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沫將那串鑰匙收了起來,而白洛城也沒有再過來。很明顯。這一點,他失算了。
原以爲陸琛熠不在。自己會變得自由一些,顧知沫現在卻覺得這樣的想法錯了,除了安安分分地待在公寓裡,她似乎無處可去。
思藍,她忽然就念出了她的名字。可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
午飯時間就只有顧知沫自己,她索性將早上剩下來的粥熱了一下。就着兩個小包子吃了下去。
手機突然進來的短信泛着慘白的亮光,顧知沫點開。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我想見你。”署名薛安涼。
薛安涼,這個名字她聽說過,是娛樂圈很有名的男演員,只是卻有一個不大好聽的名號。“千年老二。”
可是這個男人與自己從來都不曾有過交集,他怎麼會突然找上自己?
想到這裡,顧知沫的心裡疑惑了一下。然後快速在屏幕上快速地摁下了幾個字,“抱歉。薛先生,我沒有時間。”
很快對方便回覆了過來,“是跟你母親有關的一些事情。你真的不打算聽麼?”
從夏洛晴的口中。薛安涼得知顧知沫的母親是她的軟肋,所以用這樣的條件誘惑她,她一定會前來赴約的。
果然,顧知沫在看到這樣的一句話後,便答應了他想要見面的請求,在確認好時間地點之後,薛安涼這邊便沒了音訊。
顧知沫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朝着她與薛安涼約定好的地點趕了過去。
薛安涼戴着誇張的鴨舌帽,一副大框墨鏡肆意地架在他的鼻樑上,人羣中顯得異常顯眼。
不過,他似乎對這些毫不在乎,相反,他好像對自己的着裝十分滿意。
薛安涼看到顧知沫的時候眼光亮了亮,除了有點瘦,本人似乎要比照片上的好看許多。
顧知沫走近,他禮貌性地伸出了一隻手,“你好,顧小姐,我是薛安涼,薛仁貴的薛,除暴安良的安,涼……”
“薛先生客氣了,我認得你。”薛安涼的自我介紹還沒完畢,便被顧知沫打斷了,顧知沫清淺地笑了笑,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一點,便快速收了回來。
有些尷尬,薛安涼乾乾地扯了扯嘴角,“顧小姐,請坐,想吃什麼,隨意,我請客。”
顧知沫擺了擺手,“不用了,薛先生,我已經吃過了。”
“那就來一杯果汁吧,這家的芒果果汁很不錯,顧小姐可以嚐嚐。”他說完,不容顧知沫有拒絕的機會,便朝着旁邊的服務員打了個響指。
“一杯芒果果汁,謝謝。”他將墨鏡向下拉了拉,從縫隙中看了那個服務員一眼,而後那個服務員便心領神會地離開了。
“薛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見你的原因地。”顧知沫開門見山,並不打算與眼前的男人拐彎抹角。
薛安涼向後斜靠在座椅上,隱藏在墨鏡後面的那一雙眼睛趁機將顧知沫的渾身打量了通透,良久,他才悄悄地挪開了視線。
夏洛晴果然說到做到,相比之下,這個女人似乎比她更能吸引人,而且,用她的話來說,她長了一副天生就是那種會勾/引別人丈夫的臉。
眉目輕挑,薛安涼這才柔聲說道:“顧小姐,不急,等你的果汁來了,我們邊喝邊聊。”說着,他將面前的咖啡遞到自己的脣邊很輕地抿了一口,動作優雅,與他今天的裝扮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顧知沫沒有再說些什麼,在服務員將果汁送到以後,她按照薛安涼的要求嚐了嚐滋味,纔再次開口道:“薛先生,有關於我的母親,你到底知道一些什麼?”
