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兒像是跟父皇同仇敵愾似的,一個時辰過去了,都沒有要入睡的跡象,反而愈發的興奮,靈鳶有些垂頭喪氣。
她連奶孃都招來了,小傢伙吃飽了,卻一下子要夜軒寒抱,一下子要靈鳶抱,完全不給他們喘息的時間。
更像是有意給兩人制造機會似的。
“罷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抱着凌兒跟我來。”夜軒寒睨了靈鳶一眼,不等她開口,便放下杯子,大步走出門口。
“喂,你等等!”靈鳶見狀,連忙開口叫住夜軒寒,但是某皇帝卻沒有停下來,離開了靈鳶的閨房。
“該死的~~!!”靈鳶忍不住詛咒一聲,那傢伙是故意的!
靈鳶看了凌兒半響,最後還是妥協,打算將小傢伙交給夜軒寒後便離開!!
來到龍涎宮,靈鳶正打算開口,卻見夜軒寒正在換衣袍,不由的轉過身,道:“喂!”
“今晚你就陪着凌兒在朕的牀上休息吧。”夜軒寒換下衣服之後,對靈鳶如是道。
“你說什麼啊!”靈鳶瞪他!想太多!
“朕今晚要通宵將奏摺批完,是你想太多了。”夜軒寒聞言,睨着靈鳶,似乎在嘲笑她自己思想不健康一樣!
“我我……我不要。”靈鳶聞言,眸子閃過瞬間的尷尬和憤怒,不過一瞬,便揚起下巴,果斷的拒絕!
“那你打算讓凌兒晚上哭鬧一個晚上麼?”夜軒寒聞言,冷冷的說道。
“那爲什麼不能帶着他回我的房間,反正也是一樣的!”靈鳶聞言輕輕哼道。
“你讓朕把凌兒單獨交給你?”聞言,夜軒寒像是不可置信一樣,看着她,彷彿她提出了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要求一樣。
“我……”靈鳶被夜軒寒這麼一問,不由的也有些覺得不適合,夜軒寒怎麼可能將他的兒子交給她?
萬一出了什麼事,她拿什麼跟他交待。
雖然這麼想着,但是靈鳶心中因爲夜軒寒的眼神,而感到些許的不舒服。
“就這麼定了,朕還有事,你自己看着辦吧。”夜軒寒聞言,便走出裡屋,夜安已經將奏摺都搬到了他的寢宮,似乎真的要通宵的樣子。
“喂……”靈鳶抱着毫無睡意的小傢伙,一臉無語的看着夜軒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進退兩難的站着。
“咯咯……”小傢伙倒是在靈鳶懷裡笑的很開心。
帶着天真無邪的笑容,讓人忍不住卸下所有的心防。
“真是被你害慘了。”靈鳶勾脣,無奈的搖了搖頭。
……
夜深深,靈鳶本來想等小傢伙睡着之後,再回房間的,但最後不知,竟跟着一起睡着了。
小傢伙就躺在她的懷裡,睡得甚是香甜。
夜軒寒低頭批閱着奏摺,待處理了一半之後,才擡起頭來,伸展了一下手腳,這纔想起來他的房間裡,還有另外兩個人,不由的起身,走到裡屋,愣了一下,隨即俊臉忍不住微微勾起。
“晚安,小野貓。”看了兩張一模一樣的睡顏,在他的牀榻上睡得安穩的樣子,夜軒寒像是突然找到了歸屬感。
其實真相,已經很接近了,他還需要證明什麼呢?
…………
靈鳶醒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腰肢上橫着一隻手,不由的嚇了一跳
,隨即睜開眼睛,看見一張俊美的容顏,趴在牀鋪上,睡得很香。
靈鳶就這樣愣愣的看着這張睡顏,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他。
昨晚她什麼時候睡着的,她已經忘了,不過這一覺睡得很安穩,比她任何時候都要安穩。
感覺懷裡的小傢伙也有了動靜,不由的低頭看了看,發現一雙異常明亮的小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不知道看了多久,彷彿是抓到偷窺某皇帝的現行犯一樣,揚起小臉,無聲的朝靈鳶笑着。
忍不住跟着勾脣,凌兒很難讓人不喜歡,誰能對這樣一張讓人心折的小臉免疫呢?
兩人像是無聲的交流,隨即靈鳶察覺到另外一雙視線,不由的擡起頭,帶着笑容,對上那雙深邃的彷彿能將人吸進去的黑眸之中。
呃……
像是被定格了一樣,靈鳶沒想到他會醒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自己霸佔了他的牀,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某皇帝已經慢慢的朝她湊近……
靈鳶彷彿被什麼牽制住一樣,看着俊臉越湊越近,慢慢的將薄脣湊上她的。
這個吻很輕柔,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彷彿一切都發生的很自然,靈鳶的牙關被輕易的打開,柔軟的舌頭,溫柔的侵入,勾弄……奪走她的呼吸和理智……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靈鳶才意識到到自己被吻了,四目相對,只能感受着彼此清淺的呼吸交錯在彼此的臉上……
懷中一陣動作,靈鳶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想起什麼似的,用力推開某皇帝,小臉瞬間爆紅!
