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皇宮詭異

暗夜裡,皇宮是燈火輝煌的明亮,可就在着戒備森嚴的宮殿裡,卻有一條人影越過高高的圍牆,向着深宮大院裡快速的行去,身姿輕盈的竟如同進入了無人之境。

一身大紅的裙裝,雖然是在這深秋時節,可隨風揚起的衣袂裡卻露出那雪白的肌膚,青絲挽起,脣紅齒白,卻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絕世佳人,只是那雙眼,在暗夜裡卻似乎散發着詭異,幽深,迷離的似乎可以勾去你的魂魄。

“三皇子。”軟語輕言,紅衣女子對着大殿裡的人微微的喊了一聲,身影驟然間從大樹上飄落下來,微擡的絕美的面容,對着端坐在一旁的軒轅邵嫵媚一笑,粉黛生姿,讓剛喝着茶的軒轅邵瞬間失去了心志,癡迷的盯着那洋溢着笑容的臉龐。

“果真是美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終於回過神來,軒轅邵放下杯子,慢慢的走到了大廳中央,淫褻的目光癡迷的鎖住眼前的風情萬種的佳人。

三皇子軒轅邵一手輕挑的伸了過去,挑起紅衣人那含笑的臉頰,一手快速的攬過她的纖腰,將服下身子行禮的嬌軀帶回了自己的懷抱,白皙的手指輕撫那細緻的面容,喃喃的嘆道:“果真是像啊。”

“三皇子,你好壞,占人家便宜。”嫵媚的笑着,痠軟的身子無力的依附在軒轅邵的胸膛上,纖白的手指挑逗的在他的胸口畫着圈圈,“三皇子,奴家美麼?”

勾魂的眼嫵媚的盯着軒轅邵色眯眯的臉龐,紅衣女子嬌聲笑着,踮起腳跟,櫻紅的脣慢慢的湊了過去,落在軒轅邵的額頭上,一點一點的下移着,從他的額頭到眼睛、鼻子,最後落在他的雙脣上。

芬芳的香味從櫻紅的口中慢慢的吐露出來,隨着她蜻蜓點水般的淺吻,環抱住的她的軒轅邵眼光愈加的迷離渙散,似乎所有的意識都只落在她那飽滿而柔軟的雙脣上。

大手也開始不安分的搓動着她柔軟的身子,惹的紅衣女子格格的笑着,“三皇子,你好壞,手不要亂摸了。”

“美人。”話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單純的重複音調,軒轅邵本能的擁緊懷抱裡的身軀,慾望瀰漫的眼中露出本能的情慾,大手越來越不安份,直接挑開了前襟的伸進了衣服裡探索着,握住了她胸前那渾圓的飽滿,氣息也開始慢慢的喘急不穩。

“胡鬧!”一聲威嚴的呵責聲打斷了大廳裡激情擁抱在一起的人,黑衣男人跨了進來,眉頭深深的皺起,寒聲道:“還不快衣服穿好。”

“是,主子。”嬌聲笑着,紅衣女子修長的手指拉上被軒轅邵褪去的衣裳,對着盛怒的主子恭敬的一頷首,隨即再次將目光鎖住軒轅邵。

片刻後,一個甩頭,軒轅邵剛剛慾望密佈的臉上慢慢的恢復了正色,疑惑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兩個人,“剛剛怎麼了?”

“三皇子,你好壞,把人家脖子都給咬紅了,還說怎麼了。”扭頭腰肢,紅衣女人曖昧的拋着眼神,擡手指向自己的脖子吃,那紅紅的痕跡,正是軒轅邵剛剛情不自禁時吻出來的。

“我?”軒轅邵揉了揉太陽穴,剛剛那激情的一幕似乎又在眼前綻放開,疑惑的臉上隨即堆起了淫浪的笑容,色眯眯的一笑,一手再一次的攬過紅衣女人,輕佻的開口,“既然沒有做完,何不和本皇子更赴巫山雲雨啊?”

“邵兒,不要胡鬧了。”看着軒轅邵此刻不正經的浪蕩模樣,黑衣男子沉聲的開口,示意的看向一旁的紅衣女子,“你準備的如何了?”

