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爾憋紅了一張臉看着林森,感受這那入骨的絲絲涼意,身子發麻,皺了皺鼻子委屈道:“冷。”
“你不是說,要溫度計才能測出來溫度?”林森歪着腦袋,嘴角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所以她故意提早下班就是爲了準備獻身?還越來越長進了。
方爾弓着身子往被子裡面鑽,又不忍心就這麼算了,從被子裡面露出來小腳丫子去勾林森的腿。她軟着嗓子:“我錯了。”
“怎麼錯了?”林森咧嘴一笑,一手握住方爾的小腳丫子在手心擺弄,趁她不小心的時候撓一撓,在她想往回縮的時候攥緊。
方爾猶豫了片刻,從枕頭下面掏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捏在手心,遞到林森面前:“我今天買了草莓味,你說你不喜歡草莓味。”
林森手一頓,眼裡的神色濃郁了些,看着方爾的那雙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渴望。
天知道她今天假裝自然去買了個TT的時候心跳是有多快,哪裡有什麼草莓味,她根本連那一塊看都不敢看,隨手就抓了一個。見林森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手裡那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像是燙手似的,她拿不住,忽的掉了,落在灰色的牀單上面。
林森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伸出來兩隻手指把東西撿起來看了眼,方爾正在擔心他別看穿自己的謊話,就聽見那貨很矜持的說了句:“尺寸小了。”
方爾的視線不受控制的下移,落在此刻最危險的地方,然後猛地收了回來,可偏偏是這種做賊心虛的樣子,更讓人覺得欲罷不能。
林森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方爾倒是快了一步,她想了想,又把身子給縮了回來,大片風光展現在林森的眼前,然後眨巴眨巴自己閃亮的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裡燙,你來摸摸。”
天吶,這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方爾已經想不明白了,她只知道林森把溫度計隨手一丟,人就撲了上來,給她人體測量體溫來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林森貼着方爾的脣漸漸往下,從她的下巴滑上了她的脖頸,兩隻手都在逗弄着她的身體。方爾的身子比較慢熱,所以一直都是前戲比較長,林森親着親着,身子忽的一僵,擡頭看了一眼閉着眼睛滿臉羞澀的方爾。
方爾的腿剛剛架在了他的腰上,另外一隻手居然……覆上了他的灼熱!林森眼裡的欲,望翻滾着,嘴角的笑意更甚,今天這小妮子好像是格外的主動啊,難道是他開啓了她的潛能?他在方爾的眼角吻了吻,加緊了新一輪的進攻。
情到深處,林森探手從牀頭櫃裡面掏出來一個東西,撕了包裝然後抓着方爾的手。方爾瞬間就明白了他想做什麼,嗚嗚的反抗,可被林森直接無視了。
耳鬢廝磨,他貼着方爾的臉,在方爾的耳邊呼出來一口燙人的熱氣,聲音低沉:“幫我。”
方爾無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眼睛一閉跟着林森慢慢的套了進去,到底的時候,她聽見林森悶哼了一聲,壓着嗓子問她:“這個尺寸記住了嗎?”
……她一定是瘋了今天才會做出這麼個決定。
一夜纏綿,方爾早早的醒了,身子是意料之中的乾爽。每次完事之後,林森就算是再累,也會幫她洗澡,洗去那些黏膩,她回過神看着身側的人,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臉,又湊上去親了一口,然後才輕手輕腳的下牀。
方爾找了行李箱出來,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又把昨晚就準備好的字條拿了出來,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忍了忍沒有回去再看林森一眼,她怕再看一眼自己就捨不得走了。
……
半個小時後,方爾按響了露露家的門鈴,又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露露應該起來了,正好給她開門。
等了好半天沒人應門,她又按了幾次,門總算是開了。
露露打開內門,沒有開防盜門,打了一個哈欠,看見方爾的時候愣了一秒,然後語氣冷淡的問:“你過來做什麼?”
方爾笑嘻嘻的湊上去:“也沒什麼,就是打算在你這裡借住幾個月。”
“幾個月?”
方爾立馬改口:“也不一定,可能就幾天,也可能就一個月多一點。”
露露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行李,神色不明:“又和林森吵架了?”
