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由分說的朝夜德豐的豪華馬車走去。
要知道,能跟八王爺同坐一輛馬車的女子,還真是一個都沒有過呢!
“咳咳,主子,難道真的要讓皇后跟着王爺做馬車麼?”影月牽着烈風走近了沉着俊臉的主子,乾咳了一聲道。
這畫面怎麼看,都詭異的可以。
主子這是真的只是在跟皇后娘娘冷戰麼?
皇后看起來,是真的要跟王爺走啊。
這聽起來就很可怕。
以主子對皇后的佔有慾,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走吧,耽擱的太久了。”夜軒寒只是冷冷的看了影月一眼。
隨即便躍上馬背,用力頂了一下馬腹,絕影便縱身離開。
徒留下一臉欲言又止的影月和洛戊。
這樣的話,烈風要由誰牽回去?
……
“既然烈風是你們家王爺弄到這兒來的,那就麻煩你了。”末了,影月笑的十分溫和的看着洛戊,將馬繮交給一臉愕然的洛戊,然而在他還沒意識過來之前,便縱身上馬,馳騁而離。
“……”
一路上,靈鳶都沉默以對,剛剛發生的插曲,讓原本還心情大好的她,倏地跌落到谷底。
連同的,也不願跟夜德豐說話。
被人如此愚弄,她若在看不出自己的身份,就只能笑她太傻了。
“鳶兒在想什麼?”夜德豐悠悠的看了靈鳶半響,見她無意開口說話,便主動開口找聊。
“王爺想知道什麼。”靈鳶聞言擡起頭,淡淡的看着夜德豐,眸子已然恢復到平靜無波。
“你是在怪本王故意玩弄你?”夜德豐笑着將話說開。
“怎敢?”聞言,靈鳶輕聲哂笑,像是在意,又像是並不在意。
夜德豐這麼做的理由也很簡單,一來是報復當日她逃婚之辱,而來是報復夜軒寒奪妻之怨。
靈鳶想了想,夜德豐這麼做的好處對她來說也有,識相的趁早看清自己,不會愚蠢的陷入一場註定蛋疼的糾葛之中。
夜德豐跟夜軒寒,顯然有她不知道的糾葛。
靈鳶突然想起當日白晟所說的,二十年前,夜德豐將江山讓給了夜軒寒。
那時候,夜軒寒纔剛剛出生不久吧?
皇家的世界太複雜,靈鳶寧願獨善其身,也不遠灘渾水。
即便她是飛蛾,遇上夜軒寒那團火焰,也只會識相的飛的更加遠而已。
靈鳶下定了決心,要當一隻聰明的飛蛾。
“你心裡其實聽清楚,烈風並未排斥你,不是麼?”夜德豐笑了笑,看了靈鳶一眼,道:“赤兔只會認一人當做主子,你還是很有機會的。”
“小女子不太明白王爺說的是什麼,不過王爺倒是可以放棄這種過分無聊的報復手段。”靈鳶聞言淡淡的說道,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若是王爺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只需要一句話便可,這些手段,小女子並不喜歡。”
她是個很自制的人。
若是有人真的逼她到了懸崖,走投無路的話,根本不用親自動手,一句話她就自己跳下去了。
生死由命,她從來就沒想過要逆
天而行。
相愛多年的男友她都可以拱手相讓了,何況只是一個不過合起來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
“日後你會明白的。”夜德豐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勾脣,悠悠的說了一句。
“……”靈鳶聞言,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眸子,假意小憩,不想多說什麼。
日後是多久?指不定她哪天一覺醒來,就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老爺子看見她莫名的沒了,搞不好以爲自己是因爲前男友而想不開呢!
她肯定要想辦法回去的,否則讓老爺子情何以堪?
身邊就她一個孫女,從小養育她成人,甚至那人訂婚之後,老爺子還特意開導她不要過分在意。
老爺子讓她想開一些,說人生還可以重新開始。
於是她就莫名穿越到這個地方,真的重新開始了。--
…………
靈鳶和夜德豐到達帝都的時候,正好太陽下落,站在這個氣勢輝煌的皇城之前,靈鳶赫然感受到了一種遠古帝王之氣。
免不得要讚歎下古人的鬼斧神工。
每一個建築的木匠,都是鼎鼎有名的設計師啊!
“夫人,主子已經等候多時,請夫人隨在下來。”纔剛剛進城門,影月便迎了上來,複雜的看了靈鳶一眼,才恭敬的說道。
主子已經等了一個兩個多時辰了,影月不得不懷疑王爺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早兩個時辰就能到達的路程,他卻活活拖了兩個時辰之久。
“告訴你們主子,本姑娘不打算跟他走,讓他自己回去吧。”靈鳶淡淡的看了影月許久,語氣淡淡的,拒絕了影月的提議。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就不會容許自己放縱。
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個道理她真的懂啊。
“可是,夫人……”影月聞言一臉驚愕,皇后這是什麼意思?
