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獨自生着悶氣,此刻根本一點都不想說話,丫頭這一路上確實對她照顧良多,她不想將悶氣撒在無辜的人身上。
“小若,你是個姑娘吧!”丫頭盯着少年看了半響,沉默了好久之後,纔開口淡淡說道。
語氣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丫頭……你……”小若聞言擡眸,驚訝的看着她。
“呵呵,我以前爲了圖方便,也穿過男裝,只不過,沒有你這麼好看。”丫頭見她驚訝的眼神,便知道自己所料的並沒有錯。
“你爲了七殿下,一個人出來?”丫頭有些佩服小若的勇氣。
“我…唉。丫頭你別問了,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說。”小若悶悶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根本也解釋不清楚。
有些事,丫頭不知道,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好處。
畢竟,她的身份,若是傳出去,只怕,祈離兩國,就要爆發一場大戰了。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你的名字,也是信手拈來的吧,至少你得告訴我真名。”丫頭睨了小若半響,心中也多少猜出了幾分,一個姑娘,能夠追着七殿下來的,定然吃了不少苦。
“丫頭,日後,我會跟你坦白的。”言下之意,她不能說實話。
“好吧,那我還是叫你小若,只是七殿下已經準備納妃了,你還是別抱太高的期望。”有時候,期望越高,摔下來的時候,就越痛。
丫頭不是個不識相之人,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她是想知道其中的隱情,但並不會不折手段的去探聽。
“謝謝你,丫頭。”小若朝丫頭有些無力的笑了笑。
她就是知道,纔不顧一切的來的。
說實話,她還要感激這些難民,若不是因爲這樣,那男人只怕是已經大婚了,她即便趕到了,也只能參加他的婚禮。
小若咬咬脣。
小若真是失蹤了一個多月的南宮儷,那日跟靈鳶聊過之後,她拿着靈鳶送給她的血玉去找了夜軒寒,然後很輕易的便見到了他。
夜軒寒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終是答應了讓她出宮,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她會乘機溜出京城,隻身跑到北疆,趁着邊境亂糟糟的時候,佯裝難民混入離國境內。
然後陰差陽錯的和丫頭一起上了離國帝都離城。
沒有人知道她爲了躲避皇帝哥哥追蹤的人馬,以及她爹的在北疆的勢力,而吃了多少苦頭,最久的一次,她一個人躲在一個破廟了躲了三天,確定了她爹爹的人馬離去之後,纔敢出去買東西。
南宮儷跟丫頭沒有在交流,兩人對看了許久,丫頭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她爹被安置的營帳中,去照顧她爹去了。
南宮儷手裡拿着一支樹枝,咬了咬脣,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狽。
時隔三個月,那個男人見到自己,卻沒有認出她來。
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孤注一擲,就沒有後悔的權利。
自己已經對不住寒哥哥了,以後回去,她會親自向寒哥哥請罪的!
此刻的她,根本不知道,再見夜軒寒,卻已經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我是囧囧……
靈鳶這段日子過的好滋潤,某人對她的溺愛,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甚至可以說,已經可以在後宮作威作福,都沒人敢二話的。
一切都是皇上授權。
當然,這並不是靈鳶想要的結果,她又不稀罕在皇宮裡橫行。
她最近忙着開分店的事兒,逮住空擋就往宮外跑,一走就是一天,比夜軒寒這個當皇帝的還要忙,有時候某人忙完政事回到鳳棲宮,他的皇后卻還沒回來,那麼某人晚上,就會被狠狠的進行私底下教訓。
靈鳶後來也識相了,在用晚膳之前,就很自覺的回宮。
某人還威脅她說,如果她在囂張,就收回她的出宮令牌,看她還能老往外面跑麼。
這天晚上,靈鳶沐浴完畢,跟某人躺在榻上,趴在男人光裸的胸膛上,氣氛十分溫馨甜膩。
雖然她在忙,但她知道某人也很忙,不知道在忙什麼,只是看他最近氣色變的差了。
兩人各忙各的,只有在晚上,夜軒寒再忙都會將時間空出來,陪她一起用晚膳。
兩人的生活,就想普通的小夫妻一樣,這樣的生活,夢幻的不夠真實,靈鳶常常擔心一覺醒來,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心中有了牽掛,就不能那麼灑脫。
“喂,大色狼,你最近是不是很久沒有休息了?”靈鳶睨着閉目養神的某人一眼,伸出白皙修長的柔荑輕輕撫着男人眉間下意識攏起的皺褶。
直到將他撫平了,才肯罷休。
靈鳶發覺自己對這男人的依賴,越來越強烈。
她也不知道,這樣沉溺於男人的寵愛之中,她有一日,會不會因爲失去而崩潰。
她喜愛平平淡淡,寵辱不驚的生活,但愛上了這個男人,就註定了與這樣的生活絕緣。
“最近北疆那邊動盪不已,有些村民受戰亂殃及,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們。”男人聞言睜開眸子,在小女人脣上輕輕一啄,滿意的看到小女人在他的監視下,身子變得豐盈了一些。
這女人,太挑嘴,宮中的東西根本不合她胃口,都太清淡,這女人喜歡吃辣的,真不知道,以後要是生個女兒,會不會跟她一樣潑辣的讓人頭疼。
“北疆?那不是跟離國的邊境麼?”靈鳶輕輕點着男人的胸膛,皺着鼻子,感覺夜軒寒對離國特別敏感,兩國之間的摩擦不斷。
本來她以爲,上一次風卿塵來訪,多少會讓兩國的關係緩解一些纔是,怎麼纔過去不到三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嗯,風無痕向來野心勃勃,兩國簽訂協議二十年不戰,現在協議失效過了,上次風卿塵來時,風無痕就沒有要繼續協議的意思,我就已經多少明白了些。”夜軒寒抓住某人在他身上作亂的小手,警告的睨了她一眼,這女人,不知道點火的後果,會相當嚴重的麼?
