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霜蘋見了蕭山,就跟見鬼樣,指着屋子裡的牀榻,說道:“!是怎麼出去的!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緊跟着衝進來的蕭老頭看見是這種場景。--書屋 www..org--先是重重的鬆了口氣,蕭山的名聲算是保下來了,而且也沒有壞了羅瑞雪的名譽,但是隨即而來的又是緊張,看來女兒的事情敗露了。
蕭老頭從小就溺愛女兒,畢竟這是他唯的孩子,之後就再也沒娶過妻子,蕭霜蘋這麼無法無天,多半也是被他慣出來的。
蕭霜蘋不可置信的看着蕭山。隨即像是明白了,衝着蕭老頭大喊:“是不是!!是不是?!我可是的親女兒!卻跟這個野東西通風報信!!我是命裡帶貴人的!我是金貴命的人!是!是毀了我的命!!我嫁不了好人家!有什麼好!指望着他嗎!指望着他給考功名嗎!沒錢打點,考什麼功名!我呸!別丟人了!”
蕭老頭被她這樣說,突然特別悽楚的哭了起來,老淚縱橫的。
羅瑞雪實在看不過去了,說起來這個老人家也是活該,但是做父母的難免對兒女溺愛。
羅瑞雪慢慢站起身來,看向蕭霜蘋。
蕭霜蘋看見她似笑非笑的模樣,下意識打了個寒顫,說道:“幹什麼!”
羅瑞雪說道:“不做什麼,只是想告訴件事情……”
她說着,蕭霜蘋眼神狐疑。狠狠瞪着羅瑞雪,似乎要把她隨時撕碎般。
羅瑞雪慢悠悠的說道:“確實命裡帶貴人,而且不是個貴人,的第個貴人就是毫無血緣的兄長蕭山。”
“我呸!他還貴人?!”
蕭霜蘋哈哈大笑着說道:“別騙我!這個賤女人!以爲就兩張嘴皮子,我會信嗎!”
羅瑞雪笑道:“我除了兩張嘴皮子,還是當今左相女,兩張嘴皮子自然比普通村婦要管用了……”
“!”
蕭霜蘋愣了下,嚇得渾身哆嗦,顫抖的說道:“不是說……是商旅嗎!”
羅瑞雪回了個微笑,蕭霜蘋頓時氣得哆嗦。
羅瑞雪又說道:“我說蕭山是的貴人,因爲他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長。也就是羅丞相的嫡子,羅家的兒子想要考取功名,還需要出錢打點嗎?”
“說!說什麼!?”
蕭霜蘋幾乎瘋了,瞪着血紅的大眼睛盯着羅瑞雪,又去盯蕭山,怪不得羅瑞雪進來的時候她總覺得羅瑞雪和誰有些眉眼相似,原來是蕭山!
羅蕭山也愣了下,他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
蕭老頭更是又感嘆又慶幸。若是真的讓蕭霜蘋害了蕭山,也就是得罪了京城羅家!那可比是個王棟擰在起還要厲害!
羅瑞雪看着蕭霜蘋驚訝,笑眯眯的豎起兩根手指晃了晃,說道:“命裡還有第二個貴人,這第二個貴人嘛,就更不可能幫了。”
蕭霜蘋不自覺的哆嗦,說道:“是……是誰!別危言聳聽!”
羅瑞雪笑道:“自然就是百般虐待,差點送給王棟抵災的婢女。”
“小云!那個賤婢!不可能!”
蕭霜蘋立刻否決。
羅瑞雪笑道:“她是大燕皇室血脈,當今雲初長公主。”
“長……長公主!”
蕭霜蘋瞪着的眼睛都有些發直,蕭老頭則是雙腿軟,幾乎跪在地上,鈴鐺趕緊搶上去扶起蕭老頭,說道:“老爺,老爺您怎麼了!”
鈴鐺出聲,蕭霜蘋立刻就注意到她了,那天算計羅瑞雪和羅蕭山的時候。本快更到:wWwZJ只有三個人在場,那就是蕭霜蘋、蕭老頭,還有鈴鐺!
蕭霜蘋頓時就醒悟了,把抓住鈴鐺的頭髮。
“啊……好疼……”
鈴鐺頓時都懵了,被蕭霜蘋扯着頭髮拽過來,“啪啪”劈手就給了兩個嘴巴,兩家頓時紅腫起來,眼淚撲簌簌的就掉下來了。
鈴鐺喊着:“小姐……饒命啊!”
蕭霜蘋不撒手,揪着她的頭髮,說道:“是!是這個賤婢!賤婢!害了我!告的密!我要打死這個賤婢!”
春禾和碧盞站在旁邊,看見蕭霜蘋撒野,碧盞喊道:“大膽!皇上皇后娘娘面前,敢撒野!”
她這樣說,衆人才想起來,當時滕燕賜說燕雲初是他的親侄女。
親侄女……
那也就是說,滕燕賜是如今大燕的皇帝!而現在的皇帝只有個結髮妻子,也就是當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正是姓羅,系出羅家丞相府,乃是京城名門之後。
他們早該想到的!
