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凌看着她的銀劍稍微一動,太后脖子的血就越流越多,立刻驚道:“呂嬌,我們放你走,但你一定要放了太后!”
呂嬌嘴角勾起邪笑道:“這個沒問題,這死老太婆跟我也沒過節,叫他們散開!讓她送我們出宮門!”
“賤人,你要敢動朕的母后,朕立刻發兵攻打藍月國,就算兩敗俱傷,也要你們水深火熱!”南宮天譽犀利地喝道。
呂嬌面色微微一變,嬌笑起來道:“皇上真是母子情深啊。”說罷拽着太后開始移動腳步,黑衣人在後面緊跟。
御林軍後退,花月凌和南宮冽燁也只能跟着退,雖然他們很想偷襲,但太過冒險,花月凌的心裡似火燃燒般難受,但卻素手無策。
平日裡很快就到達東宮側門的距離,今日花了將近半個時辰,呂嬌終於面露喜色,看着個個緊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撕裂的敵人,她嘴角再次勾起勝利的笑容。
“走!”呂嬌猛然抓起太后往花月凌這邊投來,自己則和黑衣人閃電般掠出了側門。
“追!死活不論!”皇上嚴厲地吼道。
御林軍中高手紛紛追了出去,花月凌和南宮冽燁接住被嚇暈了的太后。
“母后!御醫!”皇上連忙搶到太后面前。
“好在呂嬌這次手下留情了。”花月凌一直緊繃的心頭終於微微放鬆了,她發現自己的腿也軟了。
“她敢!”南宮天譽氣惱萬分,站起身來喝道,“傳朕旨意,貼畫像,給朕把這個賤人碎屍萬段!”他的帝王威嚴受到重創。
安頓好太后,花月凌、南宮冽燁被宣到御書房,南宮天譽剛想討論下如此捉拿呂嬌,南宮翌軒驚慌地跑進來對着花月凌就喊:“凌兒,小龍不見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花月凌驚嚇地跳起來。
“就在沒多久之前,我們想把夜幽的屍體送到刑部去,結果他看到大批御林軍,就說去看看,我阻擋不及,等他很久都不見他回來!”南宮翌軒滿頭大汗。
“他會不會是追呂嬌他們去了?”南宮冽燁深沉地開口。
花月凌連忙看向他的俊臉,因爲她也這麼認爲。
“小龍是誰?”南宮天譽驚奇道,“他武功很高嗎?”
花月凌眸光閃爍了下,擡頭對南宮天譽道:“這事讓我向皇上解釋,三王爺,弈軒哥哥,你們先去追查下小龍的蹤跡,也許他會留下線索。”
“好!”南宮冽燁和南宮翌軒連忙點頭後離開。
花月凌摸了下她極度不舒服的雙眸,開始跟南宮天譽講述花小龍和夜幽的身份。
南宮天譽聽後震驚萬分,一個藍月國的前太子居然流落到他大月國來。
“皇上,凌兒一定會爲夜幽報仇,也一定會助小龍奪回屬於他的一切,但這一切談何容易,所以凌兒在此請求皇上緩助!”花月凌忽地一下跪倒在地,這是她第二次跪皇上。
“凌兒,你快起來,這事對朕對大月都是沒壞處的,朕當然幫,就是藍月國皇帝野心勃勃,實力也不容小視,我們兩國可以說是旗鼓相當,要想贏只怕損耗會很大。”南宮天譽皺眉道。
“皇上,藍霸雄也一定知道這個原因,所以這麼多年,他重視諜報戰,從我們這裡取得各種資料,又派人深入宮廷,美人計,間諜計,連環計,一計扣一計,我們已經損失不少。現在更是想摧毀皇上精心創建的暗堡,我們一定要先他們之前把這些奸細一網打盡,以保我們在藍月國的探子安全。”花月凌分析道。
南宮天譽聽到她說的美人計,面上有點發熱,想到自己對呂嬌的寵愛和縱容,也不知道暗地裡害死了多少人,自己真是個昏君。
“凌兒覺得該怎麼做?朕全力配合就是。”南宮天譽對這種諜報戰實在沒有什麼經驗。
“先從呂貴妃的家人入手查查有什麼線索,還有就是刑部李雲,他現在是關鍵人物,一定要小心監視,不能讓他有警覺,這樣我們也許能找到其他的奸細,還有暗堡,裡面也一定有動靜,皇上要密切注意了。”花月凌腦子只轉道。
“嗯,朕明白,這碟報站還是交由凌兒全權負責,朕靠你了。”南宮天譽已經很清楚花月凌的能力和心計,暗暗佩服,要不是她,自己早晚被呂嬌那賤人陷害。
“既然皇上全部交給凌兒,凌兒希望皇上對凌兒是百分百信任,凌兒做任何事,皇上若是有疑問,請依舊相信凌兒!凌兒終會給皇上解釋。”花月凌要絕對的信任,因爲皇上的不信任,她失去了夜幽,花月凌內心多少有點怨恨。
“朕明白!朕對凌兒有信心!”南宮天譽知道她的意思,內心有着歉意,要是他早相信她,呂嬌哪有機會殺夜幽。
“那凌兒首先要盤問在宮內和呂嬌關係走的最近的嬪妃、丫環,奴才、士兵!”花月凌立刻開始行動。
“好!凌兒只管放心去做!”南宮天譽口氣裡有着對花月凌的無比信任,其實也輪不到他不信,他需要這個女人是一定的。
夜晚,明月當空,繁星疏鬆,花月凌一身白色寢衣站在夜幽的墳前一動不動。
花月凌把夜幽的屍體運回了明月閣,就葬在明月閣的青竹之下,她要讓夜幽看到她是怎麼樣爲他報仇的。
“小姐,夜深了,快休息吧。”屏兒拿了披肩給花月凌披上,看一眼夜幽的墓碑,內心也難受,多日相處,對這個冷酷的冰男人還是很佩服的。
花月凌回過神來柔聲道:“屏兒,你記得每天都要爲夜幽上香。”
“是,小姐,屏兒會的。”
“小龍還沒回來?”花月凌又看看天上傾斜的彎月詢問道。
“沒有,不過小姐不必太擔心,小龍武功那麼高,一定沒事的。”屏兒也擔心花小龍,雖然之前花小龍老嘲笑她的大餅臉,但住在一起久了,就有了親人一般的感覺,她不希望花小龍出事。
“嗯,那我先去睡會,要是三王爺、四王爺來了,記得叫醒我。”花月凌腦袋隱隱作疼,是哭得太多的後遺症。
“屏兒知道。”屏兒扶着她入屋,本來很熱鬧的明月閣今夜特別的冷清,寂寞和憂傷像風一樣無孔不入地鑽進大家的心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