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清楚,沒聽他們說,只是說是皇上召王妃進宮的。”紫煙回答道。
“那就別管了,紫煙,現在你去幫我辦一件重要的事,你過來,我告訴你。”瑾兒把紫煙叫到她的面前,小聲地在她耳邊說着什麼。
楚湘君到達皇宮後,皇甫燁已經在大殿外等着她了,見到楚湘君他們來了,走到馬車前準備扶楚湘君下來,誰知楚湘君根本沒有搭理他,自己蹦了下來,然後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有什麼事嗎?怎麼皇上突然宣我進宮?對了,給,這是你要的火龍珠。”說完,把帶來的火龍珠交給了皇甫燁。
“西域國主現在和皇上他們正在大殿裡欣賞歌舞呢,你快去裡面準備一下,皇上聽太子說你舞技超羣,特宣你來爲西域國主表演,長長我朝的威風!”皇甫燁雖然極其不想讓她來,可是皇上都下旨了,他也不能抗旨不遵。她的美麗,終是藏不住的。
“原來是因爲這個事情,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害我驚嚇一場,那我們走吧。”說完,楚湘君便和皇甫燁向御尚坊走去,那裡已經準備好了楚湘君需要穿的衣服。
“你不要太掉以輕心了,這次可是爲西域國主獻舞,如果出什麼差錯,不僅關乎我朝的威望,還有我們陵安王府的安危!”皇甫燁邊走着邊警告着楚湘君,剛纔聽太子說西域國主是個居高自傲的人,嘲笑我朝沒有什麼多才多藝之人,皇上這才召楚湘君入宮挫挫他們的銳氣,所以皇甫燁知道,楚湘君這次任務重大。
楚湘君聽皇甫燁這麼說,心想竟然還懷疑我的能力,我有那麼不堪嗎?然後,只對皇甫燁說了句“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剛娶進府的瑾姨娘被我連累的!”
“你!”皇甫燁沒想到楚湘君竟然會這麼說,他只是關心她的安危,所以纔會說此事關乎陵安王府的安危,沒想到她竟然誤會了,皇甫燁便也沒再多作解釋。
楚湘君來到御尚坊,發現他們爲她準備好的衣服,是一件粉色流蘇裙,裙子的袖子和衣襬都很長,這樣子根本無法跳出最美的姿態,楚湘君拿起剪刀就準備把裙子剪短一點,方便一些。
皇甫燁連忙攔住了她,憤怒地說道“爲什麼要剪了這衣服,不是挺好的嗎,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非要在那麼多人面前袒露肌膚嗎!!!!”
“你懂什麼啊!這麼長我一會兒要怎麼跳舞啊!踩到哪出了差錯,你擔當的起嗎,我是擔當不起!”說完,楚湘君的手中的剪子就把衣服剪短了。
“好!隨你!與我何干!”皇甫燁見楚湘君對自己如此冷淡又不聽他的話,說完氣沖沖地離開了。
皇甫燁走進大殿後,皇上便問他“皇弟,楚王妃來了沒有?西域國主都快等不及啦!”
