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如法炮製,把兩個人的姿勢擺成累了半坐在地上休息的樣子,然後迅速跑到前輩他們的藏身處,我帶隊,擦着牆根往輝哥房間走。
這間房中間還隔着一個幾十米長的鱷魚池,然後是我們訓練的房間,接着纔是輝哥的別墅。
這段距離有兩三百米長,快速通過的話至少三分鐘。
這還得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
目測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阿北那裡,剛纔我們動手處理這三個哨兵,相近的幾個人都沒有發現。
我跟大家打了個手勢,小張在前,我緊隨其後,前輩帶着兩個道家兄弟緊緊跟上,我們幾個彎着腰,擦着牆根迅速前行。
靠近建築物跟前沒有人,估計他們沒有想到我們會從這裡進來。
穿過鱷魚池,又通過訓練房,都沒受到任何阻礙,遠遠的看到龍門架下站着兩個黑衣人,有沒有阿戰不清楚。
這樣守着輝哥的最多還有四個人。
輝哥的房間大門緊閉着,從窗子裡能看到燈光,沒有聽到說話聲。
我走到大門跟前,輕輕的推了一下,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說了一聲準備,我們幾個衝進了房間。
房間內燈火通明,眼睛一時沒能適應,竟然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到。
也就那麼一兩秒,我看到幾個黑衣人已經衝到了我們跟前,閃光短刃近在遲遲。
我大喊一聲:“開幹!”
前輩已經越過了黑衣人的阻擋,衝到了坐在太師椅的輝哥跟前,用手槍抵住了他的腦袋。
身手之快,身形一閃,黑衣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幾乎是同時,刺啦一聲,我的左胳膊上已經被黑衣人的匕首劃開了一條口子,血瞬間染紅了衣袖,刺骨的疼痛使我差點暈過去。
我忍着疼痛,一個提腿踢向黑衣人的膝蓋,他一個咧貼,往前走了兩步,我趁機一拳打在他的頭上,他來不及躲閃,腿一弓倒在地上。
我上去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這一腳很重,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不會起來。
其他道家兄弟都有受傷,不過他們沒有停下來,打得不可開交。
“都住手!”
前輩大喊一聲,黑衣人都倒退一步退出戰鬥,道家兄弟也停下手來。
“你是李華對嗎?”輝哥被前輩用槍抵着頭,歪着腦袋用猙獰的表情跟我說。
我慢慢的撕下臉上的僞裝,忍着手臂的巨疼跟他說:“可惜你知道的有點晚,多謝你這些天大強度的訓練我們,還給我們那麼多好吃的,要不我還真沒有信心跟他們挑戰。”
“算我瞎了眼,又被你擺了一道,可你別忘了,外面還有幾十號人,後面就是一個營的武裝,就算你殺了我,你們也走不出兵營。”
“你那麼肯定?萬一我們能走出去呢?輝哥,不,叔丈,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們既然敢進來,就有辦法出去,現在你先考慮保住自己的命纔對。”
小張和道家兄弟拿着槍指着站着的兩個黑衣人,讓他們不要亂動,我從口袋裡拿出一條一米多長的尼龍繩,走到輝哥背後,在他脖子裡套了一圈,然後把他的手背過來綁住手腕。
這種綁人的方法還是前輩教我的,綁住後他不敢亂動,越動脖子勒的越緊,會窒息而亡。
前輩看我捆住了輝哥,關切的問我的傷勢,我扭頭看了一眼,沒傷到肉裡,就是皮膚被劃開了。
我跟前輩說沒大礙,前輩把輝哥交給我,快步的走到黑衣人跟前,三下兩下廢了他們的手腳,然後讓道家兄弟們用通往的手法把他們捆起來。
輝哥眼睜睜的看着他的手下被控制住,不甘心的問我:“你想怎麼樣?讓我回去不可能!”
“現在不是你說了算,我肯定得把你帶回去,你做了那麼多十惡不赦的事,在這裡弄死你太便宜了,你要接受正義的審判!”
“呵呵,我承認你李華是個人物,可這裡是老緬,到處都是我的人,你也一樣,自不量力!”
“那就試試看!”
我沒跟他廢話,我一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從太師椅上提起來,跟道家兄弟說,讓他們把倒在地上的幾個黑衣人弄到輝哥的臥室。
我推着輝哥,往臥室裡走。
推開門,周瑩瑩站在門口看着我們魚貫而入,閃身躲到一邊。
輝哥斜着眼看向周瑩瑩,憤怒的說:“你這個賤人,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對嗎?”
周瑩瑩沒有任何表情,站在那裡不說話。
“輝哥,輸了就是輸了,哪有那麼多廢話!”
“輸了?誰說我輸了?別忘了,外面還有幾十號人,龍門架上去還烤着一個你們的同夥,你解決了他們我才承認我輸了!”
我沒理會他,讓前輩拿出手帕,把幾個黑衣人和輝哥全部藥倒,讓他閉嘴。
這個要有十五到二十分鐘藥效,我們要趁這個時間解決外面的事情。
我留下一個道家兄弟看着他們,我問周瑩瑩要了幾套黑衣人的衣服,我們幾個都換上,然後走出房門。
出門時我跟周瑩瑩說不管外面發生什麼,躲在房間不要出來,等我們回來。
畢竟外面的人都是拿槍的,子彈不長眼,說不定會有意外。
我們真正的考驗,是對付外面的人。
也難怪輝哥有底氣,只要不打死他,他就有翻盤的機會。
那怕有一個人扣動扳機,槍聲一響,就會招來營房裡的人,別看我們可以跟黑衣人對打,但是面對幾百個拿槍的,我們絕對逃不出生天。
還有一個致命的問題,阿戰沒在房間裡,他在廣場。
現在怎麼辦?
阿北還在架子上烤着,現在生死未卜,房間裡的黑衣人和輝哥雖然捆了手腳昏迷過去,但是藥勁兒一過,他們就算不反抗,亂喊亂叫也會對我們非常不利。
前輩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看來他還沒想出破解的招數來。加上阿戰,廣場上至少還有三個黑衣人,我們都多多少少受了傷,戰鬥力打了折扣。
前輩突然擡頭看着我說:“只能引狼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