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絕望,眼前的一切就是絕望,錢已經丟在他們面前了,但是他們依舊在向我們推進,槍聲並沒有停止,他們依舊在狠狠的打我們,就算聽不懂中國話,但是我們的意圖他們應該明白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有點絕望,在國內,我是條龍,面對珠寶街我也不怕,只要不來陰的,我誰都能跟他幹,但是在緬甸,呵呵,沒有勢力,沒有人,沒有槍,你就是頭龍,你也得趴着,就如我現在這樣。
馬欣很痛苦,說:“邵飛,揹着我,游過去。。。”
我看着後面的河,雖然不是很寬,但是很急,馬欣腿受傷了,根本就沒有游過去的可能,而且,如果我們下水,就成了靶子,他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快點,讓他們頂着。。。”馬欣憤怒的說着。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蠢,你真的蠢。。。”
馬欣不理解的看着我,我沒有理他,他根本就不知道丟下兄弟死路一條的道理,突然,我看到趙奎低下頭,把手裡的槍丟掉了,我知道完了,他沒子彈了。。。
馬欣站起來,想要跳進水裡,我一把抓住她,死死的按着她,我說:“你瘋了?你會淹死的,你腿壞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就算死,也不想落到他們手裡啊,這些人都是畜生。”馬欣憤怒的說着。
我回頭看着哪些人,他們在一點點的推進,媽的,狗日的班輪,我跟你無冤無仇,爲什麼你就一定要盯着我呢?
絕望,趙奎跟張奇他們退回來了,我們幾個小心翼翼的躲在樹後面,沒有人說話,因爲無話可說,只要他們推進過來,我們就死了,如果我們跳水,他們推進的會更快。
緬甸真的是個危險的地方,突然,我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空曠的槍聲,這槍聲很遠,但是越來越近,像是朝着我們的方向在推進,我聽到了慘叫聲,我急忙擡頭看了一眼,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我居然看到了希望。
在身後,居然有人在朝着班輪他們在開槍,我笑了起來,媽的,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真的。。。
“飛哥,什麼人來救我們?是坤西的人嗎?”張奇興奮的說着。
我看着那羣人散開,朝着四面八方逃走,就笑了起來,我不管是什麼人,但是都得小心,我不能太樂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緬甸,你真的什麼人都不能相信,當然,如果是坤西的人最好了。
不過,我並沒有看到坤西,樹林裡的人散作鳥獸,那羣人拿着比較好的武器,瘋狂的掃射,很快就開闢了道路,班輪早就不見了,我焦急的看着,想知道來的人是誰。
過了十幾分鍾,這幫人掃清了障礙,朝着我們推進過來,突然,我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十分前衛的女人,那齊耳短髮依舊那麼幹練,那脖子上的鉚釘項圈更加的扎眼,皮褲皮衣的她,身材完美,但是卻顯得冷酷十足。
“邵飛,出來。。。”
我聽到花花的話,就站了起來
,我舉起手,看着所有人都拿着槍對準我,我內心有點忐忑,老劉沒有殺我,但是不代表花花不會殺我,他朝着我走過來,但是走了幾步,就朝着我勾勾手指,我看着趙奎,他站起來,立馬有十幾個人拿着槍對準他,趙奎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說:“沒事的。。。”
我說完,就朝着花花走過去,來到花花面前,我說:“你怎麼回來?”
花花笑了一下,伸出手,要跟我握手,我也笑了一下,伸手跟她握手,突然他猛然抓着我的手,身體轉身,一條腿後襬,身體後倒,我的身體直接就被帶倒了,她死命的固定着我的手臂,我聽到了咔嚓一聲,胳膊脫臼了,疼,疼的鑽心。。。
我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給我一個十字固,我瘋狂的拍着她的腿,但是她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我痛的咬牙切齒,心裡罵着這個女人,真的,她真的太狠了。。。
痛苦還是輕巧的,花花站起來,很興奮的喘着氣,說:“回去,我們慢慢敘舊吧。。。”
我們被帶走了,我心裡很忐忑,這次算是栽了,媽的,沒有被班輪給抓住,反而被花花給帶走了,不過,命肯定是保住了,老劉既然昨天沒有殺我,今天也不會殺我,但是我很好奇,花花怎麼會出現。。。
我們上了軍用的皮卡,在車上,馬欣依偎在我身上,很痛苦,她問我:“這個女人你認識?”
