地獄一般,又寒又冷,而且像刀子,颳得人生疼,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不自覺就住口了。

因着方纔老夫人的話,丫頭和婆子們再聽見少奶奶說話,立刻就行動起來了,當下好幾個人衝進來,將紀翠玲扭住,然後用布塞在她嘴裡,將她扭送着出了大堂。

紀翠玲就算被堵着嘴,也一直髮出淒厲的嚎叫聲,一直被送出府門,纔算是消停了。

那個乞丐一見,害怕的趕緊從大廳裡跑了出去,他拿了銀錢,辦好了事兒,也沒人攔着他,就跑走了。

等衆人都出去了,紀氏才顫巍巍的走到老婦人面前,突然跪了下去。

衆丫頭都嚇傻了,趕緊上去扶,說道:“夫人,夫人……”

紀氏卻揮開丫頭的手,說道:“不用管我。”

丫頭們不敢上前,老夫人則是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是做什麼?”

紀氏低着頭,說道:“母親,請您責罰我罷,紀翠玲到了府中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她找到我,說自己懷孕了,想要進滕家的門,讓我將她指給賜兒,說正好懷了孕,等成婚之後就會有孩子……還說若我不答應,就到處嚷嚷我有這樣的內家侄女兒……媳婦我是怕了,怕的要死,一句話也不敢說……若不是今兒個出現這樣的變故,恐怕我就……我就鑄成大錯了。”

她說完,不再說話,只是抽抽噎噎的,似乎已經哭了起來,最後乾脆用帕子捂着眼睛。

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紀氏,嘆了口氣,說道:“賜兒,還不把你母親扶起來。”

紀氏聽了吃驚的擡起頭來,驚詫的看着老夫人。

滕燕賜站起身來,將紀氏扶起來。

紀氏顫巍巍的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說道:“你啊,就是性子太軟了,誰都能欺負你,你記住了,你是滕王府的大夫人,是滕王爺的嫡母,這個京城裡地位比你尊貴的屈指可數,爲何平白受別人的欺負?那紀翠玲是紀翠玲,又不是你,也不是你的兒女,幹你何事,她若不要臉面,你就狠狠地打她臉面。”

紀氏連連點頭,說道:“媳婦記住了。”

老夫人又說道:“這一點兒,你要多向瑞雪習學着,別看她平日裡溫溫和和的,不主動招惹別人,也不惹事端,但是也不能叫別人欺負了去。”

羅瑞雪暗暗的挑了挑眉,看起來老夫人的眼睛還真是夠亮的,竟然把自己的小把戲全都看透了。

老夫人說道:“行了,不要哭了,紀翠玲這件事兒,沒有人比你更有權力去管了,餘下的就全都交給你了,你也該磨練磨練自己的性子了。”

紀氏應聲道:“是,母親。”

紀翠玲真的遊街示衆了一回,幾乎都嚇傻了,游完街送回來,紀氏就叫人把紀翠玲送到官府去,苟且私通,氣死丈夫,這都不是小罪名。

吳國自從上次進獻歌姬之後,一直在默默的招兵買馬休養生息,又聽說送過來的歌姬雨霖兒已經變成了滕王府的一個使喚丫頭,就害怕雨霖兒不能安撫滕王爺,所以最近加強了不少邊防的守備。

燕明鐸一直對滕燕賜耿耿於懷,覺得滕燕賜在京城裡,就是紮在他心窩兒上的一根刺,怎麼也拔不掉,怎麼也不舒服。

最近吳國的邊防不安生,燕明鐸就來了主意,想要藉着這件事情,把滕燕賜派到邊關去,美名其曰是鼓舞士氣,其實就是想將滕燕賜支開。

燕明鐸也是有私心的,畢竟他窺伺羅瑞雪許久了,但是一直都不能得逞,無論用什麼法子,都沒有辦法吃到嘴裡去,若是將滕燕賜遣走,起碼少了一個障礙。

燕明鐸在早朝上,當着衆人的面將這個事情說了。

許多大臣是非常反對的,因爲滕燕賜幾乎是大燕的首腦所在,滕燕賜不能輕易動地方,若是真的去了邊關,邊關倒是可以士氣大振,但是京城裡沒人坐鎮,大燕面對的可不只是一個吳國這麼簡單,周邊還有衆多國家,不只是小國,也有實力相當的大國,就怕這些國家趁亂掠奪。

燕明鐸卻一意孤行,笑道:“如今太平盛世,大燕朝人才濟濟,除了皇叔,朕還有許多猛將可用,若是全都依賴皇叔來擔着,那豈不是要將皇叔累出好歹來?”

