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的都應該知道了,她滿載歡喜地將老者送到了門口,讓人趕來了馬車,這才讓老者上了舒適的馬車。
老者在馬車趕走之前,掀開了布簾,探出頭來,沉着底氣,“看在你這麼聰明伶俐的份上,我還是勸你一句,有去無回,你不應該去,去了,後果可不堪設想。”
“多謝你的一番好意!我有事情還是會找你的。”季清蕪一臉訕笑,看着馬車上的老者。
老者聞言,臉色也沉了下來,搖頭嘆道:“還找我?你當我當真是天知天文,下知地理啊?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可千萬別再找我了。”說罷哼一聲,憤憤然地將布簾垂了下來。
馬車漸漸地駛遠,直到形成一個星點,季清蕪才轉身回了傅紅雪。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際,便到了傅紅雪易手的時間。
九小姐果真是拉着幾輛馬車的黃金,在傅紅雪停下,命人擡了進去。
季清蕪在廳房中候着九小姐的大駕觀臨,眼見九小姐進了來,她賜座,九小姐坐入。
“季老闆,九小姐我今日守時到了,請驗收。”九小姐雙手抱拳,坐直身子,對着季清蕪幽幽說道,面頰上卻是染着心痛的慍色。
“九小姐果真爽快之人,一日之間,便準備好了這麼多銀錢,看來你對傅紅雪真的有意思。”季清蕪起身,走到笨重的木箱前,小廝打開了箱蓋。
季清蕪看着一條一條金閃閃的金條,一雙眼睛都瞪着老大,她特別愛的便是金錢,這個世界上誰人不愛錢啊?何況這是金閃閃的金條啊!
她拿起兩條放於手心,掂量起來,可真有夠沉的啊!
“你們都清點一下,夠了十萬兩,便將所有的金銀送往季相府。”季清蕪將金條放回去,對着站在一旁的幾個懂得數字的小廝道。
季清蕪方纔回過身,讓丫鬟去庫房拿來了傅紅雪的地契。
不久後,地契拿來了,季清蕪利落地將地契放在九小姐的跟前,笑笑道:“九小姐,這是傅紅雪的地契,我們都在上面畫押,傅紅雪便是你的了。”
一聽傅紅雪是她的了,九小姐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拇指頭蘸了紅印,便印了上去。
季清蕪也印了一個紅手印,她輕輕地拿起地契,交由九小姐的手中:“九小姐,祝你一切順利
。”
“季老闆,你是我九小姐第一個崇拜的女子,你且放心,傅紅雪在我的領導之下,一定會做得比你更好的!”九小姐誇下海口,一點也不將季清蕪放在眼裡。
“九小姐,我當真是希望你可以將傅紅雪打造成民間最爲出色的小倌。”季清蕪微笑道。
“季小姐,現在我是傅紅雪的老闆,我準你可以遊玩一下傅紅雪。”九小姐突然轉了個稱呼,也是,現在她九小姐纔是傅紅雪的老闆了。
季清蕪擺手拒絕了她的好意,笑笑道:“不了啊,傅紅雪是我開創的,還有哪裡是我不熟悉的?交易過後我便離開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呢。”
既然季清蕪也這麼說了,九小姐也不再多作挽留,一直等到季清蕪出了門,九小姐才醒悟過來。
一個激靈,走到馬車前,截住了季清蕪,季清蕪從裡邊挑開了簾子,見是九小姐,便輕聲問道:“九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傅紅雪的頭牌以及其他的美男子呢?”這個纔是重點,九小姐顰眉望着坐在馬車上的季清蕪。
季清蕪面上的笑,依然沒有斂收幾分,只是懶慵地說道,“九小姐,這個可得你親自去請他們回來了。”
九小姐突然覺得不對勁,心口處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着似的。
九小姐緊緊地抓着馬車,“季小姐,不是說好了,十萬兩黃金買下傅紅雪所有的東西嗎?”
“是啊,”季清蕪也不否認,“傅紅雪的一切都是你的啊。”
“那聿修公子他們上哪了?”
“我們籤的契約是兩個月,昨日便是最後的一天啊,現在他們都不屬於傅紅雪,但是你若是想他們繼續留在傅紅雪,那你可得重新聘請了。”季清蕪放下簾子,聲音從裡邊傳出來,“車伕,趕車。”
九小姐怔住在原地,動彈不得,她花十萬兩黃金是作甚?不是想留在聿修的身邊嗎?
現在是怎麼回事?傅紅雪若是沒有了聿修公子等美男子,這生意還可以做得下去?她的黃金,可是賣了兩幢大屋,還有所有的資產,才換得來的十萬兩黃金啊,現在居然打水漂了,買下了一座空殼倌子有什麼用處?
她真的是哭天搶地都沒有辦法了,看了看手上的地契,還有逐漸遠去的馬車,一切的美夢都沒
有了。
而在馬車上的季清蕪,她美滋滋地抱着一箱金條,拿在手心上撫摸着,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金條,上一次給祈天澈的贖身黃金,她連摸都沒有摸到。
想着,她的眉頭又凝成了一團,輕嘆一口氣,真的不知道自己上一輩子做錯了什麼事情?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居然大部分都花在祈天澈的身上了。
真是造孽啊,她要給自己留點後路,到時候回去的時候,帶點金條回去,也做一個真正的黃金大亨。
從老者的口中得出了很多有關於有去無回的故事,她只有這樣子安慰自己,去的一些人,或許都是無意間穿越過來的時代人,找準了回去的道路,便離開了。
她將失蹤人口歸列爲這些,不過,她若是也失蹤了,這裡會有誰是真正的想着她,念着她呢?
說不定,只要她一離開,這個世界上似乎不曾出現過她一般,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馬車在季相府門口前停下,季相爺與季夫人都出來迎接。
“爹爹,孃親——”季清蕪一下馬車,便往季相爺的身邊跑去。
跑過去將臉埋在季相爺的胸脯前,磨蹭了幾下,便鬆開了季相爺,一把抱住了季夫人,脆脆地說道:“孃親——”
“我的好蕪兒,爲娘可把你給盼回來了啊!”季夫人驚歎一聲。
季相爺看着那長長的馬車,便問道,“蕪兒,這馬車上裝的都是什麼啊?”
“黃金,十萬兩的黃金。”季清蕪幽幽地說道。
“什麼?!”
“黃金?十萬兩?”
季相爺與季夫人,每人都是一驚一乍的,不敢置信地看着季清蕪。
“是啊,這些都是蕪兒賺回來的黃金,一間傅紅雪,便給我賺來了十萬兩黃金,爹爹,你說賺不賺啊?”
“誰這麼傻氣?用十萬兩的黃金買一間小倌,那人是病的不成?”季相爺有點懷疑買下這傅紅雪的人的智商了。
季清蕪對着季相爺豎起了大拇指,讚許道,“爹爹,你可真是厲害啊,這也給你知道了!”
“怎麼?買下傅紅雪的人果真是有病?”季相爺兩眼發亮,音量也提了兩分。
“確實是有病,不過是花癡病。”季清蕪嬉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