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以爲當御書房大門打開的那一刻,我會看到好一副活/色/生/香的場面兒。可當我一腳踏入殿內,眼前的場景卻出乎了我的意料。
司棋整個人趴倒在地上,髮絲與衣服微亂。滿臉的淚水,沖刷着嘴角的血跡,看起來好生悲慘。而擎蒼,則慵懶的坐在了椅子上。神情皆是酒醉後的倦意與不爽。
沒有……
他們沒有……
我暗暗鬆了口氣兒,說不清心裡是何等感覺。
只是,當確定擎蒼與司棋並未發生那種關係後,我多少是有些欣慰的。
“你來了”擎蒼擡眼看了看我,語氣兒平淡而疲倦。
我微微一笑,便走上前去“聽說你今日未上早朝,又把自己管在御書房裡喝悶酒。心下着急,便趕了過來。”說罷,我瞅了瞅地上的司棋,問“這是……怎麼了?”
擎蒼聽言,一把牽過了我的手“你培養的丫頭,越發膽大妄爲了。”
我只讓他任意的牽着我的手,心裡微顫回道“你可是指她自私入御書房給你送醒酒湯的事兒?”
擎蒼不語,只擡眼看我。
見此,我笑了笑“方纔,我在外頭聽守衛說了大致。”
說罷,又道“司棋向來便自由慣了,一時間把她關在了宮裡,難免會做錯了事兒。只是她既辛苦熬了醒酒湯進來,也是爲了你好。這青天白日的,沒事兒喝什麼酒?若頭疼耽擱了政務,還不是你自個兒受罪?”
言畢,見擎蒼的神色有些陰涼,便又道“若你覺得她這般自作主張惹了你不快兒,那你便小懲大誡,隨意懲罰她一二好了。不過……她到底還是爲了你好……這一點,你總是要顧及的。”
我來得晚,打開門的時候兒能看到的便是這一副場面兒。在我來此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一無所知。
一邊兒是我的夫君,一邊兒是自幼長大的貼身婢女。
所以……
我能做的,只是如此。平心靜氣,言語相勸。
“嗯”擎蒼輕輕應了一聲兒,便嘆氣兒道“違抗皇命,的確該罰。不僅是司棋,今日當值的守衛,一個都別想逃。”
說罷,擎蒼一邊兒撫着我的手指,一邊兒衝着雁慄道“讓人把今日當值的兩個守衛拖出去,把眼睛與耳朵剜下,剁碎了喂狗。”
擎蒼話音方落,在場的人皆深感心驚。特別是司棋,忍不住發顫的身子如此明顯,縱使我離她如此之遠,都能瞧得真真切切。
“阿蒼……”我見此,稍稍抓住了擎蒼的手。不過是把司棋放了進來,這個出發未免也太重了些。
擎蒼素來最是瞭解我,知曉我的心思。
於是,他笑了笑,桀驁不馴道“我知道你素來心軟,對此於心不忍。但這兒是御書房,不管眼睛與耳朵的用處有多少,在我這裡,只能用來服從命令。眼睛要分辨好壞,耳朵要抵擋誘惑。若什麼都做不了,留着也不過是塗個好看。”
說罷,擎蒼深深的擡頭看了我一眼“阿卿,我是一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