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皇宮也深深地吸引着她的眼球與思維,皇宮給她一種神聖而莊嚴的感覺。一覽皇宮,未嘗不是件好事,但是想到要面對那個跋扈小子王爺,眉毛就糾結在一起。不去想了,今晚就聽爹爹的話,好生休息,和王爺一同前進皇宮給當今聖上請安。
天色朦朦的,季清蕪就被溫柔的季夫人喚醒,她懊惱地輾轉身子,找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着。
“蕪兒,王爺候着呢,莫讓王爺久等了。”季夫人輕輕地拍打着季清蕪的臉頰,輕柔的動作盡顯寵溺。
蕪兒越來越沉睡了。
季清蕪美目一張,噌的一聲起身,影兒與珠兒爲她洗漱更衣後,上了個豔麗的妃子妝,季清蕪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禁一蹙眉,這個濃妝實在不符合她的氣質。
她邊卸妝邊和站在身後的珠兒道:“珠兒,你去稟報一下,王爺若要等我一起進宮的話,叫他等本小姐一會兒。”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眉筆輕輕地在描着,化了個淡淡的妝容,在眼角處勾勒出兩道柔柔的眼尾線條,顯得那雙剪水雙瞳既亮麗而有神,腮紅一改先前的濃豔,改用淡淡的粉狀,白裡透紅的肌膚讓人無限遐想……
已經是第三杯茶了,纔等得季清蕪姍然而至,看見她的爹爹時一展顏笑,而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卻遞給他一個冷冷的眼神,帶着絲絲厭惡感,他身子一滯,心裡頓時疙瘩一下,臉上顯得有點失落。 www● ttκā n● ¢〇
在馬車裡,季清蕪故意坐得遠遠的,與祈天澈保持一定的距離,不和他言語一句。
祈天澈看着季清蕪扶着車身走到另一頭坐下,與他保持距離的動作深深地打擊着他,終於,他沉不住氣了,“季清蕪,你就這麼不待見本王嗎?”
季清蕪一撇脣瓣,不緊不慢地道:“是王爺你不待見我吧!而且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待見不待見之說,我已經把你給休了,這一刻開始,我們是陌生人,不要和我說話。”
她微側臉
,撩起簾布挑眼望着外面倒退的景象,那般專注地望着。
祈天澈看着季清蕪的側臉出神,她的肌膚雪裡透紅,光滑細嫩,透析着一陣陣無限魅力,讓人看了忍不住欲要上前一澤芳親,他的心蠢蠢欲動,強忍着那股衝動。
她今天的妝容是他從未見過的,淡淡的妝容風格極其符合其的清純的氣質,往日在王府裡的庸俗與可憐楚楚的蹤影已經無法在她的身上找到一絲一毫。
突然,馬車一個劇烈晃動,季清蕪坐不穩,身子向後倒去,祈天澈一把把季清蕪抱進懷裡,緊緊地摟着,眼眸灼熱地看着懷裡的美人兒,久久移不開目光,繼而是慢慢地俯下身子,在心裡暗忖:該死。低低地咒罵了一聲自己。
季清蕪的眼睛越瞪越大,不可思議地望着祈天澈的奇怪的動作,看着他越來越靠近的臉蛋和性感的脣瓣,讓她心裡不禁發毛,打了一個冷顫後,她別開嘴脣,讓祈天澈撲了個空。
祈天澈迷離的眼眸倏的變得冷焰,他低吼一聲,滿臉窘迫,語氣裡顯得無比尷尬:“我是看你欲要倒下了,所以才……”他開始言無倫次了,越說越不清晰,生怕越說破綻越多,所以,他乾脆打住了,可是雙手依然是緊緊地握着季清蕪的雙肩。
待馬車恢復緩平的行駛後,季清蕪才忽的離開祈天澈的懷抱,臉頰驀然緋紅,她雖一副嬌羞的模樣坐在一旁,嘴上卻埋怨起祈天澈來了,“你這個大色狼!居然乘人之危吃人家豆腐?”
祈天澈額際直冒冷汗,在她即將摔倒的時候扶她一把卻被她惡狠地一頓咒罵,而且他們是夫妻,接觸對方的肌膚有何過錯,居然敢直言說他是大色狼,這個小娘子簡直是不想活了。
他冰冷的聲音,凝結在空氣裡,“有我這麼安分的色狼嗎?”
季清蕪回頭看着一臉鐵青的他,撇着嘴巴說:“祈天澈,我告訴你啊,這次我陪你進宮完全是看在我爹爹的份上的,你可別得寸進尺啊!”
“你這個悍婦,居然敢把本王給休了!這一筆賬我還沒和你算清楚呢,你等着我好好收拾你!”祈天澈看着季清蕪咬牙切齒地道,雙手還合在一起來回揉搓着。
季清蕪看着一臉猙獰的祈天澈,她心生好笑,起了興致,繼續和他周旋着:“喂,我可告訴你,我木有你這個老公!我也不稀罕什麼王妃的頭銜,你留着給你的愛妾去吧!你們對於我來說神馬都是浮雲,我在乎的只是我的感覺。”
祈天澈一頭大地望着季清蕪,完全聽不懂她在念叨着些什麼,他嚥了一下口水,“季清蕪,你若是在父皇面前這般放肆無禮的話,說些沒規矩的話語的話,小心舌根!”她這是怎麼了?在亂葬崗上她到底是怎麼起死回生的?她簡直是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容顏雖是,但是她的性子卻變了,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季清蕪。
季清蕪伸出稚嫩的手指,戳向祈天澈的鼻子,掀開裙襬,擡起一腳粗魯地踏在長椅上,眉毛一揚,眉目瞪得圓溜溜的,殷紅的脣瓣翕動着,“你大爺的,敢命令我!老孃還不願意進宮見皇帝老兒呢,最可惡的還要面對着你這個大色狼。”言語裡盡顯對祈天澈的不滿。
祈天澈目光落在季清蕪的腳上,看着她不顧形象地插着腰肢,像個男人模樣把腳擡起,一副彪悍地直視他。他實在是呆住了,這個季清蕪實在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站起身子,身高高出了季清蕪幾截,他微垂眼簾,俯視着季清蕪,順便把她的腳放下長椅,嘴角處牽出嫵媚的笑,磁性的聲音附在他的耳邊響起:“皇上御賜的婚姻,無論幸福與否,誰人都不可能擺脫宿命,你,季清蕪,是我祈天澈的人!休息離開我的視線……”
孺子不可教也,她若在父皇面前張牙舞爪,口出穢言,必定闖禍。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他亦不知曉,現下他只知道怎麼保她安寧。她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一點禮儀規矩都沒有,完完全全是一個大大咧咧的粗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