“主子請放心,一切都好了。”依舊是放浪的笑容,紅衣女子脆聲的開口,擡手推開軒轅邵的身子,如水般的眸光一瀲灩的挑逗的激情,“三皇子,屬下告辭了,任務完成之後,定當好好陪陪三皇子。”

話音落下後,身影迅速的掠過,瞬間已經從大廳裡消失,只餘下淡淡的香味瀰漫在四周,軒轅邵惋惜一嘆,“可惜了,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尤物,竟然拱手送給別人。”

“邵兒,成大事者怎麼可以拘泥一個女人,日後你登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天下的女人皆是你的,千萬不可在此時因色而耽誤了大事。”

“唉,知道了,沿途的殺手我已經安排好了,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有他們在,司徒絕這一次難逃一死,到時候司徒絕的家產可都是我們的了。”

厭煩的擺了擺手,軒轅邵陰冷的笑了起來,江南一行,就是司徒絕的葬身之地。

“切莫太過與行動,軒轅冷可也同去了江南,有他在,要對付司徒絕可不容易,最好能查出和司徒家作對的人到底是誰,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將計就計,借刀殺人了。”

黑衣男人深沉的開口,低沉的嗓音裡有着森冷無比的寒意,當初是計劃將八公主嫁給司徒絕,然後再江南之行的路上安排暗殺。

可如今八公主嫁的可是司徒家那突然冒出來的長子,如此一來,如果司徒絕真的出了什麼事,怕是那家產也會到了南亦風手裡,更何況他還是公主的駙馬爺,到時候皇上恐怕也會站在八公主那一邊。

“放心,放心,他們先去江南,然後纔會轉道去泰山,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打探出確切的消息,絕對不會放過司徒絕的。”軒轅邵勾勒起嘴角,眼中殺機必露,司徒絕,這一行,怕是再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馬車在深秋的冷風下,片刻間已經行了半天,到了枯黃的樹林裡,趕車的鐵忠穩當的勒停了駿馬。

“軒轅,就地休息片刻吧。”司徒絕朗聲的開口,即使外出,一身白的衣裳依舊一塵不染,動作利落的下了馬,掀起一旁的簾子,“小嫂子,下車休息一會。”

“沐顏下來吧。”點了點頭,軒轅水凝沙啞着聲音喊着一旁失神的沐顏,一路上,半天的時間,她一直在沉默着,似乎有着莫名的哀愁籠罩在她四周,讓軒轅水凝忍不住的擔心起來。

“好。”從思慮裡回過神,沐顏回給軒轅水凝一個安心的笑容,隨即在司徒絕厭惡的視線裡下了馬車。

秋意岸然,四周卻是一片的蕭索,風吹過林子,捲起一片一片的落葉,大樹旁,鐵忠已經利落的從後面裝行禮的馬車裡拿下東西,用木棍搭起架子,燃起了火,燒着剛剛從溪流邊打來的冷水。

“水凝,那邊有溪流,我們過去洗洗臉。”深呼吸着,收斂下所有的心緒,沐顏脆聲的開口,拉過軒轅水凝的手向着溪邊快速的跑了過去。

“她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和恰了?”司徒絕不解的看着遠離的兩個身影,將疑惑的視線轉向一旁的軒轅冷,懶散的開口,“真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帶她一起出來。”

“我問你,南亦風納妾到底怎麼回事?”軒轅冷撥弄着手中的柴火,冷聲的開口詢問,“那個王青柔是什麼樣的女人?”

“一個孤女,倒也是柔弱的一個姑娘家,至於和我大哥怎麼認識的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樣子,似乎和我大哥相認識很久了。”

依靠在樹下,司徒絕叼着從樹下飄落的黃葉懶散的開口,“早知道會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我就該阻止這賜婚。

後悔已晚,司徒絕暗自嘆息着,是他考慮有誤,害了八公主不說,還害的大哥和以前的小嫂子勞燕分飛,如今鬧成這樣,卻是他的責任,他甚至可以推測出大哥要納妾,根本就是回了報復司徒家,報復皇室。

洗了個臉,整個人都清醒過來,沐顏失神的凝望着水中那陌生的五官,嘲諷的笑了起來,即使她依舊是原來的自己,以、那又能如何?

如果師哥知道她沒有死,那今日師哥要納的妾只是自己罷了,可這不是她要的感情,她不要和別人共侍一夫,而師哥也同樣不會這樣做吧?

“沐顏,你怎麼了?從一出京城,就心事重重的樣子。”軒轅水凝擔憂的看着一旁的沐顏,擡手推了推她的身子,“你是不是擔心小皇叔真的難爲你?”

“不就是當丫鬟使喚嘛,沒什麼的。”脆聲的笑着,掩飾着心頭看疼痛,沐顏忽然擡起頭怔怔的看着軒轅水凝,“他真的要納妾了?”

“也許吧。”嘆息一聲,軒轅水凝凝望着湛藍的天空,淡淡的笑着,“阿絕說他一開始有了心儀的姑娘,是一道聖旨,是董家那數百條的人命逼着他不得不娶我這個他根本不想娶的公主,他要納妾也無可厚非。”

“那個也許就是他心儀的女子吧,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曾經以爲相公喜歡的必定是個江湖奇女子,原來卻是一個江南般溫柔的姑娘。”

心儀的女子?沐顏搖了搖頭,忽然一怔,師哥知道她已死,爲什麼會突然要娶王青柔進門?她絕對不是師哥心儀的女人,那師哥爲什麼會突然要娶她過門?難道是爲了報復司徒家?

