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祈然望着龍默默踩過的青草,上面還殘留着她的血跡。
“然,我跟你說的事,你怎麼想?”鳳皓軒看着對着草叢失神的孤祈然問到。
“當然沒問題,我孤狼寨無條件的支持鸞鳳營!”他說完這句話,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鳳國皇宮內。
“咳,咳,咳!”咳嗽的聲音不斷的從寢宮中傳來,鳳逸塵坐在龍默默每日睡的牀上,貪婪的聞着她留下的味道。
只是,日子久了,味道也跟着淡了,淡到他的心有些發慌。
“默默,等我!”他伸手,抓到的只是空氣。
黑衣快步走進了宮殿,在他面前跪了下來,“皇上,已經查出鸞鳳營的所在,屬下即刻帶上大軍,去圍剿這羣亂匪,救出皇后。”
鳳逸塵一聽,灰暗的眸子瞬間亮了,“朕親自去!”
“皇上不可,您身體尚未痊癒,不可以身犯險啊!”黑衣慌忙阻止。
“不必說了,朕意已決!”默默是他的皇后,他一定要把她親自帶回來。
“皇上,墨妃娘娘求見!”一個小太監站在門外通傳。
鳳逸塵皺了皺眉頭,那個女人自默默被抓走之後,便三天二頭的來這裡,真是煩透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默默親自封的妃子的份上,他早就把她再次打入冷宮了。
一想起龍默默,鳳逸塵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她總是那麼善良,上次她從冷宮回來後,她便把那些冷宮中的女人全部都安排到一個較好的宮殿中了。
她還專門派了一些宮人去專門侍候她們,就連曾經多次陷害過她的赫連璇,她也給了她最好的待遇。
“皇上!”門外的小太監見裡面一直沒有迴應,只得硬着頭皮又叫了一聲。
“不見!”鳳逸塵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他是不會允許任何其他女人進到這個屋子裡面的。
這裡面有默默專屬的味道,他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墨荷站在寢宮外面,一直不肯離開,直到她的腿站酸了,淚也流乾了,她還是不肯走。
她以爲只要有恆心就一定能夠感動他,但是她卻不知,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有些事,是任誰也替代不了。
自從龍默默把鍾離蕁氣走後,她就一直抱着被子,在牀上傻笑。
鍾離蕁這個小丫頭,也該讓她嚐嚐她的厲害。
龍默默的這些小動作當然沒有逃過鳳冷冽的眼睛,看她難得這麼高興,他也沒點破,心甘情願的爲她做了犧牲。
而且他還很樂意,一想起她粉脣那鬆軟甘甜的味道,他就覺得萬分的留戀。
“皇上,軒王特地爲孤寨主辦了接風宴,請您和小姐也過去。”侍衛跪在門外,向鳳冷冽稟報着。
鳳冷冽一聽,瞟了一眼正在牀上傻笑的龍默默,見她沒有絲毫的變化,才放下心來,對着侍衛說到,“你去告訴軒王,說朕會準時到。”
“是!”
鍾離蕁哭着跑回了房間,一頭紮在牀上,不肯再起來。
鍾離炎無奈的看着女兒,只要是她去鳳冷冽那裡,每次回來都是這個結果。
“爹爹,你要爲女兒做主啊!都是那個壞女人迷惑冽,”
鍾離蕁氣憤的向爹爹訴說着龍默默如何如何欺負她。
鍾離炎皺眉看着自己的女兒,她說的話是半真半假呀,鳳冷冽本就和那個叫默默的女孩相愛,而她卻硬是要插上一腳。
“收拾東西,我們離開這裡!”他不想看女兒越陷越深,也許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不,爹爹,女兒是不會走的,我一定要讓冽愛上我!”鍾離蕁衝着自己的爹爹大喊。
她不服,以她的樣貌,哪裡比那個女人差,她不相信鳳冷冽會永遠都看不到她。
“蕁兒,你……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鍾離炎看着已經走火入魔的女兒,有些痛心疾首。
“爹,你幫幫女兒好不好?”鍾離蕁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了鍾離炎的身上,她相爹爹一定有辦法讓冽愛上她的。
“這種事情爹爹無能爲力!”鍾離炎果斷的拒絕了她,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也絕不會爲了她就做出違背良心的事情,這是他做人最基本的原則。
也許是該讓她受些挫折了,不然她這個自以爲事的毛病什麼時候也改不掉。
鍾離炎一狠心,走出了她的房間,任她自己在房中哭鬧。
傍晚時分,鳳冷冽帶着龍默默一起趕往金鸞殿,去參加鳳皓軒爲孤祈然辦得接風宴。
鸞鳳營是依山而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它的佔地並不是很大,整個營地也就有鳳國皇宮的五分之一。
龍默默本不想去,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那個孤祈然有一股莫名的懼意。
但是鳳冷冽堅持要帶上她,她只能硬着頭皮跟着他來了。
他們二人一進門,孤祈然的目光就沒再從龍默默的身上離開過,他的眸光犀利而危險,彷彿一隻盯着食物的餓狼,迫不急待的想要撲過來,把她吃幹抹淨。
龍默默緊張的抓着鳳冷冽的手臂,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怕他真的會撲過來咬她。
鳳冷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三哥,然已經答應要和我們鸞鳳營聯手一起攻打鳳逸塵了!”鳳皓軒端起酒杯,告訴鳳冷冽這個好消息。
龍默默聽了鳳皓軒的話,手一抖,茶水全都灑了出來。
鳳冷冽緊張的拉過她的小手,“有沒有燙到?”
他緊張的替她檢查,龍默默輕輕的衝他搖了搖頭。
鳳皓軒的眉頭皺了皺,三哥什麼時候對這個女人這麼上心了,要知道女人往往是成就大事的絆腳石啊。
“三哥,這位想必就是鳳逸塵的新皇后,龍國的公主龍默默吧!真是久聞大名!”
龍默默衝他笑了笑,她能感覺到,鳳皓軒變了,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以單純的在一起,暢談心事的大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