衆臣一聽,也都聽出來燕明鐸的意思了,畢竟滕王爺功高震主,大家心裡也都有數兒,而且朝中太后的黨羽衆多,也都希望滕燕賜可以遠走邊關。

滕燕賜沒有說話,燕明鐸就將這件事兒敲定了。

羅瑞雪在院子裡坐着,最近天氣開始驟然轉涼了,已經步入了秋季,尤其是早上和晚上,風一吹有些透骨的涼意,但是中午卻豔陽高照,日頭照的人直出汗。

羅瑞雪讓人在院子裡支了個美人榻,然後半躺半靠的坐在上面休息,日頭照的暖烘烘的,也不會冷。

春禾將一件薄被子拿過來,輕輕給羅瑞雪搭上,剛搭好,就聽見“噠噠噠”的腳步聲,幾乎飛奔而來。

這種腳步聲,除了碧盞,恐怕滕王府裡再沒第二個人敢這樣跑了,果不其然,就看到碧盞直衝而來,初秋的天氣跑的滿頭大汗,呼哧帶喘的。

老遠就招手喊道:“春禾!春禾!”

春禾趕緊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說道:“死丫頭,少奶奶午歇呢。”

碧盞跑過來,說道:“還睡什麼覺啊!少奶奶快醒醒,快醒醒!真的大事不好啦!天塌下來了!”

羅瑞雪其實早就醒了,皺着眉,沒有睜開眼睛,說道:“什麼事兒?”

碧盞說道:“少奶奶,方纔宮裡傳出來的消息!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要派王爺去邊關打仗!打仗啊!”

羅瑞雪心頭一驚,小說上的內容,滕燕賜去了邊關,那就離滕王爺造反不遠了,然後是滕王爺打進京城,活捉皇帝,白蓮花女主姜雪怡哭求滕燕賜放過燕明鐸,最後滕燕賜對女主心軟,棋差一招,被燕明鐸下獄。

但是眼下這時機也不對,端懷王還不曾造反,怎麼突然就讓滕王爺去邊關打仗了?

羅瑞雪終於睜開了眼睛。

春禾也嚇了一跳,說道:“這……怎麼突然要打仗?”

羅瑞雪說道:“你聽的真切麼?”

碧盞說道:“真切啊,都是這麼說的。”

羅瑞雪說道:“是打仗,還是督軍?”

碧盞奇怪的說道:“少奶奶,什麼叫督軍?”

羅瑞雪頓時鬆了口氣,說道:“險些叫你嚇死。”

碧盞更是奇怪,說道:“皇上讓王爺去邊關,去邊關可不就是打仗嗎?”

羅瑞雪想了想,眼下吳國進獻了雨霖兒,該當是燕明鐸將滕燕賜支去邊關的情節。衆臣勸阻都沒有效果,可偏生就這麼寸!端懷王知道滕燕賜走了,就開始不安生,秘密的從京城潛逃回封地,然後舉兵造反,路上還順手救了一個文弱生,是個不世的人才,蓋恩圖報的給端懷王出謀劃策了好多,但是端懷王終究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滕燕賜從邊關趕回來,打退端懷王,救了京城之圍,一時間被百姓愛戴捧上天去,這也導致了燕明鐸不但不感激滕燕賜,反而更加仇視滕燕賜。

羅瑞雪說道:“必然是去督軍的,這些日子也沒聽說吳國有什麼大的動靜兒。”

碧盞嘟囔了一聲,說道:“我還是不知道督軍什麼意思。”

