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併蕭國跟離國,確實在他的計劃之中,但並沒有這麼快。
原本計劃在五年之內,慢慢吞併兩個國家,只是沒想到事發如此突然,那個女人的出現,讓他提早了計劃。
不過這也要感謝蕭奕楠那幾個月的努力,讓他有機會在蕭國部屬好了一切。
夜軒寒冷冷的勾起一個笑容,若不是蕭奕楠自作聰明,想要那他的女人來威脅他,又怎會給了他最好的理由奪取了政權?
還有被那女人拿走的令牌。
蕭奕天沒了那可以隨意調動兵馬的行軍令牌,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能拿下蕭奕楠。
這一切,或許都在冥冥註定之中。
“說的也是。”文彥無聲的笑了笑,那女人失蹤之後,不醉樓倒是成了這個男人的情報組織。
蕭奕楠那三個月,成爲了不醉樓墨竹廂房的貴客,他還以爲自己的行蹤十分隱蔽,殊不知,他完全將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夜軒寒的眼皮子底下。
包括蕭奕楠勾搭樓相府二千金的事情。
說起來,樓語嫣怎麼也是靈鳶的妹妹,樓政的小女兒,這男人竟然一點都不愛屋及烏,眼睜睜的看着樓語嫣踏上了不歸之路。
呵呵。
“現在你可以說,你知道的是什麼了?”夜軒寒知道文彥在笑什麼,也只是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直奔主題。
若是瞭解夜軒寒的人,但他眼神越來越淡的時候,就是他越來越不耐煩的時候。
好吧,不逗了,文彥撇了撇嘴,橫了夜軒寒一眼,似乎在抱怨他沒有幽默細胞。
“皇上可知道,若是蕭國打了敗仗,離國又臣服於你,那麼現在應該感到草木皆兵的人,會是什麼人?”文彥決定提示夜軒寒,原本這些他就十分厭惡爾虞我詐打打殺殺的事兒,但看如今,他似乎永遠都無法擺脫這樣的身份。
他欠了那個人一個人情,若是不還,不道義。
文彥說完,便安靜了下來,他知道這男人需要去理清這其中的玄機。
那個人,可不像蕭國那麼好對付。
“多謝提醒,文公子,還要麻煩你送凌兒回祈國。”沉默了好半響,夜軒寒才轉過身子,定定的迎向文彥的眸子,語氣裡帶着請求。
“放心,本公子自然會保護好那女人的兒子,不過,能不能將她平安的帶回來,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文彥的話,讓夜軒寒深深的攏起額頭來。
拿下蕭國本就不在他的計劃之中,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他只來得及應付,卻沒有時間考慮的周全,將那個人,撇在了計劃之外。
“凌兒我會給你安全送回去,這你不用擔心,倒是那個女人,依我對他的瞭解,若是靈鳶在他手上,你想要救出來,難如登天。”所以只能智取。
那人的手段,或許夜軒寒並不知道,但自己卻很清楚。
雖然他極力隱藏身份,想要擺脫過去,可是誰能夠忘了曾經稱霸整個武林的霸主?
“朕
不會掉以輕心輕舉妄動的。”夜軒寒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文彥一眼,心中卻不由自主的開始計劃。
“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只管開口。”文彥聞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打算去那丫頭房間裡看看。
誠如黑影所說的,或許這個男人選擇讓他來保護他的兒子,或許也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文彥勾了勾脣,或許只有他能夠明白這個男人心中的苦澀。
掌握不到自己女人行蹤的感覺,真是差勁透了。
夜軒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文彥離開。
然後轉過身子,繼續面對窗外。
“或許你此刻應該做的,應該是好好休息一下,若是累垮了,那個女人,還能指望誰來救她。”文彥走到門口,看到了侯在門外的風影,突然停下腳步,打了個哈欠,如是說道。
“朕一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那女人狠絕離開朕的一幕,你覺得,朕會睡的好麼?”夜軒寒聞言勾了勾脣,四個月來,夜夜如此。
或許樓靈鳶就是他的魔障,除了她,沒人可以治好他了。
男人的話,讓文彥瞬間沉默了,揚脣無聲的張了張嘴,然後暗自嘆了口氣,告訴自己,果然是不該提。
“主子,這文公子?”風影皺着眉頭,看着文彥一臉若有所思的離去,不由的疑惑在心。
“風影,讓黑影不用沿途找了。”夜軒寒淡淡的開口說道。
“或許,朕已經知道,那個女人,此刻在哪裡。”
…………
“王爺不請自來,硬闖小女子的閨房,不覺得不妥麼?”靈鳶打開房門,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房門口外的人,不由的挑了挑眉,淡淡的問道。
“怎麼會?就憑鳶兒此刻跟本王的關係,本王就有絕對的權利出現在這兒,不是麼?”夜德豐衝靈鳶笑的邪氣而曖昧,似乎已經認定了與靈鳶的關係。
“王爺早上還稱呼小女子寅兒不是麼?怎麼纔不過幾個時辰,王爺就突然改口了?”靈鳶聞言輕聲笑了笑,擡眸睨了夜德豐一眼,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稱呼上的變化。“王爺要進來坐坐麼?”
