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向着同樣站在雪中的歷軒夜說道:“如此大雪紛飛,又有如此紅梅應景,我就獻上一舞,請王爺鑑賞。”
歷軒夜走到梅花樹下,採下一朵紅梅,幫着李顏夕插到發間,說道:“一舞傾城,二舞傾國,果然名不虛傳。”歷軒夜腦海中浮現,也是在這個院中,在花瓣紛飛的時候,也有一個人爲他跳過一支舞。
李顏夕看着歷軒夜淡淡的目光,說道:“王爺在想什麼?”
歷軒夜幫着李顏夕拍去身上的落雪,說道:“外面天冷,我們進屋吧。”
李顏夕點了點頭,跟着歷軒夜進屋。就在李顏夕跳舞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菊兒幫着李顏夕擺上飯菜的時候,李顏夕看了菊兒一眼,菊兒會意的在擺完菜之後就退了出去。在門外偶爾可以聽到屋中傳來的聲音。
菊兒看着冷漠的南城,在嘴中的道歉的話語猶豫了幾遍還是說出了口:“那日在李府的時候,那樣說你是我的不對,我在此向你道歉,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介意了。”菊兒恭恭敬敬的向着南城行了一個大禮。
南城扶住菊兒,語氣還是如同以往的冷淡:“不用。”
菊兒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南城,問道:“那麼說你就是不介意了?”
南城並沒有理菊兒,在菊兒失去耐心的時候,南城輕輕的叩了叩首。菊兒笑着看着南城說道:“說話算數,你已經不怪我了,那麼日後就不能再因爲這件事生氣了。作爲交換條件,也是我的誠意,我以後再也不會作弄你了。不過你可以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南城看着菊兒哀求的樣子,心軟說道:“你說吧。”
菊兒笑了笑說道:“你也知道,我是葬花和青木兩位師父的徒弟,如今兩位師父已經被軒王爺派去保護郡主了,而以我如今的功夫,我又不能保護好被人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小姐。我自己也有勤練劍術,可是沒有人教,效果始終不顯著。葬花師父說過,你們是一同學習武藝的,我想着你們的劍法應該差不多,那個時候我和你交手不過三招就落敗了,如此也能證明,你的功夫卻時是十分好的,我想讓你指點我一二,好讓我可以好好保護好小姐。”
菊兒的話剛剛說完,就察覺到了一陣凌厲的劍氣向她襲來。菊兒拔出劍和南城的劍相交,南城的劍還沒有出鞘,兩個人飛躍到院中,菊兒看着南城每次只是出一點點
的力,就知道南城只是想比試比試,在比試中教菊兒如何的用劍。想要提升劍法的方法,就是要有一個好的對手,這個比自己在家中苦練劍招快一些。想必秦羽裳有如此武功,也是在歲月之中無數個人挑戰才,無數個生死關頭纔有今天的成就了吧。
打了一會,菊兒的劍在此被南城打飛。南城看着菊兒,聲音如同漫天的雪花,十分的冰冷:“什麼時候,你能讓我在不讓你的情況下,讓我拔出劍和你對兩招的話,那樣就是有進步了。”
菊兒嘆了口氣,撿起劍直接想着南城而去,南城已經失去了陪着菊兒玩的想法,還是三招就直接把菊兒的劍打飛了。
菊兒越挫越勇,兩個人就在大雪紛飛的院子中。過了一招又一招。李顏夕輕喚了幾聲菊兒沒有人應,不一會推門進來的是一個看着面生的丫鬟。丫鬟行禮說道:“參見王爺,九夫人。如今菊兒姑娘正在院中和南城公子比較武藝呢,夫人又什麼吩咐,奴婢去做就好了。”
李顏夕打量了那個丫鬟一眼,擺了擺手說道:“並沒有什麼事情,他們如今在院中比武,我們不如去看看?”