一瞬間,臉色慘白的黯淡,沐顏剛剛的嘲諷已經消失殆盡,只餘下沉澱的悲痛和無奈,她太瞭解師哥了,即使那次在客棧,師哥真的酒後亂性,也絕對不會在得知她已經死的消息而納妾,他這樣做,唯一的目的只是羞辱司徒家,羞辱皇室。

忽然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軒轅水凝,看着她那秀氣而溫柔的面容,沐顏忽然感覺到了深深的愧疚,所有的事情裡,她怕也是那個受傷的最深的人吧。

“可是沐顏,我不會放棄的。”軒轅水凝忽然笑了起來,溫柔的臉龐裡閃爍着堅定的神采,“我會努力的做一個好娘子,即使要和王姑娘共待一夫。”

“你喜歡上他了?”沐顏一怔,蹲下的身子一個踉蹌,跌坐在草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軒轅水凝那堅定的笑容,她愛上師哥了嗎?

羞怯染上了白皙的臉龐,軒轅水凝垂下目光,點了點頭,“我知道相公對我如同陌生人一般,可這一生我已經嫁給相公了,我會等着他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是啊,她嫁給師哥,一輩子都是師哥的娘子了,除非皇家不再用董家的人做要挾,可那可能嗎?皇室怎麼可能任由師哥拋棄公主,另外婚娶。

似乎一切都是絕望,沐顏站起身來,“水凝,我們回去吧,好餓。”

“好,走吧。”軒轅水凝也站也起來,挽着沐顏的胳膊向着林子走去,從小到大,她的母后因爲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所以宮裡的公主都排斥她。

而第一眼見到沐顏,雖然她對自己冷言冷語,可比起那些虛僞的面容,軒轅水凝更喜歡沐顏的直性子,而如今,她終於不在對她有戒備,而是像一個朋友一般的相處。

雖然是乾糧,可因爲多了熱水,吃起來倒也不錯,沐顏瞄了一眼似乎難以下嚥的軒轅水凝,格格的笑了起來,果真是公主出身,對這樣的冷硬的乾糧吃不習慣。

聽到沐顏的嘲笑聲,軒轅水凝臉一紅,無力的瞪着她,“小叔,你也不管管沐顏,就會這樣的笑我。”

“我又不是小孩子管什麼?”頑劣着笑着,沐顏揚起手中的乾糧,“我就吃的貫,不像某人。”

“沐顏。”嗔怒着,軒轅水凝無奈的開口,小巧的拳頭隨即揚了起來,錘向沐顏的肩膀,“不許笑了。”

“天那,水凝,你竟然也會打人。”不曾想到一貫溫柔如水的公主,居然也有孩子氣的一面,沐顏一怔,席地而坐的身子隨即靈巧的躲閃。

卻不曾想身邊坐着軒轅冷,過大的動作下,身子一個不穩直直的跌進了軒轅冷的懷抱裡,惹的一旁的軒轅水凝脆聲笑了起來,“羞羞。”

手忙腳亂的從軒轅冷的懷抱裡坐直了身子,沐顏挫敗的努了努嘴,“不理你了。”

“生氣了?”軒轅水凝一怔,不安的掃了一眼沐顏。

休息過後,剛上路不久,天色卻愈加的陰沉,一記響雷在天空裡炸響,磅礴的雨勢鋪天蓋地的傾泄而來,大雨下,馬車快速的向着官倒旁的客棧趕了去。

“今晚就住這裡了,天快黑了,趕去下個城鎮路上不安全。”大雨下,一行人快速的走進了一旁的客棧。

昏暗的燈光下,打着瞌睡的掌櫃正有氣無力的趴在一旁的桌子上,聽見門外的聲音,快步的走了過來,掛起笑容道:“幾位,快進屋子裡來,外面雨大。”

“收拾幾間房子,燒一壺熱茶過來。”司徒絕熟練的開口,幫着鐵忠將馬車裡的行李搬進了屋子,“你們兩去一邊坐着。”

看不出司徒絕倒什麼事都自己做,完全沒有那樣懶散的樣子,沐顏疑惑的怔了怔,拉過軒轅水凝走進了一旁的桌子。

山野小店,所以吃的也很普通,暗夜裡,大雨不但沒有停,反而是越下越大,昏暗的燭火,踩在嘎吱生響的樓梯,軒轅水凝害怕的拉緊了沐顏的手,不安的看向黑呼呼的四周。

“放心了,晚上我睡外面,你睡裡面。”不在意的笑着,沐顏拍了拍軒轅水凝的手,除了怕蛇之外,她倒沒有怕過什麼。

“這怎麼行呢?”聽着她的話,軒轅水凝隨即否定的開口,“我怎麼能讓你替我擋危險。”

