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無雙-寄與東風春不管第九章草菅人命

出事?能出什麼事?夜之初剛好想躲燕雪辰,當下轉身便去開門,欲一看究竟,只是她的門纔打開,一對官差便凶神惡煞的衝了進來,她一見是官差,心裡一片瞭然,便皺着眉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是舒大人的貴客嗎?這般衝進來就不怕舒大人怪罪?”

爲首的官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好個不要臉的婆娘,偷了東西還敢如此囂張!”說罷,一把將屋子裡放在桌上的銀袋拿起。

舒杏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道:“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又豈會做下那等齷齪之事?張捕頭,你可千萬不要弄錯了!”

張捕頭冷哼道:“肯定不會弄錯,官銀被盜,我一路追着那小偷而來,跟到這裡便失蹤了,不是他們還有誰?再說了,現在人贓並獲,看他們如何抵賴!”說罷,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銀子,那銀子的底部果然印着一個大大的官字,還真的是官銀。

夜之初扭過頭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辰的嘴角微抿,眉毛揚了揚,她再對他眨了眨眼,他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用極爲淡陌的語氣道:“娘子,這官銀是哪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夜之初回答:“貌似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去了一趟茅房,回來就見銀子放在桌子上了,我還以爲這一次天上掉銀子了,沒料到是天上掉了一個陷阱下來。”

燕雪辰的嘴角微勾道:“你怕陷阱嗎?”

夜之初雙手負在胸前,不以爲然的道:“在京城的時候,老子天天給別人下套,沒料到在這個破地方,還有人用這種老掉牙的法子給老子下套,老子會怕才真是奇怪!”

“可是現在證據確鑿,而且人證物證都有,那又該怎麼辦?”燕雪辰似乎有些擔心的問。

夜之初原本站在燕雪辰的身後,聽到這裡突然一蹦,便蹦到他的身後,笑嘻嘻的道:“不還有相公你嘛!”

燕雪辰先是一愣,緊接着微微一笑道:“娘子說的甚是,我的存在就是爲了替娘子排憂解難的。雖然我們早先有過計劃,可是現在還得變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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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變通?”夜之初趴在他的背後問。

“你猜?”燕雪辰微微一笑道。

張捕頭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他們兩人這樣面對官差還能談笑說天的,當下眼色又黑了幾分道:“盡說些沒邊沒際的話,來人啦,把他們兩人全給押下去!”

舒杏林在旁道:“張捕頭熄怒,這件事情只怕有所誤會,他們看起來可都是好人啊!”

張捕頭冷哼道:“看起來是好人?公子你不會看錯吧!這男的倒還有幾分像是良民,女的又醜又悍,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夜之初怒了:“你他媽的纔不是好鳥!”

張捕頭冷笑:“辱罵官差,罪加一等,把這個女的給我帶走!”

夜之初在背後使勁擰了一下燕雪辰,燕雪辰痛的嘴都歪了,他氣悶悶的吼道:“要抓我媳婦先過我這一關!”他的聲音響徹雲霄,夜之初只覺得耳膜被震的嗡嗡做響。

張捕頭聽到他這一吼,不禁回頭看了舒杏林一眼,舒杏林的左眼微微眨了一下,他便大聲道:“一起帶走!”

夜之初趁張捕頭不備,一把拿起放用布包起的寶劍,正欲展開,燕雪辰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娘子,千萬別衝動!爲夫知道你寶貝這個東西,可是現在是去坐牢,還是不要帶上的好!”

夜之初兩眼一橫道:“你是死貨嗎?不要告訴我你連我都保護不好!老子今日裡就要帶上!”

燕雪辰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帶上吧!權當縣衙一日遊。”

張捕頭怒道:“你們還真以爲這是去玩嗎?來人啦,把那個女的身上的東西給我奪下來!”

一個捕頭伸手去搶寶劍,燕雪辰冷聲一哼,手微微一伸,但抓住了那隻手,再微微一用力,那捕頭頓時痛的慘叫出聲,他收起方纔的戲謔,英俊的臉上多了一分殺氣,冷冽的氣息頓時在屋子裡盪漾開來,他冷冷的道:“敢碰我娘子一根毫毛者,死!”

