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本事,就只知道搗亂,把別人也拖得降了一個檔次!
她認定王芷兒是故意的,讓她吟不出那首詩來!
那兩宮婢也失聲叫了起來,兩人抱成一團。
李勉這才發現不對,上前查看,一看之下,臉色全都白了,只見湖面之下,荷藤水草纏繞,將一具無頭屍身纏在水底。
王鳳兒也要上前查看,李勉忙攔住,“別看。”
王鳳兒眼尖,卻已看清了,縮成一團直打哆嗦,李勉趁機將她攬在懷裡,她也沒有覺得。
王芷兒一邊失聲尖叫,一邊沉思,剛剛她看到水裡彷彿還有一件金屬物件,很可能是做案兇手留下的,如果把那物件拿到手,便有可能查出真相了。
隔不了一會兒,就有人來了,到時侯破壞了現場,可就什麼都查不到了。
她眼睛直眨,腦子裡轉着念頭,要入水,她一個人目標太明顯。
她一眼看到了船頭相擁互望着的兩人。
對不起,只有讓你們也陪着了。
王芷兒象是極爲驚慌,彎着腰直作嘔,身子搖晃,船也跟着搖晃起來。
那兩宮婢原就緊張,跟着驚慌失措。
李勉一見情形不對,忙扶住王鳳兒,大聲道:“別動,站着別動。”
可哪裡還阻止得住,王鳳兒身子一歪,就跌了落湖,驚慌之下,她抓了一把李勉,李勉也跌了下去,緊接着,便是那兩宮婢與王芷兒。
王芷兒一跌落湖,就往湖底遊了去,直游到那屍身前,拾起那把匕首,可看到那匕首的瞬間,心卻漸漸沉了下去。
她把那匕首藏好,這才往冒出頭來,大聲呼救。
不遠處,王鳳兒被李勉拉着,直往岸邊而去,兩名宮婢略識水性,自己往岸邊遊。
只有她,無人理睬。
王芷兒只得自己在水裡撲騰,裝着略識水性的笨拙樣子往岸邊遊。
王鳳兒被李勉拉上了岸,宮婢急急忙忙拿了塊毯子來給她披上、
林貴妃則滿臉緊張地上下打量李勉,“勉兒,怎麼會突然落了水?”
王鳳兒一直受着王芷兒的氣,再也忍不住了,尖聲道:“湖裡有東西……是她,都是她弄的鬼。”
她指着還在湖面撲騰,慢慢往湖邊游過來的王芷兒。
林貴妃冷冷掃了她一眼,把她的指責封在了喉嚨裡,她轉身對內侍道:“還不快把平樂郡主救上岸來?”
內侍急忙跳下水救人。
李勉上岸,顧不上自己,來到了王鳳兒身邊,溫柔體貼,“可有嗆着?”
林貴妃見李勉如此,眼眸連閃,臉上閃過了一絲陰冷。
王鳳兒壓根瞧不上李勉,很是避嫌,語氣淡了起來,“沒什麼事,多謝五皇子關心。”
李勉見她冷淡,神色黯然,眼神很是受傷。
此時,王芷兒已被人救上了岸,披上了在條大毯子,又飲了薑湯。
有宮婢把湖裡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向林貴妃稟報,提及那具死屍,林貴妃臉色慎重了起來,派人稟報內務府,又將這荷池封了,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王芷兒與王鳳兒則被人帶去換衣服,重新梳洗。
王鳳兒不屑於和王芷兒呆在一屋,堅持讓人帶到了東廂房,王芷兒心底有事,也不理她。
梳洗好了,換上了乾淨衣服,王芷兒才把剛剛在湖裡摸到的那把匕首拿出來在手上仔細查看,越看,越是心驚。
匕首翻轉過來,刀把之上,刻了一個小小的欽字。
這把匕首,是王子欽的!
他的匕首在湖底,還在一具屍首的旁邊,幾日不見,他在內廷發生了什麼事?
王芷兒臉色沉了下來。
有宮婢在外道:“平樂郡主,九王爺帶了內務府的人過來,想問您些問題,您可梳洗好了?”
王芷兒應了一聲,提了裙子出門,就見院子裡早站滿了人了,內侍圍着李迥,彎着腰向他稟報,其中便有落水的那兩宮婢。
似是感覺到了什麼,李迥轉過頭,向她望來,目光之中夾着涼意,讓王芷兒生生打了個哆嗦。
他身邊站着顧海,顧海悄悄向王芷兒眨了一下眼,那一眼的意思,王芷兒忽然間懂了……你自求多福。
王芷兒吞了口唾沫,很是惱怒,尼瑪的,我做了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一個眼神兒掃過來,我乍就這麼心虛呢?
不可能的,一個古代老古董,莫非真能查出來她的所作所爲?