“那你睡外面,我睡裡面。”回答的乾脆,沐顏頑劣一笑,打趣的看向縮在她身邊的軒轅水凝。

“啊,我不要。”害怕的一瑟縮,軒轅水凝隨即搖頭,惹的一旁的軒轅冷和司徒絕同時笑了起來。

“所以我說我睡外面嘛。”狀似無奈的嘆息一聲,沐顏一本正經的開口,“傳言這些的黑店,可都是把住宿的客人趁他們睡下的時候,喀嚓一聲給殺了,搜刮掉錢財,然後將他們的肉洗乾淨剁成我們吃的包子餡裡面,這樣毀屍滅跡,以後就算有官府來查,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你說我們剛剛吃的肉是人肉。”捂着嘴,內心一陣翻滾,軒轅水凝蒼白的臉愈加的難堪。

“胡鬧!”軒轅冷拉過了沐顏的身子,睨了一她一眼,“不要胡說了。”

“我難道說的不是真的?”挑眉笑着,沐顏回眸看向身後的軒轅冷,暗夜下,深邃的眸子閃爍的靈動的光彩,狡黠而頑劣。

“小嫂子,你不要聽她胡說,晚上我和軒轅就睡睡在隔壁,沒事的。司徒絕狠狠的瞪了一眼沐顏,推着軒轅水凝的身子進了客戶,檢查一遍後,確定她們鎖好了門,這才和軒轅冷各自回屋休息着。

夜深了,窗外大雨磅礴而下,沐顏看了一眼睡熟的軒轅水凝,披起衣裳向門外走了去,靜靜的依靠在迴廊上,看着天井裡漫天的雨勢。

曾經她也和師哥一起這樣露宿在山野的客棧裡,她也如是軒轅水凝一樣的害怕,只是她的怕是裝出來的罷了,總會在師哥送她回房後,抱起枕頭再次溜進師哥的房裡,窩在牀上,怎麼也不肯下來。

可轉眼間,她便是孤單的一個人了,再也找不到撒嬌的對像,再也看不到師哥那無奈卻寵溺的眼神。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樓梯另一邊輕微的響聲傳了過來,沐顏疑惑的側過頭,卻聞見了最普通的迷香味,還真是黑店。

“看起來都是有錢的人,先把迷倒了,然後喀嚓解決掉。”剛剛樓下的掌櫃此刻卻陰冷着嗓音,毒辣的開口,手中的大刀在暗夜裡閃爍着森冷的銀光。

掃過陰險的幾人,沐顏低眸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的白衣,狡黠一笑,隨即散開一頭的青絲,蓋住了臉龐,真氣微微的提起,隨即向着下了迷藥的幾人飄移過去,清冷的女音也隨之響了起來。

“還我命來,你們還我命來”

只感覺背後一陣陰風掠過,行兇的幾人慢慢的轉過身,目光呆滯的落在從眼前飄過的白色身影下,和着外面的雨聲,那幽冷的嗓音如同索命的冤魂,“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啊!鬼啊!”

尖叫聲,刀子落地聲,同身子跌倒的聲音在瞬間傳了過來,惹的一旁沐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似乎沖淡了心頭那哀傷的仇怨。

“掌櫃的,是那個住店的女人。”終於在驚恐後回過神,店小二暴怒的大喊着,啐聲罵道:“掌櫃的,反正屋子裡的人已經被迷藥迷倒了先活捉了這小美人,讓兄弟們痛快痛快,每次那些女人都被迷暈,像個死人一樣,做起來一點樂趣都沒有。”

另個一個兇徒色眯眯的盯着沐顏散發下的絕美面容,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這麼多年來,倒沒有見過這樣絕美的貨色。

確定真的是人不是鬼,一羣兇徒骨子裡的色性被擊了起來,一個個流着口水,色慾薰心的盯着沐顏夜色下的纖細身影。

“小美人,你要是從了我們,說不定我們可以留下你命,做這個客棧的老闆娘。”淫褻的開口,掌櫃的將手中的刀子丟給了一旁的夥計,邪惡的笑着,向着沐顏撲了過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響起,剛剛撲向沐顏的身子瞬間被擊飛,撞擊在一旁的牆壁上,咚咚聲響下,發出痛苦的一聲哀號,隨即陷入了昏厥。

“上!”四周的人一見軒轅冷沒有被迷暈,錯愕後,隨即提起大刀向着他砍了過來。

“真麻煩,睡個安穩覺都不行。”拉開門,司徒絕失敗的開口,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動作凌厲的攔截下揮舞着大刀的賊人們。