這些捕頭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人,前一刻還言笑晏晏,安全無害,後一刻便如地獄裡的修羅,寒氣逼人。

舒杏林見到他這副樣子也嚇了一大跳,只有夜之初心裡一片瞭然,這孩子笑起來的時候那叫一個可愛,可是發起火來的樣子卻比素來冰冷的燕雨辰還要冷上幾分,她最初見時心裡都有些害怕,這些俗物見了又豈會不怕!兩人平日裡打打鬧鬧的習慣了,可是此時聽到他如此man的聲音和氣勢,心裡還是覺得很受用。

一屋子人都他震住了,舒杏林首先回過神來道:“張捕頭,給本公子一個面子,就不要去爲難國夫人了,這件事情多半是個誤會,待明日審訊過再做定奪。”

張捕頭一聽他的話,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當下朝身邊的捕頭們使了一個眼色,捕頭們會意,拿出繩索欲來捆兩人,燕雪辰把眼睛一橫,一股殺氣和渾然天成的貴氣散發而出,張捕頭再次被他震住,他冷哼道:“老子自己會走!”說罷,他手裡牽着夜之初大步朝外走去。

夜之初經過舒杏林的身邊道:“我相信舒公子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說罷,還朝他拋了一記媚眼。

舒杏林看到她那記媚眼只嚇的全身打了一個哆嗦,乖乖,那媚眼拋的簡直就像是惡鬼勾魂,當天晚上他一閉上眼睛就夢到那雙眼睛,居然比起當年朱公子臨死前看他的那一眼還要可怕。他搶穩住心神道:“國夫人大可放心,明日裡我讓父親查明真相定會還兩位一個清白!”

夜之初溫婉可人的道:“如此便多謝公子了!”

於是兩人身上毫無束縛大搖大擺的去了縣衙的牢裡,那一衆捕頭跟着,他們不像是犯人,倒像是衆捕頭給兩人護航一般。

大牢裡犯人衆多,一個個都面帶菜色,見到兩人衣着光鮮的被帶了進來,當即有人笑道:“看起來是外地人,只怕是露了財,被舒大狗屎盯上了,到了這裡,就算是不死也得被刮掉一層皮!”

“我覺得八成是舒小混蛋看上那個男的了,這幾年這種事情太多了,如果他性子軟一些,也許能留得住一條命,性子硬一些,八成又和朱公子一樣。”

“……”

衆囚犯七嘴八舌的說着,張捕頭冷哼道:“誰再敢嚼舌頭,明天全部沒飯吃!”

一時間衆囚犯都識趣的閉上嘴,現在誰不知道吃一頓飯太難,外面只怕連樹葉都沒得吃的了,他們在牢裡還能喝上菜葉粥,已經非常不錯了,可不想因爲幾句話連這個人福利也沒用了。

牢房不多,許是舒杏林之前交待過的,夜之初和燕雪辰被關在一間牢房裡。

夜之初嘆一口氣道:“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沒想到老子也有坐牢的一天。”

燕雪辰不語,夜之初伸手捅了捅他道:“喂,你沒有感嘆嗎?”

燕雪辰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你還真把這一趟當做是遊玩嗎?還感嘆,感嘆個屁!”

夜之初伸手捂了捂被他了敲得微微有些發痛的腦袋道:“靠,男人打女人,天下雷劈阿!”

燕雪辰賞了她一記白眼道:“兩個選擇,一個是明天看五哥表演,另一個是今晚看我表演,你想看哪一個?”

夜之初頓時來了興趣道:“可不可以兩個都看?”

“滾!”燕雪辰冷喝道:“你還真把這事當成是遊戲了不成?”

夜之初想起燕雪辰手段血腥恨厲,他若是知道他們兩人被舒杏林關到牢裡來,只怕非把兩人的砍成十八段不可,而燕雪辰往日裡只是腹黑了些,時常會耍一些小花招小手段,應該沒有那麼可怕。也知道因爲燕雪辰裝傻的事情,燕雪辰若是在,他就不能放開手去做,也許就看不到他的手段了。

於是她笑眯眯的道:“如果不能選擇看兩場戲,那我就給你一點面子,看你戲好了!”

燕雪辰微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真乖!”只是摸完之後手上沾滿了脂粉,他又滿是人嫌惡的道:“夜之初,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擦那麼厚的粉了,總是不聽!”

夜之初微笑道:“就許你天天戴個面具,就不許我戴面具呢?”

燕雪辰微微一愣,明白她話裡另有所指,當下淡淡的看着她道:“我們成親也有好幾個月了,我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將臉上脂粉除去後的樣子,來來來,今日裡我便來看看我家娘子的真面目!”他對她原本的樣子心裡是存了幾分好奇的,想看看她把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除去後到底是什麼樣子。

夜之初拿起寶劍道:“靠,你再敢過來,老子現在便死在你的面前!”

“寶劍都沒有出鞘,裝模作樣都不會裝!”燕雪辰滿臉鄙夷的道:“老子不過是嚇唬一下你,醜成那副樣子,只怕把妝洗了更加醜的不能見人,你還真以爲老子想看你不成?”