“沒有。”
“那你……”她話頓住,咬了咬脣,“不好意思,我住在這裡也是要交房租的,你還是回去過自己的日子吧。”
方爾蹙眉:“露露你怎麼了?說話陰陽怪氣的。難道是因爲最近這十幾天我冷落了你,那我還沒有生氣了,說好的未來你一句話直接就打破了,別廢話了,快給我開門。”
磨蹭了十分鐘,露露總算是把人給放進了屋。可方爾拎着東西要往臥室走,她卻是死活都不肯。方爾平時和她胡鬧慣了,哪裡能由得她,她是打定主意要在這裡住下來了。
她死皮賴臉的要蹭進臥室去,露露卻變了臉。
“方爾,這是我家!”
方爾拉着拉桿的手顫了顫,回頭看着一臉冷意的露露,心裡也開始慌了,小聲的爭辯道:“我也沒打算佔爲己有,這不是借住嗎?”
“我同意了嗎?”
方爾隨即支支吾吾的不說話了,掰着手指,這一切都計劃好了,怎麼能敗在這一環,不行不行,她必須要讓露露鬆口,可是她好像低估了露露,趙露露一直臭着一張臉就像是方爾欠她幾百萬沒還似的。
“說,究竟怎麼了!”趙露露橫過去一眼。
方爾虎軀一震,立馬把所有事都交代了,畢竟是自己接下來好幾個月的寄主。說道末尾,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願意禍禍林森啊。”
趙露露丹鳳眼一斜,看着方爾冷笑:“所以你就禍禍我來了?”
“……那個,話不能說的那麼難聽嘛,我不是來找你伸出援手來了嗎?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認識的人也不多,就你一個,你還要拒絕我。”
“行了!”露露臭着臉打斷她,“我不能留你。”
哈?她說了這麼老半天,就得了這麼句話?露露你的同情心是被狗吃了嗎?“爲什麼不行啊?”
露露冷笑:“方爾,你是不是隻有這種走投無路的時候纔會想起我?”
這……露露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今天對她好像一直都很冷淡,“那個,不是你想的這樣,上次辦工作室的時候我不是也叫上你一起了?是你半路跑了的,你怎麼能這麼……”方爾後半截話卡在喉嚨裡,視線直直的看着露露後面突然躥出來的,只穿着花褲衩的男人。
這這這……她是不是看花眼了?
露露很快也意識到她的怪異,回頭一看,臉色都變了,態度更加堅決:“我說了,你不能住在這裡,你不是很有錢嗎,你可以去住酒店。”
方爾懵了兩秒,怔愣的看着露露:“我發現你最近變得很奇怪,我在你心裡居然比不上一個男人!”
那穿着花褲衩的男人明顯沒睡醒,看清屋子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又跐溜鑽進了臥室。
露露還是冷着一張臉,給方爾擺臉色:“以後找我的時候,請記得不要在這種需要擋槍的時候。”
方爾直接無視,看着拿到緊閉的門:“新男朋友?”
“關你什麼事?”
方爾笑得賊兮兮的:“當然有關係了,這可關係到你以後的幸福呢。”
“滾!”
方爾伸着脖子:“看起來還蠻不錯的,要不要領出來見見我?這種獨特的見面方式我也是接受的。”
“他待會兒就走了。”
“今天不是週末?”
露露不耐煩:“我說了不是男朋友你聽不懂啊!”
嘖惱羞成怒了,“那難不成是**?”
然後,室內死一般的寂靜,方爾恍惚意識到了什麼,僵硬的擡頭:“還真是?”
“滾!”
“你說你找個男朋友多好,也不需要格外去約,有了男朋友直接就等於有了一個長期的**,不是很划算,還能噓寒問暖的。”
她還要再說,被露露直接打斷。
“方爾,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什麼都懂?”
方爾眨了眨眼:“沒有啊。”
“我需不需要男朋友不需要你操心。”露露眼裡透着一絲絲憂傷,當你一個人熬過了所有的苦也就沒有那麼想要和誰在一起了。可是這些方爾怎麼會懂,有個人一直陪着她,守着她,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千算萬算她沒有算到露露也是需要愛撫的。五分鐘後,方爾連人帶行李被丟了出來,看着那道被摔傷的門暗自傷神,還惱羞成怒了。
她在露露心裡面果然是比不上一個男人的。這個認知讓方爾覺得很挫敗,她一直以爲自己露露心裡最愛的人是自己呢。
呀!露露剛剛不是說那個人要走?那她就可以住進去了!方爾擡手就要敲門,半途頓了下來,吸了吸鼻子,那丫肯定是騙她的,再說敲開門再挨一道罵的魄力她也是沒有的。
她拎着行李,一個人到了大街上亂晃,正想着林森有沒有看見她留給他的那一封信,擡眼就看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