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想要,其他的都不稀罕,但皇帝哥哥竟然爲了討姐姐歡心,就將這東西送人。
送別的不行麼?非要這個東西!嗚嗚嗚……
“既然你喜歡,那本宮就送給你好了。”靈鳶無奈的看着南宮儷變了一個人似的,真的哭了出來,那傷心的樣子,她看了竟然真的有幾分不忍。
“嗚嗚,不要,要是讓皇帝哥哥知道了,肯定得捱罵。”南宮儷聞言本是一喜,但想到夜軒寒的脾氣,還是不敢要。
皇帝哥哥看起來好說話,但要是知道姐姐將他送的東西輕易的送給別人,肯定會大怒。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送給柳兒妹妹了,她昨天來我宮裡,也看中了這東西,我猶豫了下,要不要送,既然你不想要,那本宮只好……”靈鳶嘆了口氣,狀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將血玉收回懷裡。
“別!我要我要!謝謝鳶姐姐!”南宮儷聞言一驚,連忙將血玉從靈鳶手裡奪過來。
開玩笑,送給那個蠻橫的不可一世的第一美人兒,這怎麼可以!
“噗——!”遙兒看着她們家小姐跟儷妃之間的互動,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小姐這招欲情故縱的方式,當真是百試不爽!
“好了,既然你沒有大礙的話,那本宮就先回宮了,改日再來看你。”靈鳶淡淡瞥了遙兒一眼。
“鳶姐姐不多留一會兒麼?我還有一堆話想對你說!”南宮儷聞言有些不捨靈鳶走。
她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要跟鳶姐姐說清楚了,比如說她其實……
“嗯,晚上不知道皇上會不會過去鳳棲宮用膳,回去晚了也不好。”靈鳶淡笑。
夜軒寒今晚不會過來,她不過是心中惦記着文彥的消息罷了。
“原來如此。哈哈,那不留姐姐了,免得皇帝哥哥等急了。再不讓給我自由!”南宮儷聞言壞壞一笑,一副她明白了的樣子。
靈鳶聳肩,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許多事情,大家都看着很明朗,但她跟夜軒寒之間的關係,卻非那麼明白,霧裡看花終隔一層。
……我是囧囧……
“小姐,你走路小心一點。”回鳳棲宮的路上,靈鳶一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既然南宮儷不是那個人,那到底是誰對她恨之入骨恨不能要她的命?
“弦月,最近可有人來鳳棲宮拜訪?”靈鳶皺着眉頭,最近一個月,鳳棲宮貌似太安靜了。
連上官柳兒都不來鬧。
未免奇怪。
以上官柳兒的性格,當日赤兔之辱,加上夜軒寒對她獨寵後宮,她怎麼可能會這麼沉得住氣?
“沒有,可能是皇上下了旨意。”弦月還沉浸在主子將那塊血玉送給儷妃一事之中。
遙兒不知道那塊玉的來歷,也不知道那對夜軒寒的意義,所以笑的的格外開懷。
但弦月卻知道。
那塊玉,是離國七殿下負了代價弄來的。
主子不由分說就送給了儷妃,若然皇上知道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嗯。”靈鳶聞言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弦月的解釋。
“小姐,你真的要向替儷妃跟皇上求情啊?”遙兒
問。
“應該不會。”靈鳶聳肩,毫不保留的坦白。
她不會仗着自己受寵而得寸進尺的去試探夜軒寒對她的底線。
南宮儷有她自己不想說的秘密。
夜軒寒也對她有所保留。
黑衣人也不願對她真面目示人。
她又何必掏心掏肺?
既然夜軒寒已經拒絕的事,她自然不會插手。
“呃,這明顯是在坑儷妃娘娘呀!”遙兒一臉黑線。
坑娘呀!!
“南宮儷不會去找夜軒寒問的,本姑娘自顧不暇了,愛莫能助。如果她出宮之心夠強烈的話,自然會自己想辦法。”靈鳶冷漠的說道。
有些人,確實很好,卻不適合深交。
南宮儷就是這樣一種人。
“呃,也對,怎麼說儷妃跟小姐也算是情敵關係。”遙兒自言自語道。
“咳咳。”弦月聞言,低聲咳嗽了兩聲。
……我是囧囧……
靈鳶跟文彥已經計劃好了實施方案,時間就定在半個月之後,她佯裝跟夜軒寒出宮,文彥則是僞裝成兩對人馬劫殺他們。
混淆視聽。
這樣可以將遙兒一起弄出來。
這是初步計劃,具體時間跟方案,還需要配合夜軒寒。
她用了半個月,才讓夜軒寒同意跟她一塊出宮。
記得她跟夜軒寒提出出宮一事時,那男人用一種她看不懂的深意看了她半響,差點讓她以爲自己的計劃可能已經曝光的時候,他卻突然笑着同意了。
靈鳶情緒十分複雜。
明天,一切就看明天了。
是夜,炎炎夏日已經過去,夏去秋來,溫度隨着漸漸下降。
夜幕中的女子站在望月臺上看着她住了三個月的地方。
直到真的確定了要離開,靈鳶在驚覺自己竟然對這個地方有了一絲感情。
難道她真的是入戲太深了麼?
