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這樣,處處充滿了驚喜,這塊料子,我沒有想到有紅霧,只要這一刀下去能變種,那麼這塊料子就穩了,達摩坎的料子一半都是滿料,所以我不擔心料子的肉質有多少,只要有種有色,這塊料子就穩了。
張奇把料子繼續磨皮,只是他這次磨的有點深,把紅霧都給磨掉,我看着料子上的石屑飛舞,然後被機器上衝下來的水沖走,看着紅霧慢慢被磨掉,我心裡有點小小的興奮,我期待出好料子,今天就是要爽,我感覺我運氣來了。
媽的誰都擋不住。
“我草,飛哥,真的變種了,你看,這他媽的,真他媽的透啊。”張奇興奮着說。
我急忙拿着料子,拿着強光燈往裡面打,這一打,我看着裡面的肉質非常的透,而且裡面發着藍光,我說:“這個底子真他媽細膩,跟玻璃似的,不過達不到玻璃種,從這個藍色的底子就能的出來,肉質雖然夠細膩,但是差了點,不過不錯了,有他媽冰種的底子了,而且,有藍色的底子,這塊料子就穩了,至少三百萬不成問題。”
“可是,你不是說黃加綠嗎?怎麼會是藍色的呢?”楊瑞奇怪的問我。
我笑了一下, 我說:“神仙難斷寸玉,沒有人能說的百分之百準確,黃加綠只是個常出的東西,這裡面有很多的學問,達摩坎的料子種水見長,只要種水好就行了,出色,那都是其次的,除非能出一個五彩,或者三種以上的才能價錢,你像這塊料子吧,多一種顏色,就加一百萬,多兩種就加兩百萬,要是能達到五中,就是咱們常說的五福臨門,別看他只有十公斤,但是每公斤至少一百萬。”
“這麼貴?可是,一種石頭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顏色呢?”楊瑞不解的問。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我說:“這就是地質學的問題了,算了,跟你解釋不清楚。。。”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賭石吧,牽扯的學問實在是太多了,首先就是地質學,然後就是物理學,你要是真的解釋起來,你說個十天八夜你都解釋不清楚,所以,還是別較真。
我說:“把皮都給我打了,有了一種底色了,要是多出一種顏色,就他媽的多一百萬。”
張奇笑了笑, 沒說話,直接把料子玩切割機上打磨,將料子的皮殼打掉,我看着那被打掉的皮殼,添了添嘴脣,心裡開始緊張了,媽的,這三十萬賭一千萬的事聽說的多,不常見,現在我自己賭,要是真的能賭出來,我自己都服氣我自己。
媽的出色。。。
“出色。。。”
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張奇看了我一眼,說:“飛哥,賭幾千萬歐的料子也不見你這麼緊張啊?”
我笑了一下,我說:“這他媽就是賭石的魅力,你永遠都不知道這塊料子切開了之後能給你什麼驚喜。”
“哎呀我草,看,紅色,又出紅色了,這不是霧吧,在肉質裡面呢,跟他媽果凍似的包裹在裡面的,這絕對不是霧層了吧。”張奇驚炸的叫了一句。
我被他叫的興奮起來了,急忙看料子,果然,在藍色底子裡面的肉質裡,有一塊紅色的肉質在晶體裡,不是霧,是融入了底子裡的顏色,是紅色,我說:“草,漲一百萬,繼續開。”
張奇興奮的把料子繼續磨,我也很高興,本能的拿出來煙放在嘴裡,但是我想想禁菸的牌子之後,就沒點着,狠狠的咬着。
張奇繼續磨着,楊瑞小聲的問我:“這就漲了?五百萬?這麼容易?”
