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陳其凡居住的客棧房間,仙兒已經吃飽睡下。
陳其凡一個人在書房,從乾坤鏡取出玉佩,在手上摩擦了幾下。
“是該去找母親了!”陳其凡心中感慨道。
但是陳其凡的心裡卻很複雜,迷茫?緊張?興奮?……
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縈繞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他不知道用什麼楊的態度對待母親,見了她又該說什麼。
就在這種複雜情緒中思考到天明。
第二天清晨。
陳其凡打聽好去魏府的路線,便坐着獸車向魏府行去。
陳其凡下了獸車,看見不遠處一道十幾米高的門頭,立在街道的盡頭,上書着魏府二字。
門口豎着兩頭念獸石雕,給門楣再添了幾幅威嚴。
陳其凡深吸一口氣,有種近鄉情卻的感覺。
但還是鼓住了勇氣向魏府漫步走去。
魏府大門,戒備森嚴。
大門左右各站了八個護衛,都是一身黑色鐵甲,像八個鋼鐵巨人一般立在哪裡。
這十六個護衛看上去都約莫三十左右,而且陳其凡感應到他們都是念師。
雖然他們都只有化魄境,但卻可見魏府的底蘊,這青山城能有幾戶人家用念師看門護院。
陳其凡向魏府走去,但是因爲是早上,所以街道上人流不多,陳其凡一個人走來,顯得尤爲突兀。
“魏府門口,閒雜人等,若無要事,速速離開!”一個靠近護衛,突然向陳其凡喊道。
“這位護衛大哥,我是來魏府尋人的,麻煩您給通報一聲,小子感激不盡。”聽見護衛的話,陳其凡馬上陪着笑臉說道。
“小子所尋之人名曰陳依依,您把這玉佩交給他,就說故人之子來訪,她自會見我。”陳其凡說着把玉佩遞了過去。
“魏府沒有此人,請回吧。”那護衛沒有接過玉佩,直接回絕道。
陳其凡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陣無名火,這護衛都沒進去問一下,就直接回絕了陳其凡,果然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啊!
但是陳其凡有發不得火,他現在有求於人只能裝孫子了!
陳其凡向那護衛手中塞了顆人階念珠,陳其凡知道這些護衛凡人的金銀他們定是看不上的。
果不其然,護衛收到念珠後眼睛一亮,態度也馬上好轉。
然後便一把拿走玉佩,對陳其凡道:“好吧,我進去問問,你在這裡等着。”
看着護衛進去,陳其凡終於鬆了一口氣。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那護衛慢悠悠的走出來,對着陳其凡道:“沒有此人,你趕緊走吧。”
“啊!怎麼會!那要不再麻煩護衛大哥您,再通傳一下魏忠先生也行啊。”陳其凡聽見護衛的話,吃驚的會道。
“怎麼會沒有此人呢?是護衛沒傳?母親還是出了什麼意外!”陳其凡心中忐忑的想到。
那護衛看見陳其凡沒有離開的意思,馬上厲聲喝道:“三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你再不走,可就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
那護衛說着便要驅趕陳其凡,陳其凡不敢把事情鬧大。
萬一自己身份暴露,肯定又要被念族奸細追殺,陳其凡現在的修爲,肯定必死無疑。
“那麻煩護衛大哥把玉佩還我。”陳其凡見尋母無果,只能要回玉佩,打道回府。
“什麼玉佩,沒有,你給我趕緊滾,不然要你好看。”那護衛惡狠狠的說道。
陳其凡見這個護衛居然想貪墨自己的玉佩,頓時火起,這可是父親的遺物啊!也是自己尋找母親的唯一線索與憑證。
於是頓時吼道:“還不還我,你若不給我我可就不客氣!”
陳其凡怎麼說也是魏府的親戚吧!也算這護衛的半個主人,怎能受此屈辱。
“哎呦!大清早居然碰到個楞頭貨,看來不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你站着的是什麼地方。”
“何事如此喧譁?”不知何時,一輛獸車,停在了他們不遠處,說還的聲音是從獸車上穿來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那聲音輕柔溫婉,煞是好聽,聽她聲音應該比陳其凡大不了多少。
“小姐,這人在門口鬧事,我這便把他驅趕走!”那護衛急忙說道。
“小姐,我不是鬧事,是尋人!”陳其凡也連忙說道。
“你所尋何人?”那好聽的聲音又在獸車裡響起。
“小人所尋的是名曰陳依依的女子。”陳其凡拱手回道。
“小姐,我已經問過了,府裡沒有此人,這個人就是來搗亂的?”那護衛又急忙回到。
“你是她何人,找他何事。”那女子又悠悠的問道,說話間打開車簾,走了下來。
只見一襲白衣從獸車緩緩落下,陳其凡頓時有種仙女下凡的感覺。
那女子看上去二八芳齡,頭上盤着髮髻,頭髮一絲不苟沒有絲毫凌亂,一看就是個嚴謹之人。
她身上透着江南女子溫婉的氣息,眼若星燦,面若春風,脣若硃砂。
一米六幾的身高,身上肥瘦均勻,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陳其凡一時間看的竟有些癡了,心中不禁感慨:“世間怎會有如此完美無缺的女子!”
