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在意,只是輕輕撫着護甲“本宮心如明鏡,又豈是你能隨意誤導的?”
小允子聽言,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兒“主子……是奴才愚昧!”
“本宮知道你的心意,不過是想安慰本宮罷了。”說罷,便又道“去讓巧慧給本宮準備衣裳,既然咱們與甜修儀是老相識了,自然要去給她道賀的。”
或許以往我會爲了顧全大局而隱忍,可如今,絕不!
我所處的位置本已是高處不勝寒,若再讓人隨意忽視踐踏了去,那纔是真正的沒本事兒!
安貴妃……甜修儀……既然你們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裡。那……我便做點什麼,讓你們能察覺我的存在好了。
“是,主子,奴才這便去辦。”
……
巧慧方把衣裳拿了出現供我挑選,正在犯難之際,便有兩個小身影兒手牽着手入了殿內“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
我不用轉頭去看,便知道那是我的雲鶴和念憶。
今日,雲鶴可是費心打扮了一番。我仔細打量折他,竟是瞧不出半點紕漏。
許是因雲鶴自小便練武,拉扯的筋骨的緣故,他比同齡的孩子要高挑一些。欣長秀雅的身材,像足了他的父皇。
他穿着一件墨綠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金色鏤空的盤龍鑲邊。腰間繫了由玉石連成串的腰帶,手持了一把紫檀木做柄的摺扇。
小小的年紀,當別人都還拿着糖葫蘆和小鼓玩具的時候兒,他已經是正義和邪惡的化身。
正,自是因血脈的緣故,秉承了擎蒼。
邪,許是因和慕容逸辰相處得了久了,多少也被沾染上了一些蠱魅。
而念憶,小小的臉龐清雅秀麗。柔順的青絲齊腰,並不梳髻。只是把兩邊兒的幾縷發分別編成了一股麻花辮兒。然後,再把所有長髮用一根粉色的薄紗系成一個鬆垮慵懶的小馬尾。
再在薄紗打結處斜插一支小巧玲瓏的彩蝶簪,留下長長的薄紗絲帶隨風飄舞。加之她今日穿得素淨,一件粉紅色的小宮服,外披着素白色的毛絨貂皮。白色的繡花鞋,腰間玉佩上的鈴鐺叮噹的響着,周身上下靈氣兒逼人。
我蹲下身子,輕輕哄着兩個孩子“鶴兒,憶兒……今日,母后要帶你們去見太和殿的宴席上見父皇和衆母妃。可得乖乖的,不能鬧事兒,知道嗎?”
雲鶴把頭偏向了一邊兒,十足高冷。而念憶呢,卻如同搗蒜般的點頭“嗯嗯!母后,只要你肯帶憶兒出去玩,憶兒一定乖乖的,不給母后惹麻煩!”
我無奈搖頭,這丫頭,不惹麻煩……纔怪了呢!
“你就那麼想出去玩兒?”我點了點念憶的腦門,微微吃味兒道。
念憶鬼精靈的轉了轉眼睛“哎呀母后,咱們宮裡的人憶兒都認識了……就連前些日子纔到坤寧宮的宮人憶兒都跟他們玩開了呢。老跟同一夥人玩,有什麼意思嘛……”
我嘆了口氣兒,念憶這丫頭!哪裡是跟人玩了?分明是她玩弄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