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樹叢瞬間被照亮,兩臺叉車開過來,一部在前面開路,後面一臺緊隨其後碾壓過去,瞬間就有了一條兩三米寬的開闊地。
所有的保安迅速一字排開,站到牆下面。
我知道此時那幫人正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與我們開戰。
機器仍在開回穿梭着,一會兒功夫就開出了一大片開闊地。
眼看灌木叢的面積越來越小,距離攤牌的時間就越來越近。
我讓保安給我拿了一個明天在會場用的手持擴音器,向僅剩的有一畝多大一塊灌木叢喊話:“我不管你們是誰,想打就趕緊出來,不想打趁早離開,今天我肯定要把你們藏身的地方清理乾淨,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想搞我沒問題,不要玩陰的,正大光明的來,我隨時奉陪!”
我接着說:“我們的人員都退後,給你們留十分鐘時間,時間一到,我們的機器將對最後的地塊清理,是打是走,現在就可以做決定了。”
裡面沒有動靜,我看着表,開始倒計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樹林子裡始終靜悄悄的,一片死寂。
倒計時五分鐘,沒有人出來,六分鐘,還是沒有人出來。
時間到了九分鐘,距離倒計時結束,只有幾十秒時間。
我重新拿起話筒,向裡面喊道:“最後三十秒,你們再不出來,就視爲放棄,我說到做到,不到最後一秒絕不行動!”
就在我認爲他們放棄了開戰,準備讓重型叉車去推那塊灌木叢的的時候,從裡面呼啦啦衝出來四五十個人,個個黑衣打扮,雖然空手赤拳,卻擺着猛虎下山的架勢,隊形像一個扇面一樣包圍過來。
我沒想到裡面藏着這麼多人,我們的人加起來也就二十來個,論人數論功夫都不佔上風。
我沒放下話筒,趕緊招呼兩臺叉車,發動機器,開足馬力衝到人羣裡。
Www▲тт κan▲¢〇 這幫人再猛也幹不過機器,叉車一路飛奔讓他們陷入了混亂,有不少人停止前進,後退至樹林躲避機器。
我讓保安衝過去對付先過來的人,叉車繼續運動阻擋他們過來。
這是現實版的人機大戰,在賊亮的探照燈照射下,機器橫衝直撞,黑衣人抱頭鼠竄,這邊保安竭盡全力迎敵,現場一時間熱火朝天,廝殺聲震天。
的確正如我想的那樣,我們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雖然被機器阻擋了一部分人沒過來,我們的人仍然被他們逼得連連倒退。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幫人肯定是吳國棟的部下,上次在我手裡沒討到便宜,這次派了這麼多人,還都是頂級打手,想給我致命一擊。
如果不是剛纔沒看到周瑩瑩讓我起了疑心,他們只要在樹林子裡等到後半夜,說不定就能把原石基地徹底毀了。
或許孫校長周瑩瑩認爲這次萬無一失,所以讓周瑩瑩離開蘭雅,正式跟我們分道揚鑣。
沒想到的是正因爲她的離開才漏了破綻,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文四強傷沒有徹底好,我沒讓他參與,我把對講機給他,讓他呼叫保安隊長,調集兵力支援這裡。
我仍然用擴音器指揮這場人機大戰。
叉車師傅也是好樣的,把機器開的像坦克一樣,左右開弓,橫衝直撞,愣是把二十幾個黑衣人擋在樹林裡出不來。
但是這邊,雖然只衝過來一半的人,我們保安們仍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的人漸漸體力不支,被他們打翻了好幾個,沒倒下的也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再打下去估計這二十多個保安都得給打趴下。
我算着時間,最多還有五分鐘,場區內的援兵就會趕到。
這時文四強拿着對講機跑到我跟前,着急的說:“裡面也有幾十個他們的人,隊長說調不出多少人來,已經有十幾個過來了。”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果然他們是有備而來,在我們趕到之前,已經翻牆過去了一批人,看來孫校長的算盤沒打錯,我們這次不死也得扒層皮。
算下來他們來了至少小小一百人,對付我們這一百多人,富富有餘。
本來我們有小三百人的隊伍,酒會現場派去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加起來也就一百五六十人。
他們一人對付我們三四個,富富有餘。
現在唯一的救星就是大奎帶酒會的人過來,靠我們這些人拼,要不了多少功夫就會潰不成軍。
我拿出手機,撥給大奎,問他那邊能不能馬上回來,告訴他這裡出事了。
他說酒會還沒結束,他先帶一批人過來。
就算他們馬上過來,至少得二十分鐘,要知道,這二十分鐘卻有太多變數,隨時都有可能讓他們把我們制服。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較量,百十個訓練有素的打手,和我們一幫普通人對打,有多少懸殊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我心裡默唸着,讓我們的兄弟們再堅持一下,至少要等到大奎過來。
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有一臺叉車突然熄了火,一動不動的停在那裡,司機師傅使勁兒的在裡面擺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油了。
另外一臺拼命的來着,我害怕這一臺也突然熄火,那我們這道防線將徹底失守,他們一旦跟裡面的人匯合,就算大奎帶人過來,我們也很難制服他們。
只有把他們分開擊破,纔有勝算的可能。
我讓文四強回場區,告訴張師傅他們,把裡面能開的叉車拖車都開過來,給我往死裡撞他們。
文四強應聲跑回場區,這時從場區裡過來十幾個保安迅速投入戰鬥,雖然雙方力量懸殊,但我們的人沒有一個退縮的,拼了命的往裡衝。
這是一場殊死的較量,我真的很爲我們的兄弟感動,他們明明知道衝進去就會受傷,甚至會送命,可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進去。
那些人無聲息的打着每一拳,像一羣沒有靈魂的機器一樣,殘暴的對付着我們的兄弟,眼看着我們的人一批批倒下,站着的人越來越少。
我心裡急得要命,這樣下去,我們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