“小子小姐問你話呢?”護衛的喝聲把陳其凡拉去現實。
“小姐剛剛問的什麼?”
她聽見陳其凡的話,沒有怒色有輕輕的問道:“你是她何人?找她何事?”
“小人是她的家族晚輩,今日前來只爲了拜見,順便帶着故人問候”陳其凡趕忙回到。
“可有憑證?或者故人的名諱?”她又問道。
“還不把東西還我!”陳其凡扭頭對那護衛說道。
那護衛立馬把玉佩給了陳其凡,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此刻陳其凡到有點佩服他了,佩服他的厚顏無恥。
陳其凡拿過玉佩,遞了過去,車伕接過玉佩,再交給了那女子。
那女子接過玉佩,看了又看,然後神色怪異的看着陳其凡,久久不語。
她的眼神很奇怪,有驚訝,有不解,有迷茫,還有一絲絲的害羞。
她看了看陳其凡,又把玉佩放在手上端麼了許久,而後溫柔的說道:“這是你的玉佩?”
“是小子的玉佩,是家傳的,小人從小便帶着了,小姐有什麼問題麼?”陳其凡一邊回答,一邊在心裡想,是不是自己那裡露出了破綻,讓這丫頭認出自己了。
但想一想又否決了,她纔多大,當年的事她怎麼會知道。
“哦!原來如此!那你要好好保存了。”她說着便把玉佩親手還給了陳其凡。
“一定一定,謝謝小姐!”
“既然如此,你便隨我進府吧。”說着她便上了獸車。
獸車緩緩行駛朝着府內使去。陳其凡連忙跟了上去,這次那護衛就沒敢攔陳其凡了。
陳其凡感覺這女子在魏府的地位應該不低,就是不知道她是何人。
只要不是府上某個人的小老婆就好,當然只是句玩笑。
不過陳其凡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人能夠配的上她,她那氣質,總讓人有種不忍褻瀆之感,像一朵聖潔的白蓮花。
“你莫怪那個門衛攔你,姑姑平時不在府內走動,也不喜見府上生人,所以那侍衛不知,不是故意攔你,你莫要記恨與他。”車內突然傳出一陣解釋。
陳其凡先是一愣,然後連忙回到:“小子豈敢,只是當時不知道緣由,一時氣憤罷了。”
那護衛一眼便看出有問題,看來這女子要麼就是個護短之人,要麼就是太單純了,沒有看出那護衛的險惡。
但陳其凡莫名的就相信她是第二種,感覺自己,如果把她認定爲第一種人都是罪惡。
況且她對陳其凡這個陌生的小人物,也耐心解釋,本身就是難得人品。
行了許久,方纔停下。
眼前是個獨立小院,院子不大隻有幾間木屋,但是環境卻十分的清幽。
此刻!院門緊閉,看不清裡面。
“這裡便是姑姑住所,你稍等片刻,我進去稟報,姑姑見與不見,我也不敢給你保證,因爲姑姑平時從不見生人的。”說話間,那姑娘便從馬車走了下來。
“姑娘自去稟報,見與不見一切隨緣,這裡我先謝過了。”陳其凡的話沒有半點虛假,對這個女子,他是心存感激的。
若不是這個女子,他與母親能見面還不知要到何時。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該如何介紹你!”那女子突然問道。
“小姐你無須介紹小人,只要把此物交給她便好。”陳其凡說着又把玉佩遞了過去。
她神色複雜的接過玉佩,柔柔的說道:“你就在這等消息吧,但願姑姑肯見你吧!”說完便推門向裡走去。
“怎麼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叫人小弟弟。”陳其凡心中感慨道。
但是她的這一聲小弟弟,陳其凡沒有一絲反感,反而覺得倍感親切。
就好像自己和她是親人一般,尤爲自然。
陳其凡在院子外等待,心裡又不由得緊張起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那女子便漫步走了出來。
只見她看陳其凡的眼神滿是怪異,盯了陳其凡許久,方纔悠悠的說道:“姑姑讓你進去。”
陳其凡心裡倒是沒有多少意外,母親見自己本來便是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