“嗯,仇人。。。”我說。
馬欣點了點頭,說:“但願,她在你身上發泄之後,就不會找其他人麻煩了。。。”
我聽着就覺得可笑,媽的,馬欣跟我還真不是一條心啊。。。
車子從山路饒了過去,然後上了一條公路,回頭開着走,開了一個多小時,我看着車子在一排簡易的木質的房間停了下來,我被拉下車,看着這裡,很簡陋,屋子都是木屋,地面也都是泥土地,周圍還透着一股刺鼻的氣味。
花花推了我一下,然後就朝着最大的木屋走,我跟着進去了,胳膊擡不起來,已經脫臼了,花花真的好狠,我進了木屋,看到老劉跟之前那個老緬坐在屋子裡,看到我來了,就笑了笑,說:“告訴過你,緬甸很危險,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要不是我派人一直跟着你,你的命就沒了。”
我聽着,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媽的,老劉派人跟着我,我居然不知道,真的很可怕,但是也真是因爲如此,我也才撿了一條命。
我說:“醫生,我朋友受傷了,我的胳膊也被你女兒弄脫臼了。”
老劉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隨後讓人去找醫生,我在木屋裡等了一會,醫生就過來給我接骨,而馬欣需要去醫院,我讓趙奎跟着一起去,老劉也同意了,並且派人護送他們,老劉放他們走,我就放心了,可見,他並沒有要殺我的意思。
醫生幫我正骨,很疼,好了之後,我活動了起來,還是很疼,手用不上力氣,我看着花花,她也瞪着我,我說:“打平了?”
她搖頭,
說:“我會折磨你一輩子。。。”
我倒抽一口涼氣,看來,我是得罪了一個記仇的女人,老劉看着我,說:“在緬甸,最好把錢都換成緬幣,尤其是在瓦城,果敢,這裡對於人民幣都流通的,你帶那麼多錢,人家發現了,就會打你的注意,如果是緬幣,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麻煩。”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我跟班輪是舊仇,好幾次我都差點死在他手裡,這次我們把錢丟給他,但是他還是要殺我,就說明,他是要我命來的。”
老劉皺起了眉頭,說:“沒想到你這個人得罪人都得罪到緬甸來了,班輪這個人是個遊匪,他的勢力捉摸不定,搶劫,綁票,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很少固定針對誰,他這麼針對你,看來你是得罪了某些大人物。”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問:“你不是說他是個遊匪嗎?”
老劉笑了起來,說:“天真,緬甸的任何勢力都是有人在養,內地人,美國人,海那邊的人,反抗軍,同盟軍,任何勢力都相互有關係,不管是恩怨,還是同盟,都是有關係的,班輪做那麼多壞事,還沒有被剿滅,你覺得他沒有足夠的資金,沒有足夠的補給,他能活到今天嗎?”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太可怕了,我到底得罪誰了?聯想這麼多天來的鬱悶,我好像確實得罪了某個大人物,這真的很可怕,我得罪了他,居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錢帶來了嗎?”老劉問我。
我點了點頭,張奇把錢袋子拎過來,還好花花他們來的及時,而班輪也不是爲了錢來的,所以我們的錢並沒有被搶走,張奇拉開拉鍊,說:“一千兩百萬,飛哥說,一百萬一片,買你的料子。”
這個老緬看到錢之後,很開心,說:“謝謝老闆,你查收料子。”
我聽了之後,就看着他把裝着料子的黑色袋子拿出來,我草,帶着真的很髒,又髒又破,就像是買豬肉的時候給的黑袋子,油乎乎的,我看着他打開袋子,料子就在裡面,是那十二塊木那的料子。
我深吸一口氣,看來,在緬甸,你就得學會生存之道,財不外漏的道理在那都行的通,我看着這個袋子,我覺得沒有人會知道,這樣的袋子裡面能裝着價值一千多萬的貨物,看着這個老緬,穿的也普普通通的,誰能知道他是老闆呢?
我檢查了一下料子,是之前的那十二片料子,我就收下了,老劉跟我收了百分之十的佣金,他告訴我,成品的玉石在這裡不用交太多的稅收,原石的稅最重,他讓我找一個珠寶公司,讓他們給我開成品發票,然後直接運送到香港去,然後由香港那邊發貨,就可以省掉一大筆稅收。
老劉的話,讓我立馬就想到了坤西,我當然會去找他,但是眼前,我的形式地位有點不利,我到底該怎麼辦?這個要殺我的人,到底是誰?而且讓我惱怒的是,他不直接殺我,總是用一種貓戲老鼠的手段來玩弄我,這種感覺,真的有點不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