都到了皇城,不進宮?
“王爺不介意小女子去貴府上做客吧?”靈鳶無視影月錯愕的表情,轉過臉,對夜德豐開口。
“本王自是歡迎。”夜德豐如是說着,還刻意看了影月身後不遠處的馬車的一眼。
應該是剛剛準備的。
“那就好。”靈鳶聞言有些感激的看了夜德豐一眼。
若是他不收留自己,她就真心不知道要去哪兒了。
這京城她人生地不熟的,身上還身無分文。
夜德豐不收留她,那她只能露宿街頭了。
“不過本王還是希望你能跟他走。”夜德豐還有但書沒說,如願看到了靈鳶倏地冷下的小臉,夜德豐湊近了靈鳶耳邊,道:“你失憶了不是麼?聰明如你,知道白晟不是你的父親,那你的身世呢?難道不想知道麼?”
“……”靈鳶聞言,冷冷的看着夜德豐,這男人的意思是,皇宮裡有她想要知道的東西麼?
“去吧,本王這王府,可是隨時歡迎你來。”夜德豐含笑給了她一個眼神,隨即補充道:“當然,若你不願進宮的話,那可以現在就跟本王回府。”
“王爺都把場面話說的這麼漂亮了,本姑娘若再裝傻,豈不是讓人覺得很不識相?”靈鳶說完,淡淡的睨了夜德豐一眼,便越過影
月,朝那輛低調的馬車走去。
不管這兩個男人想要做什麼,她都奉陪到底了。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她有選擇的空間麼?
“夫人,小心。”影月想要幫助靈鳶上馬車,卻被她淡淡的拒絕了,提起裙襬,靈鳶優雅的上了馬車,不意外的在那車內看到某個早已等候多時的男人,閉着眼睛,無視她的存在。
靈鳶沉默的坐在位置上,顯然對方不願開口,她更是樂得輕鬆。
影月親自駕車,三人馬車往宮門方向駛去。
一路上馬車內的兩人都維持着高水平的沉默,不交流,卻沒有尷尬的感覺,彷彿大家都當之前那點插曲都忘了一乾二淨,兩人不過是剛剛好同路的陌生人而已,並沒有任何尷尬之處。
莫約坐了一刻鐘,靈鳶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而某人也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看了靈鳶一眼,隨即掀開簾子,走出了馬車。
馬車外,衛子風早已恭候門口了。
夜軒寒回宮的消息,早在兩人進了皇城,就被認出,原因無它,天底下能夠騎着絕影的人,只有一個。
“衛子風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衛子風見到夜軒寒,立即單膝跪地,行了大禮,而跟着他身後的一干人等,也跟着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罷,打開宮門。”夜軒寒淡淡的說道,隨即又坐回了馬車,期間,不忘看靈鳶一眼。
“……”靈鳶淡淡的撇過臉,當做沒看到夜軒寒的視線。
他是皇帝。
馬車在夜軒寒的龍涎宮停下,夜軒寒率先下了馬車,一路上,都可以聽得到馬車外跪了一地的人,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跪拜高呼聲。
靈鳶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卻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身份跟自己,完全是雲泥之別。
眼前的男人,果然是她不能產生不軌念頭的男人。
“下來。”馬車外,某皇帝用清冷平靜的聲音,衝着馬車內還在胡思亂想的女人命令道。
“呃……我自己來就好。”靈鳶聞言走出馬車,有些錯愕的看着向她伸來的手掌。
不過也只錯愕了兩秒,靈鳶便淡笑着說道。
“要朕重複一遍麼?”某皇帝語氣依舊冷冷的,語氣聽起來似乎並沒有不悅之意,但靈鳶明顯的看到了他臉上閃過的冰冷之意。
“不用麻煩……”靈鳶聞言卻不吃他那套,無視那隻手,打算跳下馬車了,卻被某人攔腰抱在懷裡,朝龍涎宮走去,靈鳶不由的尖叫:“你幹什麼?”
在衆人的錯愕之下,夜軒寒橫抱着懷裡不怎麼聽話的女人,進了龍涎宮。
他不得不承認,剛剛看到那女人上了夜德豐的馬車,他心口濃濃的不悅之意一直撐到了聽到這女人不想跟他進宮的時候達到了最高點。
“夜軒寒,你……”靈鳶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揚聲高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卻換來他冰冷的眼神。
呃,看來這男人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放肆的叫他的全名吧。
靈鳶瞪,一臉的桀驁不馴。
叫都叫了,他吃了她不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