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不能用一個捕快的名義去抓他們,就算要用也只能算你私自行動,如果皇上追究的話你必須要一力承擔。本官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看到楚傲天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劉大人也知道他很不滿,“你放心,皇上其實也想將他們抓回來,只是因爲沒有證據在手,他是一國之君必須要服衆,如果你真的把寒非雪抓住,皇上可能還會獎賞於你,本官不會分你絲毫功勞。”
“得了吧,劉大人,你的意思是,我用項上腦袋去替你報私仇,不要說得那麼好聽。聽你這樣說看來你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把你的計劃直說便是。”楚傲天打斷了劉大人準備繼續遊說的打算。
“好,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讓他們以爲你已經被本官趕出了衙門,這樣才能方便你行事……”接着劉大人流利的將他的計劃說完,似乎他早就料到楚傲天一定會接下這個任務,而他也已經早就想好了整個對策。
楚傲天冷嗤一聲“知道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吧,你要什麼條件都可以。”
“我要五百兩。”
“行,我答應你。”
就這樣,參予這個計劃的只有三個人,王誠、劉大人和楚傲天自己,他把劉大人給的五百兩其中的四百兩分成八份,分給了八個兄弟,又去了城西的‘太平寺’,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小的寺裡面會有那樣一個絕世高手,他很小的時候父母雙亡,從七歲那年開始他就開始四處求乞,受盡人們的白眼,有一天他餓得實在不行的時候,剛好走到這個寺院門口,看到了裡面那個金燦燦的菩薩。
“菩薩求求你,給我一個饅頭吧。”實在是走投無路的他,跪在門口給菩薩不停地磕頭,最後菩薩也沒有出現,卻出現了一個和尚,三十多歲的樣子,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他拉起來,往院裡走去。
從那天開始他就有了自己的家,雖然沒有吃過什麼好的東西,但是至少他不會再餓肚子,那個和尚不讓他叫他師父,卻開始傳授他功夫,日復一日,直到他十五歲,和尚給了他一些銀子就讓他離開了寺院。
很多年沒有那麼彷徨,這個寺院他已經把它當成自己的家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須離開,這裡不屬於自己。
他站在這個有些形跡斑駁的寺院門口,摸了摸懷中的銀子,他這輩子都報不了當年的恩情,唯有每個月都拿自己的俸祿出來捐些香油錢,可是這一趟,他也不知道這一去會去多久,更何況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他想在走之前再來見見他的恩師,雖然他不認他,但他心裡卻一直當他爲父爲師。
他擡起比平時要沉重很多的腿,走進寺院,先去給當年那個金燦燦如今卻已經鏽跡斑斑的菩薩磕了三個響頭,‘總有一天,我要爲你重塑金身。’
一直跪在旁邊敲木魚的老和尚睜開眼,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又見他把一個錢袋放進了香油箱裡,楚傲天轉身看着同樣正在看着他的老和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也磕了三個響頭。
“我要離開一些日子,大師你要好好保重。”楚傲天低着頭,使勁嚥下自己眼眶裡的乾澀,他已經越來越老了。
老和尚久久未語,楚傲天擡起頭看了他一會,才起身慢慢向外走去,“傲天”。
身後的一聲喚讓楚傲天的身影一顫,忙回過頭,老和尚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傲天,你可知道我當年給你改名叫傲天是何原因?”楚傲天沒有答話,他記得他的原名名叫楚安陽,跟了這個自稱無塵的和尚之後他給自己改名叫楚傲天,不過他從來沒有問過原因,他當時小隻知道只要聽了這個無塵師父的話,就有飯吃有地方住。
“我在入佛門之前做了太多的錯事,這一輩子也洗不清身上的血債,取名傲天就是希望你能用你一生的能力去做好事,可以笑傲天下,就算沒有性命,也但求無愧於心。這樣也算是還了我的恩,明白嗎?”無塵靜靜的看着楚傲天。
楚傲天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卻是喜極而泣,這麼大了這麼多年了,無塵是第一次這樣跟他講話,他一邊哭一邊笑一邊拼命的點頭,“我明白了,你要好好保重。”
無塵笑着點了點頭,就向裡面走去。
楚傲天跪在地上衝着無塵的背影磕了三個響頭,無塵跪在菩薩像前沒有回頭,卻是笑笑地閉上眼睛念起了經文。
……
“夠了四王爺,這一路上你都看了我多少次了?有什麼話想問你直說就是。”由於清清不會騎馬,他們坐的是馬車,共由三匹快馬拉着,平穩而且速度又快。
“呵呵,那個,我想問你明明是三哥的近侍,爲什麼又變成了與門的門主?三哥和你鬧成這樣就是因爲你這個身份嗎?”這一路都十天了,終於左套右套把話直接問了出口,上官羽風心裡一下子就舒服了,他就是那種打破砂鍋要問到底的人,而且不知道答案就不舒服。
“還不錯嘛,四王爺分折事情起來還是很有腦子的,比你那三哥可是有大大的不同。”
“哦?哪裡不同了?”從小到大別人都說三哥聰明能幹,而他就知道遊手好閒,他很好知道在清清眼中他和三哥有什麼不同,當時的清清還只是一個小侍女,她也選了三哥不選自己,讓他覺得很失敗呢。
“他是用下面思考,而你,是用腦子思考。”
上官羽風臉一紅“清清……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
“怎麼樣?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可以不聽。”清清冷着一張臉,誇他還嫌自己說得不好聽麼?
“那你到底是先是門主再變侍女還是先是侍女再變門主?”上官羽風還是繞回了剛纔的問題。
“莫非你們生爲皇子居然沒聽過與門?”清清也感到很好奇,聽上官羽風之前說的話可以聽出他也知道與門,但是居然不知道與門與皇室的關係?
“爲什麼是皇子就應該要聽說?莫非與門與我們皇室有關?”上官羽風一臉的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