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之薇喘着粗氣。
她覺得整個人像是被燒着了般,身上每一處都滾燙得嚇人。
一浪又一浪的熱氣撲面而來,直衝上腦門,侵蝕了每一根神經。
熱火灼心,頭昏腦漲。
剛開始她還只是覺得有些發熱,可越到後來,這種熱卻成了撓心的癢。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嗚……君離……”
她喃喃的喚着他的名字,她知道他就在身邊,卻已經感覺不到他究竟在哪裡。
“君離……救命……”
“薇薇!”
卓君離感受着懷裡的滾燙,也意識到不對,連忙將她抱到火堆旁。
哪知道剛一放下去,樓之薇就跳了起來。
她像只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幾乎是帶着哭腔般求救:“不要這裡……”
好熱,真的好熱。
此時她已經褪下外衫和中衣,露出光潔的手臂和白皙的修長。
四肢如蔓藤般繞着,滾燙的溫度隔着他身上單薄的布料,讓他呼吸也滯了一瞬。
“你身上好涼快……”
樓之薇擡起朦朧的雙眸。
剪水般的瞳孔中流露出迷離和恍惚,長睫如蝶翼般微微顫動着,櫻紅的檀口一張一合。
她的聲音軟如幼貓,一聲一聲的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半天都沒有給自己迴應。
或許是叫得累了,潔白的貝齒輕輕咬住。
卓君離就算再這麼遲鈍也反應過來,剛剛那子母鏢上帶的不是毒,而是蘇合香散!
深吸了口氣,他強行將身體裡面的火苗按下去,伸手將她剝了下來。
“薇薇你等一下,我這裡有解藥。”他一邊柔聲安撫着,另一手迅速拿出個青花瓷瓶。
樓之薇似乎還不怎麼清醒,眼中已經浮現出了幾分淚光。
解藥?
對,她要解藥。
再不給她解藥,她就要被折磨死了!
“快……給我解藥……”
卓君離將她放在地上,將藥丸喂進她嘴裡。
看着她吞下,他起身道:“我去弄點水,馬上……唔?”
還不等他站起來,她就迅速咬住了他的下顎。
卓君離愣了一瞬。
她明明吃了解藥,可爲什
麼……
“你就是……我的解藥。”
她氣息依舊不勻,但是已經迅速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狠狠就貼了上去。
整個人將他撲倒在地,帶着火熱的氣息與女子獨有的馨香,一路攻佔,沒有餘地。
那股難受似乎好了些,可下一秒,卻成了更難耐的折磨。
“我好難受……”
樓之薇覺得頭很疼,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
僅剩的一絲清醒還在與那股劇痛拉扯。
她向他呼救,可他卻一直沒有迴應。
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帶着涼意的柔軟終於主動覆上了她。
他輕嘆一聲。
“這不是蘇合香散。”
“解藥……”
“我沒有解藥。”
“嗚,難受……”
卓君離閉了閉眼,片刻後低語道:“我本不願乘人之危,可現在別無選擇。薇薇……你可願意?”
她沒有應聲,而是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
這是最漫長的夜晚。
從鑽心的疼痛到極致的歡愉。
其實第一次後她便清醒了些,可他卻再也停不下來。
一次又一次在她耳邊輕聲說着,再不會允許她的逃離。
不論對手是誰。
再後來,她就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暖意還沒有離去。
整晚他都將她摟在懷裡,滾燙的胸膛熨帖着她微涼的後背,暖着心口。
樓之薇只是稍微一動,痠痛瞬間爆發。
全身像是被巨型武器碾過般,四肢都散了架似的痛。
緩緩將目光下移,目及之處,一片慘不忍睹!
靠!
想她老司機飆車兩世,最後還是在陰溝裡翻了船。
什麼虛弱,什麼病秧子,這個男人的體力簡直好得令人髮指!
昨天的情景在腦海中一幕幕重現,樓之薇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當然不會忘了自己是何等無恥的糾纏,耍賴,甚至無所不用其極,最後讓他半推半就的“從了”自己!
這跟強了良家少男又什麼區別?
“唔……”
樓之薇本來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起來。
哪知道剛剛一動,就被身後那人帶着往
懷裡帶了帶。
“醒了?還難受嗎?”
他聲音裡帶着些睡意未消的沙啞,伸手又將裹在她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些。
樓之薇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
什麼難受,她明明是差點死了好嗎!
她撐着身子坐起來,卻正好露出背後的“戰果”。
卓君離眼色沉了幾分,深吸幾口氣。
半晌,還是伸手從散落的衣服裡摸出來一個小藥瓶。
“過來,我替你上藥。”
她手臂上的傷已經被細心處理過,那布料明顯是從他裡衫上撕下來的。
樓之薇見了,耳根瞬間冒煙。
“我、我自己來。”
在聽到自己聲音的剎那,她恨不得立馬倒下裝死。
該死的,她聲音都啞了啊!
有沒有搞錯,這得是多激烈纔會弄成這樣!
她還怎麼回家!怎麼面對江東父老啊!
樓之薇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可是卓君離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把看得到看不到的傷全部上了藥。
在處理看不到的傷的時候,樓某人曾經劇烈掙扎過。
畢竟她只是精神上的老司機,行爲上還是有底線和矜持的好嗎!
再說了,大家都是穩重的成年人,這種情況,最多隻能當個意外!
可就在她義憤填膺的準備撇清關係,將昨天的事情一筆帶過的時候,卓君離卻始終皺着眉看着她。
小鹿般的眼睛裡,映射的是她的罪惡。
吃幹抹淨,怕怕屁股就想走,混蛋也。
樓之薇明知道他不是什麼善類,卻還是生出了深深的罪惡感。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好像是我強了你一樣。”
卓君離眨眨眼,“難道不是嗎?”
“……”
仔細一想,昨天好像真的是她在上面。
樓之薇打了個抖,慫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只是上半場。
真正的慘烈都是在下半場發生的,只是她那時已經神志不清,自然不會記得。
所以等上完藥之後,樓某人已經紅成了一尾煮熟的蝦子。
還好他只是上藥,這讓她稍微鬆了一口氣。
不是她要立貞節牌坊,是她的小身板真的承受不起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