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來自楚國?”一個帶着置疑的聲音問道,素顏自角落裡出來,看着屋頂的洛飛葉,問道。
屋頂的女子一愣,看着素顏,又是那個她!有着北宮笙舞一樣容貌的女孩子!不由得升起一怒火!她記得上次白子淵維護過她,如果不是看在白子淵的份上,洛飛葉絕對不會放過她。
“怎麼?膽子挺大的啊!”說完洛飛葉便飛身向她而來。
素顏心知打不過洛飛葉,但是要逃還是逃得了的,她身上擁有無窮的潛力。身形一閃,素顏便遠離了洛飛葉。
“小小年紀看不出,逃命的功夫還不錯。”洛飛葉也是一驚,並沒有察覺到素顏動了靈力。
“多謝前輩誇獎!”素顏勉強的笑笑,有些累!心裡有些毛,這個人有着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好像真的忘了什麼!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不怕死地跑出來見洛飛葉,就是因爲有些事非問個明白不可。
“你以爲你逃得了我的手掌心?”
“不知前輩對那個北宮笙舞何以有這麼大的仇怨,是她哪得罪了你嗎?”
“別給我提那個賤女人!”洛飛葉目光一冷,看着素顏,彷彿有數把冰刃從眼中迸出。直直的像素*去。
素顏看着她,記得那次,葉妃萱叫她曲心,曲心……離心,那支玉簫子。
“你是白子淵的女人?”洛飛葉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素顏總覺得洛飛葉特別在意白子淵這個人。
“如果你是他的女人,我尚且可以饒你一命,如果你不是,呵,那就別怪我殘忍無情!”洛飛葉狠色道。
素顏可以肯定,洛飛葉與白子淵之間有着莫大的淵源,他們會是什麼關係?素顏問道:“白子淵是你的什麼人?”
洛飛葉從來不和別人講條件:“你先回答我!”
爲求自保,素顏只能笑着道了一句:“你殺了我,白子淵會恨你一輩子。”
洛飛葉先是一愣,而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可會一曲離心?”
素顏一愣,一陣憂傷襲來,沒有吭聲。“我會一曲離心。”想到了花樹下那個叫風寒羽的撫琴男子,有着一陣遙遠的思念,卻又無可奈何。
“那,你可知道一支叫離心玉簫?”洛飛葉眼光冰冷,緊緊的盯着素顏,想要在她的眼中看出什麼!
素顏靜靜的看着她的目光,沒有回答。
洛飛葉走近,素顏的咯噔一下提了起來。洛飛葉看了她一眼,撩起她的衣袖,細細的看了一翻,皮膚瑩白,沒有任何的印記。
“你走吧。”
素顏背後一陣冷汗,早知道你會看那個蝶刺,幸好藏的快,要不然真的就玩完了!這北宮家的標緻要如何去掉啊,消失了就真的不用揹負了北宮家族的責任了。
問雲小築,書閣。
“老爺,小姐她,小姐她受傷了!”侍女進來說道。“奴婢已將小姐送回房中休息了。”
葉非冶聞言,一臉的擔心,連忙急急的下樓去看葉青嵐。
慕瑾肅派人把葉青嵐送回去了,因爲宮中的御醫都救不了葉青嵐,一個死人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意義,他倒不如把她先送回給葉非冶。
“葉大人,令千金受傷了,皇上在狩獵的時候遇到了重傷的葉小姐……”侍衛屈身施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皇上已經派了宮中所有御醫症治,皆沒有效果,還請葉大人見諒!”
“嵐兒——”葉非冶憐惜的看着牀上的葉青嵐,看到她臉上還有傷痕的時候,心痛到了極點,“嵐兒,我的嵐兒……”
究竟是誰,是誰傷了葉青嵐!!葉非冶怒不可遏,恨不得扒了那個人的皮,再吃他的肉!
叮——一聲清脆的聲響,是什麼東西掉了,葉非冶沒有去管,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翠綠色的,是塊玉。
葉非冶擔心葉青嵐的傷勢,急忙帶她去府中的密室救治。
暗閣內依舊有着一種清新的花香,園中,又開了一些花,葉非冶看着,滿意的一笑。輕輕的推開房門,急急的走了進去,將葉青嵐放在冰玉牀上。
“嵐兒,不用擔心,有爹在,你很快就能夠好起來的。”葉非冶柔聲說道。
很快,洛飛葉來了,給葉青嵐餵了一粒藥丸,將寒玉上葉青嵐扶起,盤坐,爲她疏通筋脈——
葉青嵐的額上一片細汗,葉非冶看着,爲她探了探脈,脈象已經在漸漸的恢復起來了,嘆了一口氣,放下擔憂的神情,理了理她微亂的髮絲。
“多謝了。”葉非冶行了一禮。
“你的寶貝女兒是誰傷的?”洛飛葉迷惑問道。
“不知道,我在想會不會是北宮素顏!”葉非冶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了口。
“不可能是她。”洛飛葉雖與素顏接觸不多,可也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不會輕易傷害別人。
陽光照在木槿花上,花兒也更顯嬌豔了……
“公子,桐州的軍糧被劫,聽說是御劍堡屬下的藍月樓所爲!而且還在藍月樓發現了大批的軍器……”方融說道。
白子淵靜靜的站在湖面,看來這事是硬往御劍堡身上推啊!不由得有些迷惑,白子淵定了定神,問:“大批的軍器……那藍月樓的樓主呢?”
