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雲道:“這些年,榭主之令皆是由你所傳,今日之事,大家也看得清楚,謝無心分明以你馬首是瞻,看你的眼色答話,又哪裡有半點自主權?若她不是受你所控制,哪怕武功已失,我等也不會心存不滿,但既是受你之挾,今日之事,還非得有個結果不可。”
謝無心道:“我……我沒有被挾持啊!”
但是這時候,誰也沒有理會她。
玄霜道:“赤雲,你勾結外人,意圖對榭主不利,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赤雲冷笑出聲,道:“都這個時候了,玄霜,你還在裝模作樣?”
玄霜怒指百里澤木:“此人對榭主如此無禮,你竟然視如不見?”
赤雲道:“若榭主真是他的故人,他尋人心切,請榭主揭下面紗一見,也無不可。”
司夜玉沉聲道:“赤雲長老,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難道我桃花榭堂堂榭主,就因爲別人懷疑是不是他的故人,就得聽命揭下面紗相見?我桃花榭是什麼地方?我桃花榭的榭主哪怕武功盡失,成了一個普通人,那也不容人輕褻!”
赤雲尚虹欣早有協議,一起對付玄霜,但是這司夜玉卻是計劃外的人,原本她們計劃揭穿了玄霜的真面目,再趁勢拿下玄霜,將已經成爲廢人的謝無心踢下榭主座位。
司夜玉在此更好,正好當個見證人。
以她的性格,見玄霜竟然控制榭主,一直把持着桃花榭,必然也會站在她們這邊,使整個計劃更加完美。
而此時,因爲百里澤木想看榭主的容貌,使得司夜玉反彈。
赤雲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節外生枝的百里澤木。
尚虹欣看着百里澤木的眼神也帶着幾分怨氣。
赤雲純是怪百里澤木壞事。
而尚虹欣心思更爲複雜一些,他爲何對夏侯瑾瑜念念不忘?難道他對夏侯瑾瑜根本沒有忘情?那她算什麼?她和女兒在他的心中又算什麼?
百里澤木眼珠子一轉,抱拳深深一禮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只是覺得榭主與我那故人眉眼相似,故而提出這個不情之請,也是一時情急,難以自控。各位勿怪。在下收回剛纔所說的話,榭主,請恕百里澤木無禮!”
他這道歉的姿態放得甚低,連本宗主也不自稱了,改稱在下。
謝無心哼了一聲。
百里澤木又對司夜玉道:“司堂主責備的對,本宗主並沒有輕視桃花榭的意思,請司副主勿怪!”
司夜玉只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百里澤木退下幾步,對赤雲長老笑道:“本宗主此來,原本也只是把我所知,告知桃花榭,玄霜長老與南宮世家勾結之事,也的確是你桃花榭的內務!本宗主身爲外人,只做見證,絕不多言!”
赤雲巴不得話題趕緊繞回來,此時道:“細枝末節以後再說,玄霜,你挾持控制榭主在前,勾結外人意圖對桃花榭不利在後,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顏竹韻道:“赤長老,我師父絕不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