春禾都被氣笑了,只不過轉念一想,說道:“少奶奶,這督軍也是要去邊關的,邊關的事兒沒個準頭兒,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打仗,王爺一去的話……”

羅瑞雪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的。”

羅瑞雪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從美人榻上起來,走進屋子裡,滕燕賜這樣走就是三個月,自己一個人在府裡頭也怪沒勁的。

羅瑞雪這麼想着,不禁想到了端懷王,滕燕賜前腳出發去邊關,端懷王后腳就偷偷溜出了京城,準備躲回封地去,而且路上會遇到一個不世的人才。

在看小說的時候,羅瑞雪就在可惜,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才,竟然是個愚忠的料兒,若是他能跟着滕燕賜,定然可以名留青史,滕燕賜也會多了一個助力。

羅瑞雪有些坐不住,端懷王逃出京城遇見人才的路,正好經過安霆山,那不正好是太主清秀禮佛的地方麼。

羅瑞雪嘴角不禁浮起一絲笑意,春禾和碧盞看了,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對視了一眼,心想着少奶奶定是想到了什麼整人的法子!

羅瑞雪確實是想到了。

說道:“春禾,王爺既然要去邊關,身爲滕王府的少奶奶,我也不能閒着,你叫下人準備着,等王爺走了,我就啓程去安霆山,一則陪陪太主老人家,二則也是誦經禮佛,爲王爺和邊關將士祈福。”

春禾眼皮子一跳,雖然並不明白少奶奶的用意是啥,但是莫名的覺得又有人該倒黴了。

春禾應聲道:“是少奶奶,需要特意準備些什麼東西麼?”

羅瑞雪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笑道:“兩樣兒,一個是銀錢,多備些銀錢,庫房支取了,就說少奶奶要佈施,第二個是護衛,叫上大筒他們,多些護衛,畢竟安霆山距離京城有一天的時日,怕路上再出什麼差池。”

春禾趕緊“哎”了一聲,然後急匆匆出去了。

滕燕賜今兒個回來的十分早,因着要準備着東西,燕明鐸讓他即日啓程,邊軍的糧草和物資隨後會運到。

滕燕賜進了府們,就有管家拿了一個條子遞過來,說道:“王爺,這是今兒個的賬目支出,有超過預算的數兒,是少奶奶支取的,說是佈施安霆山的銀錢。”

“安霆山?”

滕燕賜皺了皺眉,揮手說道:“照支就可以,往後少奶奶用什麼,不用過來稟報。”

管家點頭說道:“是,王爺。”

滕燕賜腳步不停,直接往羅瑞雪的院子去了,推開房門,羅瑞雪正坐在桌邊兒喝茶。

滕燕賜走過去,挨着她坐下來,說道:“怎麼想着去安霆山了?”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沒什麼,只是聽說王爺要去邊關督軍,妾身一個人留在府宅裡沒有意思,所以就想到之前太主讓妾身去安霆山,妾身正好趁這個機會,上山禮佛,爲王爺祈福。”

滕燕賜笑了一聲,只不過那意思似乎不相信羅瑞雪就這點兒心思,但是也不戳破。

滕燕賜說道:“爲夫至少去三個月,明日就啓程,夫人有沒有什麼表示?”

羅瑞雪當下心臟狠狠一跳,支吾了一聲,說道:“王爺要去這麼久,那就多陪陪老夫人和夫人罷。”

滕燕賜只是低笑,隨即突然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羅瑞雪“啊”的輕忽了一聲,趕緊摟住滕燕賜的脖頸,以防掉下來。

滕燕賜三兩步走到牀榻邊,將人直接扔上去,欺身過去,親着羅瑞雪的脣角,說道:“本王去幾個月,夫人沒有表示?”

羅瑞雪心臟突突直跳,臉上有點兒燙,不過一想到滕燕賜真的要走三個月這麼久,心中還真是有些難熬,雖然她已經預先知道滕燕賜三個月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那時候是看小說,而如今,這個男人變成了自己的夫君,夫君去邊關,她如何能不着急不緊張的?