夜軒寒向來清心寡慾,可面對這個女人,簡直就沒有抵抗力一說。
他真是栽在這女人手上了。
“哦,那本宮已經在他的腳下開了分店,哼哼,昨個兒文彥說京城突然多了一批難民在鬧市集結,想必痕帝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安置吧。”靈鳶哼哼了兩聲,三天前,不醉樓就在離城開
張了,不醉樓的名聲也算是響噹噹的,各路人士都很捧場,再加上紅娘這段時間,親自去鎮守,應該沒問題的。
“呵呵,朕的皇后就是了不得,敢將妓院開到了對方的眼皮底下。”夜軒寒聞言邪邪的笑了,他現在只有在不正經的時候纔會叫她皇后,順便稱自己爲朕。
靈鳶白了他一眼道:“什麼妓院,明明是酒樓好麼?”
青樓,只不過是副業罷了。
其實不醉樓的主要收入是販賣情報,不過她沒告訴他。
這是她的秘密啊。
說不定,日後還能幫上什麼忙。
別以爲,她真的會相信,這男人對離國的挑釁會一直容忍不發,視若無睹哦!
“好好,你說酒樓就是酒樓,皇后,你什麼時候給朕生個娃兒出來玩玩?”夜軒寒聞言邪魅的的將她翻身壓在身下。
他不想持續這個話題,將某人不停作亂的小手,放在脣邊輕輕啃着,邪邪暗示道。
“呃,皇上,本宮現在木有空,要不再等個幾年?”靈鳶小臉羞紅,某人貼着她的身子,竟然熱了起來。
她才十九歲,放在現代,纔剛剛成年,話說,還是少生優生纔是硬道理。
“幾年?”夜軒寒聞言,眸子深了深,啃着青蔥細指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那要不,再給我三年也好啊。”靈鳶見狀,忙不迭討價還價,收回自己的小手,抵住男人發燙的胸膛,小臉在燈光的襯托下,美的驚人。
“皇后,你不知道,太后已經盼孫兒盼了好久了麼?”某人瞥了她一眼,對她的討價還價視若無睹。
這女人,心思未定,難道她不知道,他也害怕她會離開麼?
這女人是個異世之魂,他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也不得不信,這女人想出來的玩意跟點子,都是他沒聽說過的。
他也不信,一個樓相府不受寵的大小姐,會有這等學識跟見識。
樓政這些年來,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就是真的冷落了樓靈鳶多年,他不管真正的樓靈鳶是怎麼死的,他只在乎因爲如此,才能讓他遇上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
“汗,太后也才三十來歲好麼,哪有那麼年輕就想抱孫子的。”靈鳶一邊制止某人在她身上作亂的大掌,一邊努力維持着理智分析道。
“爲夫可是一國之君,即便太后不着急,朝中大臣也會有意見,若是皇后無所出,那爲夫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是無能之輩?”夜軒寒笑着看着小女人一臉掙扎企圖反抗的樣子,殊不知她越是這樣,越會讓他興奮。
“喂,色狼,你你你……”兩人之前已經在瑤池戰過一回合了,這男人,真的不會還想來吧。
嗚嗚,她沒力氣了。
靈鳶一臉幽怨的看着男人,希望他能手下留情,放她一馬。
“呵呵,鳶兒,給我生個小太子。”夜軒寒呵呵一笑,一點都沒有打算放過索取福利的機會。
薄脣覆上小嘴,將小女人還想抗議的話盡數堵在兩脣之間。
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身下的女人,完完全全的屬於他的。
他的。
他一個人的。
誰也別想帶走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