片刻後,痛苦的慘叫聲一聲叫着一聲響了起來,刀被踢到了一旁,所有人都被整齊的垛在了一起。

拍了拍手,撫平着衣服的褶皺,司徒絕朗聲笑着,斜睨着沐顏,“你這張嘴還真絕!連這是家黑店都能被你猜到。”

“鐵忠,找些繩子來,把他們捆起來,明天通知官府。”軒轅冷望了一眼依舊緊閉的木門,水凝那丫頭倒睡的沉,這樣的聲響居然也沒有醒。

“碰到我們算你們這羣小賊倒黴了。”司徒絕閒散的笑着,轉身向一旁的屋子走去,打着哈欠,準備回屋子繼續睡覺。

夜色下,被像稻草一樣垛在一起的賊人中,忽然之一人手腕快速的擡起,三枚淬了毒的毒針迅速的對準着司徒絕的背影射去。

大雨之下,空氣異常的清新,那飄散的毒藥氣息所以也就顯得格外的明顯,沐顏目光一凜,“小心暗器!”

白色的身影在她的提醒下,驟然間掠起躲避着射過來的毒針,司徒絕目光一暗,冷睨的轉過身,卻見剛剛躺在地上呻吟的身影裡,一個身影迅速的向走廊外掠了出去,速度之快,讓他竟然也追趕不及。

“那人不是普通的賊人。”軒轅冷走了過去,接過鐵忠手中的蠟燭,目光犀利的看向射入牆壁裡的毒針,可以將針射進了牆壁裡,看的出內力深厚,那他剛剛卻是故意被阿絕打倒,攻其不備的射出毒針。

“別碰,那不是一般的毒,沾的肌膚上就可以滲透到血液裡,三個時辰裡,就會毒發身亡。”

沐顏走近了些,擋下軒轅冷的手,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應該是苗疆那邊特有的毒草配置而成的。

“幸好我剛剛沒有用手接。”司徒絕驚恐的拍了拍手,因爲光線太暗,而且對方射的很快,所以他只是本能的閃開,而沒想過接下毒針,否則就狂死了。

折騰了大半夜,將餘下的人都捆好了,天卻夜漸漸的涼了,原來四周一片暗黑,客棧的賊人也不曾想到同夥裡竟然混進了一個真正的殺手。

“你們怎麼醒的這麼早?”軒轅水凝熟習整齊的看着樓下的衆人,他們什麼時候起來的?

“一大早醒來,牀上沒有人,打開門,卻見鐵忠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軒轅水凝隨即下降樓,卻見軒轅冷和司徒絕早已經悠閒的坐在樓下。

“我們不是醒的早,是一夜沒睡。”司徒絕無奈的笑了起來,比起八公主的後知後覺,廚房裡那個充當丫鬟的丞相千金倒是精明許多,那樣的場景,她居然有閒情逸志去裝女鬼,還真不是一般的兇悍。

“沐顏呢?”喝着茶,軒轅水凝疑惑的四周望了望,忽然瞥見角落了捆綁起來的一干人,溫柔如水的臉上露出震驚的錯愕,“怎麼把掌櫃的都綁起來了?”

“這是一家黑店。”司徒絕好心的解釋着,不由想起之前沐顏綁人的那表情,興奮的活象就是等着有黑店纔好玩。

“黑店?”臉色一陣蒼白,軒轅水凝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軒轅冷,“小叔,你們都沒事吧?”

“啊!”一聲尖叫從廚房裡尖銳的響了起來,司徒絕疑惑一笑,隨即站起身來,按下軒轅冷欲站起的身子,朗聲笑道:“我去看看,她在搞什麼鬼。”

痛的直跳腳,沐顏委屈十足的吹着剛剛被燙到的手,沾着灰塵的小臉上有委屈的神情,憑什麼他們可以坐在大堂裡悠哉的喝茶,而她卻要一個人來廚房熬粥。

“果真是丞相千金,什麼都不會做?”依靠在門邊,司徒絕調侃的笑着,眼中不見以前的厭惡和反感,在昨夜她提醒他有暗器的時候,對她的看法也隨之改變了。

從她嫁給軒轅這麼久,除了雅悠的那件事情外,她倒是給他一個新奇的一面,可一直以來因爲雅悠的事情,他在心裡不自覺的牴觸着她,可昨夜,他終究算是欠了她一個人情。

目光一轉,沐顏回過頭看向笑的嘲諷的司徒絕,皺皺鼻子沒好氣的開口,“司徒公子,你倒是自在,讓我一個在廚房裡忙活,然後吃現成的,自然有力氣說風涼話。”