羅瑞雪並不是矯情的人,當即勾住滕燕賜的脖頸,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相貼,羅瑞雪使勁閉着眼睛,主動吻上了滕燕賜的嘴脣,朱脣半啓,主動應和着滕燕賜的輕吻,隨着酥麻的溼吻,羅瑞雪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着……

滕燕賜一翻身,躺在牀榻上,托住羅瑞雪的腰,將人放在自己身上,讓她雙腿打開跨坐在自己身上,嘴脣勾着一絲笑意,手順着衣襬伸進去,輕輕撫摸着羅瑞雪的細腰,說道:“今天換夫人賣力了。”

羅瑞雪就算不矯情,也並不是這麼奔放的人,當即氣的低下頭去,狠狠在滕燕賜的嘴脣上啃了一口,滕燕賜“嘶”的一聲,嘴角竟然有些出血,卻不見惱怒,反而呼吸更加粗重了……

春禾去找管事置辦少奶奶出行的事情,碧盞見晚膳好了,就來請少奶奶和滕王爺用膳,結果走到門前,還沒推門,就聽見裡面深深淺淺的呻吟聲。

羅瑞雪的聲音帶着哭腔,似乎被滕燕賜折騰狠了,一直在求饒。

碧盞當即臉色通紅,趕緊掉頭跑了,跑到一半,還不忘了跑回去將門關死了,然後又掉頭跑了。

第二日一大早,滕燕賜就準備出發了,老夫人和夫人先是送走了滕燕賜,然後又送羅瑞雪。

紀氏握着羅瑞雪的手,說道:“瑞雪啊,出門注意一些,別受了傷,也別受了委屈知道嗎,天黑了就找地方歇歇,不急着趕路……若是山上太苦,就早些回來,別去那麼久了。”

羅瑞雪一一點頭,說道:“母親,您放心罷!”

紀氏又說道:“銀錢拿夠了沒有,路上用的吃的,都叫丫頭準備充足了沒有?”

羅瑞雪笑道:“母親,你放心好了,瑞雪還能叫自己委屈這麼?”

老夫人說道:“行了,這丫頭心裡有成算着呢,你就別擔心那麼多了。”

羅瑞雪說道:“是呢,奶奶和母親在家中倒是,注意身子骨,凡事別生氣。”

紀氏點頭,說道:“還是瑞雪懂事兒。”

羅瑞雪登上麼車,春禾和碧盞也上了車,簾子放下來,大筒一行人護衛着,騎奴趕車,便即啓程了。

一路上沒有什麼風浪,一直走到天黑,春禾說道:“少奶奶,前面兒就是安霆林了,林子太荒涼,天也黑了,不如就在這裡停了罷?明日再穿林子。”

羅瑞雪笑道:“不了,安霆林……讓騎奴把車馬趕緊去,我自有計較。”

馬車一進安霆林,頓時就感覺天色暗下來,四周的林子很茂密,而且是初秋,葉子還沒有掉,本身昏暗的天色被這樣一遮,頓時黑的幾乎看不清楚。

羅瑞雪這才叫人停下車子。

春禾和碧盞都不知道少奶奶這是什麼打算,而外面起碼跟着大筒一行人也不懼怕這些,不過是個小屁林子罷了,黑了點兒,也沒什麼可怕的。

羅瑞雪讓丫頭們扶着自己下了車,招來了大筒,說道:“大筒,一會子有任務交給你。”

大筒摩拳擦掌的笑道:“有任務?那敢情好,這一路上都是在太無趣了!少奶奶,是啥事兒?”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很容易,畢竟是老本行了……打劫。”

大筒和春禾碧盞聽見少奶奶輕飄飄吐出“打劫”兩個字兒,頓時都眼皮一陣猛跳。

大筒乾笑道:“少奶奶,您這是開玩笑罷?誠心寒磣我呢。”

羅瑞雪說道:“我像開玩笑麼?”

大筒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羅瑞雪說道:“不和你開玩笑,就是要打劫。一會子從這裡過去的車馬,統統攔下來,怎麼兇怎麼打劫,怎麼嚇人怎麼來。”

大筒狐疑的看着羅瑞雪,看了半響才覺得不是開玩笑,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啊哈哈少奶奶,您別說,這個……這個打劫雖然不是我們的老本行兒,但是做起來得心應手的哈哈哈!”