王芷兒定了定神,梗起了脖子。
李迥聽了那兩宮婢的彙報,抽絲剝繭,基本上明白了這次落水事件的罪魁禍首是誰了,見王芷兒眨着眼梗着脖子裝無辜的小模樣,氣得笑了。
他一笑,顧海與衆內侍不動聲色各自往後移了一小步,生怕殃及池魚。
王芷兒也往後退了一步,兩步,好幾步,剛退到門邊,就聽李迥道:“平樂郡主,本王倒有些事想問你。”
王芷兒只好站住了,眼睜睜地看着他越走越近,氣勢驚人,眼神冰冷。
他要把我怎麼着?
王芷兒再咽一口唾沫……也想明白了,躲不是辦法,怕,更不是辦法……她有求於人。
怎麼辦呢,老招,裝昏。
她氣息一弱,眼神兒一掃,嬌嬌怯怯,只差沒豎着蘭花指了,“哎呦,哎呦,我頭昏……”
搖搖晃晃的,就往旁邊宮婢身上倒了去,見勢不妙,還是躲開些好。
兩宮婢忙扶住,“平樂郡主,你怎麼樣?”
她邊晃邊拿眼角直掃李迥,心道這是宮裡,你能把我怎麼樣?
“把平樂郡主送往廂房休息,閒雜人等不得打擾。”李迥咬牙切齒地道。
糟了,一遇見他,腦子就不太清醒,考慮不周……把他是個武林高手,隨時可以爬窗給忘了。
他讓閒雜人等全都弄得退下,那還不是爲了方便獨個兒刨制她?
她左右望了望,紅紅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
王芷兒被送入了廂房。
眼看那宮婢要離開,她急了,一把拉住,可憐巴巴,“先別走,我一個人呆在這兒,害怕。”
那宮婢臉色張惶,差點掉下眼淚來,“平樂郡主,您就別爲難奴婢了,九王爺發了話,奴婢不敢留在這裡。”
王芷兒嚥了口唾沫,鬆開了手,宮婢提了裙子就跑,彷彿這屋子裡有惡鬼。
屋子裡靜了下來,王芷兒老老實實坐在屋子邊等着,心底盤算李迥到了她該怎麼狡辯……不,解釋。
正想着,窗子卡地一聲響,王芷兒知道來了,先醞釀了一下感情,嬌嬌怯怯,楚楚可憐……
她雙肩直抽,緩緩轉過身去……下一秒鐘,就被他攬進了懷裡,鼻子撞進他堅實的懷裡,酸得直流眼淚。
他把她按進了他的懷裡,下巴放到她的頭頂上,低聲道:“爲什麼你總做傻事?”
王芷兒聽見他胸膛撲通撲通直跳,心裡慌亂,嘴很強硬,“沒有啊,我做什麼傻事了?”
李迥嘆了一聲,把她攬得更緊,灼熱的氣息象是要把她的頭頂烤熟。
抱着胸口這小小一團柔軟,他簡直不知道應當將她怎麼辦纔好,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就這麼跳到水中?
當他弄清楚這件事是她所做,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腦袋裡真不知道裝的什麼?
可該死的,一聞到她身上的馨香,他又硬了,下面漲得生疼。
王芷兒只覺他雙臂越箍越緊,簡直要把她揉進了他的身子裡去,小腹之處,有個硬物抵着。
她自是知道那是什麼,臉騰地一下便紅了,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咬牙切齒,“王爺,鬆開我。
李迥只覺一股邪火在體內竄來竄去,只有胸前這團柔軟能夠抒解,他想要求更多,手便撫上了她柔軟的腰肢,前兩次囫圇吞棗,他連她的身子長得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此時,腦子裡去現出那柔膩潔白的皮膚來。
他的手便不由自主地往裡探了去。
直至撫上了那片柔膩……
王芷兒被他火燙的掌心撫上,渾身一陣哆嗦,急了,腳底下就中踹了去……象踹在鐵柱之上,踢得她自己的腳生疼生疼。
她象貓兒一樣的扭動,讓李迥渾身象觸了電一般,有股暖流自小腹升起,要他用了全身力的力氣才能壓抑得住。
“別動,別動。”李迥緊緊的摟住了她。
王芷兒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她感覺到貼在自己身上的那硬物越來越大了。
這下子,躲不過去了嗎?
李迥位高權重,他想要幹什麼,既使在皇宮裡面,也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
都成這個樣子了,他還不把她拆皮剝骨吞下肚子裡去?
她還不能反抗,反抗激烈了,身體裡的原身定會出來阻止!
他灼熱的手指拉開了她的衣服……
冷風灌了進去,王芷兒不由哆嗦了起來。
可下一秒鐘,李迥卻一下子鬆開了她,轉過背去,沉聲道:“拉好衣服。”
她聽得清他呼吸沉重,心潮起伏,不敢惹他,惹了他肯定會擦槍走火……她悄悄整理好衣服。
擡頭看着他修長的背,不由一怔,他渾身不停顫抖,雙拳捏得極緊,背上的肌肉透過薄薄的布凸顯了出來,耳根子曾現暗紅之色。
他很痛苦。
以王芷兒以往的脾氣,此時不溜,什麼時侯溜?
腦子裡兩個小人在交戰,溜吧,這李迥,脾氣不好,性格古怪,你就不怕他擦槍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