她會熬粥,因爲之前在紫莨山經常的熬藥,所以這也難不倒她,可炒菜,卻是不行了,菜一下鍋,那熱油就飛濺到了手背上,燙出一個個紅紅的傷痕,火辣辣的痛。

“粥熬的還不錯嘛?”揭開蓋子看着熱氣騰騰的白米粥,司徒絕錯愕一怔,不曾想她真的會熬粥,尤其是她這個囂張跋扈的千金小姐。

“那當然,你以爲我像你一樣,十指不陽春水。”眉頭一揚,沐顏一臉高傲的笑了起來。

“我十指不沾陽春水?”似乎被侮辱了一般,司徒絕一把接過沐顏手裡的鏟子,在熱鍋裡又倒了些油,添了一把柴,隨後動作熟練的將洗好的菜倒進了鍋裡,快速的翻炒着,加上調料,片刻後,鍋裡散發着濃郁的菜香。

端着炒好的素材,司徒絕回頭看向目瞪口呆的沐顏,臭屁的笑了起來,“怎麼樣?比起你這個小丫鬟厲害很多吧?”

擡手拈起一根菜丟進了嘴裡,卻是異常的美味,沐顏雙眼綻放出光亮,笑顏如花的開口,“好好吃。”

“那當然,我這可是從宮裡御膳房裡常來的。”司徒絕朗聲笑着,看着一臉崇拜的沐顏,忽然間發現她竟然也沒有那麼面目可憎,至少她懂得欣賞他的廚藝。

“再炒一個菜了,我洗了很多。”果真是美味,沐顏乞求的開口,將籃子裡洗好的菜遞了過來,諂媚的笑着:“一道菜不夠吃。”

“好,就算還你昨晚的救命之情。”司徒絕接過籃子,再次炒了起來,不消片刻,又是一盤色香味具全的菜餚。

“好了,這會可以吃了,我要餓死了。”捧着盤子,沐顏有手肘撞了撞司徒絕,“把粥端出來了。”

“喂,你是丫鬟耶。”聽到被使喚,司徒絕不滿的抗議,卻依言捧起熱氣騰騰的一鍋粥向着大堂走了去。

看着有說有笑走出來的兩個人,軒轅水凝疑惑一怔,阿絕和沐顏不是一貫不和的嘛,怎麼這會竟然想相處的這樣融洽。

“水凝,我熬的粥,他炒的菜,絕對是天下第一美味。”自戀的笑着,沐顏向着目瞪口呆的軒轅水凝開口說着。

“是啊,小嫂子,看不出吧,這個小丫鬟還真有點用處,至少會熬粥。”閒散的笑着,司徒絕調侃的看着沐顏,她笑起來的樣子還真的傾國傾城,不是那種大家閨秀的抿脣溫柔一笑,而是從內心裡發出的那種明快的笑容,甚至露出一口銀亮的小白牙。

“我會熬粥有什麼奇怪的,你會炒菜才奇怪呢。”沐顏笑着搖頭,真的看不出他一個富家闊公子,風流倜儻,流連花叢,居然會炒菜。

看着眼前兩個笑的璀璨的兩人,軒轅水凝抿脣一笑,“沐顏,你和阿絕和好了。”

笑容迅速的從二人臉上褪了下去,沐顏想起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給弄了出來的,隨即收斂了笑容,不滿的嘀咕,“誰和他和好。”

“就是,我纔不和那跋扈野蠻的丞相千金和好。”司徒絕同樣一記白眼飄了過來,隨後專注的吃着粥。

軒轅冷目光深沉的掃過眼前幾人,依舊保持着沉默,只是那冷峻的臉龐上有着輕微的波動,異樣的感覺浮現在心頭,卻也在瞬間被他壓抑下來。

一路急馳,轉眼間就到了湖洲城,江南的小榭樓臺,婉約風光在這裡一顯無疑,進了城,四周是愈加的喧鬧,雖然比不了京城的貴氣,卻多了份樸素的熱鬧,人來人往,笑聲連連,一片的詳和寧靜。

“冰糖葫蘆。”沐顏目光一怔,興奮的嚷了起來,拉過軒轅水凝的手,興奮的開口,“水凝,你一定沒有吃過吧?”