既然有客人到訪,她原本還想出門透透氣的計劃,就瞬間被打破了。
“有何不可?”夜德豐聞言笑的曖昧,順從的跟着靈鳶進了她的臥房。
“王爺要喝水麼?小女子這裡只有白開水,或者雪水。”靈鳶朝夜德豐挑了挑眉,揚了揚手中的茶杯。
“本王記得以前也認識一個姑娘,她喜歡喝茶,不過明明喜歡喝的是清茶,可每次跟本王要的時候,都是苦茶。”夜德豐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靈鳶一眼。
“呵呵,小女子也喜歡喝茶,也喜歡喝清茶,不過絕對不會委屈自己去將就苦茶。”靈鳶何等聰明伶俐,一聽便明白了他口中的那個姑娘,只怕就是他早上嘴裡脫口而出的寅兒吧?
若是夜德豐真的認識本尊,那麼本尊喜歡喝苦茶麼?
“是麼?本王聽說,姑娘前幾日
生了場大病,將以前種種都忘了,可有這回事?”夜德豐狀似無意的舉起靈鳶替她倒得茶水放到脣邊輕輕飲着,一臉試探的問。
“是啊,都忘了,如今,也算是個沒有記憶的人,呵呵。”靈鳶回答的乾脆利落,眸子坦然的迎向夜德豐的視線。
“是麼?既然是個沒有記憶的人,又怎會知道自己喜歡清茶絕不會將就苦茶呢?”夜德豐很快便抓到了靈鳶的小辮子,邪魅的眸子,從未在靈鳶身上移開過。
“說的有道理,王爺是覺得小女子在撒謊麼?”靈鳶聞言點了點頭,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似乎認同了夜德豐的言論,可就算她承認了又怎樣?
沒有人能夠證明自己沒有失憶,連科學都沒有辦法證明她怎麼就穿越了,眼前這個男人,難不成還能夠證明自己是否失憶了不成?
靈鳶笑的不以爲然。
“你以爲,裝作不認識本王,就可以逃脫本王的手掌心麼?寅兒?”夜德豐依舊認定眼前的女子是他整整惦記了四個月的小女人,手掌倏地抓住了靈鳶的手腕,一臉邪魅的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本姑娘何必裝作認識?再說了,本姑娘也很想知道王爺口中的寅兒是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是,王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靈鳶一臉無畏的坐在夜德豐的懷中,笑的如同一隻極其慵懶的波斯貓。
“看來你變聰明瞭,知道一味的從本王身邊逃跑,是個不明智的行爲,還是你已經厭惡了逃避本王的日子?嗯?”夜德豐將薄脣湊近了靈鳶的臉蛋,或許是她的語氣太認真,也或許是她的眸子太過坦然,夜德豐一時之間,竟也有點相信了她的話。
“王爺可還沒回答小女子的話呢。怎麼可以又問呢?禮善往來是禮貌問題,王爺不會不懂吧?”靈鳶一臉無畏的看着夜德豐的俊美的臉龐越湊越近,反而是笑的十分欠扁。
她知道這樣強勢的男人,只有兩種女人會引起他的征服欲。
一種是小兔子型的,屈於他的淫威,不敢反抗,總是想方設法的逃離他的牢籠。
一種是小野貓型的,無畏與他的淫威,真是敢跟他叫板。
從這男人的話中可以看出,他之前看上的那個女人,是個小兔子型的女人,應該是逃了很久,只是不敢確定的是,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之前佔用這個身體的,本尊吧?
“既然你失憶了,本王要你自己想起來。”夜德豐見狀,放開了靈鳶的鉗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無意繼續這個話題。
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疑點。
他的子寅,不喜歡吃豆腐,甚至是看見豆腐就會皺眉,也不喜歡喝清茶,喜歡喝的是苦茶,因爲她說,苦茶可以讓她腦子時時刻刻都清醒着。
剛剛他不過是稍稍試探了這個女人一番罷了。
沒想到得到的答案會是這個。
這個女人是在跟他玩心眼麼?
還是她真的失憶了,導致性情大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