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過是想替你更衣罷了。”靈鳶笑着,主動走近男子面前,手中拿着男人的朝服。
“是麼?”男人冷笑。
靈鳶笑而不答,替男人理了理衣領,柔荑卻不小心碰觸到男人細緻的胸膛,心中一涼,隨即垂下眸子,不動聲色的將手放下,卻被男人截住,握在手中,只見男人勾脣邪肆一笑:“皇后,朕憂記得封后那天皇后的一曲《愛江山更愛美人》,今日,朕就爲你罷朝。”
說罷,便一把橫抱起靈鳶,朝牀榻走去,將她放在昨晚激。情了一晚的地方,俊逸的面容上神色未明,薄脣笑的邪肆而魅惑。
修長的大手,在靈鳶不着寸縷的肌膚上一寸寸遊移着,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身下的小女人。
靈鳶因爲男人的動作而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下來。
“怎麼?皇后害怕了麼?”夜軒寒見狀滿意一笑。
這個被他寵壞了的小野貓。
盡懂得怎麼才能折磨他。
“能夠承蒙皇上寵幸,臣妾的榮幸。”靈鳶聞言,柔柔一笑,白玉般的藕臂竟主動環上男人的脖頸,紅脣輕輕湊上男人的,落下一個淡淡的吻,主動將自己獻上,語氣那般漫不經心。
“夠了!”夜軒寒見狀,眸子驟冷,伸手推開她,冷冷的看了她半響,起身拾起被冷落在地上的朝服,拂袖離開。
男人走後,靈鳶才坐起身來,看着牀榻上一片的狼藉,以及象徵着她的童真的血紅,輕輕的笑了笑,一臉的不在乎。
……我是囧囧……
靈鳶在屋子裡待了一天,不吵不鬧,快臨近太陽下山,才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鳳棲宮,回到自己的寢宮之後,靈鳶便發現遙兒跟弦月就在鳳棲宮內等她。
着急了一整夜,見到她平安回來,遙兒一臉的着急:“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遙兒,替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靈鳶一臉疲憊的說道,不想理會遙兒的擔憂。
“是,小姐,我這就去準備。”遙兒眼尖的發現了小姐脖子上的痕跡,微微臉紅,低低的應了一聲,便下去準備了。
靈鳶注意到了遙兒的異樣,下意識的朝鏡子中看去,果然看到脖子上有那男人留下的吻痕,靈鳶小臉微微發燙。
暗暗在心中罵了一句,混蛋。
“弦月。”遙兒走後,靈鳶收起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開口喚着站着不動的弦月。
“主子。”弦月聞言恭敬的迴應。
“替本宮準備一碗藥來。”靈鳶淡淡的看着她,心中對弦月的信任,已經打了折扣。
她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但弦月的表現。
當真讓她失望透了。
“主子,弦月不敢。”弦月何等聰慧,自是明白主子讓她準備的是什麼藥。
“本宮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夜軒寒早有準備?”靈鳶淡淡的看着她。
“是。”弦月沉默了半響,十分乾脆的說道。
很好。“所以你知道本宮的計劃了。”靈鳶聞言語氣冷了下來。
所以,她看中的心腹,明知她的計劃漏洞百出,卻選擇
保持緘默,任由她被那個男人吃的死死的。
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主子……”弦月沉默不語。
“弦月,以後你就負責鳳棲宮外的事物吧。”靈鳶輕聲笑了笑,開口將弦月調到鳳棲宮外去做,她這鳳棲宮內,已經容不下一個不夠真心的人。
“主子,弦月所做一切,皆是爲了主子,主子若是真心想要離開,弦月絕不阻攔,遙兒都看出來的事情,主子何必自欺欺人。”弦月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淡淡笑了笑。
似乎並不意外靈鳶會這麼做一般。
從她進鳳棲宮的那一天開始,她便做好了這個準備。
“遙兒?”靈鳶愣了,遙兒也參與其中了?