夜之初揚了揚眉毛,他又輕輕地嘆了口氣,這般近距離的看着她,他便又覺得她和小兔又像了幾分,心裡頓時萬千感觸,連捉弄她的心思也沒有了,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燕雪辰不說話,夜之初也不知道他到底要玩什麼花樣,這牢裡又潮又溼,睡覺是不可能的,便和那些關在這裡的囚犯聊天:“那位大叔,你長得可真有型,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算你這個醜女識貨!”一箇中年男子滿臉得色的道:“想當初我可是原宿縣數一數二的美男子!關到這裡來的原因還不是和你們一樣,招惹了那個不要臉的縣令!”說到這裡,中年男子的臉上又滿是怒氣。

夜之初奇道:“你怎麼招惹他呢?”

“反正你們以後也得陪着我們坐牢,這獄中的日子也實在是無聊,也不妨告訴你們。當初我的祖上還有薄有產業,在原宿縣也算是個富戶,可是家中人丁不旺,沒有權勢,又不願去巴結那條吸血蟲,一心想着過我的安生日子。沒料到那吸血盯上了我的產業,想盡的辦法爲難我。我心想只要老老實實做人,便不會出什麼岔子,沒料到就算是我想好好做人,他也不給我這個機會。那一日隔壁的老菜頭來我家說我的小兒子在學堂裡舒公子打起架來,被舒縣令抓了去。原來只是小孩子們打個架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便去求情,誰知道那舒公子說話刻薄,行事恨厲,竟說我兒子打破了他的頭,要賠一千兩醫藥費,我被氣極了,便打了他一巴掌,縣令就說我毆打官眷,將我關在這裡。我家娘子心裡爲我擔心,散盡家財只爲救我,沒料到那吸血鬼怕我報復,收了銀子也不放人。我在這裡一關就是十年啊!”

“你這算什麼!”坐在他身邊的一個年青男子道:“我家住在那淮水之側,只是個普通人家,他竟也看上了我家的良田。這一次水災一來,將堤壩沖垮,把這家的房子給沖走了,家中父母全部命喪於洪水之中,只餘我和妹妹活了下來……”

夜之初打斷道:“那堤壩舒縣令不是每年都派人維修嗎?又怎麼可能還會垮?”

“那是他的表面工作!”青年男子道:“他哪裡是修堤壩,不過是打着修堤壩的名義去斂財罷了!朝廷每次撥下來的銀子,他都貪了下來,只吐出極小的一部分去修築堤壩,那些銀子誰能修得好,所以全部都是以次充好,平時洪水沒來的時候,那堤壩看着還極是壯觀,可是洪水一來,堤壩就成了豆腐渣!”

夜之初和燕雪辰聽的水氣直冒,丫的,他們原以爲他只是貪了一點,沒料到竟如此不顧百姓的死活!

夜之初又道:“只是堤壩毀了,你怎麼又進到牢裡來呢?”

青年男子頓時淚水漣漣道:“那堤壩一毀,我和妹妹便再沒有住的地方了,於是便一直挖野菜啃樹皮過日子,以求能活下來。不料我妹妹長了有幾分姿色,那一日被舒縣令撞見了,強行拉到縣衙裡做小,她拼死不從,我拼死相護,到最後我被暴打了一頓仍了進來,現如今我那妹妹還不知是死是活!”說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夜之初怒道:“狗孃養的,居然是個欺男霸女的惡棍!你們爲什麼不集體到淮南府去告他?”

“告他有個屁用!他將從我們這裡搜刮到的銀子,全部拿打點上級,我們也不是沒去告過,到那裡之後,都說我們是刁民,許多事情都是無中生有,誣陷朝廷命官,不是被暴打一頓就是被關了起來。次數多了,誰還敢去告!”坐在另一個牢裡一個老者冷着聲道。

燕雪辰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忍不住罵道:“該死的狗賊,仗着天高皇帝遠,居然做下了這等惡事!”

“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也是天天在咒罵他,可是時間長了,連罵都懶得罵了,心裡的那口怨氣就這樣集着,卻又知道哪怕哪天真的怨死了,那狗官也不會受到懲罰!”旁邊的牢裡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道。

夜之初怒道:“靠,你們是豆腐嗎?這麼多人不會反抗嗎?就任由他這樣關在這裡?”

“反抗?拿什麼反抗?”旁邊另一箇中年人道:“原宿縣裡他有幾千個有官差,就是爲了對付我們的,一年強丁村的百姓集體抗議他私徵稅收,結果一個村子裡的男男女女幾乎全部被他們殺光,從那之後,誰還敢反抗?”

