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兒,過去的事情你真的是忘得一乾二淨了?你真的不知道祈天塵是誰?還有我,我是祈天澈,那個整天只知道懲治你的大壞蛋啊!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祈天澈輕輕地攬着季清蕪柔細的腰肢,然後打橫抱起來,坐下牀。
季清蕪的身子突然被騰空抱起,她本能地伸出手抱着祈天澈的脖子,看進他那溫柔似水的眸底,心裡不禁漏了一拍。
是說實話還是說什麼呢?難道和她說她不是他的王妃季清蕪,只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靈魂麼?這麼說誠信度會有多高?
若是被這個身子的主人聽得祈天澈這般溫柔地與她說話的話,她會作何番感想,會喜悅成哭得一個淚人兒嗎?
她依然把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脖子,“我說我真的一切都忘記了,你信嗎?”
祈天澈深情地望着她,與她四目相對,越看眼睛越是灼熱,體內也是一連竄的感覺在流竄着,讓他難受地要死,這會聽得她這麼一說,便也迴應道,“我信。”
“你憑什麼相信我的說話?季清蕪是個虛情假意的人,是個讓你恨透的人,是個不詳人。你爲何要這樣對我,不愛我就不要來招惹我啊!娶了我爲何……”她的話已經被他堵上來的脣給封住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她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輕柔而攆轉地吻着她。近距離的靠近,讓彼此兩個人的體內一陣燥熱。
他們四目相對,灼熱的流光交錯縱橫,季清蕪被他的溫柔電擊到了,身子也慢慢地沉下去,完全沉陷在他的溫柔之下。
祈天澈離開她的脣瓣,“蕪兒,我們不提過去好嗎?”看着她臉上的享受,他知道她是不排斥他的,也是喜歡他吻着她的。
季清蕪依然沉浸在接吻帶來的曼妙感覺中,欲想不到卻這麼快結束掉了,她也不可能厚着臉皮說,澈兒,再來一次。
實在是羞到家了。儘想這些花邊。
她的臉倏的紅了起來,在燭光的照射下,那紅透的肌膚猶如一朵盛放的嬌豔而美麗的玫瑰花。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澤芳親。
“那你至少告訴我,祈天塵是怎麼一回事?我與他的過去重要嗎?他爲何會怨恨你?”
她其實也不想去理會這些,壓根兒與她無關,只是命運將
她攪合進去了。即使季清蕪過去真的與祈天塵有染,那也只是過去的事情。嘴角兒動了動,“我只想知道他的命運爲何會落得這般淒涼。”
祈天澈陷入沉思,臉色也特別沉重,一直緊抿着的脣瓣這才微啓,“蕪兒,我知道你已經將過去都給忘卻了,就不要再去想起那些心傷的事情了,好嗎?我們好好過日子。”
他的神情很痛苦,可是他一直在推搪過去的所有,她不喜歡被隱瞞,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她將手抵在他的胸脯前,掙脫開了,她往牀裡邊挪了挪,看着他受傷地說着,“你就不怕哪天我會想起什麼嗎?”
“蕪兒,你可以不要逼我去想起我的罪過嗎?我一旦想起曾經這麼待你,我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了,我想擺脫過去,我想與你重新開始,你懂嗎?
對,我是因爲宓嫣的死而責怪季相府,季相府的人見死不救,你知道皇兄他是怎麼對待宓嫣的嗎?”他的淚水緩緩地滑落,滴在牀褥上,慢慢地暈開,甚像一朵花兒。
季清蕪倒抽氣,一言不發地望着祈天澈,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撫他,看着他的淚水滴下來的那一刻,整顆心也隨着抽/搐着。
只聽得他喏喏道來,
“父皇賜婚你我,我本不情願這段姻緣。我想着待圓房的明兒,將給宓嫣一個名分,她隨我多年,我成婚的新娘子居然不是她,我辜負了她。
天一亮的時候,我就派人去提親,可等到的結果卻是宓嫣一家子的人一夜之間被趕盡殺絕。宓嫣的死狀尤爲慘絕,她是被人先奸後殺的,而兇手卻是皇兄祈天塵這個混蛋!他齎恨我娶了你。”他頹然而失落地倒向牀榻上,四目無神地盯着幔簾,每當想起宓嫣的死狀他真的是痛恨自己的軟弱,從而將這份齎恨遷怒於季清蕪。
“那爲何和季相府扯上干係?”