皇甫燁還沒回答,西域國主就說道“是啊,陵安王爺,你的王妃來了沒有?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皇甫燁正準備說話,擡頭就看見楚湘君從門外款款而來,她身着修改後的粉色流蘇裙,倒也不是多麼短,正襯得她身材窈窕玲瓏,這一身粉色也正符合她清純出塵的氣質,一時間衆人都看着走進大殿內的楚湘君和隨行的幾個身着白色紗裙的舞女,她們就彷彿從仙境中走出來的仙子,舞動起來。
今天楚湘君跳的舞比較輕柔,她的腰肢隻手可握,眼神迷離,衣裙上的流蘇隨意四處飄散,隨着樂師音樂的想起,歌聲也在大殿中飄散開來:
“雨過白鷺洲,留戀銅雀樓,斜陽染幽草,幾度飛鴻,搖曳了江上遠帆。
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心事輕梳弄,淺握雙手,任髮絲纏繞雙眸。
所以鮮花漫天幸福在流傳,流傳往日悲歡眷戀,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容顏瞬間已成永遠。
此刻鮮花漫天幸福在身邊,身邊兩
側萬水千山。此刻傾國傾城相守着永遠,永遠靜夜如歌般委婉。”
一曲《傾國傾城》撼動了在場的所有人,西域國主更是被楚湘君迷的移不開眼,不可思議地盯着楚湘君,讚歎道“皇上,你們天朝竟有如此傾國傾城的佳人,這舞姿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啊,還有這歌聲,實在是太動聽了!陵安王真是好福氣啊,有如此王妃相伴,真是每天都如神仙般的生活吧!哈哈……你們天朝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聽到西域國主的讚美,皇甫燁懸着的心終於落地了,楚湘君爲什麼總是能如此讓人意外?讓他驚奇?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從哪裡學會的那些歌,每一次都聽得他如癡如醉。別人都羨慕他抱得美人歸,其實都不知道人後的心酸與不可言說。有些人,你想要珍惜,都覺得無力。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楚湘君一曲舞完,走到殿前向皇上叩拜。
“楚王妃快快平身!楚王妃舞技真是無人能及啊,還有美妙的歌聲,真是我天朝不可多得的人才!楚王妃可有什麼願望?只要朕能做得到,一定會滿足你,哈哈……”楚湘君幫助天朝贏得了威望,又聽到西域國主的誇讚,皇上肯定是高興不已的。
楚湘君想了想,對皇上說道“回皇上,臣妾不缺什麼東西,不需要什麼賞賜,不過,臣妾可不可以給別人要個賞賜?”
“哦?你要給何人要賞賜,說來聽聽。”
“回皇上,是臣妾的一名侍女,她與王爺的隨從兩情相悅,希望皇上能賜婚二人,成全了他們。”楚湘君不想像向皇甫燁說這件事,便直接告訴了皇上,這樣一來,以後秋晚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與鄧子徹在一起了,雖然自己不能與皇甫燁相知相惜,能夠幫助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楚湘君也覺得很幸福。
“哈哈……朕還以爲什麼事呢,如此小事,朕允了,回去之後,你就可以爲他們舉辦婚禮了,另外朕送上一副百年好合,朕的親筆題字怎麼樣?”
“多謝皇上,臣妾替侍女叩謝皇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楚湘君想秋晚聽到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
“楚王妃,快請起吧,到王爺那裡坐着吧。”皇上說完,楚湘君便坐在了皇甫燁的旁邊。
“要讓秋晚和子徹他們成親,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啊,如此小事怎麼還去勞煩皇上?”楚湘君剛坐下來,皇甫燁便問道。
“你那麼忙,怎麼有時間去管這些,再說了,和皇上說求賜婚有何不可?對於秋晚和鄧子徹來說是莫大的幸福。既然要成親,就要讓他們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皇上都賜婚了,府裡應該不會有人亂說些什麼了吧,府裡不是一直有人說他們倆行爲不當嗎?”楚湘君對着皇甫燁小聲地說道。
“下次有什麼事記得和我商量商量。”皇甫燁似乎責備似的告訴楚湘君,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王爺,你說你見過火心夜明珠在哪裡?你確定是火心夜明珠嗎?”西域國主突然想到了,剛纔他說起他們國的火心夜明珠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寶物,據說能安定養神,治百病。多年前因爲某些原因失蹤了,從此下落不明。而皇甫燁卻說有人曾當作成親賀禮送給了他,西域國主自然萬分驚奇。
“哦,國主不用擔心,我已經讓王妃帶過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火心夜明珠,只知道和你說的很像,你看看吧。”說完,把包在盒子裡的火心夜明珠讓太監遞給了西域國主。
西域國主激動地打開盒子拿出來一看,興奮不已,難以置信地說道“就是它,它就是我們西域特有的火心夜明珠,王爺,你能不能告訴我是是誰給你的?帶我去找他?”
