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雙看着南宮翌軒糾結的俊臉笑着對花月凌道:“凌兒,這太籠統了,叫四王爺怎麼找。”
“哎,我也只知道這些,那女人頭頂還插着香紅花的梳子,這是她們奸細之間相認的標誌,不過我想也不會那麼笨,在京城還如此裝扮。”花月凌自嘲地笑笑。
“香紅花的梳子我們找到可不少,那些沒用的蝦兵小將也抓了不少,不過沒有人知道誰纔是蠍子,他不行動,我們刑部也沒線索,所以到今日還是一無所獲。”南宮翌軒有點羞愧。
“沒事,只要他們沒有搞破壞,就算存在又如何,翌軒哥哥不用自責,這本身就是很難的任務。”花月凌勸慰道。
“這半年確實肅清了不少,皇上也很滿意,只是關鍵的兩人沒抓到,總是我們刑部的失職。”南宮翌軒也很鬱悶。
“呵呵,別這樣說,人又不是萬能的,只要把藍霸雄推倒,就算找不到也沒關係,他們也不會再爲誰效力了不是嗎?”花月凌嘴角勾起邪笑,她可不是死心眼。
“這話不錯。”墨無雙同意地點點頭。
“啊啊。”小米忽然指手畫腳起來,大家立刻看着她。
“小米,你想說什麼?”花月凌皺眉,她看不懂她的手勢。
花玉錦連忙問道:“小米,你是說風月茶樓裡?”
小米立刻點點頭,面露笑容地看着花玉錦,果然夫君是最瞭解她的。
“風月茶樓裡?有什麼?”墨無雙問道。
小米立刻又指指自己和花月凌。
“有女人?”花月凌一驚道,“是紅衣的女子是不是?”
小米搖搖頭,但又伸手做出彈古箏的手勢,花月凌馬上明瞭。
“小米,你說有那個姐姐形容的女子來過風月茶樓?”花玉錦叫起來。
小米頓時點頭,但又露出迷惑之色。
“你不確定對嗎?”花月凌詢問道。
小米這才點頭。
花玉錦馬上從衣袖裡拿出隨身的筆和紙來對小米道:“娘子,你寫下來你看到什麼了。”
花月凌頓時狠瞪花玉錦一眼道:“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花玉錦尷尬地笑道:“姐,我是想和小米多點姿體溝通,要真說不清楚纔拿出來寫的。”
小米笑着點點頭,那是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所以現在小米的很多動作,花玉錦都知道什麼意思。
“玉錦,你成親後,可真的穩重很多。”南宮翌軒讚賞道。
“我本來就很穩重,馬上要做爹爹了。”花玉錦笑得像個傻瓜。
“哦,是嗎?恭喜啊,臭小子,有你的!”南宮翌軒還不知道,頓時驚訝無比。
“那是,四王爺,你要加油了,曹飛燕可爲你改了不少啊。”花玉錦笑得有點曖昧。
這讓花月凌和墨無雙都很驚訝地看向南宮翌軒。
“凌兒,無雙,你們別聽他胡說!我和飛燕沒什麼的。”南宮翌軒頓時俊臉漲紅。
“就算有什麼也沒關係,我們還會很高興,翌軒哥哥,你老大不小了!”花月凌沒好氣地翻了白眼。
“姐,你別聽他的,他們現在關係不錯,曹飛燕變了好多,人也開朗了,和四王爺也談得來了。”花玉錦就是揭穿他。
南宮翌軒面色更紅,支吾道:“不是你們說我不小了嗎?”