“樓主蘇平,死了。”方融說道。
“死了?”白子淵的語氣裡有着一股陰冷,“怎麼死的……”
“慕輕鴻將軍帶人去查出軍器時,打算將蘇平帶回京審問的途中自殺的。”這不等於不打自招嗎?害怕事情敗露,所以自殺!
“藍月樓那邊情況怎樣!”
“因爲藍月樓私藏軍器,還意圖劫軍糧,已經被朝廷的人給封了。公子,藍月樓屬御劍堡下,此事可能……我們是否要立即回去!”方融有些焦慮。
“不用急,急也沒有用,而且這等麻煩已經攤上了,要完全脫掉很難,對了,那個洛飛葉有沒有來御劍堡?”
“少堡主,這件事小覷不得,謀反叛逆之罪可不是小罪啊!而且御劍堡在江湖的聲勢已然了讓朝延除之而後快的心思了!至於那個洛飛葉,沒有,公子何以會想到他會去御劍堡!”
此事她挑起的,如果白子淵沒有猜錯,她當然要去御劍堡看一場好戲了。只是,要復興楚國,定然要有一個與楚國君主有親的人來號召,難道他們選定的人是北宮素顏!她不僅是北宮家的後人,也是楚國君主的女兒!
楚國餘留下來的公主,但這看來,素顏並沒有在其中!難道還有其人?
“我暫時還不能斷定。方融,你先回莊,我有事還沒有處理完!既然他們只是將藍月樓給封了起來,而還沒有牽扯御劍堡,也就說明他們不是很想御劍堡起正面的衝突!”白子淵淡淡的說道,“宮裡的人有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沒有。”
“好了,我知道,你先下去吧。”白子淵不由得爲素顏有些擔心,心念得把素顏留在自己身邊,以免有人加害。
“堡主你臉上好像不太好。”方融看他臉上奇怪的表情,不由得問道。
“我沒事。”白子淵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那屬下先行告退!”方融離去。
湖邊,白子淵靜靜的看着那湖面,素兒,你又去哪兒了!現在這個情形……不由的嘆氣。
晨風涼涼,葉青嵐睜開蒙朧的雙眼,有些吃力,一旁的丫環見她醒來,忙端來一碗開水,給她喝下,高興的說道。“小姐,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呃……小姐等等,我去叫老爺來!”
葉青嵐頭有些痛,吃力的起身,她想下地走走,卻雙腳發麻,一個沒有站穩,險些倒了下去,急忙抓住牀沿。她記得,她是被……雲翩影,她說要怪就去怪她的爹!
爹爹,有什麼事,會讓雲翩影如此的恨他!
“小姐,小姐你怎麼起來了!快坐下歇歇!”丫環見倒在地上的葉青嵐,忙上前扶起。
“嵐兒——”葉非冶走進房間來,見她這副模樣,有些心疼,忙搭手將她扶回牀上,讓她躺好,“嵐兒,你還沒有完全好,怎麼就下牀了呢?這麼大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
“我還好……爹爹……嵐兒昏迷了這麼久,讓你擔心了吧!”
“嵐兒沒事,就好了!對了,趕快養好身體!”葉非冶說道,不由得將手中的小手握緊。
“嗯。”葉青嵐覺得臉上有什麼異樣,伸手撫摸臉頰……她趕緊衝丫鬟喊道,“去,拿一面鏡子過來。”
葉非冶和丫頭都傻了眼,知道葉青嵐所指,她臉上的傷痕還在,雖然葉非冶已經想盡了辦法,用了最好的藥,可是疤痕還是難以復原。
丫鬟看了看葉非冶,不敢擅自做主。
“愣着做什麼,快去啊,快去!”葉青嵐的情緒有些激動,抓起牀上的枕頭就向丫鬟砸過去。
丫鬟只好去取銅鏡,葉非冶抱着女兒輕聲道:“嵐兒,其實沒什麼明顯的,只有一點點痕跡,相信爹,爹已經找到了藥房,一定能夠讓你恢復容貌的。”
葉青嵐根本聽不進去葉非冶的話,顫抖地接過來丫鬟手中的銅鏡,看到自己臉上的一道長長疤痕,撕心裂肺叫了一聲:“啊——”
……