農民起義的事情是有的,但要大規模的暴動確實極難,尋常的百姓被欺負了,大多的時候都是選擇將血水往肚子裡咽,除非那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生命被嚴重威脅纔會奮起而搏。

夜之初咬着牙道:“媽的,老子這一次不把這王八蛋給宰了老子就不是夜之初!”

牢裡的人有些好笑道:“你一個弱質女子想對付他?當真是好笑至極,我看你們還是先想辦法自保吧!否則只怕不是死在棍棒下,就是一輩子呆在這裡休想再出去!”

夜之初騰的站起來道:“就是因爲有了你們這些任他搓圓捏扁的人,所以纔會讓他如此囂張!如果你們最初想的不是明哲保身,而是奮起反抗的話,又豈會憑由那個貪官如此胡來!”

衆人聽她說的有道理,卻一個個都只是冷笑連連的道:“說的那麼輕巧,等你在這裡住上十天半個月你就知道了!”

夜之初只覺得那些百姓實在是愚不可及,她忍不住怒罵道:“媽的,你們怕淮南府的人不給你們伸冤,那這幾年一直有水災,那些賑災大使過來了,你們爲何不去攔轎伸冤?”

“你以爲這是在唱戲阿!”一箇中年男子滿臉不屑的道:“那些情景在戲裡面是經常出現,可是現實生活中卻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賑災大使若是心存體恤百姓之心也便罷了,若是和狗縣令一樣貪贓枉法之人,去攔他們的轎子無異於自尋死路!去年的那個賑災大使,便是和狗縣令是一路的,有人親眼看着他收了狂狗縣令一萬兩銀子,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又還有誰能在意百姓的死活。今年就更誇張了,聽說皇上派了一個傻子來賑災,傻子知道個什麼,還不是一樣任由那狗縣令擺佈!”

夜之初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辰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就是不知道是白好還是紅好。她冷笑道:“你們這一次還當真就是錯了,賑災大使是個傻子,賑災大使的夫人可不是傻子,操他大爺的,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子這一次就要把他給磨成白麪粉!”

“我看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就算你是皇親國戚,到了這原宿縣也沒有你發言的地方,狗縣令除了有幾千個士兵之外,還和不遠處的飛來山的衆匪是一路的,真把他惹急了,只怕會把你們剁成十八塊扔到淮水裡去餵魚!”一個青年男子在旁勸道。

夜之初的眼睛眨了眨道:“若是能有一個機會,讓你們沉冤昭雪,你們願不願意上堂作證?”

“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我們這牢裡所有的人都可以上堂作證,只是還有這個機會嗎?”一個老者長嘆道。

“有的!”燕雪辰在旁冷着聲道:“這個機會馬上就會到!”他眯着眼睛站在那裡,眼裡沒有一絲殺氣,卻讓人打從心底發寒。

門外傳來官員的吼道:“大半夜不睡覺,吵死人了,你們是不是想找死啊!”這一聲端的是又狠又厲,還威風八面,只是下一刻,一雙手便扼在了他的脖子上道:“去,把舒公子叫來,老子要見他!”

夜之初見到燕雪辰的舉動,頓時嚇了一大跳,乖乖,他也太猛了吧,那官差離兩人被關的地方足有五十步之遠,中間還隔着一間牢門的門,他居然就這樣穿過去了,那牢房的門是豆腐做的嗎?他會輕功水上漂嗎?

她驚愕之餘伸手去摸那牢房的門板,門板堅硬如鐵,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他們兩兄弟都是超級生猛級的,那天燕雨辰殺了那麼多人身上不沾一滴鮮血,今天燕雪辰穿牢而出如同空氣。她想回想起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心裡不禁對他的認知有了些許改變,他發起怒來不會很可怕吧!

牢房裡的一衆犯人見到眼前的情景只驚的下巴都快掉了出來,俱都傻傻的看着那些破毀的牢門,然後再以崇拜的目光看着夜之初,夜之初微笑道:“大家不必驚愕,只是拴着繩子的猛獸出籠了罷了!”

衆人望着她的目光裡崇拜的意味更濃了些,她虛榮心升起,一邊朝衆人擺着手一邊露出自認爲極爲優雅的笑容邁着碎步走了出去。

那被燕雪辰有掐關脖子的官差更是嚇得不輕,不僅僅是因爲他突然出現,還有他周身瀰漫着的王者之氣,他兩條腿一時站不穩,身體就要往後倒去。

燕雪辰眸子微微一眯,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夜之初在旁勸道:“相公,大家都最是文明人,下手輕一點,不要完全弄死了,怎麼着也得給他一口氣去通風報信,要不然還要我們親自走過去,多沒面子!”

那官差嚇得半死,這女人心腸可真是惡毒啊,這哪裡是勸,擺明了是火上澆油!果然,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又重了幾分,他忙啞着聲道:“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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