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鍾離蕁眼神迷離的向鳳冷冽伸出手,水樣的瞳眸中染滿了情 欲之色,她覺得好難受,只想讓他繼續剛纔的動作。

鳳冷冽沒再看她一眼,跌跌撞撞的向拱門處那抹身影跑去。

“默默…。。”

龍默默慢慢的後退着,水眸中滿傷痛,最後決然轉身,飛奔着離開了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

“默默……”鳳冷冽高大的身軀狼狽的跌倒在地上,衝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大喊。

“冽,你沒事吧!”鍾離蕁從石桌上下來,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衫,跑到他的身邊,扶住他。

“走開!”鳳冷冽毫不留情的甩開了她,黑眸緊緊的盯着龍默默消息的方向。

鍾離蕁摔倒在地,雙手顫抖的捂上他剛剛吻過的脣瓣,那上面還有他的溫度,而那個溫度是那麼的另她心醉。

第二日,鳳逸塵親自率領十萬大軍,包圍了鸞鳳營。

軍隊在山下的十里處駐紮。

當初鳳冷冽之所把鸞鳳營的總部選在這座山上,就是看中了這裡獨一無二的地理位置。

四面大多數地方都是懸崖峭壁,只有幾條小徑通往山上,所以只要守住這幾條路,敵人想要攻上山,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些年來鸞鳳營爲了掩人耳目,免得被世人發現,都是自已自足,所以即使不再出山,也不會對他們產生多大的影響,這裡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鳳逸塵手中拿着地形圖,拳頭握得咯咯直響,這個地形對於他們來說非常的不利,想要短時間內攻下,更是不可能的。

然而對龍默默的思念就像一條毒蛇一樣緊緊的纏着他,讓他幾乎要不能呼吸了。

他不能再等了,明知道不可爲,他也必須爲之。

翌日,他不顧衆人的勸阻,發起了對鸞鳳營的進攻。

鳳冷冽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面,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攻擊軍隊,眉頭緊蹙,鳳逸塵一定是瘋了,爲了龍默默,他竟然拿士兵的性命當兒戲。

明知道這隻能讓他們白白送死,還是不斷的下令進攻。

士兵們如同螞蟻一般的往山澗裡掉,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雙方各自收兵,鳳國損失慘重,死傷無數,而鸞鳳營只有少數的損傷。

鳳皓軒激動的跑到鳳冷冽的身邊,拍上他的肩膀,“三哥,你還真是找了個好誘餌,再這樣下去,咱們不用攻打鳳國,鳳逸塵自己就把自己給滅了。”

“晚上擺慶功宴,慶祝咱們旗開得勝!”

“軒,我還有事,你們慶祝吧!”鳳冷冽轉身離開了,一想起那些被活生生摔死的人,他的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現在要馬上去看看龍默默,如果被她知道今日的狀況,他怕她會受不了。

鍾離蕁站在龍默默的面前,雙手環胸一臉鄙夷的看着她,冷聲說到,“聽說你已經嫁人了,還纏着冽不放,你還真是不要臉!”

“我告訴你,冽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你要是識相,就趕快離開,不然的話,本小姐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鍾離蕁威脅的說到。

龍默默根本就懶得理她,只是平靜的看着這個一臉憤怒的女人。

“你說話啊!”鍾離蕁氣急,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她都說了這麼多了,她爲什麼連一點反映也沒有。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永遠也不會懂!”

龍默默淡漠的說到。

“你跟他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懂,但是我跟冽之間的事,你也應該看清楚了吧!”鍾離蕁挑釁的說到,一臉陶醉的想着那晚鳳冷冽對她的親吻,臉上染上了一抹紅色。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龍默默的臉色變了變。

他們二人在月色下互相擁吻的畫面,出現在她的腦中,她看得出他是那麼的迫切的想要得到她。

如果不是她的到來,他們應該會繼續下去吧。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胸口好痛。

鍾離蕁得意的看着她,還真以爲是刀槍不入的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嗎?

只要是會嫉妒,會吃醋就好。

“不如這樣好了,等冽娶了我之後,我允許他納你爲妾,這樣對我們都好!”

“是誰要爲我納妾呀?”鳳冷冽淡漠的聲音響起,鍾離蕁被嚇得一哆嗦。

“冽……你回來了!我……正在和龍姑娘聊天,你們有事,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出去了。”

說完她逃也似得離開了。

等她走後,鳳冷冽看着牀上抱着被子縮成一團的龍默默,欲言又止。

“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蕁兒跟你說了什麼,你不要在意,她就是小孩子脾氣,其實她本質並不壞。”

他本是想要跟她解釋那天晚上的事情,誰知出口卻成了這句話。

他有些懊惱的握緊了拳頭。

龍默默心中冷笑,把即將流出的淚水硬是逼了回去,她絕不能讓他們看她的笑話。

“她是怎麼樣的人,我不想知道,你不用替她辯解,我根本就不會怪她!你們兩個人愛怎麼樣,也跟我沒有半分的關係,這樣你滿意了吧!”

她撇過頭,不看他,小手緊緊的抓着被子,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脆弱。

鳳冷冽眸光復雜的望着她,由於隱忍,她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可是她仍然倔強的堅持着。

“如果沒別的事,我要休息了!你請自便吧!”

她失望了,這幾天她一直在等着他來跟她解釋,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現在開口竟然是爲那個女人說話。

她是小孩子脾氣,這麼說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他在主導嗎?

他是在跟她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難道他真得想娶她,然後坐享齊人之福!

那他算是看錯人了,以前讓他納赫連璇爲妾,是因爲不在意,現在既然在意了,那麼她是寧爲玉碎,也不爲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