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大學校園裡充斥着勤奮的味道,圖書館也是空朋滿座。林子喻不禁懊惱,怎麼都是臨時抱佛腳?雖然自己也是。平時不復習,到了考試關頭巴不得把一分鐘當成兩分鐘來用。吳顧思是超級學霸,是以保送名額來到這所學校的。林子喻知道她會早早去圖書館,便讓她幫自己佔座。當她手裡拿着一袋麪包,外加嘴裡還啃着麪包來到圖書館,不禁睜大了眼睛:人很多,卻很安靜。

吳顧思向她招招手,林子喻便蹦躂蹦躂小跑了過去。現在是初冬,幸好她沒有穿高跟鞋,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被各種同學用眼神秒殺死的。選學科目有六門,她打算一天覆習一門,接着六天就可以全部複習完了。翻開書,纔看了幾眼,便偷偷擦着眼睛,使自己清醒。過了一會纔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和肖從安聊天到很晚,現在不困纔怪。

不過還是咬咬牙,撐着坐了三個小時,終於將經濟學複習個透。當起身的時候,感覺腰都直不起來,胳膊酸的要命。肚子又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的確,早上吃的兩片面包確實不能飽。於是步行去了食堂,她一點也不習慣自己一個人吃飯,之前都是每天和肖從安一起吃的。皺皺眉,一跨進食堂大門就遇到了一個讓自己尷尬的人:紀文。

“一起吃飯嗎?”紀文走進幾步。

林子喻不好拒絕,便點點頭答應了。找了個位置坐下,紀文要幫她打飯。紀文說還記得自己喜歡吃什麼。她覺得他這樣一點也不好,便說:“我已經不喜歡吃白蘿蔔和西紅柿了,現在覺得這兩樣菜吃起來怪怪的。”

他明白話裡的意思,不禁失笑,肖從安才這麼久久把她的心牢牢銬住了。又不好讓她自己去打飯,又問“那你愛吃什麼,我幫你。”

她沒轍了,只好胡亂說了一份小炒肉和兩樣蔬菜,其實她不挑食。

緩慢地吃着菜,她不想開口說話,紀文卻總是和自己說話。直到紀文接了個電話,起先臉色還挺好的,越聽臉色越來越差。

林子喻不好裝作沒看到。“怎麼了嗎?”

“沒事,你吃飽了嗎,我送你回宿舍。”他掛掉電話,一副淡定的樣子。

“不用,我還得去個地方,你先走吧。”她知道紀文肯定是有事,不想耽擱人家、便撒了個謊。

“嗯。”紀文幫她清理碗筷,幫她送去食堂人員那邊。

走出食堂,胃裡有些難受,想起了剛剛吃的小炒肉,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還是沒注意,直接吃下去了。

去了一趟醫務室拿藥,吃完藥又是一陣陣的嘔吐。胃裡頓時空空的,坐到奶茶店點了一杯巧克力味的奶茶。

qq接到肖從安的消息。問她在哪在做什麼,她撒謊說在寢室睡覺。

肖從安此時正在玻璃門外看着她笑,沒想揭穿她,可還是忍不住進去了。

點了一杯原味味的奶茶,親手端着奶茶向她走近。奶茶被肖從安輕輕放在桌面上,林子喻順着奶茶向上看去,頓時就懵了。是特別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剛說的謊,現在這樣不就是被揭穿了嗎。

揉了揉腦袋,一臉討好地看着肖從安。

“不睡覺嗎,在這裡。”他頗有意味地順着杯沿將奶茶繞了一圈。

她窘迫,只好輕描淡寫說出實情。

“下次注意,喝完不多聊了,你回寢室休息吧。”他覺得他很想生氣,可是實在是太令人無語了。她這麼大的人了,吃頓飯都能吃出毛病來,心裡在大聲吶喊“I 服了 You!

她聽話的點點頭,拿起手中緊握的奶茶抿了一口。

“天氣轉冷,而且我們會很少見面,冷了就多穿衣服,聽到了沒有?”他覺得這些她都明白,可是他卻不得不提醒她如此簡單的事情。

她不說話,再次點頭。肖從安送她回宿舍之後,文君她們都在問自己怎麼了,而她躺在牀上就要睡,一言不發。

她感覺頭很暈,摸了摸額頭,在發熱。叫了幾聲文君給自己拿體溫計量體溫,她緩緩將體溫計放在下腋,大約十分鐘後取出。半眯着眼睛一看,39度。

再燒就成傻子了!

她想大概是前幾天還穿着裙子到處亂晃,着了涼。喉嚨覺得難受,伴隨着一陣嘔吐,又將剛剛喝的奶茶一滴不剩全部吐了出來。

文君不放心,拿她的手機打了電話給肖從安。肖從安估計她這會在出着冷汗,讓文君幫她擦乾淨身子,收拾幾件衣物,一會他來接她。

文君邊擦邊感嘆,這丫皮膚真白淨!

肖從安到的時候給她來了個電話,文君和吳顧思慢吞吞扶着林子喻下樓,看到肖從安很着急的樣子。

“衣服比較薄,有空的話幫她去買入冬的衣服吧。”文君把袋子遞給他,肖從安接過,把林子喻打橫抱起。

“好。幫她請假幾天,我帶她去我外面的房子住幾天,要考試了你們也沒空照顧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