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人都對滕燕賜的賜婚匪夷所思。
按理來說,皇上是器重郎纓的,但是突然給郎纓賜婚長公主,說白了就是個沒有實權的廢公主。
可是賜婚的同時。又賜了郎纓常勝侯的侯位。
這些舉動越來越讓朝臣們看不懂滕燕賜了。
長公主和常勝侯的婚事非同小可,聖上賜婚,聲勢非常大,正趕上了皇后娘娘懷上龍種,這種喜上加喜的事情,自然要隆重的大辦特辦。
京城都洋溢在熱鬧的氣氛中。
羅瑞雪懷孕以來,越來越覺得缺覺,好像比上次懷孕的反應還要大,動不動就噁心想吐,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踏實,早上又醒不來。
滕燕賜擔心她的身子,每天晚上必然會過來陪她。有的時候事情忙碌,也會看着羅瑞雪睡下之後,再回書房處理奏章。
羅瑞雪這天還睡得迷迷糊糊。就聽見旁邊有稀稀疏疏的聲音,滕燕賜彷彿翻身下了牀榻,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羅瑞雪眼皮子很重,就沒有睜眼。
過了會兒,滕燕賜又走了進來,羅瑞雪這才費勁的撩起眼皮來。
滕燕賜輕輕扶了扶她的額頭,說道:“吵醒了?”
羅瑞雪迷迷瞪瞪的說道:“怎麼了?”
滕燕賜說道:“沒什麼,只是探子回報,燕明鐸和茹氏在冷宮裡又不安生了。”
羅瑞雪聽,睡意就去了七八分。睜開眼睛來。說道:“他們又要做什麼?”
滕燕賜說道:“燕明鐸和茹氏聽說了燕雲初的婚事兒,想要借這個事情做些報復。”
他說着,冷笑了聲,說道:“他們個是燕雲初的親兄長,個是燕雲初的親生母親,卻連自己的親血脈都要算計進去。”
羅瑞雪聽他說得,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燕明鐸還有什麼幹不出來。”
滕燕賜親了親羅瑞雪的額角,說道:“放心,我自有安排。要再躺會兒麼,還是起來用早膳?”
羅瑞雪看着天色,已經大亮了,就搖了搖頭,說道:“不躺了。”
滕燕賜扶着她起來,說道:“若是乏了。中午再歇息。”
春禾和碧盞趕緊進來伺候羅瑞雪更衣。
今日雖然不上早朝,但是滕燕賜依舊很忙,很快就去書房了。
羅瑞雪無事可做,就準備去看看燕雲初。
燕雲初的婚期將近,郎纓又封了侯位,自然忙得不可開交,此時不在宮中。
羅瑞雪走進殿裡,就看見燕雲初正趴在桌子上無聊的嘆息。
羅瑞雪笑道:“怎麼?刻見不到的郎大哥,就這麼無聊?”
燕雲初臉頰紅紅的,拉着羅瑞雪坐下來,撒嬌的說道:“瑞雪,我什麼時候才能嫁給郎大哥呀?”
她說完,春禾和碧盞就捂着嘴嘻嘻的笑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羅瑞雪說道:“這麼想嫁人?也不害羞了?”
燕雲初臉頰更紅,小聲說道:“可是郎大哥最近很忙,都不來看我了!我只是想早點兒見到郎大哥。”
羅瑞雪笑道:“郎大哥忙,還不是忙着們的婚事兒?算起來婚期也沒幾天了,的鳳冠霞帔都試了麼?”
燕雲初點頭,說道:“造就試了好幾次了,改來改去的,都煩死我了。”
羅瑞雪笑道:“多試幾次才合身兒,到時候郎大哥看見這麼漂亮,眼睛都拔不出來了。”
燕雲初嘻嘻笑道:“瑞雪,怎麼老打趣我!”
羅瑞雪和她聊了會兒天,然後又說道:“雲初,過幾天就要嫁人了,到時候會有許多人來喜宴,刻也別離開郎大哥知道麼?人來得多,要小心。”
燕雲初偏着頭,說道:“我怎麼聽不懂說什麼?”
羅瑞雪說道:“也不用聽懂,就跟着郎大哥就行了,他會照顧。”
燕雲初使勁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瑞雪放心好了!”
羅瑞雪笑了下,忍不住又有些皺眉。
滕燕賜在冷宮裡放了探子,探子回報了燕明鐸和茹氏的計劃,羅瑞雪沒想到燕明鐸和茹氏這麼狠心,竟然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燕雲初對他們來說,就好像個陌生人樣。
羅瑞雪從燕雲初那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個宮女慌慌張張的低頭走路。
羅瑞雪看着她的背影,眼睛不禁眯了眯,說道:“等等。”
那宮女後背陣僵硬,才硬着頭皮轉過身來,垂着頭跪下來,說道:“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
羅瑞雪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嘴角牽起絲微笑,說道:“本宮聽說從樂府調走了,又聽說調到了冷宮去,不知道這些日子過得好不好?畢竟同本宮也算是相識場。”
跪在地上的楊珂珂這才擡起頭來,臉羞憤,卻要諂媚的說道:“謝皇后娘娘掛心,奴婢……奴婢直也很想念皇后娘娘,只盼着哪天,能侍奉在皇后娘娘的身邊。”
羅瑞雪冷笑道:“哦?這是的真心話?”
楊珂珂趕緊點頭,說道:“是!是奴婢的真心話!若有分假意,萬箭穿心!萬箭穿心!”狀估估巴。
羅瑞雪說道:“記住今日的話兒。”
她說罷了,就轉頭走了,再沒看楊珂珂眼。
楊珂珂跪在地上,咬牙切?的盯着羅瑞雪的背影良久,等羅瑞雪走得遠了,纔敢壓低了聲音,陰森的說道:“我呸!個妖婦!我看還能囂張多久!哈哈哈再過不久,就讓燒成灰燼!”
午膳的時候滕燕賜就過來了,手裡還拿着個名冊,上面寫了好多人的名字。
滕燕賜將名冊交給羅瑞雪,羅瑞雪打開看了看,是探子交過來的。
沒想到燕明鐸和茹氏雖然被關在冷宮裡,但是人脈還是有的,楊珂珂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已經替他們買通了很多人,雖然都是些小人物,但是也足夠讓喜宴不安生了。
滕燕賜說道:“燕明鐸這次顯然還是衝着來的,朕不能讓再冒險……”㊣百度搜索:㊣\\
羅瑞雪卻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他的話頭兒,說道:“陛下,臣妾倒是有個注意……陛下繼位之前是異姓王,多少會被朝中皇室猜忌,尤其眼下燕明鐸還活着,皇上若是殺了燕明鐸,百姓不知情反而引來詬病,讓有心人給皇上扣上莫須有的罪名,這是個大好的機會,燕明鐸和茹氏已經迫不及待了,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將計就計,也能免了皇上的後患。燕明鐸日不除,日就是禍患。”
滕燕賜聽了沒有說話,只是皺着眉,似乎非常不同意羅瑞雪的決定,這樣很冒險。
羅瑞雪又說道:“雲初大婚,作爲兄長和母親,皇上不如就人以爲懷,放燕明鐸和茹氏參加喜宴。他們自己設的局,就讓他們仔細享受番。”
滕燕賜似乎有些無奈,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是現在身子虛弱,若是有什麼變故……”
羅瑞雪笑道:“臣妾就寸步不離的跟着皇上,這樣如何?”
滕燕賜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就按說的,但是可要跟着朕,別再嚇唬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