她忘了還有旁觀者了!!!
“呵呵……”夜軒寒退開,就地而坐,俊臉上泛着笑意,看着小傢伙好奇的眼神,不由的笑的更歡。
“我,我該走了。”靈鳶連忙坐起來,走下牀鋪,眸子裡滿是無措。
不等夜軒寒開口,便已經小跑出了門,連鞋子都忘了穿上。
推開自己的房門,關上,靈鳶雙手放在胸口,背靠在門上,臉上熱的發燙,胸口上傳來有力的心跳聲,這一切,彷彿都在不知不覺之中,漸漸失控了。
她可以預見自己的心,已經漸漸的被某些東西佔據的滿滿的。
快的連自己都防守不住。
站了很久,感覺自己的腳底陣陣發涼後,才發現自己連鞋子都沒穿的就跑回來了。
要被那男人笑很久吧?
竟然這麼沒出息。
靈鳶赤着腳走回自己的牀鋪,換了一雙鞋子,有些鬱悶。
…………
八王府。
夜德豐自從送靈鳶進宮之後,似乎有事要忙,並沒有空進宮,不過每日依舊會抽空聽手下之人,講訴宮中發生的每一件事。
這日,他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妖孽般的臉上,泛起熟悉的邪魅笑容。
“爺兒,您現在,是在高興麼?”洛戊不能確定自家爺兒臉上這樣笑的時候,是不是高興。
畢竟,剛剛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女子,可是跟子寅姑娘一模一樣的人啊。
爺兒真的不介意她昨晚夜宿龍涎宮跟皇上同住一個屋子這件事麼?
“怎麼,難道本王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在難過麼?”聞言,夜德豐將邪肆的眸子對上洛戊,挑了挑眉。
“不不不……屬下只是想要確認一番而已。”洛戊聞言連忙搖頭。
“白晟方面怎麼樣了?”夜德豐聞言竟然破天荒的沒有追究,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白晟身上。
“沒有什麼大動靜,只是他那個少主,似乎吃了不少的苦頭。”聞言,洛戊將自己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向自家主子稟告。
“白晟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心冷肺啊。”聞言,夜德豐挑了挑眉,似乎並不用知道洛戊做深入的解釋。
對那個小傢伙,夜德豐倒是印象深刻。
小小年紀,身上有些不同於他那個年紀的從容和冷靜,心機更是上佳,只可惜爲了討好白晟,受盡了折磨。
“主子覺得要幫他一把麼?”洛戊聞言,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夜德豐,嫌少能在這個男人嘴裡聽到類似於同情的字眼。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個不可思議的經歷。
“誰說本王幫他了?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而那小傢伙選擇瞭如此,便沒有什麼好同情的。誰讓他成了白晟的兒子。”夜德豐聞言用那雙邪氣的眼睛瞥了洛戊一眼。
“呃,是,是屬下誤解了。”洛戊聞言連忙低下頭,差點被那一眼嚇得腿軟了。
主子自從白城回來之後,愈發的不對勁了。
既然那位鳶兒姑娘不是他們要找的子寅,那麼主子爲何不繼續尋找?
就好像突然對子寅姑娘失去了興致似的,竟隻字未提。
只是讓他注意着白城的風吹草動。
難道主子突然不喜歡子寅姑娘了麼?
呃……
“夜軒寒會給白晟多少時間,本王真是有些好奇啊。”夜德豐勾了勾脣,想起洛戊剛剛說的消息,不由的深深的笑着。
“……”洛戊選擇沉默,並未搭話。
當主子浮現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是他興趣最濃重的時候。
或許他應該讓某小廝來。
“對了,南宮儷已經失蹤了半個月了,有消息沒?”倒是奇怪夜軒寒竟然沒有派人尋找。
夜德豐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
“回主子,尋遍了整個祈國,沒打聽到公主的消息。”洛戊聞言有些歉意,失蹤的人是因爲他們的疏忽才導致如今這個局面的。
他也很奇怪皇上竟然紋絲未動。
是不是知道了公主的消息?
“讓人去離國查探一下。”夜德豐眸子微微一轉。
若是不在那人手上的話,那麼南宮儷就有危險了。
“是。”洛戊聞言點頭。
“蕭奕天已經快到了吧?”夜德豐舉起茶,輕輕飲了一口,擡了擡眼皮,繼續問道。
“明日應該就能到,皇上後天會與朝中重臣一起商議如何處置蕭奕天。”洛戊聞言回答。
“怎麼,本王那小侄兒,也有想不通的時候麼?”夜德豐聞言勾脣一笑。
他嫌少進宮,上朝。
但不代表宮中之事他不知道。
八王府每日都有大臣進出王府。
而之前進出王府的人,都被夜軒寒利用名目都貶罰了。
如今朝中絕大部分人,都是夜軒寒的。
這就是政治。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