“那是小孩子吃的吧?”看着圍繞在賣冰糖葫蘆的大叔身邊的稚子兒童,軒轅水凝婉約的笑了起來。

“誰說的,我最愛吃那個了。”沐顏脆聲笑了起來,忽然目光一怔,一股死寂瞬間代替了眼中的光彩。

曾經她也挽着師哥的手,催促着他去給她買冰糖葫蘆,可如今,物是人非,再也沒有她可以撒嬌的那個人了。

軒轅冷掃了一眼身前忽然沉默下的人,再一次的在她的眼中看見了那掩飾不了的脆弱和哀傷,她到底有什麼事情壓抑在心裡,總會在不自覺時流露出那隔絕一切的哀愁和絕望。

“拿去。”思慮着,軒轅冷忽然開口。

“什麼?” 猛的回過神,沐顏擡起目光落在伸在面前的大手上,掌心裡有着一錠碎銀子,呆滯片刻後,沐顏脆聲一笑,接過他掌心裡的銀子,拉着軒轅水凝快速的跑了過去。

看着跑遠的兩個人,司徒絕淡笑着搖頭,“估計這一行下來,小嫂子要開朗很多。”

咬着酸糖的冰糖葫蘆,沐顏璀璨的揚起笑容,壓抑住心頭那酸澀的疼痛,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那段兩小無猜的時光。

而一旁轉轉水凝猶豫片刻後,終於學着沐顏的樣子,輕輕的咬了一口,那酸中帶甜的感覺,讓她也露出純真的笑容,“沐顏,真的很好吃。”

“那當然了。”格格的笑着,目光悠遠的看着漸漸遠離的人羣,沐顏輕咬着口中的冰糖葫蘆,那酸澀到甜的滋味化爲一陣陣的哀傷凝聚在心頭。

湖洲城有着司徒家最大的客棧,幾人在車馬勞頓之後,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更不用擔心會遇到黑店了。

客棧,庭院裡很安靜,月朗星稀的夜晚有着深秋特有的寂靜和蕭索,獨自依靠在迴廊裡,看着暗黑的天幕,思念卻越來越濃烈,一點一點的,隨着別離而纏繞在心頭,當她再回到京城的時候,師哥大概已經娶了王青柔過門了。

忽然一陣喧鬧聲從一旁尖銳的響了起來,夾雜着女人哭泣的喊聲,悽慘的讓沐顏一怔,順着視線看向亭臺正對面的廂房。

屋子裡,燭火搖曳着。

“不要,不要過來。”從昏迷裡轉醒,凌舞蝶驚恐的拉進了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淚水溼潤的臉上有着悽楚的驚恐,“不要,不要過來了。”

“小美人,不用遮了,爺剛剛可都全看過了,摸過來,不愧是春香樓的雛妓,身上還有着處子的香味。”拉扯着自己的衣裳,站在牀邊的男子淫褻的笑着,色眯眯的視線落在牀上那玲瓏的身軀上。

“大爺,奴家求你了,求你放過奴家吧。”緊緊的拉過被單,凌舞蝶悽楚的懇求着,淚水溼潤的臉上有着慌亂的無助,白皙的臉也因爲恐懼而慘白成一片,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引的一旁的男子放縱的大笑着。

“來吧,小美人。”一把扯下她手裡的被子,淫蕩的目光癡迷的從她的臉上游移下來,落在那白皙而盈潤的雙胸上,一點一點的下移到了那女子最私密的地方。

牀邊猥瑣的男人再也剋制不住慾望,光着身子一把撲了過去,重重的壓着身下的人,雙手猥瑣的在那雪白的肌膚上游移揉捏着。

“不要,不要啊。”不停的扭動着身子,凌舞蝶淒厲的哭喊着,雙腿不停的踢打,卻怎麼也推不開壓在纖瘦身影上那厚重的軀體。“不要,不要啊。”

嗚咽聲伴着男子得意的大笑聲混雜的響了起來,凌舞蝶淚水溼潤的臉上滿是絕望的悲傷,她不要被這樣的男子玷污,不要。

沐顏眉頭皺了皺,隨即向着哭喊聲香成一片的屋子走了去,可惜剛到門口,卻已然被兩個打手給攔了下來。

“姑娘,這裡沒你的事,快些走開。”粗獷的大漢冷聲的開口,滿臉渾肉的臉上是麻木無情的呆板。

“本姑娘今天就管定了。”嗤笑着開口,沐顏忽然身子一彎,從大漢擡起的手臂下鑽了過去,一腳踹在了門上,砰的一聲巨響下,木門被她一腳給跺了開來。

“誰敢壞了大爺的興致?”聽到門口的吵鬧聲,男子快速的衝了出來,怒吼的罵了起來,可在看見沐顏那景精緻絕美的面容後,瞬間怒火化爲淫褻的詭笑。

“呦,原來又來了一個小美人,來吧,大爺我不介意一龍戲兩鳳的。”猥瑣的目光掃過沐顏那纖細的身姿,男子吞了吞口水,一手下流的向着沐顏的臉伸了過來。

“大冷的天不穿衣服可會着涼的。”在沐顏剛要動手的時候,司徒絕的朗笑聲傳了過來,身影一閃一把抓住伸到沐顏臉前的狼手,一個用力,只聽見殺豬般的哀號聲響了起來。

“放手,放手。”只感覺骨頭快要被捏碎了,馬公子再也顧不得僞裝風流了,痛的叫了起來,一張慘白的臉皺成一團,對着手下的人痛苦的罵了起來,“你們還不動手!”