嗤笑一聲,薛安涼突然就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眸色中盡是同情,“顧小姐,若是我不這樣說,你又怎麼會賞臉過來跟我學會?”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顧知沫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將學會這兩個字的音咬地特別重。
她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而後便有一股力道箍住了自己,耳邊是薛安涼陰惻惻的笑聲,“走吧,我們的約會纔剛剛開始。”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顧知沫失了力氣,只能任由這個男人牽引着自己的方向。
直到薛安涼將她塞進了車裡,她眼前一黑,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知沫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賓館裡。
周圍的地上全是散亂着的衣服,她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下身已經只剩下了一條底褲。有些惱怒,顧知沫剛想從牀上下來,因爲尚未退去的藥力,她又直接倒在了牀上。
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突然就消失了,她心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從這裡逃離,卻在自己掙扎的過程中不小心在櫃子上的菸灰缸打到了地上。
“砰”地一聲。
巨大的聲響迅速吸引了薛安涼的注意力,他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浴巾,然後迅速打開了浴室的門。
繚繞的霧氣尚未散去,他的身上還泛着熱氣,健壯的胸膛上有水珠順着地心引力的方向滑落到地上。
整個人的周圍都彌散着一種邪氣。
一看到顧知沫,他的荷爾蒙就在一瞬間被激發了出來,“小寶貝,乖,不要亂動……”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顧知沫的方向慢慢地靠近,彷彿是在刻意拖延時間一般,他走地有些緩慢。
下意識地就要大喊大叫,卻在正要出聲的時候,被薛安涼堵住了嘴。
顧知沫激烈的反應讓原本漫不經心的他突然就變得慌張了起來“別叫,再叫信不信我真的做了你。”
趁着他有一絲鬆懈,顧知沫突然就咬了上去,薛安涼吃痛地鬆了手,下一秒,就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賤人,你敢咬我。”
說完,他紅着臉作勢就要撲上去。
觸碰到顧知沫身體的那一刻,薛安涼又突然停了下來,他咬着脣,兩隻手死死地壓住了顧知沫的雙手,“乖,別叫,我只是想讓你配合我演場戲,你放心,只有你乖乖聽我的,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顧知沫點了點頭,卻不想,薛安涼直接在她的身體上蠕動起來。
他慢慢地吻着她的脣,舌尖想撬開顧知沫的貝齒,卻被她死死地抵住了。努力了片刻,他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向下,尋找着接下來的目標。
顧知沫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生理變化,她的目光像刀一樣剜了過去,“薛安涼,你說過不會傷害我的。”
薛安涼邪魅地勾起了脣角,“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故意裝出來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讓我突然停下,你覺得我會善罷甘休麼,好好的,閉上眼睛慢慢享受,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薛安涼,你不是人!”
顧知沫嘶吼着嗓音咒罵了一句,而與此同時,門外也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薛安涼,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
“薛安涼,你還是不是人,你良心都被狗吃了麼,你有種就把門打開!”
門外似乎越演越烈,很明顯,那個女人已經開始撞門了。
輕勾脣角,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薛安涼卻突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紙終歸還是包不住火,不過死之前還能拖個大美女下水,也是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他的手指不停地在顧知沫的脣角上摩挲,“謝謝你啊,顧小姐,是你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完,薛安涼猛地扯開了顧知沫的上衣,在她拼命抵抗的時候突然鬆開了她,然後直接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女人沒有注意到,一個踉蹌,直直地撞在了牀的邊緣,她只覺得一陣眼冒金星,只是下一秒,她便已經恢復了過來,一把揪住那個男人的手臂,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薛安涼,你還是不是人,要不是因爲別人跑過來告訴我,我到現在還被你矇在鼓裡。”
“薛安涼,你告訴我,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這樣對我,還有這個女人,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說着,一把將牀上的顧知沫拽了下來,本想當着薛安涼的面給她一個教訓,卻在發現她身上的那些尚未癒合的傷口時,鬆開了她。
“薛安涼,你簡直就是個人渣,你這是強暴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是會被判刑,是要去坐牢的。”
嘴角一片烏青,薛安涼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你滿意了麼,你不就是想看着我身敗名裂麼,現在已經達到你要的目的了,你可以走了。”
“薛安涼,你說的還是人話麼,這麼多年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可是你呢,你揹着我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情?”
顧知沫突然就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原來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當了別人的替罪羊,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叫薛安涼的男人。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隻手指直直地抵在了他所在的方向,“薛安涼,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顧知沫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門外,而那個女人也沒有再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