她穿越而來,心本如鏡,對任何人都保持着距離,負了極大的代價去尋找回去的方法。
半年前,她打聽到了離國有個拜月教,教主是玄女,身份神秘,能力非常,或許能夠解釋她爲何穿越的原因,或許能夠幫她回去!
她苦苦找了許久,未果,三天前,文彥突然跟她說他已經打探到了關於玄女出沒的消息。
如果可以回去!
靈鳶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讓她回去了的可能。
她不是的爲愛而生的女子。
自然做不到爲了那若有似無的好感,而放棄盡孝的機會。
靈鳶捏緊了手中的紙箋,渾身散發着疏離而冷漠的氣息。
翌日。
靈鳶刻意打扮過,一身白色紗裙,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墨色的秀髮上輕輕挽起斜插着一支薇靈簪,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外披淡紫色輕紗,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
雖然容貌還是那副平凡的容顏,但她的裝扮卻引來驚豔的目光。
“走吧,軒公子。”靈鳶眸中含笑,主動上前勾住夜軒寒的手臂
。
眼前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衣打扮,跟靈鳶的衣服相稱,丰神俊朗,俊美如斯。
“夫人,你叫爲夫什麼?”夜軒寒抿脣淡淡看着靈鳶,黑眸閃過一絲異色,隨即脣瓣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挑起眉來,輕聲問道。
“夫君,我們出發吧!”靈鳶聞言愣了一下,頓了頓,隨即回過神來,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夫君二字,咬的極重!
這男人,總是不分場合的調戲她,每句話都像是在提醒她什麼似的。
靈鳶不作他想,心裡明白這指不定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跟夜軒寒出宮。
“既然夫人已經準備好了,小安子,備好馬車。”夜軒寒依舊跟靈鳶溫和的笑着,伸手將靈鳶的小手握在手中,牽着她往馬車內走去,俊臉上的那抹笑意卻不及眼底。
只可惜靈鳶並未注意到。
“遙兒,弦月呢?”靈鳶作勢白了夜軒寒一眼,轉過頭看了看,沒發現弦月的身影,不由挑眉問道。
她這個計劃並沒有告訴弦月,甚至是遙兒都不知道是哪一天。
她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靈鳶發現進宮許久,鳳棲宮了的一切都那麼熟悉,卻沒有一樣是她想帶走的。
“弦月姐姐不知道在準備什麼,她說她馬上跟上,讓我們先走。”遙兒手上拿着事先準備好的點心,和一些備用的東西。
“哦,那我們先走吧。”靈鳶愣了一下,平時弦月都很準時,怎麼這次拖尾了。
“小姐,這個你帶上。”遙兒很識相的不打算跟小姐一個馬車。
話說皇上跟小姐一個馬車,她還是去後頭等弦月姐姐去。
“哦。”靈鳶悻悻然接過東西,感覺很奇怪。
一行人出了宮之後,就將馬車安放在一個地方,他們則是徒步玩耍。
夜軒寒似乎對宮外的事物並不陌生,擁着靈鳶一路走了好些個店鋪。
買了好些小玩意兒。
靈鳶有些魂不守舍的跟着夜軒寒逛着,時間過去了大半天,她的心卻漸漸開始下沉。
“夫人怎麼心不在焉的,難道是有心事麼?”夜軒寒見靈鳶魂不守舍的樣子,揚起一絲笑容,淡笑着問道。
……我是囧囧……
湖心島上。
“文兄,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所有人都已經集合在指定地點,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一個身穿淡藍色的年輕男子,優雅的坐在石桌上喝着茶,淡淡地撇了一眼站在湖邊的某人一眼。
文彥嫌少會請他幫忙,從來都是漫不經心不着調的樣子,對於這次朝他開口請求幫忙之事,他顯得十分詫異。
這傢伙從來不跟江湖之人打交道,三年前不知爲何棄武從商,放棄了江湖上顯赫的身份,卻屈居在這個湖心小島上。
甘心爲一個女人奔波賣命。
真真是大惑不解啊!
“你做事,我向來放心,有什麼好擔心的。”文彥聞言轉過身來,走到男子身前,跟藍衣男子坐在一起,拿起小酒壺,十分豪邁的與他對飲而盡。
“哈哈,好爽快,好久沒見你這小子這麼痛快的跟我喝過酒了。來,幹了!”藍衣男子見狀放聲大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