“是,公子。”猛的回過神,看着不知道何時閃身過來的白衣男子,兩個打手隨即揮舞着拳頭打向司徒絕。

“不自量力。”調侃的笑着,司徒絕手腕迅速的一動,將被鉗制住的男子身子猛的拉了過來,擋下迎面揮來的兩個拳頭。

“啊,你們這羣廢物,打的是誰?”痛的連連慘叫,一手捂着出血的鼻子,馬公子憤怒的號叫起來。

正喊着,忽然屋子裡一個身影快速的衝了出來,一把抱住沐顏的雙腿,不停的嗑着頭,“小姐救命,救命啊。”

凌舞蝶慌亂的穿好衣裳,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不停的嗑着頭,嗚咽的懇求着,只希望沐顏可以救下她的一命。

“你們少管閒事,這女人可是大爺我從春香樓花一百兩銀子買回來的。”似乎感覺到勝算不大,看着被打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兩個手下,馬公子憤怒的吼着,指着地上的凌舞蝶,怒吼的大喊:“白紙黑字的契約在,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姑娘,你先起來吧,不要再嗑頭了。”被九兒嗑頭嗑怕了,沐顏拉起地上的女子,梨花帶雨的臉上淚痕點點,有着慌亂的害怕。

搖了搖頭,沐顏拿出巾帕,替她將臉上的淚痕擦掉,“別哭了。”

一旁司徒絕在見到凌舞蝶的面容後,身子忍不住一頓,回眸看向不遠處同樣震驚的軒轅冷,疑惑的挑眉詢問着,普天之下,竟然有着如此想象的人。

在司徒絕震驚的瞬間,馬公子隨即掙脫了他的禁錮,蹭蹭的跑進了屋子裡,片刻後,高傲的揚起手中的契約,一臉嘲諷的開口。

“看到沒有,白紙黑字,這女人就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要怎麼就怎麼蹂躪她,你們一概管不到。”

“是嗎?”沒有察覺到司徒絕和軒轅冷那詭異的臉色,沐顏將一旁柔弱的凌舞蝶拉到了自己身後,接過馬公子手裡的契約,快速的掃了一眼,脆聲笑道:“這就是她賣身給你的和約。”

“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那小女人就是本公子的禁裔,當然了,如果小美人你願意,本公子不惜娶你過門的。”吞了吞口水,色眯眯的盯着沐顏那神采飛揚的面容,馬公子放浪的淫笑着。

“原來這就是契約。”格格的笑着,沐顏手一動,快速的將掌心裡的契約撕成了碎片,調皮的一瞪眼,一口氣吹了過去,撕碎的紙片就這樣紛飛的飄落下來。

“現在契約沒有了,人我就帶走了,下次學乖一點,不要把契約隨便交給別人。”頑劣的瞪着目瞪口呆的馬公子,沐顏拉過凌舞蝶的手,“現在你自由了,不要再怕他了。”

“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耍本公子。”終於回過神來,馬公子氣的臉色發青,一拳狠狠的向着沐顏揮了過來。

司徒絕眼疾手快,迅速的出手擋了下來,一掌將眼前氣的怒火中燒的馬公子打進了屋子裡,朗聲笑道:“沒了契約,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別怪我拳頭不長眼。”

“沐顏,你好奸詐。”軒轅水凝笑着搖頭,佩服萬分的看着攙扶着那受難姑娘的沐顏,她竟然連這樣的辦法也能想到。

“那樣的無賴,就該狠狠的揍幾拳。”一聳肩膀,沐顏回望了一眼被打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馬公子,嬌俏的揚起嘴角。

“水凝,你帶這位姑娘去屋子裡梳洗一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軒轅冷低沉着開口,視線落在一旁的沐顏身上,在震驚之後,他敏銳的發覺了另外一個驚人的地方。

“姑娘,別哭了,我扶你進屋子去。”軒轅水凝溫和的開口,輕柔的扶過凌舞蝶,同沐顏一起將她帶進了一旁的屋子。

迴廊外,只剩下神色各異的軒轅冷和同樣一臉疑惑的司徒絕,“竟然有這樣想象的人。”感嘆的開口,司徒絕還不曾從剛剛的震驚裡回過神,普天之下,竟然有着如此想象的兩個人,無論是容貌,還是那說話的嗓音氣息,都是如出一轍,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司徒絕都會以爲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你沒發覺嗎,沐顏根本不認識她。”這纔是軒轅冷最驚詫的地方,在見到那女子擡頭的瞬間,連他都一臉的震驚,而一旁的扶着她的沐顏,竟然神色平靜,如同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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