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再難逑 027.齊聚
(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棄妃再難逑》更多支持!)一陣淡淡的粥香撲面而來,容歡擡頭對玉竹道:“這種肉湯粥口感清淡,營養豐富,十分適合中毒的病人吃。”
老實的玉竹瞧了一眼慕容嫣,見她面無表情地吃着,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只得盛了一碗粥遞給小姐後,順帶盛了一碗給容歡。
慕容嫣瞪了玉竹一眼,半途接過容歡的粥狠狠吃了幾口。玉竹吐吐舌頭,只得向容歡送去一個抱歉的眼神。說真的,長得象容太子這樣溫潤俊美、氣質尊貴又性情隨和的玉葉金柯還真不多。
容歡只一個早上,不費吹灰力氣就獲得了秋風院首席丫頭玉竹的好感。
容歡脣角難得地露出一絲苦笑來,自找臺階下,“玉竹姑娘不用客氣,在下已經用過早膳了,只是這粥太香,又引得在下食指大動。”
“容兄原來在這裡,叫兄弟好找。”錢齊一陣風奔進來,看到容歡就象看到一堆金子一樣,雙目閃閃發着精光。
“你來又是做什麼?”慕容嫣寒着的小臉象冰塊,她早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可不想被不相關的人打擾。
錢齊展露一個自以爲最風流倜儻的笑容,理所當然地道:“我是來陪容兄的,容兄身中劇毒,身旁沒個知冷知熱的人陪伴,真讓我這做兄弟的放心不下。”他左顧右盼,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再說,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有不妥。”
容歡不吭聲,低垂着眉默默喝着茶。
門外的青粵早將錢齊恨個半死,心裡盤算着如何把錢齊徹底弄出慕容府。錢齊就象盯犯人一樣牢牢盯着他家太子,彷彿他家太子來慕容府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他好不容易使錢齊睡得死死,好讓主子早早摸進秋風院來,誰知錢齊這麼快就醒來,又象牛皮糖一樣粘上來了。
錢齊的臉皮堪比牆城,青粵自然用拳頭說話,可錢齊就是有辦法從他的拳頭下逃出生天。
錢齊比容歡還要自覺,親自端起碗來就動手往碗裡盛粥,聲音有些委屈,“我醒來就匆匆趕來了,還未用早膳呢,唔,真香。”
慕容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端坐着很認真地吃粥。
容歡依然風輕雲淡地喝着茶。
青粵卻在心中嘆息,主子就是臉皮太薄,錢齊的臉皮果然夠厚,要是主子早前親自動手,也不至於現在坐冷板凳吃冷飯了。
青粵正想着,容歡站起來道:“六小姐和錢公子兩人獨食,倒不如加上我更盡興,有勞玉竹姑娘了。”
青粵暗暗在心中點了個頭,這才叫上道呢。
玉竹小心謹慎地瞧了小姐一眼,見慕容嫣面無表情,這才爲容歡盛了粥。慕容嫣總不好再伸手去搶,容歡優雅地吃了起來。
青粵心中小有得意,因爲玉竹的配合,第一次較量,終是他家太子棋高一着。
錢公子是自己動手,他家主子是丫頭動的手。
“嫣兒,你聽說沒有?晉王府昨夜遇賊了,被劫了不少金銀珠寶,新房被燒了,新娘子臉上被劃花了,晉王府整個府邸全翻了過來,刺客連個影兒也沒見着,哈哈,這回有凌辰那草包頭痛的了。”錢齊幸災樂禍道。怕死灰復燃,恨不能把凌辰這個曾經的掛名未婚夫踏到泥裡,免得他又跳出來跟自己搶人。
嫣兒?我呸,我們有這麼熟嗎?
“沒聽說。”慕容嫣面無表情地道。
玉竹打了個激靈,臉色瞬間轉白,她想起小姐剛纔交她的布袋,裡面沉甸甸的全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那個……不會是晉王府的贓物吧?
容歡淡淡掃了眼玉竹,脣角揚了揚,優雅地往嘴裡送粥。
錢齊道:“慕容妝那惡婦,真是報應!嫣兒你說是不是?”
“食不言,寢不語,錢公子有聽過嗎?”慕容嫣清冷的聲音響起時,冰冷的眼神也飄過來。
“聽過,聽過,嫣兒教訓的是。”錢齊很狗腿地道,“嫣兒還是叫我齊兒吧,錢公子錢公子的,多見外呀。”
齊兒?
這冷不防丁的一句,讓慕容嫣忍不住一口粥噴了出來。
錢齊一臉懊惱看着她,嫣兒用不用這麼激動?
容歡慢悠悠道:“錢公子與制前輩稱兄道弟,可以說是阿嫣的半個長輩,阿嫣稱錢公子齊兒,似有不妥吧?令堂就叫錢公子齊兒。”
阿嫣?
慕容嫣淡淡掃了容歡一眼,容歡耳不紅氣不喘,優雅地吃着粥。
這人臉皮比我還厚。
錢齊惡狠狠瞪了容歡一眼,對慕容嫣笑道:“嫣兒,那你叫我阿齊,阿齊阿齊,樣樣齊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名字,我十分喜歡。”
容歡道:“這也不妥,錢公子畢竟是阿嫣的長輩。”叫錢叔叔還差不多。
“嫣兒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關你什麼事?滾回你的金華國去!你憑什麼叫嫣兒做阿嫣,一點敬意都沒有,嫣兒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錢齊氣不過,與容歡打了起來,不過哪裡是容歡的對手,打不過只好潑皮,一時間秋風院雞飛狗走,飛沙走石。
“你們都不準吃了,給我出去。”慕容嫣寒着小臉清喝,這裡是她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在這裡胡作非爲了?
容歡及錢齊頓時停下來,不過不是看向慕容嫣,而是轉身看向門口。
“本王若不來,還不知道這裡這般熱鬧。”晉王站在門口,神色裡的冷嘲熱諷異常明顯。
慕容嫣臉色一沉,還未發作,錢齊已經攔在她面前,毫不客氣地道:“晉王,你來做什麼?有我在,你別想傷害嫣兒。”
“就憑你?”凌辰冷哼,嫣兒?不過一夜之間,他們就這般熟絡了?伸手推了錢齊一把,慕容嫣沉青的臉色就出現在他眼前,清冷的目光冷漠地盯着他。
錢齊英雄救美不成,被推得眼冒金星,託着手臂殺豬一般叫了起來。
完了,完了,這條手臂一定是斷了。
容歡長身而起,拱手爲禮,“晉王,幸會!”
“本王還不知道,容太子也喜歡女子的閨閣。”凌辰語氣冰冷。這話說得難聽之極,不僅侮辱了容歡,連帶輕薄了慕容嫣。
容歡淡淡一笑,垂下眼簾喝茶,並不介意凌辰的話。
容歡不介意,不代表慕容嫣也不介意。事實上,她十分介意,忍住一巴掌刮向凌辰的衝動。
這個臭男人,他有什麼資格說她?他以爲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