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福……性福,方爾覺得自己又污了一次。
不過這玉她是真的不認識。方爾探手想要把那塊玉拿出來,手到了盒子邊纔想起回頭去問林森:“這玉我能拿手碰嗎?”
林森還沒開口,某個不甘落寞的男人就急慌慌的開口了:“能碰能碰,只要你覺得自己是這塊玉的主人,你就能碰。”
方爾翻了一記白眼:這智障是哪裡撿回來的?現在丟回去還來得及嗎?
林森也看了他一眼,然後朝着方爾點了點頭:“你看看吧。”
於是方爾把玉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兒,細眯着眼睛仔細觀察,可是——然並卵。玉還是那塊玉,她還是那個她,根本就是互不相識的好不好。
她把玉丟回了盒子裡,坐回林森的臂彎,一癟嘴:“不認識。”
徐連成同學又開始發揮自己的腦洞了。
“誒你們說,那玉該不是石家故意扔出來的誘餌吧,拋磚引玉?”
方爾覺得徐連成的智障程度在今天已經連創新高了。“那這塊玉在他們這次行動中有什麼作用嗎?”再說了,就是人拋磚引玉,那也是拋磚啊,這可是真的祖母綠啊!想到這裡,方爾忽的一愣,扭頭看着林森。
“這個……”她指着盒子裡面那塊玉,“是真的吧?”
別到時候真給人玩兒了。要是塊假的,在夜市地攤上賣十塊錢一塊的那種,那就是人十足十的丟過來逗他們玩的。
林森出了會神,他還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可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雖然他沒有什麼專業的眼神,但是這塊玉應該不會是假的。
見林森搖頭,方爾連忙追問:“難道你早就找人驗過?”
“沒有,這塊玉到目前爲止只有四個人看過,除了我們三個,還有Van,van在做經紀人之前,家裡都是做古董行當的,他大學的專業也是寶石鑑定,他看過也沒說這玉是假的,那就是真的。”
方爾到時候沒有想到Van還有這麼些故事,不由得有些不明覺厲的意思,又湊近看了看那塊玉,轉頭問他:“那他知道這玉市價估值多少嗎?”
林森:“……”
徐連成:“你有這麼缺錢嗎?”
她也就是隨便問問……本以爲已經指望不到答案了,她又忽的聽見林森乾脆利落的說道:“三千萬。”
方爾愣了幾秒:“多少?”
“三千萬。”這次是徐連成說的,口氣裡多少有些來自於富二代的不屑。
“人民幣?”
“人民幣。”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方爾直接把盒子抱進了懷裡,腦袋枕在上面:“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當做是我的吧。”
徐連成:“……”
林森:……他怎麼不知道方爾這麼喜歡錢?不就是三千萬,他有啊。
方爾總算是注意到了兩人複雜的眼神,默默的鬆開了手,有不捨的回抱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退回了沙發上坐着,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那個盒子上面,然後擡着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撲閃撲閃的看着林森,又看看徐連成。
“你們有錢人都喜歡這麼送東西嗎?一出手就是三千萬的這種?”
徐連成撇撇嘴,很是不屑:“三千萬而已,你至於嗎?”
“哦,那好,我是直接告訴你銀行賬號呢,還是地址?雖然這年頭玉器的價值時上時下的,不過我也不怕貶值的。”
徐連成不說話了。
“別鬧了。”林森伸手摸了摸方爾的頭,低聲道。
方爾咧嘴特歡快的一笑,讓徐連成吃癟的感覺還真不錯誒,不就是富二代嗎,你就是有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哼!
這邊的祖母綠沒什麼進展,林森乾脆擱置下去,方爾等下還要去醫院複查,馬上就到預約醫生的時間了。
他把東西收拾好放回來,恰好看見徐連成正在撥弄自己的手機,臉上笑得意味不明。還沒走過去,就聽見他對方爾說了句:“看來你們性生活挺協調的。”
方爾臉色瞬間就變了變,有些窘迫,罵了徐連成一句什麼,又要去搶他手裡的手機,徐連成一躲,一個不注意就躥到了林森面前來,那種曖昧不清的笑容瞬間又亮了起來。
方爾這個時候很想找一條地縫給鑽進去,她快無地自容了,都怪林森,特麼的有事沒事搞什麼情調?!
