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無言的挑了挑眉,似乎在怪遙兒太恪盡職守一般。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懷中的小女人有泡澡泡的舒服,乾脆在水裡睡一覺的不良記錄!(某囧: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姐?遙兒進來咯?”遙兒喊了好幾聲,見無人迴應,只好試探了一下,打算破門而入。
她不得不懷疑,小姐睡着了!!
上次小姐差點因爲泡在水裡睡得太死,而被淹死,這次,該不會舊事重演吧?
“……”靈鳶挑眉望着男人,似乎在等待他的反應。
“以後不要再水裡泡太久了,對身子不好。”黑衣人嘆氣,輕輕在靈鳶額上落下憐惜的一吻,替她繫好身上的衣服,道:“好吧,我走了,小野貓,要記得想我!”
語畢,男子以靈鳶熟悉的方式,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小姐?”遙兒剛好破門而入,一臉訝異的發現自家小姐什麼時候已經着裝完畢,站在瑤池前面,臉上泛着可疑的紅暈不說,遙兒發現,小姐僞裝後的容貌,似乎越來越耐看的樣子。“咦?小姐,你嘴巴怎麼了?”
“沒什麼,剛剛不小心咬到嘴脣了,本小姐洗好了,走吧。”靈鳶垂下眸子,淡淡的迴應遙兒道。
“啊?哦哦~~”遙兒似解非解的點頭,眸子裡卻盡是疑惑。
好端端的,怎麼會咬到嘴脣?
……我是囧囧……
龍涎宮。
“皇上,時候不早了,早點歇着吧?”隨身伺候着的夜安,待皇上從南宮郡主哪兒回來之後,便如是建議道。
“不了,朕今晚要將這些奏摺全數都看一遍,夜安,你去門外守着,不得讓任何進來打擾。”夜軒寒一身深紫色龍袍加身,坐在案几前,低低看着手中的奏摺,頭也不擡的吩咐夜安道。
“主子乃祈國之主,請主子務必以龍體爲重。”夜安聞言,再三勸阻,皇上爲了儘快掌管實權,打壓八王爺的野心,事事親爲,近來已經消瘦了不少,這些日子又爲了迎接離國使者,連續幾夜將這些奏摺看了個透,夜安從小跟着主子,自然十分關心主子的身體承受能力。
“朕心中自然有數,你下去吧。”夜軒寒聞言擡眸,向來清冷的眸子有些許軟化,道:“若你扛不住,便先下去歇着吧,朕一個人足矣。”
“奴才不困,奴才只是在替主子的身體擔心。”夜安有些驚訝的望着主子,似乎很久沒有看到主子這樣的神情,向來人前溫潤如玉,人後清冷難近的他,很少在沒人的時候,會表現出現在這樣,可以算得上是溫柔的神情。
“朕意已決,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夜軒寒皺起眉,瞪了一眼夜安。
似乎在瞪他不識相。
“是是。奴才就在外面候着,主子有事只管吩咐。”夜安聞言,連忙答應,小步後退,撤了出去。
主子,今晚,似乎,心情很好。
退出龍涎宮的夜安,替主子把門關上之後,如是結論到。
“夜公公,這麼晚了,皇上還沒睡啊。”經常跟夜安一道守夜的侍衛林同,見夜安到現在纔出來,便開口禮貌的問道。
“是啊,皇上今晚只怕是又要熬夜啊。”夜安有些無奈的說道。
兩人跟在皇上身邊伺候多年,頗爲熟捻,平時也會搭上幾句,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
長夜漫漫,對他們這些經常守在夜裡的夜行人員來說,只有靠聊聊天,才能讓時間過的快一點。
“皇上近日心情似乎很好,咱家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幾日,皇上總是等到三更之後一個人出去了,片刻就回,回來後就心情很好。
應該是跟南宮郡主有關吧。
“夜公公乃皇上的貼身公公,若連夜公公都猜不出皇上在想什麼,那天下,就再也沒人能瞭解皇上的心思了。”林同聞言,笑着說道。
“罷了,皇上讓咱家去歇着,可咱家哪兒敢吶?你們繼續守着吧,咱家去給皇上準備點蔘湯去。”夜安嘆了口氣,再過半個月,離國使者就要來了。
到時候皇上要給離國皇帝送份大禮,這纔是讓主子憂心的事吧?
祈國跟離國百年來一直乃敵對國家,直到先帝登基之後,兩國才協和休戰,暫且將兩國交界處的一些國土爭取放下,重新整頓。
如今主子剛剛大婚,離國派使者來朝賀拜,主子自然十分看重這次與離國使者的談判。
若處理不好,只怕會給八王爺可乘之機。
“嗯,夜公公走好。”林同等人十分恭敬的目送夜安離去。
這個年紀輕輕就跟在皇上身邊的公公,若是日後皇上執掌大權,只怕夜公公會是宮中人人爭相討好的對象啊!
