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爲自己的以後打算。
所以這兩年來,她一直在留意那些慕她之名而來的人,哪些人可以託付終身。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無奈。那些少年子弟和她玩玩還行,真要提到替她贖身,要麼是沒有這個財力,要麼是沒有這份心。而有這個財力,又有這份心的,卻又多是老而又色,年高體衰的人,這樣的人,她又怎麼甘心委身?
就在這樣的時候,上官千羽的出現,於她,就像暗夜的一盞燈,給了她無盡希望,也讓她升起無盡的期盼。
無疑,上官千羽竟有這份財力,也有這份能耐。
只要他願意,她就能很快獲得自由。
但是她也明白,上官千羽不是那麼容易駕馭的人,她必須要有技巧有手段,才能讓上官千羽心甘情願的替她贖身。
那一天,一向冷靜的上官千羽,在面對那件事上,也失去了冷靜,他心情煩躁複雜,有些心緒不寧,當他抱起寒煙時,寒煙的心就已經迷醉。
不過她也知道,她的身份地位,要配清河王是絕不可能,能蒙他收爲外室或侍妾,便已經是她幾生修來的福氣。
她一直期待着上官千羽會再次來到春香園,可是她失望了。她也想去清河王府,但是,她這樣的身份,又怎麼可能進得了府去?
直到前一會兒,她得到了這塊令牌,頓時大喜,這真是極好的機會。所以直接帶着這令牌來找上官千羽。
她原本是很自信的,以她的美貌,又有這塊令牌,上官千羽一定會對她很好,或者主動提出來爲她贖身,將她收在身邊。
然而她想錯了,上官千羽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而且直接問她想要什麼!
別人主動提出來的和自己要求的,這意義能一樣嗎?
寒煙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看着上官千羽疏淡的毫無情緒的眼神,他看着的是一個絕世美女,可他,竟然能這麼表情平靜,毫無垂涎之心。
寒煙的心思頓時動了動,嬌柔地一笑,按照把令牌交於她的那人的交代,道:“當日王爺匆促離去,令牌失落於寒煙屋內。寒煙知道此令牌干係重大,所以替王爺收了起來,一直等待王爺來取。只是王爺久久不至,寒煙無奈,只好親自上門送還。”
上官千羽容色清冷,既然只是送還,爲何要對他王府的總管說,是他上官千羽的紅顏知己?
不過,看在她還算識趣的份上,上官千羽也不點破。
他爲當初衝動的行爲有些後悔,原本就不該一試,試了又怎麼樣呢?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你的意思是你並無所求,只是來送回令牌的了?”
寒煙盈盈一笑,道:“的確如此,含煙聽聞清河王的大名,素來仰慕,能爲清河王盡綿薄之力,寒煙感覺無比榮幸!於寒煙來說,這便是最大的回報了!”
她話說的無比好聽,是因爲她知道,清河王不會去佔她的便宜,有這份人情在,她以後的好處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