蕭老頭當即雙腿軟,“噗通”跪在地上,使勁磕頭道:“草民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
蕭霜蘋雙眼發直,這個英俊的公子是皇上……
是皇上!
她只差點兒,就差點兒,就能成爲皇上的女人,就可以把羅瑞雪那個賤女人推下皇后的寶座。
蕭霜蘋幾乎失心瘋,哈哈大笑着,下推開鈴鐺,衝出了房間。
就聽“哈哈哈哈!我是皇后!我是皇后!”的聲音,蕭霜蘋已經衝出去很遠,聲音也越來越遠,再也聽不見了。
蕭霜蘋衝出去,蕭老頭跪在地上老淚縱橫,說道:“草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羅瑞雪想了下,羅蕭山是要帶回去的,畢竟羅簡就這麼個兒子,燕雲初和鈴鐺也會帶走,那就剩下蕭老頭個人孤苦伶仃的,而蕭老頭對羅蕭山又有養育之恩。
羅瑞雪說道:“老先生,我們今天就要動身回京了,要跟我們道入京嗎?我兄長要是回了羅家,您個人孤單,不如也在相府安頓下來,還能時常看看兄長。”
蕭老頭有些吃驚,不由得看向滕燕賜,畢竟滕燕賜是皇上,這話還是他說了算的。
滕燕賜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只是拉着羅瑞雪的手說道:“什麼時候有個兄長,朕都不知道。”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臣妾也是才知道的,皇上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麼?”
滕燕賜想到羅瑞雪對羅蕭山的目光,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並不是看上了羅蕭山,這麼想想,倒是覺得自己很丟人,當時羅瑞雪聽了還壞笑,此時終於知道羅瑞雪到底壞笑什麼。
衆人都說好了,就準備啓程,雜七雜八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太后紀氏知道,也免得她擔心,衆人就啓程了。
羅瑞雪上了馬車,燕雲初也看着馬車咬手指,又不要和太后起坐,就眼巴巴的看着羅瑞雪。
滕燕賜看,眉頭頓時跳,就聽羅瑞雪說道:“皇上,讓雲初過來參乘罷,畢竟郎纓大人要騎馬,雲初的身子禁不住顛簸,總不能讓雲初和太后起參乘。”
滕燕賜可是想和羅瑞雪單獨坐在起的,若是有個燕雲初起,那還了得了?
滕燕賜突然掀起車簾,兩聲說道:“郎纓。”
郎纓立時催馬過來,說道:“陛下。”
滕燕賜說道:“再去弄兩個馬車來,蕭老先生年事已高,禁不住顛簸,讓羅蕭山陪同坐馬車,另外也給長公主準備輛馬車,來同車護駕。”
郎纓頓時有些爲難,又是晚上護駕,又是同車護駕,長公主的閨譽都沒了。
但是郎纓也不敢有所異議,趕緊應聲,說道:“是!”
羅瑞雪則是無語的靠在馬車裡……
郎纓辦事很快,兩輛馬車都準備好了,燕雲初有郎纓陪着坐馬車,立刻就不要羅瑞雪了,羅瑞雪總覺得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車隊終於走起來了,剛行了會兒,就聽見“啊呀!救命啊!我不要坐姨太太!我是金貴名!我是皇后!皇后!放開我!啊呀好舒服,啊舒服死了,弄得我舒服啊!”
這聲音半推半就的,而且聲音很耳熟,聽就是跑出去蕭霜蘋。
蕭老頭聽見聲音,立刻掀起車簾來,就看見野外的空地上,幾個大漢圍在旁邊,似乎是打手,中間王棟衣衫不整的,壓着個女人又親又摸,那女熱會兒喊不要,會兒放浪的喊好舒服,正是蕭霜蘋無疑了!
蕭老頭急的不行,就在這個時候王棟也看見了他們,眼就認出蕭老頭了,當即對打手說道:“們把這娘兒們給我壓住了!”
王棟說着,隨即站起來,也不整理衣服,就很拽的走過來,攔住車隊,喊道:“我呸!是不是昨天打我的臭娘兒們!這個賤女人給我下馬車!老子今天就讓爽爽,不然都不知道我王棟是誰!”
滕燕賜聽,頓時眼眸就沉下來了,羅瑞雪則是笑眯眯的撩起車簾子,說道:“那王棟是誰?”冬夾叼亡。
王棟聽羅瑞雪動聽的嗓音,又看到羅瑞雪的笑顏,頓是三魂七魄都要飛了,色眯眯的說道:“小妮子,下馬車來,老子讓爽爽,保管爽的想做我第七個姨太太!”
郎纓立刻引刀上前,喝道:“放肆!”
羅瑞雪則是對滕燕賜笑道:“皇上,這個人昨天被踹斷了幾個肋骨,今天還來攔車說大話,也是蠻拼的。”
滕燕賜本身板着臉,聽到這句話,張冷漠的臉上,竟是也露出絲笑容來。
王棟喊道:“我呸!臭娘兒們!我昨天是不小心!才被踹斷了肋骨!老子天生生龍活虎,今兒個已經沒事了!還能把草的哭爹喊娘,我……”
王棟說着說着,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那個臭娘兒們說什麼來着,說昨天“皇上”踹斷了自己的幾個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