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最後一句話驚到了,沒想到輝哥還有這個癖好!
那個時代,媒體還限於紙質讀物和電視報道,遠沒有現在信息獲得這麼發達,信息交流還相對閉塞,人們的固有觀念相對傳統,對這種有特殊癖好的人們認知幾乎爲零。
他突然說出輝哥的這個行爲我一下沒轉過彎來,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
我竟突然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不過他把這麼難以啓齒的事情說出來,我倒是信了他幾分。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到時候看你的表現吧,機會給你了,你把握的住我們可以做兄弟,如果出爾反爾我也不介意把你送到地獄。”
“放心吧老大,不管是死是活,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我如果言而無信,你隨時把命拿走。”
他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沒有恢復他自由之前,他說的任何話我都只能聽一半,雖然這次的行動他的配合是重要的一環,但是我不能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他身上,我們必須有兩手三手準備。
我把他帶回到前輩這邊,然後把前輩叫到一邊,小聲的把我剛纔審問的情況跟前輩大概說了一遍,不過我省略了關於輝哥的特殊癖好,我說不出口,我怕說的時候真吐出來。
前輩聽完後沒說話,估計他在考慮我們深入虎穴的一些細節。
這次和我去吳國棟那裡不同,這次只要有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將全盤皆輸,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他們幾個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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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指派兩個道家兄弟把三個輝哥手下送到我們住的地方,那邊宋先生已經派人過來搜查謝家寶的書房,正好把他們交給他處理。
趁着等道家兄弟回來的空擋,前輩幫我易容。
我要裝扮成這次接應周瑩瑩的的手下,跟剛纔我們擒獲的頭目阿北一起去輝哥的那裡。
與上次裝扮成海歸不同,這次我要變成一個街頭混混。
剛纔讓送走的那三個人跟我們互換了衣服,剩下的就是變了這張臉。
這時天已經泛白,前輩在剛纔我審問阿北的地方幫我化妝。
阿北已經鬆了綁,不過沒讓他過來,跟道家兄弟和着周瑩瑩他們在岸邊。
我雖然跟輝哥有過不少次照面,不過都是那個海歸小哥的面貌,我真正長什麼樣他並不知道,但是不能保證他的那些派過來的殺手沒見過我,爲了儘量不被識破,還是得變得差距比較大才行。
前輩也深知這一點,他前後改動了好幾次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開始修剪我的頭髮。
一個社會最底層的混混,肯定不能頭髮修的一絲不苟,而是散亂而不修邊幅。
這到難不住前輩,難的的改變我的容貌。
畢竟,我這張臉記住的人太多,說不定哪個人認出來了,我們就功虧一簣。
所以前輩不敢大意,每一個細節都小心翼翼的直到滿意了吧爲止。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我形象重新打量一番,這才說:“可以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我們回到大家面前,此時的我站到大家面前,竟然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這時候的我,穿着剛纔嘍囉換下來的衣服,竟然和他們沒有任何違和感,混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來我是誰。
尤其是阿北,竟然張大了嘴巴。
雖然剛纔在夜色裡我們有過交集,他沒看清我的臉,但我身上的威嚴他是感覺的到的,現在的我,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接頭小癟三,那裡還有老大的一點氣息。
我笑了笑跟他說:“咱們走吧,現在你是老大,剩下的看你的了。”
阿北這纔回過神來,慌亂的點點頭,衝我們說:“那,我們走吧。”
那兩個道家兄弟也已經歸隊,我們一行七人順着一條小路往外走。
說是路,其實就是越境的人踩出來的叢林縫隙而已,如果不是天亮,根本就看不出來。
兩側的枝條荊棘划着我們的衣服刺啦刺啦的響着,我們跟在阿北後面,躲閃着甩過來的枝條,踩着泥濘的山路,艱難前行。
走了大概兩三華里的樣子,我們終於到了一個小村寨。
阿北他們的車就在這裡。
是一輛綠色的吉普,敞篷的那種。
已經看不出是哪個年代的車,破舊的已經沒有了顏色,就連輪胎都是缺一塊少一塊的,我真怕開出去在哪裡趴了窩。
好在阿北上去一下子就打着了火,機器發出強烈的抖動,排氣管子像放炮竹一樣噼裡啪啦的響着。
我安排他們幾個上了車,我坐到副駕的位置。
這個車後面是兩排座位,前輩坐到了我後面,周瑩瑩坐在另一側,,幾個道家兄弟擠在最後排。
車子雖然破舊,倒是沒有要趴窩的意思,搖搖晃晃的帶着我們走在坑坑窪窪的路上。
其實這裡的路況很適合這種車,真要把我們的虎頭奔開過來,估計幾個都得在車後邊推。
這裡連年戰亂,人們最重要的是在這種極端條件下生存,那裡有心思去發展公共交通,能有一條路通向外邊就已經不錯了。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一個較大的村寨,街道上有不少商鋪,街道上行人倒不是太多,不時還能看到一兩個揹着槍穿着軍裝的年輕人在街上游蕩。
這裡全民皆兵,有這樣的人走在街上一點都不稀奇。
車子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
我們折騰了大半夜,一早又空着肚子趕路,大家肚子早餓了。
還有就是需要前輩和一個道家兄弟留在這裡,輝哥蟄伏的地方就在不遠處,再往前走就要進入軍事管制區。
匆忙扒拉了幾口飯,我和前輩別過,我們幾個重新上了車。
車子一出村寨就拐向一個差路,道路變得更加難走,兩條被車輪壓出的車轍像蛇一樣蜿蜒曲折的伸向遠方。
道路兩旁是成片的香蕉樹,上面結着稀稀拉拉的果實。
阿北跟我說,前面就要進入營區。
我再一次看了一下喬裝打扮成輝哥手下的倆道家兄弟,他們神態自若,沒有半點緊張和不安。
我滿意的點點頭,心裡說:“輝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