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貴妃前些日子纔在我面前表示出了她對太后娘娘的不敬,可太后娘娘那頭兒,也並未因爲安貴妃的疏離而放棄她。
所以……我這罪名既要撇得乾淨……還得撇得安全才是。
敬妃不傻,聽我如此說來也覺得有了幾分道理,便點頭道“那便……耗着吧……”
……
因着我與敬妃達成了共識,所以柔嬪的這事兒,便當真如此被拖了下去。
我明面兒上是查着這事兒,可私底下,也不過隨意應付了事。畢竟,賊喊捉賊本就已經夠荒唐了。難不成,我爲了洗清嫌疑,還去私制一些旁的“證據”,輕舉妄動不成?
好在擎蒼管得也不是太嚴,只是偶爾問過一次。在沒得到滿意的迴應之後,也只有以叮囑我注意身子,莫要太過勞累作爲結尾。
直到半個月後……
這一日,我正在書房裡看着幾則風趣兒的笑話兒。
“主子!主子!”司棋急匆匆跑了進來,好生沒有禮數。
司棋入宮有幾日了,說是入“宮”隨規,非得喊了我做主子去。
我見此,也並未發難於她。只是朝着她招了招手“司棋你快來瞧瞧,小允子這腦袋裡可當真是裝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前些日子本宮才說着乏悶,他便自己手寫了幾本風趣兒的小書以供本宮解悶。”
說着,我便忍不住銀鈴般的笑了起來“你可不知,這裡頭可都是幽默的小笑話兒。”
言畢,我又不停的道“你聽聽這個,螞蟻和狗熊成親了,可是沒幾天狗熊就死了,螞蟻非常傷心,一邊兒哭一邊兒罵到:相公,你怎麼走在我前面了呢,這輩子我當真不用幹別的了,就埋你了!咯咯……你說說這小允子……螞蟻怎麼會跟狗熊成親呢?”?
司棋見我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兒,便跺了跺腳“哎喲主子,現在都什麼時候兒了,您還有心思看這玩意兒呢?外頭可出事兒了!”
司棋漸漸對宮裡的事情熟悉了起來,也便開始了跟風八卦。這些日子,她口中的“出事兒”不下十回!
可是……這“出事兒”都指什麼呢?
哪個宮去花房要花,要的蔫了,不好看了。哪個宮的宮女又跟哪個宮的太監眉來眼去了!念憶與雲巖又如何聯手把雲鶴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本不想搭理她,可看着她一副躍躍欲言的模樣兒,又不忍讓她興致缺缺。
於是,便隨口問了一句“出什麼事兒了?”
“唉”主子啊,你可長點心眼吧“永巷冷宮出事兒了!”
我一聽言是永巷冷宮,便趕忙坐直了身子“怎麼了?”
永巷冷宮如今住的可是金美人,誰都可以有風吹草動,唯獨她那兒不能!因爲,她不動則已,這一動,指不定就會牽連了我去。
呃……誰讓我自己做賊心虛呢?
司棋見我終於重視起了這個問題,這才衝着我開口道“聽聞金美人招了!說柔嬪,是她害死的。皇上對此十分憤怒,都已經賜了白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