花月凌頓時笑了起來道:“好,好,確實不小了,我看飛燕也挺好的,小姑娘沒開發而已,只要你教導,以後一定光華四射的,你看她姐姐不就知道了。”花月凌說的是曹皇后。
“是啊,曹皇后現在可是受寵着呢,皇上對她好得不得了,連桑塔都沒她受寵,不過好在兩人關係不錯,皇上也樂得逍遙。”花玉錦又道。
“家和萬事興,這是好事,曹皇后之前和皇上之間因爲是呂貴妃的橫梗,所以才一直沒發現彼此的好,現在是珍惜。”花月凌嘆口氣,然後看看四王爺道,“翌軒哥哥也好珍惜啊。”
南宮翌軒點點頭,面色恢復正常,說起他和曹飛燕還真的有故事。
他對膽小的曹飛燕一直沒有好感,雖然曹皇后一直給他們機會了解,但他就是沒那心情。
那一天,他來宮內向皇上彙報事情,路過御花園時,看到一幫宮女在河邊假山旁大呼小叫的,讓他疑惑。
走近一看,纔看到曹飛燕的繡花鞋落在水中了,而曹飛燕自己挽起褲管下水去撈。
南宮翌軒感覺奇怪,宮女那麼多,爲何她要自己下水,後來才知道她是心地善良,因爲她的小丫環寶兒受了點風寒,所以她不讓她下去,而宮裡的宮女她又不想麻煩,所以自己下去撈了。
南宮翌軒沒有出聲,看到撈到鞋子時那張笑得燦爛的小臉,內心被波動了下。
第二次的偶遇他也記得很清楚,那是在東大門外的小市街上,她和寶兒去逛街,而他和刑部的兄弟去抓姦細的餘黨,結果雙方打了起來。
弟兄中有一個傷得很重,而他們來不及照顧,百姓們嚇得一個不剩,是她和寶兒兩人把受傷的兄弟背到最近的醫館救治,那名弟兄至今都說曹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
南宮翌軒記得那天他回來接弟兄的時候,曹飛燕和寶兒兩人滿身都是血跡,曹飛燕看到他時,交待了些話就和寶兒走了,而他看到她的腳是一拐一拐的,大夫說這姑娘很堅強,最後是揹着他弟兄爬進來的,那一刻,南宮翌軒開始對她改變了看法。
第三次是他和傷好的兄弟登門道謝,曹凡很驚訝,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子還能救人的,但對於四王爺這個男人他可是相當滿意的,最希望能做自己的女婿了,所以他笑呵呵地帶他去曹飛燕的院子裡,沒進去,四王爺就聽到了吹簫的聲音。
那嘯聲雖然不是很熟練,但南宮翌軒忽然覺得有點感動,而吹得曲子居然是花月凌之前唱的歌曲,這讓他站在院外聽了好久。
曹凡自然不會去打擾,而是拉着他兄弟出去喝茶,他站在外面聽到了曹飛燕的小丫頭道:“小姐,你天天吹簫不煩嗎?”
曹飛燕笑得很悅耳道:“寶兒,你不懂,之前我不喜歡這些東西,不過自從認識他和花大小姐後我覺得吹簫很美,唱歌也很美,我很喜歡呢。”
“切,小姐,我看你就是喜歡四王爺唄,人家都不喜歡你,你何必想着他,好男人多得很呢。”寶兒沒大沒小道,“我看那個廖大人的公子也不錯啊。”
“寶兒,你別胡說八道,廖公子雖好,不過我不喜歡,四王爺雖然不喜歡我,不過我也不奢求,一切隨緣好了。”曹晴兒又開始吹簫了。
“哎呀,小姐,你別吹了啦,到時間畫畫了,老爺等着你的錦鯉圖送人呢!”寶兒大呼小叫。
“你這丫頭,我都把你寵壞了,呵呵,好了,我去行了吧,不過好寶兒,你能不能幫我去偷些爹的雪蓮茶來給我享受下?”曹晴兒聲音充滿了調皮,這是南宮翌軒從來不知道的。
“什麼?又要偷?小姐,你饒了寶兒吧,嗚嗚,老爺等下又要吹鬍子瞪眼了。”寶兒哭叫起來。
“老爺不會罰你啦,不過我去他就要嘮叨半天了,我耳朵會起繭的啦,好寶兒,你就忍心看我這麼漂亮的耳朵上長兩個大繭子嗎?就算四王爺不喜歡我,我總不能把自己丑成那樣吧?”曹飛燕咯咯笑起來。
“寶兒服了你了,一天到晚就是四王爺,不害臊。”寶兒打趣她,“到了他面前就像只小雞似的,小姐,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遜啊!”
“咳咳咳,人家想學淑女不成啊,姐姐不是說皇家的男人都喜歡知書達理、賢惠文靜的麼,哎,你不知道我裝得多辛苦,結果他還不喜歡。”曹飛燕大聲感嘆着。
“我看小姐你不用裝了,你和四王爺根本沒戲,聽大家說,四王爺喜歡花大小姐那樣的女子,你又不會武功,我看沒希望了,還是另覓良人吧。”
“花大小姐這樣的女人就連我這個女人都喜歡,男人都喜歡也正常,哎,要跟她比我確實差遠了,寶兒,你真會打擊人,看來今日的錦鯉圖我是畫不出來了。”曹飛燕委屈的口氣。
“哎呀,小姐啊,你要寶兒的小命啊,姑奶奶,我去偷就是了,你必須畫好,不然我的耳朵也保不住,我們就別提四王爺和花大小姐了,我馬上去就是,馬上!”寶兒大呼小叫地跑了。
“呵呵呵……”曹飛燕的笑聲歡快得不得了。
南宮翌軒還處在驚奇之中,寶兒就已經衝了出來,大頭蝦一樣直撞在他身上。
“哎呀!”寶兒被撞得自己彈開,擡起頭來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寶兒,出什麼事了!”曹飛燕頓時緊張地跑了出來,當看到院子門口的南宮翌軒時,她的小嘴張得能塞下一個西瓜。
“曹姑娘。”南宮翌軒嘴角忍不住往上勾,發現此刻的曹飛燕居然說不出得可愛。
“鬼啊!”曹飛燕驚醒過後,跳起來就往裡面跑了,一張小臉紅得像關公。
“四王爺,你笑得好猥瑣。”寶兒的話讓南宮翌軒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主一僕還真是有趣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