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修恨不得將季清蕪狠狠地擁入懷裡,好好地憐愛一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他們這是多少個日子沒見了啊。
那丫鬟風花雪月,見主子還有這麼一位交情頗深的仁兄,她不禁蹙起了眉頭。主子可是堂堂澈王妃,怎麼可以與別的男子這般親暱,親暱得好像他們就是天生一對兒似的。
若是被王爺知情,王爺一定抓狂以及失心瘋吧。
澈王妃現時是赤裸裸的公然與別的美男子調情啊!
啊,調情?!她一介奴婢,想得會不會太過了,抑或者王妃與這個美男子真的是朋友關係呢。
沒片刻之時,聿修便帶着季清蕪走至了京城聞名的富雅居,小二一見是聿府的公子爺,更是殷勤以及招呼周到啊。
將他們引上了二樓的雅緻廂房,那是一個獨立的廂房,坐在那個方位,可以一覽外面的風景,真的是高處不勝寒啊。
眺眼望去,事物是那麼地安好,與平地相比較,在高處看事物就是有種貪婪與享受與其中。
“兩位客官,請問都想點些什麼酒菜?”小二微福着身子,將白色的方巾搭放在肩上,殷勤地問道。
聿修特別溫柔體貼地看着季清蕪,清越的聲音緩緩響起,“吾愛幼弟,你喜歡什麼隨便上菜。”
季清蕪一臉懵然地看着聿修,她想要吃的菜式,這會兒應該沒有,而且她也不知道這古代的客棧茶樓之類的有什麼好吃的。
她一撇嘴,問,“你們這有什麼招牌名菜?”輕瞥了一眼站着的小二。
聿修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口,而後,擡起鑽石般的星眸,悠悠地凝望着季清蕪,那柔和的目光,輕輕地降落在季清蕪的身上。
“小二,都給我這位幼弟說說貴店都有些什麼名貴的佳餚,本公子可得好好設宴爲唔弟洗塵接風纔是。”他的語氣裡突然多了分調侃。
那小二似乎充滿激情地給他們提供優質服務,“好嘞!”
語氣裡透着絲絲的調皮。
季清蕪突然一擺手,道,“將馥雅居的招牌菜全上了,外加一壺女兒紅!”女兒紅,她在古裝戲中經常見主角們喝這個的,那想必是極品中的極品,光想着那清澈的液體,她就能聯想得到它的甘醇與沁心脾。
聿修疑惑了一下,秀眉一彎,眼睛眯了起來,“嗯,澈王妃還懂酒?”
季清蕪聞聲望去,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輕蹙眉宇遞眼望着聿修,低喚,“你怎麼知道我是澈王妃?”她以爲他是不知道,他這段日子裡可有念着她,有嗎?她在心裡輕輕地問着。
“自我被爹爹派遣到異地做事的第三天,家中的小廝便捎信來道我所帶回家的女子,便是澈王爺的正妃,我原以爲我們再也不會有機會相遇了,想不到一回京城我們便相遇了,多好啊。只是,你即是王妃,爲何要隱瞞你的身份?”聿修喏喏而來,語調裡平緩中又略帶着絲絲的暗喜。
這一回京城,便與她再次相遇,算是緣麼?也解了他心中的怨念,他是否能抓住她的手呢?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他心裡是僥倖的,他知道她是不愛王爺的,若不是,她怎麼會做出忤逆的事情,讓天下人敬佩以及貽笑呢?
無論前方的阻力有多大,他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去爭取,一生中,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實乃少數,何況,一見傾心,讓他這段日子裡,沒日沒夜地念着她的一瞥一笑,幾乎得了失心瘋。
想盡快地解決完手頭上的事情,好儘快快馬加鞭趕至回來,看看她是否安好。
季清蕪粉嫩的臉蛋瞬時緋紅,露出明眸皓齒,衝着聿修便是莞爾一笑,“你是我的恩公,怎麼說我都不可能忘恩負義的啊。”猶如雪蓮花的清麗脫俗般美好。她頓了頓,“恩公,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的。”其實她也沒有隱瞞什麼,一切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剛開始的時候她也在想,眼前這個美男子,是否會是她這一生的歸宿?
“叫我聿修,恩公的名諱
,在下實乃承受不起,你若執意喚我一聲恩公,那我豈不是要情不願地給你行禮喚你一聲王妃吉祥?”
“我不叫便是,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豪爽之人,相處起來毫無語言障礙。”哎,一想起王爺,她的眉頭不禁地輕蹙而起。
聿修傾過身子,柔聲道,“那你以後可有什麼打算?”她這麼說,就是對他還是認同的?望着她的眼睛,他便知道已經深陷深海,已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眼眸裡溢出的全是柔和的光影,似乎欲要將季清蕪納入眼底裡。
“我的身份畢竟是澈王妃,澈王爺的妃子,我唯有好好待在閨中相夫教子了。”她說的只有這個,因爲站在身旁的風花雪月還不知道是友抑或是敵。
她若是將計劃與聿修道了個清楚,被風花雪月聽了去,傳到王爺哪兒,她還有機會逃離那個深府嗎?
還是小心爲妙比較好。
陸續的,店小二便上傳了滿滿一桌子的佳餚,色味俱全,飄溢着濃濃的香味,教人一聞胃口大開啊。
季清蕪將小二叫住,“小二。給我府上的這位丫頭準備一間雅房,亦上一桌豐富的飯菜。”
風花雪月不敢置信地看着季清蕪,手中緊握着酒壺,緊張地道,“公子,奴才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我還指望你待會將這些珠寶提回府裡頭呢,你不填飽肚子怎麼又力氣啊?這是我給你的賞賜,你敢不待見。”她是個民主的人,不會讓下人餓着的,二來,她是想將風花雪月支開,她好和聿修談天說地。
這可是她的第一個朋友啊,亦是她的救命恩人。
說不定往後她還得希望聿修能幫上什麼忙。
“奴才不敢。”風花雪月低低地說道。
說着小二便領着風花雪月走至了另一個廂房,風花雪月在走出門時還不忘地回頭看了幾眼季清蕪,眼裡溢着滿滿的的擔憂,王妃若是支開她,自己跑了怎麼辦?這個罪自己怎麼擔當得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