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身前身後的人都沒有事,而他們卻倒斃當場。
這銀面郎君是怎麼做到的?
左崇亮凌厲的目光之下,銀面郎君只是輕描淡寫地輕輕地吹了吹自己手中那把銀月匕首,好像要吹掉上面的灰塵。
月光下的匕首,發出如月輪一樣皎潔的光芒,光華傾泄,比月光還亮幾分,匕首上面點血不沾,而銀面郎君手腕微微一動,剛纔還有腕間的匕首,就已經蹤跡全無。
以鮑煦和左崇亮的眼力,竟然都沒能看清他把匕首藏在哪兒了。
就好像那匕首是長在他的手心裡,要的時候就會出來,不用了,又融入他的手心之中一般。
而剛纔他的突然消失,動作簡直快如閃電。
左崇亮心神微凜。
就算這個小子武功可能不如他,但是這一身出神入化的身法,也是叫人頭疼的。
剛纔還十分不屑的左崇亮,刷地拔出劍來。
銀面郎君伸出纖細白嫩的一根手指,勾了勾,好像喚一隻小狗似的動作,輕慢,鄙夷,透着不帶正眼看的輕視。
原本還想拿捏着身份,不屑於和這個小子動手的左崇亮心中大怒。
太狂妄,太囂張,太目中無人。
他真以爲身法好一些,出手快一些,在自己手中就能討到好處?
笑話,主子身邊的四大高手身份,豈是那麼好得的?死在他們手中的一流高手,頗有名氣的後起之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們是踩着別人的血,一步步登高的。
現在這個銀面小子的血,將爲他四大高手的身份再添加更濃重的一筆。
左崇亮的眼裡閃現了陰沉而森冷的殺機。
但是,銀面郎君的眼神仍然淡淡的,他負手站在那裡,白衣如雪,銀面染霜,月色光華,玉樹臨風,皎皎如月,溫潤如玉。
左崇亮的眼睛微眯,臉上現出一絲慎重,那小子分明只是隨便站在那裡,可是,他全身上下好像沒有一絲破綻。
而他的樣子,又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左崇亮突然感覺,也許這小子不僅只是輕身功夫好而已。他在自家主子身上看到的那種淵渟嶽峙和深不可測,同樣現在這個小子身上。
至於這小子和主子之間孰強孰弱,他竟無法分辨。
主子的深不可測還帶着三分威儀和咄咄逼人。
可這小子的深不可測,就是真的深不可測,閒如行雲漫如流水。你若說他一點武功不會,只是個文弱書生,很像;你若說他深如大深,也像。
左崇亮決定速戰速決了,這小子是有些邪門,不過,他有把握將這小子擊殺在劍下,一來他需要鮮血來洗刷心中此時升起的不確定,二來,這小子的同夥雖然中了迷藥,也得防止他們會醒來。
左崇亮厲喝道:“看劍!”
手中的劍發出匹練似的白光,向銀面郎君攻去。
鮑煦不禁一怔,左崇亮先出劍了?這個人是主子身邊四大高手中最傲的一個,自恃劍法精妙武功高強,從來都不屑於先拔劍。
這個銀面郎君,難道真的有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