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歡整以閒暇的看着他走到門前,然後要去開門,然而,就在他的手觸碰到門的一剎那,忽然一陣銅鈴聲響起,十分的突兀,十分的擾人。舒愨鵡琻
四目相對,一個在懷疑,一個卻懶於解釋。
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明顯比上次要多很多。阮夢歡聳肩,輕聲一笑,似是在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慶王闖進來的時候,只見房內的畫卷在空中微動,怒火襲上心頭!這個地方從來都是隻有他一個人可以進出,如今他帶着心腹進來了,勢必要抓住那膽大狂徒!
“王爺……”慶王的心腹侍衛安靖踱步過來,在他耳畔私語幾句。
慶王頓時恨意膨脹,一雙拳頭攥的直響。命人在後頭等着,自個兒進了內間。
還有幾步才能到門口,已經聽到裡頭有女子的笑聲,歡笑聲雖悅耳,卻有些輕浮!他停住腳步眉頭緊鎖。
“雙兒……”
“公子爺……”
兩聲綿軟話語,慶王一聽便知那是男女雲消雨住後纔會有的纏綿。只這一聲,他已經可以確認男子是燕王,那女人呢?莫非不是阮夢歡?思及剛纔安湘穎的話,他下定心思一定是要進去弄個一清二楚!
“誰在外面?”燕奉書懶洋洋的問了一句,將不悅的語氣發揮的有聲有色。
“公子爺……”同樣的三個字,卻比上一聲兒更要嬌軟嫵媚,上一聲兒是純粹的歡喜不能自勝,這一聲兒卻是不喜被人擾亂好事。
傳聞燕王只好男色,從不近女色,爲何在他府中會有異樣?慶王這麼想着忽然覺得進退都不合適。雖然同朝爲王,但他這大臣再受寵也抵不過人家骨肉相連的父子!他朗聲笑道:“是小王!竟然不知殿下尚未離去,實在慚愧啊慚愧!”
慶王豎起了耳朵等着裡頭的回話,卻只聽到裡面一聲兒綿軟入骨的一句“公子爺”!呵,這位姑娘脾氣可真不小,這是要恨上他了?
接着,內裡傳來了燕奉書的笑聲,“美人在懷,走不開啊走不開!就借王爺的寶榻歇息一夜,想來向來大氣的王爺是不會吝嗇的,對否?”
“這……”慶王壓着心中的不悅,說:“請殿下安歇,小王告退!”
內室,寶榻上。
兩個人一人坐一邊,中間隔着半臂的距離,不遠不近。剛纔兩人“纏綿悱惻”的話語,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的。
四下靜悄悄的,阮夢歡坐立不安,因爲身畔男人的一雙視線都在她的身上。
“活了小半輩子,竟不知道這一聲‘公子爺’能演繹出那麼多的滋味來,雙雙姑娘果然名不虛傳!”?燕奉書低聲說着,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阮夢歡正襟危坐,一本正經道:“殿下擡舉了!”
說罷,她起身要走,忽而身後衣襟被拽着,力道突然加大,她一下子倒在了榻上。接着,身上多了一重壓抑,她顫抖着,倔強中夾雜着冷意,問:“燕公子,可是要再現青陽城轎中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