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敢久留,說了幾句話,立刻就落荒而逃了。
爲什麼五皇妹會變成這個樣子?真可怕。
而皇甫月還真是老實不客氣,派人把太子府倉庫裡的東西拉了幾大車。
太子木着臉,心裡除了恐懼,竟然連心疼那些財物的心思都淡了。
太子去往五公主府,又把太子府半數財物贈送給五公主這件事傳到五皇子的耳朵裡,五皇子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久,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臉色陰晴不定。
第二日一早,太子帶着隨從,還有長長的儀仗隊,以及兩千護衛,去往嘉州迎接太子妃歸來。
同一時間,皇帝與國師在龍馭殿之中,皇帝道:“國師,現在雖然確定上官千羽不是那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是生是死,至今仍是毫無線索,國師有何妙計?”
乾坤子笑了一笑,道:“其實問題的根本,不在那個嫡子!”
皇帝微微一怔,道:“國師之話何意?”
怎麼可能不在那個嫡子?畢竟,那個嫡子是前太子血脈,若是他真的成了器,登高一呼,把當年的事揭露開來,難免不會有些別有異心之人爲他所用,到時候,一切就難以控制了。
乾坤子悠然道:“皇上日理萬機,政務繁忙,所以思慮難免遺漏。皇上,就算那嫡子長成,他又有什麼能耐有什麼本事與皇上抗衡呢?皇上已經坐享朝堂二十二年,若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理由,憑空冒出一個前太子嫡子,空口無憑,就能把皇上怎麼樣嗎?”
皇帝擰眉,看了國師一眼,幽深的眼珠動了動,才道:“朕豈不知關鍵不在那個嫡子,而是在玉璽和遺詔之上?但是,除去那個嫡子,纔是釜底抽薪,真正除掉心腹大患。”
乾坤子淡淡地道:“皇上,釜底抽薪的辦法恰恰相反,若皇上手中有真正的玉璽,哪怕那嫡子帶兵討伐,又能拿你如何?不過各執一詞而已。總之,還是勝者爲王敗者寇。”
皇帝心中一動,轉看乾坤子:“那麼國師是不是已經有玉璽和遺詔的線索了?”
乾坤子點了點頭,道:“經過本尊多年追查,倒是理出了一條線。當初,冷寒江與程子龍得了先皇之命,帶着玉璽和遺詔出宮,但卻一直被皇上派出的人天下圍剿,他們無處藏身,分路而行,據說冷寒江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一個奇怪的地方。曾在那個地方待過三天。冷寒江所有去過的地方本尊都刮地三尺尋找過,除了那個地方。”
“什麼地方?”
乾坤子一字一頓地道:“無影谷!”
“無影谷是什麼地方?”
乾坤子道:“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谷口難以尋覓,三年出現一次,一次只出現三天。冷寒江被追殺,慌不擇路之下,方纔進入,三天之後,便被扔了出來。本尊懷疑,他把玉璽和遺詔藏在了無影谷。”
皇帝沉吟了片刻,道:“程子龍呢?難道就沒可能冷寒江只是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