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燁面色微變,無語以對,墨無雙和花月凌對看一眼,眼神交匯,氣氛中有着和諧溫馨,讓南宮冽燁感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凌兒這回可不能再亂跑了。”墨無雙蹙眉心疼道。
花月凌嬌俏一笑道:“我想跑現在也跑不了啊,對了,小溪怎麼樣了?”
“她還是很怕生,不過她喜歡外面的熱鬧,我想慢慢她會習慣的,我還帶她去了風月茶樓,她很喜歡。”墨無雙很溫柔地喂她吃着面。
“嗯嗯~那就好,裡面裝修怎麼樣了?我躺了三天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花月凌邊吃邊問,偶爾斜睨一眼站在後面,俊臉陰沉的南宮冽燁,想着他怎麼還不走。
南宮冽燁冷笑一聲道:“你這個問題應該問本王吧,墨兄不是刑部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這些案子!”南宮冽燁抓到機會了。
墨無雙嘴角抽了抽,看看花月凌,然後搖搖頭道:“案子我確實不知道,不過風月茶樓有個女人在指揮着,凌兒不用操心。”
“你說得可是雲娘?”花月凌鳳眸一亮。
墨無雙笑着點點頭:“我讓小溪這兩天去那邊幫雲孃的忙。”
“太好了,我爹真給力,嘿嘿。”花月凌就知道這招行的。
“哼,你是想和本王搶生意?”南宮冽燁一想起風雨茶樓被花月凌陰險的搶走,怒氣就會上升。
“真是笑話,這街上就你三王爺的店嗎?再者了,我要搶生意,你攔得住嗎?別忘了,只有本小姐一句話,你那些店就等着關門,所以麻煩你對我客氣點!”花月凌鄙視他。
“你!”南宮冽燁真要嘔死了。
這時,南宮翌軒衝進來道:“凌兒,孔姜死了,那幾個瓦罐怎麼看都沒有線索,來接頭的人也死了,線索全斷了。”
“怎麼會全死了?”花月凌大吃一驚道。
“自斷經脈而死,哎,這幫藍月國人可真夠狠的。”南宮翌軒恨恨道。
“那李雲那邊如何?這幾天可有異相?”花月凌小臉嚴肅道。
“他出去很多次,但風雲一直跟着也沒發現他有和其他人接觸。”南宮翌軒搖搖頭。
“看來他有警覺了,不要放鬆,對了,那些瓦罐呢?”花月凌蹙眉道。
“在證物房。”南宮翌軒的俊臉是糾結成一團。
“全部拿來我看看。”花月凌就不信孔姜吃飽飯沒事做。
南宮翌軒點頭離開,南宮冽燁鄙視道:“你都不疼了,還躺着幹什麼!起來做事別偷懶!”
花月凌一愣,看向墨無雙,墨無雙更迷惑。
花月凌連忙坐起來,這一坐真的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不疼了,連忙撩開腿部被子,被子下的雪白大腿上醜陋的傷痕已經成了粉色,很淡,好像已經快好了。
墨無雙面色通紅,近距離看着她露出來的美腿,連忙端着麪碗站起來。
“你個死女人,有你這樣的嗎?”南宮冽燁連忙閃身過去,把被子給她蓋住。
“怎麼會這樣?你,你那什麼藥?”花月凌這次沒頂嘴,又拉高她的袖子,發現最深的傷痕也開始修復。
“哼!”南宮冽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女人不知道這是他唯一一顆修復丸,有錢也買不到,他自己都不捨得吃的。
“天香修復丸?”墨無雙突然驚訝道。
“對,對,他就是說這個名的。”花月凌好奇地看向墨無雙。
南宮冽燁轉身,深暗的眸子也盯向墨無雙,那裡面有着墨無雙能看懂的挑釁和誓在必得。
“這是天下第一療傷丸,只要不死,吃下後很快就能恢復如初,千金難買。”墨無雙面上的笑容完全不見了,他是知道南宮冽燁有一顆這麼寶貴的藥丸,但不知道他居然捨得拿出來給凌兒吃,這意味着什麼?他當然知道。
“呃?”花月凌古怪地看向南宮冽燁那陰沉的俊臉道,“你這是將功補過?”
南宮冽燁面部肌肉抖了幾下道:“本王沒這麼無聊!”
“那你幹什麼對我這麼好?愛上我了?”花月凌很大方地看着他。
南宮冽燁虎軀一震,黑眸深邃地注視着花月凌的漂亮鳳眼半晌才道:“本王不犯賤!”
花月凌眉毛一挑,拍拍胸口道:“還好,不然京城裡又要鬧笑話了,三王爺,你可記住你這句話哦,千萬別愛上我。”花月凌笑得極其奸詐,這男人正在對她慢慢改觀,正確來說,他正在被自己吸引。
“哼!沒傷沒病就起來幹活,不把案子破了,你就把藥吐出來還給我!”南宮冽燁說完甩袖走了,那意思好像就是因爲需要花月凌幫他破案才大發慈悲,把藥物給她吃的。
“凌兒,這天香修復丸可比大內丹還貴重。”墨無雙輕輕地說了句。
“什麼意思?”花月凌以爲南宮冽燁有很多,心裡真鬱悶上次要有這藥丸,自己的屁股也不會疼那麼久了。
“三王爺自己也只有這麼一顆,他卻拿出來給你吃,凌兒覺得他只是想早點抓到奸細?”墨無雙開始擔憂了。
“只有一顆?怎麼會?”花月凌有點震驚。
“聽他說這是他的保命丹,不到生命垂危他是不捨得吃的,是他師傅留給他的唯一物品,意義也很大。”墨無雙眉皺如山。
花月凌沉默,這死男人居然對她這麼好了?自己這傷好像也不至於死人,最多就是疼點、躺久一些而已,花月凌覺得浪費了。
“他,他好像愛上你了。”墨無雙得出了結論。
花月凌擡頭看着他如新月般的眸子,看到了他眼中的黯淡和擔憂,久久沒憋出一句話來。
“凌兒!”正在這時,南宮翌軒一手拿着一個瓦罐跑進來,後面跟着花小龍,也是一手一個瓦罐。
完全相同的形狀、花紋,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口小身大,樣子挺優美,而且看工藝還真不錯,可想而知,孔姜是常常去做這些東西的。
“我們已經研究了三天,這些花紋圖案都看不出有什麼線索。”南宮翌軒蹙眉道。
花月凌披上衣服慢慢下牀來,一手接過一個瓦罐,轉動着細看,大家也滿懷希望地看着她凝重的小臉。
突然,花月凌猛然擡手,把瓦罐舉高後往地上一摔。
“砰!”落地開花,碎片四濺。
“凌兒!”南宮翌軒急切地叫道,這瓦罐一摔碎,還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