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悶氣得不得了,皇甫月還是不免多想了一想,以上官千羽的能力,真的覺得呂玄彬就是最後的那個人?
如果他查出來呂玄彬之後還有她,真正殺了那些孩子用那些孩子的心練功的是她,他卻沒有繼續查,是因爲他顧念着和她的舊情,所以不想讓她難堪嗎?
如果他真的查到了那一步,他是不是會覺得她心狠手毒,毫無人性?
皇甫月不自覺看了上官千羽一眼。
這件事以呂玄彬凌遲爲終結,而且沒有掀起大的波瀾,更沒有損傷別的勢力,皇帝滿意,自然又誇了上官千羽一番便退朝了。
皇甫月見衆人都走了,而上官千羽不知道是心有所思還是什麼原因,落在最後,她快步走過去,叫道:“千羽哥!”
上官千羽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往前走。
皇甫月急走兩步,抓住他的衣袖,道:“千羽哥,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上官千羽的目光落在衣袖上,又落在皇甫月的臉上,神色甚是疏談:“公主殿下有何事?”
皇甫月露出一個微笑來,道:“恭喜千羽哥又立一功。”
上官千羽竟然勾起脣角笑了一笑,本是相貌超絕,俊美之極,只是多半時候玄衣凜冽,如同寒雪,可這一笑,頓時有若寒冰化裂,春暖花開,他笑容清淺地道:“多謝公主殿下!”
皇甫月心中喜悅,剛要說話,上官千羽卻並指如劍,在自己袖上一劃,被皇甫月扯住的衣袖,整個被裁落,飄飄落地。
皇甫月臉色頓時變了,看向上官千羽,道:“千羽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千羽仍然脣角含笑,笑容乾淨清遠:“男女授受不親,本王是有婦之夫,身上斷不能沾染別的女子氣息!”
皇甫月暗暗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你早已經休了她,你還算什麼有婦之夫?而且,你們都快一年不見了!”
上官千羽微擡起下巴,道:“沒有一年,只有七個月零二十七天。”
他在心裡默然加了一句,如果算上在無影谷附近山上看到的那一次,應該是四個月零十二天。
日期竟然記得如此清楚,皇甫月心裡既酸又不甘,她臉色微冷:“也許她已經死了!”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她沒死!”
皇甫月冷笑一聲,道:“既然沒死,卻不出現在你的面前,而且讓你尋不到她,她心中根本不念你是她的夫君,你又何必一直這麼執著?”
“本王會找到她的,她也會接受本王的!”
“她躲你,避你,心中無你,你就不怨怪她嗎?”
上官千羽看了她一眼,眼神清冷,道:“她是本王最親近的人,不管她怎麼對我,這一點不會改變。誰若敢暗中傷她,本王也絕不放過!”
皇甫月心中大是惱火,看着自己喜歡的男子在自己面前訴說着他對另一個女子的感情,這簡直是一種羞辱。
皇甫月暗想,燕青蕊,你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京城,不然,我定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