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蕁看着歷軒夜問道:“王爺,真的不是蕁兒做的,你願意相信蕁兒嗎?”
太師看向歷軒夜,歷軒夜叩了叩首。慕容蕁看向一旁的父親,笑了笑,笑容中有別人讀不懂的情。任由藍靈扶着離開。
太師和歷軒夜談了一會,也離開了,留下歷軒夜一人獨自坐着。不過是故意還是無意爲之,他都覺得李顏夕心中有他,一直有他。
這樣的事不過一會就傳了滿城皆知,都知道歷軒夜爲了李顏夕,罰了側妃慕容蕁。以訛傳訛,最後李顏夕聽到的版本就是已經扭曲事實的那種。李顏夕聽着青煙說的那個版本,笑了笑說道:“你說他們怎麼想出來的這樣的一個故事。”
“小姐不必在意,許多的人都是在說那位不好,都是在支持小姐呢。”青煙看着李顏夕,擔心李顏夕聽到一些不好的生氣。
李顏夕看着底下的人羣說道:“他們這是在挑起紅顏閣和太師府的爭鬥,現在輿論都向我,太師必然不能容我。而如今軒王爺如此對我,不是和太師有隔閡嗎?”李顏夕本來就是想試試歷軒夜的心,沒想到卻被有心人利用大作文章,想來以後真的是要離他遠點了。
“真是如此,那樣太過可怕。”青煙畢竟還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雖然照顧人老成,可是畢竟是一個小姑娘,而李顏夕又不常常在她面前提起政治,如今一提,她感受到了政治的黑暗。青煙嘆了口氣,說道:“白公子不入朝爲官,說什麼官場黑暗,我之前還不懂得,官場哪裡黑暗。只懂得人要出人頭地必須要進京趕考,現在聽小姐一說才懂得,白公子不入朝爲官是對的。”
李顏夕喝了口茶,說道:“官場也並非如此,不過爭鬥是一定有的。”
“對了,今日小姐沉睡時,有一個長相俊美的公子來找小姐,不過小姐還在睡着,就讓人攔住了,後來小姐醒了,和幾位公子吃飯,我一忙就忘了。”青煙從懷中拿出玉佩,對着李顏夕說道:“就是這個,說是小姐一看便知。”
李顏夕接過玉佩,上面勾畫着一個滄字,李顏夕連忙問:“他可有硬闖進來?”
青煙被李顏夕這樣的問題問得找不到頭腦,不過還是乖巧的回答道:“沒有,公子是很彬彬有禮的,聽聞小姐正在睡覺,紅顏閣不開門的時候,就離開了。”
李顏夕看着手中的玉佩,想着滄漄應該不是
這樣的一個人。見不到她會這樣罷手直接回去,李顏夕想着想着突然臉色慘白,對着青煙說道:“青煙,快點把玉佩送去龍門鏢局,把那個公子請來,快點。”
青煙看着李顏夕如此緊張的模樣,就趕緊拿了玉佩牌小廝去找人。回來的時候,看着李顏夕還是這樣的慘白神色,心情也跟着緊張起來,說道:“小姐,發生了什麼大事?”
李顏夕看着窗外嘆了口氣,說道:“怪我,應該早就帶他來紅顏閣,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不知。”青煙搖了搖頭。李顏夕靠着椅子說道:“還記得我被流寇劫走的哪件事情嗎?他就是把我劫走的那個流寇,名喚滄漄的。今日發生這樣的事,他來紅顏閣找我,你們不讓她進來。他不在紅顏閣鬧應該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過難保他不會爲我出頭,去大鬧軒王府或者是太師府,這件事情已經過了,我不想再起風波,成爲別人挑起軒王府和太師府隔閡的棋子了。”
青煙皺了皺眉,看着李顏夕如此緊張,就想說點別的不讓李顏夕那麼緊張,就說道:“都說流寇都是長得凶神惡煞的,可是這位怎麼長得像是貴家公子哥。要不是小姐說,我都不知道,也不敢想他就是劫走小姐的滄漄。”
“官場也有清官,也有保家衛國的武將,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李顏夕看着對面已經花謝的牡丹說道:“有些花,不是花美,有時候葉比花更美。”
青煙不解的看着李顏夕,說道:“不懂。”
李顏夕心中還是十分擔心,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表面上,因爲她知道,這樣子青煙也會跟着擔心。不一會小廝回來了,帶回來一個俊美男子,正是滄漄。青煙給滄漄上茶,看着滄漄再次感嘆,流寇倘若都是如此樣貌的話,那麼很多人都想被劫去做壓寨夫人吧。
李顏夕看着滄漄說道:“你今日做了什麼?”
“並沒有做什麼,只是來了紅顏閣被攔下了,就打算去太師府走一走。”滄漄知道瞞不了李顏夕,索性就不瞞了。
李顏夕還沒聽聞太師府出了什麼事,想來滄漄還沒有動手,心就放下來,對着滄漄說道:“你收手吧,不然我就成爲別人的棋子了。”李顏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滄漄一說,滄漄就答應了收手。
滄漄看着李顏夕說道:“那你這委屈白受了嗎?”
李顏夕本來就是故意爲
之,哪裡還有什麼委屈。看着他們如此盡心盡力爲自己,哪裡還說得出口是故意爲之的,故說道:“趙媽媽已經爲我去王府討一個說法了,而側妃也被罰了。如今就不要再起風波了,我還想讓紅顏閣在這亂世中越做越大,你可不要斷了我的生意,讓我招惹許多仇家。”
“放心,有我在。我都算是拼了命也會保住你,幫你保住紅顏閣的。”滄漄已經把李顏夕放在心中,哪裡還捨得他受一點半點的委屈。
李顏夕點了點頭,看着滄漄。他們不過才認識短短十幾日,他卻如此對她。有他們,她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這所謂就是先苦後甜嗎,讓她惹上一身情殤,補償她那麼多對她好,給她溫暖的人。
榮菡院中,青黎把事情都說完之後,榮菡冷冷的看着手中的茶杯。說道:“她被劫,卻有白家,軒王府,還有哥哥出手相救,可見她在他們三人心中是何其重要。可是王爺回來之後,就不常去紅顏閣了。反倒是哥哥和白公子經常去,哥哥還爲了她至今都沒有娶妻,一心一意想娶她爲正夫人,可是她怎麼配進我們榮家大門,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勾三搭四,呵呵。”
榮菡手中的杯子滑落,摔在遞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碎了一地的碎片。榮菡的臉在燈光下顯得十分猙獰,說道:“倘若有一天,她落在我的手上。我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惜語進來就看見榮菡如此,就說道:“妹妹何故爲一個賤人發這樣大的脾氣。”
安惜語進來就看見榮菡如此,就說道:“妹妹何故爲一個賤人發這樣大的脾氣。”
榮菡知道安惜語也是一個不好惹的,想必也是聽說了今日之事,來找她必然是有話要說。榮菡平常嬌縱慣了,而歷軒夜又不管。她在府中就給慕容蕁這個側妃三分薄面,哪裡還給其他人。就直接說道:“姐姐有什麼話直說吧,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姐姐說完我也還歇下了。今日那麼多煩心事擾得我有些累了。”
安惜語知道榮菡的性子,不過被這樣一說,就算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了榮菡這樣目中無人。不說榮菡只是一個富豪之女,安惜語還是一個官小姐,哪裡有錢大過權的道理。不過安惜語並沒有發火,只是喝了口茶平復一下心情,才說道:“今日的事你可聽說?”
“我聽說了。”榮菡剛剛正在爲這件事咬牙,怎麼能說不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