羅瑞雪又讓人把車馬趕到隱蔽的地方,用樹葉子折起來,這才準備着看好戲。

天色完全黑透了,羅瑞雪也沒讓大家生火,突然就聽“嘎啦嘎啦”的車輪子聲音,一輛馬車竟然穿進了林子,正全速的往前奔去。

春禾和碧盞都瞪大了眼睛,碧盞輕聲說道:“少奶奶,真的有人!還有馬車!看起來是有錢人家的車!”

羅瑞雪似乎早就料到一樣,笑道:“自然是有錢人家的車,而且還是皇親貴族。”

春禾驚了一跳,說道:“皇親貴族?少奶奶,那……那您還讓大筒他們打劫?這個……萬一被參奏一本,王爺豈不是……”

羅瑞雪說道:“不怕,因爲他理虧在先,沒擔心參奏。”

兩個丫頭都十分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大筒幾個人從黑暗中蹦了出來,揮着手裡的大刀,一個個臉上蒙了方巾。

大筒一馬當先,一刀將馬車的頭馬給斬了,馬車“嘭”的顛簸了一下,騎奴嚇得發出“啊”的驚叫聲。

馬車迫不得已停下來,一個年紀頗大的人突然掀開簾子,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掀開簾子的人,竟然是端懷王!

春禾和碧盞雖然看不真切,但是也看倒是端懷王,心裡都是一驚,她們再不懂朝廷的事兒,也知道身爲封地王爺,並不是可以想出京就出京,想入京就入京的,沒有調令私自出京,而且還偷偷摸摸輕裝簡行,一看就不是幹好事兒的!

怪不得少奶奶說了,他理虧在先,不敢參奏的!

大筒嘿嘿冷笑,一副痞裡痞氣的兇惡樣兒,高升喝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噗……”

春禾和碧盞實在沒忍住,都小聲的笑了出來。

端懷王嚇了一跳,馬車裡似乎還有人,是個女子,尖聲驚叫道:“父王,怎麼了!有土匪嗎!”

大筒喝道:“沒錯!老子們就是土匪爺爺!男的殺了,女的奸了,錢財留下,牲口吃肉!”

燕瑤紫被嚇得兩眼一翻,險些暈過去,說道:“父王,父王如何是好啊!”

大筒自然認得端懷王,當即眼珠子一轉,說道:“快點!給老子滾下來,別逼着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端懷王身邊沒帶幾個人,又都是小廝和丫頭,當即嚇得顫巍巍從馬車上就下來了,說道:“好漢,好漢別……我們都是生意人,您要錢,給您錢就是,我們急着回家去,我閨女娘病重了,我們急着去看最後一面兒呀!”

大筒冷笑道:“生意人!騙鬼啊!這個小妞剛纔叫你父王!”

燕瑤紫嚇得說道:“好漢……好漢你聽錯了……”

大筒說道:“兄弟們,他們竟然敢騙咱們!以爲咱們是好騙的!怎麼辦!?”

二筒笑道:“這還不好辦啊,開膛破肚,這裡黑洞洞的,又是咱們的地頭兒,管殺不管埋!”

羅瑞雪笑眯眯的瞧着,這幾個人天生就長得兇,再加上端懷王和燕瑤紫沒有膽量,果然已經唬住了。棄妃這個高危職業

大筒點頭說道:“啥都別說了,先綁起來!我看這個小娘們不錯,先給兄弟們爽爽了!”

哪知道燕瑤紫突然梨花帶雨的搔首弄姿上了,衝過去抱住大筒的腰,一個勁兒在大筒下面兒蹭,說道:“好漢……好漢……妾身願意伺候好漢……求好漢看在切妾身盡心伺候的份兒上,饒了我們父女倆性命,讓妾身好回家去,好漢……啊好漢,妾身好像要……”

大筒頓時就像吃了死蒼蠅一樣,差點被燕瑤紫噎死,他自負見多識廣,從戰場到山頭,從官場道綠林,大筒也算是經過世面的人,但是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大筒都掉了一身雞皮疙瘩,喊道:“愣着什麼!都給我把這倆賤貨綁起來,快綁起來,真是噁心死老子了,啐!”