皇甫燁自然不知道這個火心夜明珠背後的故事,哪顧得了那麼多,想都沒想,然後
對西域國主說道“這是那日我成婚之時,一個叫廖子晨的人,送給我的。他好像是廖山莊的少莊主,具體他住哪裡,我也不清楚,所以不好意思,幫不到國主。
“你說什麼?他姓廖?你確定嗎?”西域國主急切地問着皇甫燁。
“是啊,他就是姓廖。”皇甫燁回答道。
楚湘君坐在一旁,看不明白其中的所以然,心想難道廖子晨的這火心夜明珠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故事?於是,好奇地看向皇甫燁小聲地問道“王爺,那個火心夜明珠有什麼問題嗎?怎麼西域國主看到它那麼激動?”
皇甫燁回答道“我也不怎麼清楚,只知道
那是他們西域丟失已久的寶物,好像是西域特有的。”
楚湘君聽到皇甫燁這樣說,心裡頓時不安起來。難道廖子晨與它的丟失有關?廖子晨怎麼會有這西域特有的火心夜明珠?難道是他父親闖南闖北無意中得到的?楚湘君百思不得其解。
西域國主一下子愣在那了,沒有說話,看着手中的夜明珠,楚湘君竟感覺他在傷心難過。難道就因爲找到了丟失的西域珍貴寶物?一個西域國,應該也不會爲此這麼黯然神傷啊?
這時候,太子忽然說道“楚王妃,我不是記得你與那個廖少莊主很熟絡嗎?皇叔還說他救過你,那你應該知道他在哪裡吧?”
西域國主聽到太子這樣一說,連忙問道“楚王妃,是真的?你知道這個人在哪裡?如果你知道,你一定要告訴我,這件事對於我們西域國來說真的很重要。”
楚湘君思索再三,她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和西域國主說廖山莊在哪裡,如果這個火心夜明珠給廖子晨帶來殺身之禍,她就太對不起廖子晨了,所以爲了安全起見,楚湘君說道“回國主和太子,臣妾只是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並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西域國主聽到楚湘君也不知道廖子晨在哪裡,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也罷,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找到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衆人都被西域國主說得迷迷糊糊的,這時,皇上突然說道“國主,不用太失望,既然那人是廖山莊的少莊主,此事也不難辦,只要朕派人去打聽打聽這個廖山莊在哪裡,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西域國主立馬站起身,激動地說道“那就多謝天朝陛下了,來,我敬皇上一杯。”說完,他們便舉起酒杯喝起酒來。
楚湘君看了一眼皇甫燁,心想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纔好,不然這個事情都是因皇甫燁而起,要不是他把廖子晨送給他的火心夜明珠拿給西域國主看,別人也不會知道這火心夜明珠是在陵安王府,一時間心裡七上八下的。
楚湘君和皇甫燁回府後,把秋晚和鄧子徹見到了房裡,楚湘君對鄧子徹說道“鄧子徹,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皇上給你和秋晚賜婚啦,還送了親筆題字的百年好合,怎麼樣,高興吧?”
秋晚和鄧子徹聽到這個消息後,驚訝得目瞪口呆,一起跪在地上,對楚湘君和皇甫燁說道“多謝王爺和王妃的大恩大德,我們感激不盡,今生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們的恩情。”
楚湘君拉起跪在地上的二人,對秋晚說道“不用做牛做馬,只要你們幸福就好,等過幾天,我就給你們準備婚禮,讓你風風光光地和鄧子徹成親。”
楚湘君說完,秋晚早已感動得痛哭流涕,說道“王妃,你真是個好人,就算我和鄧子徹成親了,我也會一直留在你身邊伺候你。你不要趕我走,行嗎?”
“秋晚,你不用擔心,你和子徹成親後依然可以留在王府裡,你們的家就在王府,你和子徹還依然可以在府裡做事。”皇甫燁替楚湘君說道。
“謝王爺和王妃。”秋晚說完,和鄧子徹高興不已的對視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