“誒呦牀照誒,林總愛好可真廣泛,還會享受生活,嘖,這張角度好,看這胸肌,哈,這張也不錯,看不出來啊,嫂子胸蠻大的嘛。”
說完這句話,他後腦勺忽的一涼,後知後覺的想着自己好像是說錯了什麼,擡頭看林森的時候,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徐連成立刻把手機給貢獻了出去。
“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說,”他忐忑的看着林森,等手裡的手機被林森拿了過來,他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哥我錯了。”
林森扯了扯嘴角,神色不變的拍了拍他的腦袋,招手示意方爾起來,方爾麻溜的爬起來站在林森身邊,扯着他的袖口,瞪着徐連成,兩人破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氣勢。林森摸了摸方爾的腦袋,把手機塞到她手裡:“給醫院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們馬上就過去。”
徐連成見他們關注的重點不在自己這裡,自以爲自己逃過了一劫,笑容再次蔓延出來。“哈哈,還要去醫院吶,那我就不留了,祝森哥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早生貴子啊。”
方爾:……這人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智商不在線,可她一直到現在才明白,是因爲她沒有遇到能證明自己智商的人存在,而現在,她好像是遇到了。
林森淡笑,勾着方爾的腰轉身出門:“嗯,那你記得明天收拾收拾東西。”
“收拾東西做什麼?”徐連成興沖沖的問,還以爲要和他們一起出去玩什麼的,可林森下一句話直接把他打入了冰窖。
林森笑了笑,轉頭看他:“準備準備明天去南城的事,我覺得你還是有些閒,那誰不是說了,人生要過得充足一點?”
說完轉身,兩人揚長而去。
徐連成就就合不攏嘴,其實他的人生也不需要那麼有意義那麼充足的,那誰不是還說了嗎,知足者常樂?
方爾出了公司,看了一眼徐連成所在的樓層,又默默的轉過眼神看着林森。
“你把公司交在這種人手裡真的放心嗎?”反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放心的,放手讓這種人去管理公司,還不如不管的吧。
林森卻難得的爲人辯駁了幾句:“他看起來不着調,能力在那裡。”雖然說平時不怎麼能看出來。
兩人到醫院走了一遭,除了給方爾換了藥之外,還囑咐了一些忌口的東西,估計還有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方爾特意問了一下會不會留疤的事,不過醫生說的答案和林森一樣,很肯定的會留疤,不過看恢復情況,恢復的好留的疤痕要淺一些,恢復的不好,就會有很深的疤痕。
而斷定恢復的好不好,是要根據傷口會不會離開的情況來看。然後醫生再一次提及了不要劇烈運動這件事,然後若有所指的對林森說了句,年輕人要懂得剋制什麼的,注意女方身體。
方爾上廁所的時候纔看見自己脖子上還有個草莓,估計是今天早上林森種下來的,想着醫生的囑咐,一時間又羞又臊。可她能說什麼?她也很絕望。
時間才下午四點,今天是大晴天,太陽高照,難得熱乎了些。
唔,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秋老虎?
方爾脫了外套放在一邊,整理了一下衣服,忍不住的感嘆道:“好熱啊。”
“嗯。”林森擡眼望了一眼不太湛藍的天空,“明天溫度也高,過了這兩天,就要真的冷起來了。”
方爾:……還懂十二節氣嗎?林森你是不是火星來的?你就說說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還珠格格都知道,演戲還這麼好,又是學霸來的,估計也沒誰了。
離開了醫院,林森把車開了出來,問方爾:“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工作室?”
方爾一愣:“工作室?”是她失憶了?工作室不是還沒有操辦起來嗎?也是那天她興沖沖的要去學習,結果慌亂間被人給帶走了,嘖,說起來還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啊,不過在林森的目光下,眼前的一切都是個假設的前提,真實的情況就是——她太蠢了。
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無奈啊。
“嗯,我辦妥了,還有協議合同那邊,都審覈了好幾遍。”
方爾好幾秒都沒合上嘴,驚訝的長大:“你說什麼?”
林森默默地看着她,嘴角上揚,一副就表揚的模樣。
方爾抽了抽嘴角:“我都失蹤了,我都被綁架了你還有心思管這些?”
林森:噫,這個發展方向怎麼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車況良好,一路上暢通無阻,連紅燈都沒有碰上。方爾很是委屈的擺了擺手:“看看就看看吧,露露呢,她也知道這事兒嗎?”
林森點頭:“我跟她商量了一下之後才確定的。”
“嘖,世態炎涼啊,我在吃苦的時候你們卻想着怎麼發展未來,你說說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林森老老實實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捂了捂左胸:“這裡。”
方爾瞧見了,瞬間捂臉,呀呀呀,這個世界還真是變了,說好的含蓄內斂小清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