我笑了一下,我說:“容易?容易個屁,首先你得找到這樣的料子,得有本事分析料子的可能走勢,不過,七分還是靠運氣,我一開始只看重這塊料子的種水,誰知道他能給我跳個雙色冰種呢,也有可能是五彩,這他媽就是賭石啊,你永遠都說不清楚。”
“飛哥,快開,菠菜綠,這邊上還帶着黃呢,我草,四個色了。。。”張奇興奮的說着。
料子已經開了一大半了,他把料子拿給我,我笑了起來,看着料子,我把上面的石屑給衝乾淨,果然跟張奇說的那樣,在紅色下面一段距離有一段菠菜綠,後面有一段黃色的,但是很淡,中間是藍色的底子,這就是典型的黃加綠。
我看着料子,我說:“七百萬不是問題了,我草,在來一種色,三十萬賭一千萬就穩妥了,哥們,贏了,我給你買船,草,買個大號的貨輪。”
我摟着楊瑞,興奮的說着,他看着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的,但是我知道,這只是小賭,想要買貨輪還得不少錢,看來還是得去緬甸,那邊的料子便宜,而且好料子多,賭大的機會很大。
張奇拿着料子,說:“飛哥,料子我把皮都給打了,如果在能出一個色,媽的,就是典型的五彩了。”
我點了點頭,狠狠的咬了一下菸頭,看着張奇繼續打皮,我看着皮殼被打掉,後面都是黃色的,我小聲的說:“變色,變色。。。”
楊瑞看着我的樣子,也小聲的說:“變色,變色。。。”
我們都很興奮,也很期待,緊緊的握着拳頭,等着最後的結果,只有趙奎很沉穩,很淡定,或許他就是個傻大個,根本就看不懂吧。
“哎呀,我草,怎麼見黑了。。。”張奇有點不爽的說着,他急忙把料子拿起來,然後沖水,看着後面的一段,都是黑色的。
我看着料子,也覺得奇怪,怎麼可能會見黑呢,我還從來沒見過達摩坎的料子見黑的呢。
張奇又磨了一會,這後面的料子一抹黑,我看着黑色到底,就有點皺眉頭,我看着黑色,心裡有點不,翡翠是一個色一差,價就差的東西,這個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瑕疵,如果是瑕疵,那麼只能切掉了,我看中的這個黑色,至少有三斤以上,切掉真讓人心疼啊。
如果是墨翠就好了,但是我從來沒聽過大馬坎的料子能出黑色的肉質的。
我看着料子,有點不確定,於是我就打燈,很透,而且有蜂窩狀的擴散。
我笑了笑,說:“別擔心,是墨翠,但是,我從來沒看
過達摩坎的料子能出墨翠,這塊料子真他媽給人巨大的驚喜,五彩,這他媽。。。”
我看着料子,很喜人,這塊料子切割是不可能了,因爲沒辦法把五種顏色全部切割到一起,所以只能擺件,這種冰種五彩的擺件,少於一千萬是不可能的。。。
“飛哥,咱們這運氣,我草,五彩啊,五福臨門,這得他媽多大的運氣,楊瑞,爽不爽?”張奇大聲的叫了一句,這一聲叫的特別大,讓我有點不爽,沒見過世面。
我看着不少人都朝着我們看了過來,我就笑了笑,顯得有點尷尬,我說:“能有點出息嗎?這塊料子頂多也就一千萬,咱們是運氣好,這下面一點要不是墨翠,這塊料子就打半價了。”
我說着,張奇就很興奮,說:“飛哥,最近咱們鴻運當頭,在幹他一炮。”
我聽了就笑了笑,但是我看着楊瑞,他的腿有傷,之前又那麼折騰,現在爽的差不多了,應該回去休息了。
我說:“別了,兄弟,咱們爽夠了,楊瑞不行,已經很晚了,在這麼下去,他得吃不消了。”
我們幾個看着楊瑞,他確實顯得很疲倦,能撐到現在估計都是那一股興奮勁在撐着他。
楊瑞也點了點頭,說:“飛哥,我跟定你了,以前我誤會你了,以爲你只是個混社會的,但是我錯了,你有你的人格魅力,以後我會好好的跟你做事的。”
我笑了笑,重重的拍了一下楊瑞的肩膀,我說:“等你好了,我們坐船去緬甸,大殺四方。”
楊瑞也點了點頭,我們幾個就準備走,但是突然看到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穿着襯衫西裝褲皮鞋,頭梳的很整齊,眼袋很重,但是很矮,滾圓的那種。
“小兄弟,你出了五彩是不是呀?”
這個人對我說着不標準的普通話,我笑了笑, 說:“是啊,你是?”
“噢,我是六號賭鋪的老闆,王貴,你好你好。”
他說着就伸出手,我也伸手,跟着他握手,我確定他不是雲南人,聽口音廣東那邊的應該,我笑了一下,沒有什麼好感。
“邵飛。。。”
“你就是邵飛啊,幸會幸會啊,你在廣東出名了,都知道有個小年輕在公盤攔了我們廣東的標王,就是你啊。。。”王貴笑着說。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張奇就不爽的說:“系啊,廣東佬,想找我麻煩啊?奉陪啊。”
他聽了張奇的臉,臉色一變,立馬擺手,說:“我是廣東系出來的,但是很久沒回廣東了,在這邊做生意有二十年了,小兄弟,我沒有惡意的,對了,我剛纔聽到有人喊出了五彩,我很感興趣啊,小兄弟,要不要談一談啊?”
我皺起了眉頭,看着這個人,脖子上的金鍊子有拇指粗,脖子上帶着一塊大玉牌,我一看居然是玻璃種蘋果色的,手工精細,童子拜佛的意境,光是這個工就得十幾萬。。。我草,這個牌子得上千萬了,是個有錢人啊。
我說:“那就談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