“主子莫要誤會,遙兒不過是也看出了主子心中真正的意願罷了,主子離開一事,她跟弦月,隻字未提。”弦月淡淡的替遙兒承清。
“本宮明白了,你出去吧。”靈鳶閉上眸子,疲憊的揮了揮手。
她累了,真的累了。
這一場戰役,她輸的很難看。
“弦月告退。”弦月聞言不再多留,恭敬的朝靈鳶躬了躬身之後,退至門口,便聽到女子淡淡的聲音:“別忘了,本宮的藥。早點送來,本宮累了,今晚想要早點休息。”
昨晚一點措施都沒有做,那男人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
她不想爲了這樣一次意外,而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即便弦月不準備,她依舊會按照自己的意願,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是囧囧……
瑤池內。
靈鳶潛退所有伺候的人,將身上的衣服褪去,入水。
溫熱適宜的水溫,讓靈鳶不由的舒服的嘆息了一聲,全身的痠痛像是得到了紓解一般,緊繃了一天的皮膚,終於放鬆了下來,靠在瑤池邊上,微微閉上眸子,將自己整個身子都潛入水中。
憋了好久,才破水而出,如同一直美人魚一般,散落的長髮,貼在她白皙精緻的臉上,一張絕世傾城的面容,勾出一抹慵懶舒適的笑意,因爲溫熱的水汽,讓她的小臉微微泛紅,皮膚吹彈可破,十分秀色可餐。
脖子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盡是那男人留下的吻痕,每一處都顯得那麼的曖昧。
靈鳶在吩咐遙兒在瑤池裡放了大量的花瓣,比平時多放了一半,她要洗去身上那男人留下的氣味和痕跡。
呵呵,想起今天兩人的對峙,想必那男人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
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靈鳶就是不想讓那個男人那麼好過。
她昨晚那般求他,哭着求他,他卻依舊無動於衷,不顧她的意願,她的哀求,放任自己在她身上索歡。
靈鳶直到自己一些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一夜放縱,她再也做不回純粹的自己。
靈鳶閉上眸子,放空自己,沉浸在舒適之中,暫時不去想任何事。
半個時辰後,靈鳶被遙兒的叫聲喚醒,睡眼朦朧的換上衣服,無視於遙兒羞紅的臉,披着一件單薄的裡衫,便朝自己的寢宮走去。
“弦月,東西呢?”慵
懶的坐在軟榻上,靈鳶擡擡眼皮,看着侯在門口的弦月。
“主子,你可想好了。”弦月皺眉,再一次提醒。
“端來吧。”靈鳶勾脣笑笑,心意已決。
這並不是什麼需要取捨的事情,後宮妃子,沒經過同意,皆需要服用事後藥,她雖是皇后,但也算后妃,也不算違背了宮規。
弦月沒有說話,見主子堅持,不敢忤逆,朝身後之人使了個眼色,親自接過一碗烏黑的中藥,端到靈鳶面前。
“弦月,你怎麼沒在裡面個我加些甘草。苦。”靈鳶接過弦月的湯藥,二話不說便一口氣蒙了下肚。
舌頭上傳來一陣苦澀,苦的她咋舌,苦的她胃部有些作嘔。
“主子,你喝點水沖沖,太醫說,這藥不添加任何東西纔有效。”弦月聞言替靈鳶倒了一杯水,淡淡的說道。
“屁話,下次讓他……”靈鳶聞言皺眉,正要開口抨擊那個太醫可能是個半吊子,結果話到了嘴邊,便止住了。
她怎麼可能還想着有下次?
……我是囧囧……
“小姐,你洗好了麼?”遙兒一大早的,手中端着木盆,將自家小姐扔了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放進木盆子裡。
這半個月來,小姐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你先出去吧,我要再泡一會兒。”靈鳶淡淡的看着遙兒的動作,那男人那天之後,每個晚上待她入睡之後便來,夜夜索歡,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哭着求饒,直到她體力不支昏睡過去才罷休。
醒來時,他已離開。
那男人總是能夠算準了靈鳶醒來的時間,不論靈鳶醒的多早,都不會面對他。
有時候,他來的時候,靈鳶並未睡着,然後,那一夜,則是一個激烈的夜晚。
靈鳶已經養成了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然後喝藥。
弦月現在就是負責她事後藥的人。
靈鳶自己都無法解釋爲何自己要讓一個不值得自己信任的人負責此事。
嗑上眼,靈鳶一臉疲憊的將自己埋入水中。
“那遙兒把衣服就放在邊上,小姐你別泡太久了,免得着涼了。”轉眼炎熱的夏季已經過去,初秋而來,早晨溫度降了,小姐卻日日用冷水洗,在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要垮了的。
況且小姐近段時間,總是食慾不振的樣子,身子越來越纖瘦了。
遙兒只能乾着急,
皇上已經半個多月不來鳳棲宮了,兩人的關係並不明朗,從不交流,小姐從不開口談論皇上,形同陌生人一樣。
靈鳶穿着一身簡單的白色錦裙,傾城絕美的容顏更加尖細,洗完澡後,一臉慵懶的看着眼前泡着的紅茶。
面前放着一碗還在冒着熱氣的中藥。
“小姐,你這是喝的什麼藥?”遙兒不知從不熱衷與喝中藥的小姐,這段時間卻是日日一碗烏漆麻黑的看起來就十分苦的湯藥。
問她,也只是笑而不答。
如同遙兒所料的,靈鳶僅是擡擡眼皮,看了那碗冒着熱氣的黑色液體一眼,笑而不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