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反正也不坐飛機,只是做樣子跟他們看,戲份要足,就得把戲演好。
我看到後面有一個黑色的車子一直跟我們保持着距離,我們快他也快,我們慢他也慢,不用說,他們還是跟了上來。
他們絕對不單純來跟蹤的,他們如果認定我就是李華,他們要的就是我的命。
我跟靜蕾說,加油門!
靜蕾深踩一腳,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一下子竄了出去。我盯着後面的車子,他也加了油門,趕緊跟了上來。
我打電話給大奎,問他在哪?他說在原石基地,我說你往機場這邊來,我被跟蹤了。
我算了一下,原石基地距離這裡大概有十多公里,大奎開過來,差不多二十分鐘能到。
我跟靜蕾說,減速,慢慢開。
靜蕾說:“那不正好被他們逮了?”
我說:“他現在就一個車,不敢輕舉妄動,我猜的沒錯的話,一會兒還會有車子加入進來。你保持在四十公里速度,堅持二十分鐘,等大奎過來。”
靜蕾嗯了一聲,車子明顯慢了下來。
跑車就這麼個好處,加速減速非常迅速。
也不能一味的減速,等他們慢慢靠近的時候,靜蕾突然加速,後面反應不過來,一下子拉了好遠。
等到他們的車火急火燎的追上來,我讓靜蕾右轉,拐進了一個岔道,後面的車不明所以,猶豫間錯過了路口,直接開了過去。
我們開了一截,我讓她掉頭,往路口開,找個地方藏起來再說。
我們轉過來後緊靠着路邊停下來,我看到那個黑色的轎車轉過來,像飛一樣往前開。
顯然,他們以爲我們順着這條路走了,加大油門去追。
我說:“走,往機場開。”
靜蕾跟着我遇到過太多的這種意外,她現在練的一點都不驚慌,像是平時開車一樣,鬆剎車,給油,開走。
我們不能開太快,我們並不是真的甩掉他,而是讓他們清楚的看到我倆去了機場。
我算着時間,這樣一來一去,能爭取十來分鐘的時間。
這就足夠了,現在距離機場大概還有四十多公里,剩下的這一段路車子相對較少,容易控制局面。我們開出去大概十多公里,纔看到那輛車追上來。
我打電話給大奎,問他到了哪裡。
他說他已經看到了那輛黑車,不過他後面又過來兩輛車,估計是他們通夥。
我說你加油門,給我先撞了再說。
她說好,你們注意安全,我開始加油門了。
我說好,然後囑咐靜蕾加速。
我感覺車子的頭猛的一擡,它像起飛了一樣衝了出去。
後面的車子在變小,我聽到後面砰的一聲,看到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被另一部車頂着,翻倒到路邊。
我讓靜蕾慢下來,等大奎過來。
不一會兒,大奎的車跟了過來。
我們都沒停下來,我用對講機喊他,讓他跟我保持安全距離,護送我到機場。
大奎問:“後面的兩車子怎麼辦?”
我說:“這兩個車子不理他,跟的緊了就撞他一下。”
大奎的車是重型越野車,跟坦克似的,撞個轎車跟鬧着玩一樣。
大奎在對講機裡回答了OK,我跟靜蕾說,加油門,跟大奎保持點距離。
我們加速開出去一段,大奎的車提速慢,在後面跟着我們。
兩個車子果然跟了過來,不過他們有些忌憚大奎的越野車,沒敢貿然追上,而是不停的變換車道,企圖把大奎的車擠到邊上,然後伺機而動。
大奎沒給他們機會,每次他們的車過來時,他都直接別過去,嚇得他們的車趕緊剎車。
我看着好笑,這和貓抓老鼠一樣,老鼠太秀氣了,碩大的貓讓他們望而生畏。
反正我們也不急,就這樣快一陣慢一陣逗着他們玩。
距離機場還有十來公里的時候我跟大奎說,可以收網了,幹他一下,我們就可以直接去機場。
大奎應了一聲,瞅準機會,看到一個車子接近他時,他這次沒有別他,而是往邊上讓了一下讓那個車超過他。
這時另外一輛車緊隨其後,打算來個左右夾擊的,沒想到前面那個車竟然沒靠上去,他只好補刀,斜着就開了過來。
按照慣例,有一個車向你開來,你會下意識的躲一下往邊上打一把方向,大奎開得很快,這一把方向很容易讓他失控,他們可以就勢把大奎的車擠到路邊。
大奎沒有上他的當,直接就沒躲,兩個車來一場親密的接觸。
大奎安然無恙,擠他的那個車兩個輪子騰空,斜着就衝到了對向車道,好在對面車道沒車,那個車一頭栽到了對面便道上。
前面那個車在等機會呢,突然看到畫風不對,趕緊剎車,把車橫在了大奎前面,從車裡迅速下來了四個黑衣人,趁着大奎的車子沒到,趕緊撤離現場。
不能不說他們膽子太大了,大奎的速度少說也有一百二十邁,他們就敢這麼一橫,也不怕他們來不及出來大奎把他們送走。
也就是他們剛剛撤回了路邊,大奎的車一下子撞到了他們橫着的車上,黑色轎車直接被頂出去上百米,翻滾着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大奎的車雖然沒翻,可是也好不到那裡去,左右搖擺着在路面上轉了好幾圈才停下。
他們幾個迅速的向大奎車子跟前跑去,那架勢,一幅不留活口的表情。
我跟靜蕾說,往後倒,快!
大奎在車裡情況不明,他們是四個人,就算大奎沒有傷到哪,對付他們也困難。
靜蕾沒有掉頭,直接倒着往出事的地方走。
我說,照着他們的人給我撞!
靜蕾早已經不是剛認識我的時候的靜蕾,她嫺熟的倒着車,衝着圍攏大奎的人衝去。
靜蕾的車是經過改裝的,倒車又是抵擋大油門,怒吼聲讓那些人停下了腳步,驚恐的看着我們。
我說:“撞!撞死了我去公安解釋!”
靜蕾不說話,照着人羣撞去!
那些人也許是驚呆了,竟然不知道躲,直接傻在馬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