……
靈鳶在後宮不鹹不淡的又過去了十日。
鳳棲宮這段日子可謂是風平浪靜,平日裡,除了蘇央兒會來的比較頻繁一點之外,連方如雪都少上門了。
原因無他,再過幾日,離國將要派使者來訪,祝賀祈國皇帝新婚大喜,夜軒寒剛剛側封的三妃一後,和一些比較受寵的妃子,到時候都要到場。
這些日子,上官柳兒跟方如雪都忙着準備,比當初選秀將就的排場不相上下。
而蘇央兒自知自己幾斤幾兩,皇上身邊美女如雲,個個都比她優秀惹眼,她即便準備了也不一定派的上用場,所以乾脆就不準備,平日裡找靈鳶聊天解悶,甚至還十分詫異爲何靈鳶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身爲皇后,到時候一定會被皇上推到最前面啊。
難道她不怕當着離國使者的面,失禮麼?
靈鳶對於蘇央兒的疑惑也只是一笑而過。
她表現欲不強,也沒想在離國使者面前得夜軒寒另眼相待。
最好是讓方如雪等人的鋒芒掩蓋過她的。
偷得浮生半日閒,她一點都不介意,有人的鋒芒在皇后之上。
話說那個男人已經十天沒有消息了,比上一次間隔的時間還要久。
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
說好了半年的時間,靈鳶卻發現自己竟然對這半年之約泛起隱隱的期待。
那男人是已經確定了夜軒寒在半年之內,能夠掌握政權麼?
所以纔敢立下這個期限?
靈鳶思緒早就飄到九霄雲外,沒有注意蘇央兒在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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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姐姐,你還在聽嗎?”蘇央兒伸手在靈鳶面前揮了揮,一臉不解。
“咳咳,在,你
問什麼?”靈鳶回神,乾咳了兩聲,狀似無意的問道。
“央兒是想問姐姐,還記得在香禾苑時,那個突然死了的清荷嗎?”蘇央兒聞言,再一次開口問道。
“她?央兒爲什麼提起她?”靈鳶聞言,皺下眉來,似乎不解蘇央兒怎麼還會記得這件事?
這事不是不了了之了麼?
怎麼,難道現在又出現了什麼線索?
“是這樣的,央兒近日,聽見私底下宮女們在討論,說……說……”蘇央兒聞言低下頭,似乎在猶豫這事該不該說。
“沒事,你說吧,若是真的有什麼新的進展,本宮自然要調查清楚,還清荷一個公道。”靈鳶聞言,攏起秀眉,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嚴肅。
“宮女們說,清荷並非死於那個自殺的侍衛之手,而是因爲得罪了後宮的某個妃子,才讓人滅口,羞辱的死去的。”蘇央兒垂下眸子,絞着手指,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
“誰?”靈鳶問。
“央兒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那個妃子身份背景十分強大,只因爲那幾個宮女前些日子估計是受了那個妃子的氣,纔在私底下暗暗討論這件事,央兒也是無意中聽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央兒聞言咬了咬脣,有些害怕的說道。
她本膽小,本來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的,但又怕清荷在天之靈,若知道她知情不報的話,會怨恨她,報復她……
“你不用害怕,本宮會讓人調查此事的,若你說的話屬實,那想必皇上也不會放任後宮滋生腐敗黑暗勢力的。”靈鳶淡淡的安撫蘇央兒道。
其實蘇央兒開口,她心中便已然有數,只不過她心中還有疑點,不便跟蘇央兒多說什麼。
此事是真是假,還要從長計議,不可馬虎。
“央兒明白,央兒只是不忍清荷姑娘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若她知道姐姐會替她討回公道,應該會感激姐姐的吧。”央兒吸吸鼻子,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
雖然清荷姑娘當初嘲笑過她,但畢竟沒有傷害過她,這樣慘死,未免冤枉。
“好了,本宮讓人先送你回去吧,這事你先不要跟外人提起,免得節外生枝,引來殺身之禍。”靈鳶淡淡的給弦月使了個眼色。
弦月十分聰慧的瞬間領悟了靈鳶的意思。“央妃娘娘,弦月先讓人送您回宮吧。”
“嗯,那央兒就先回宮了,姐姐多多保重。”央兒聞言,緩緩起身,朝靈鳶欠了欠身,如是說道。
靈鳶點頭不語,默默的讓弦月領她們出去。
“小姐,剛剛央妃娘娘說的話,是真是假?”遙兒待弦月送了蘇央兒出去之後,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此事非同小可。
清荷姑娘的事已經結案了,如今宮中又有謠言生起。
只怕不僅僅是那麼簡單啊。
小姐說,這宮中的妃子,爲了博得皇上的寵愛,無不將阻擋在她們眼前的棋子一一踢開。
若清荷姑娘真的死於勾心鬥角之中,那這皇宮,也太可怕了~~~~
怪不得小姐不想當皇后,不想待在皇宮。
小姐貴爲皇后,應該是後宮妃子最大的絆腳石,這麼說來,現在最危險的,豈不是她們家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