“皇兄去祈求父皇撤回這樁婚事,還到季相府站了一天的,希望季相爺能將你許配給他。而這是天子賜婚,怎能順便更改,若是可以,我也不承認這樁婚事。祈天塵空洞的眼睛是我給剜出來的,我用着它去祭拜了宓嫣的亡靈。季相爺生怕惹事生非,不單止不阻止皇兄的行爲,還不稟告上級,任由皇兄爲非作歹。季相爺若是肯多加欠言幾句,拖着皇兄一個夜晚,宓嫣也就不會遭受這般凌虐啊!我的宓兒,宓兒,是我對不住你。”他翻轉着身子,匍匐成一團,痛苦地捲縮着。
季清蕪看着他倒下去無助的模樣,想了一刻,便也上前,在他的身側躺下了,然後伸出手輕輕地將手搭
在祈天澈的肩膀上,在他的後背蹭了蹭,此時此刻,她一句話兒也說不上,只想好好地安慰他的心傷。
“蕪兒,我也不應該這般待你。我不應該將所有的罪過強加於你。”他將她攬入懷裡,緊緊地擁着,“蕪兒,你是不是不再責怪我了?別離開我好嗎?”
他的柔情,讓她失去了方寸,“可是我已經給你休書了。”
她現在的心思是何般?隨着他嗎?抑或是追隨自己的自由呢?
“這婚事是天子所賜,神聖而高貴。你明白嗎?父皇是不會撤回的。”
“祈天澈,我們籤個合約吧。”
祈天澈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問道,“什麼?”
“你不可以將今晚所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父皇若再執意不承認我的休書時,我接受命運的安排,可是你我之間要籤一份合約。你一介男人怕被休沒有丟盡面子,我季清蕪不怕,合約爲期一年,一年內,我們合不來的話,就各自分飛,互不相干。你覺得如何?”她起身,跨過祈天澈的身子,爬下牀,有模有樣地磨研,將宣紙倘開,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優雅地斜着。
祈天澈望着季清蕪那清瘦的身影,她的身上散發着令人神往的沁香,讓人忍不住要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好地疼愛,他起身亦步亦趨地走到她的身後,俯下身子聞着她墨黑般的青絲散發着的芳香,從後面輕輕地扣着她的纖腰。
無論怎樣,只要她給時間他,他一定會牢牢抓緊她,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手,他要給她幸福,好好地愛她。
祈天澈感覺到了季清蕪的身子一滯,還有她的扭捏,他收緊手腕的力量,抱緊了幾分,貼在她的後背上聽着她那有節奏的心跳聲,“蕪兒,我只想這樣好好地抱抱你。”
“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她將輕握在手中的毛筆,輕輕地擱在筆架上。
祈天澈眯着眼睛問道,“你說吧。”
“讓我去見祈天塵大王爺,我可以讓他做回正常人。”
“不可以。”他撤開緊擁着她纖纖細腰的手,聽她這麼說不由來的害怕與恐懼,大聲地呵斥着。
季清蕪轉身站了起來,靜靜地看着憤怒的祈天澈。
看到了他眼裡的害怕,“你爲何這麼害怕?我只是去醫治一個病人而已。”
“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難道你不怕他再次把你吃了嗎?剛兒的事情你沒有領教過嗎?他是瘋子,他差點兒把你給吃了。我不准你去。不準!聽到了沒有。”他竭斯底裡怒吼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