歷軒夜起身,跟着李顏夕向院外走去。院中的菊兒終於可以在南城手下接下第四招,南城打飛菊兒手中的劍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李顏夕和歷軒夜已經走了出來。劍直直的往李顏夕而去,歷軒夜伸出手環住李顏夕,往旁邊一躲,躲過了劍。
南城和菊兒回頭看見歷軒夜和李顏夕,連忙下跪異口同聲說道:“不知王爺和夫人(小姐)在此,多有冒犯,請兩位責罰。”
李顏夕輕笑一聲說道:“就罰菊兒每天練兩個時辰的劍法,就罰南城每天過來指點菊兒的劍法兩個時辰,王爺你說,我罰的好不好?”
歷軒夜點了點頭:“那就如此吧。”
南城和菊兒只好領命。丫鬟收拾好東西之後,菊兒上了茶。李顏夕看着歷軒夜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西晨國?”
歷軒夜放下白玉茶杯,挑了挑眉問:“這是你慣用的那個茶杯?”
李顏夕微微叩首,就見歷軒夜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淺夏的時候去,可以去看看荷花。你不是喜歡江南美景,我們可以順路去看看。”
李顏夕已然習慣歷軒夜把正事當成是玩笑一般說出來。李顏夕皺了皺眉,既然如此,那麼所有的事情就要加快了呢,畢竟時日不多了。
李顏夕看向菊兒說道:“今晚傳信給趙媽媽,大理寺那邊讓滄漄加派人手保護原告,我怕安家不會這樣罷休的,如果是那樣,千萬不要讓人察覺,是安家派人去劫人的。”
菊兒應了一聲,李顏夕看向歷軒夜:“那麼這個文青也應該動動了,不過快要年關了,年關的時候,各地的紋銀都會交上來,他的手終歸不會太乾淨,我們等他收完這一筆在削弱他吧。”
歷軒夜不緊不慢的喝着茶:“夫人決定就好,我相信夫人可以妥善處理好這一切。不過夫人今日的茶比往日的香多了,不知道是茶好,還是泡茶的杯子好。”
李顏夕十分聰明,很快就意識到了歷軒夜話中的別有深意。李顏夕紅着臉看着歷軒夜:“我正在和你說正事呢。”
歷軒夜眼中有着一絲的戲弄:“文青的舊賬本就可以判他死罪了,不過他畢竟是青青郡主的兒子,顧及兩國交好的情分,他不會把他怎麼樣的,至少是不會有死罪的。一樁貪污罪肯定是動不了這個官宦世家的大臣,至少要再加上一樁人命罪,才能至他於死地。”
“噢?”李顏夕轉念一想,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人命罪,怎麼說?”
歷軒夜還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的說道:“他的脾氣不好,家中的丫鬟小廝,過幾年都會換一批,倘若在抄家的時候可以順道在查出一兩條人命就好了,那麼即使有兩國的情分在,不過他犯得可是貪污殺人的案,相信即使皇上要偏袒他,也實在不能了吧。皇上素來狠心,一條已經廢掉的臂膀,現在不自己砍斷,還要等以後殃及到他自己嗎?”
李顏夕笑了笑:“所言甚是,一樁貪污案終歸還是難以讓一個這樣的大臣至於死地。不過之後怎麼讓歐陽哲上位,除了暮妃的檢舉,還有白丞相幫忙說話之外,還應該有讓皇上看到他的才華。”
歷軒夜放下茶杯,拿起茶壺到了一杯茶,淡淡的茶香蔓延:“皇上對他的才氣還是知道的,不然怎麼會在五月初五這樣的日子見到一個連三品大元都算不上的狀元郎呢,他本身的才氣當然十分重要,不過更重要的是心性。你看中的自然差不了多少。”
李顏夕笑了笑:“所言甚是,一樁貪污案終歸還是難以讓一個這樣的大臣至於死地。不過之後怎麼讓歐陽哲上位,除了暮妃的檢舉,還有白丞相幫忙說話之外,還應該有讓皇上看到他的才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