大家夥兒立刻就衝上去,將端懷王和燕瑤紫,還有他們的小廝騎奴丫頭,全都一個個綁了起來,然後嘴裡還塞了布,叫他們說不的話。

大筒晃着手中的大刀,說道:“行了,讓他們先喂會兒蟲子,老子要去和山老大請示請示了。”

大筒說着,就顛顛的往林子的黑暗處跑去,衝着羅瑞雪跑過去,準備請示下一步整人的步驟了……棄妃這個高危職業

第24章 滕王爺很在意那個叫羅瑞雪的第13章 滕王爺救救我!第81章 綁架!第61章 少奶奶整人的法子第58章 懲治年盈盈!第87章 綠茶閨蜜第69章 變故初起第28章 柔妃的刁難第3章 滕王爺滕燕賜第15章 一紙休書!第74章 先皇的遺詔第59章 窺伺少奶奶的登徒子第1章 準棄婦第72章 將計就計第3章 滕王爺滕燕賜第79章 羅瑞雪懷孕了…...第22章 “燕賜”第79章 羅瑞雪懷孕了…...第55章 滕王爺的家法處置……第90章 威脅!第10章 鬥倒那個瞎子第36章 教訓白蓮花第22章 “燕賜”第72章 將計就計第10章 鬥倒那個瞎子第103章 一朵爛桃花第73章 皇后命一百零七章 吃醋第96章 失重的恐懼感第99章 她不過是運氣好才當上皇后的!第46章 上得廳堂,虐得小三!第40章 吻第28章 柔妃的刁難第2章 瞎眼的少奶奶十六章 休書的謝禮第38章 突生變故!十六章 休書的謝禮第4章 都是羅鶯兒的陰謀詭計第28章 柔妃的刁難第63章 少奶奶不能生育 爲ご沉默菋噵ご的水晶鞋第34章 滕王爺的枕邊人第41章 滕王爺和少奶奶還未曾圓房!第49章 滕王爺帶回了一個歌姬第47章 滕王爺的心頭肉第12章 渣男的花言巧語第94章 羅瑞雪的妙計第39章 滕王爺的寵溺第13章 滕王爺救救我!第95章 婚前協議第36章 教訓白蓮花第98章 滕燕賜其實是衣冠敗類……第12章 渣男的花言巧語第84章 滕先生的求婚第1章 準棄婦第28章 柔妃的刁難第10章 鬥倒那個瞎子第8章 還少一紙協議第68章 誰纔是瞎子?第29章 滕王爺的心上人第62章 下毒!第81章 綁架!第39章 滕王爺的寵溺第23章 聽牆根兒第29章 滕王爺的心上人第114章 局第32章 流言蜚語第22章 “燕賜”第109章 好大一朵白蓮花!第42章 滕王爺的溫柔第50章 做一個合格的妒婦第49章 滕王爺帶回了一個歌姬第99章 她不過是運氣好才當上皇后的!第60章 滕王爺的側妃第66章 不要臉的顧秋蓮...第73章 皇后命第63章 少奶奶不能生育 爲ご沉默菋噵ご的水晶鞋第100章 xx配狗,天長地久第82章 燕明鐸的詭計!第76章 兵臨城下!第101章 將計就計第95章 婚前協議第50章 做一個合格的妒婦第29章 滕王爺的心上人第58章 懲治年盈盈!第76章 兵臨城下!第111章 喜脈!第58章 懲治年盈盈!第75章 叛軍頭目竟然是滕王爺!第41章 滕王爺和少奶奶還未曾圓房!第39章 滕王爺的寵溺第33章 滕王爺看上了自己的侄媳婦第44章 滕王爺好像不行……第14章 滕王爺發怒第31章 賜婚!第106章 釣大魚第48章 滕王爺的爛桃花第106章 釣大魚第18章 懲治渣男第86章 滕先生對你不過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